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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再打一次江山!(6K大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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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南直多雨。

時人並不懂的夏秋台風,更是一波接著一波席卷上岸。

南京城中。

一場狂風裹挾著暴雨過境。

空氣都變得冰冷了起來。

然而。

李春芳卻滿麵漲紅,臉上帶著汗水。

“這就是你們要做的事情!”

“你們便是要這般咄咄逼人,如今就連逼死了人也無動於衷!”

“陛下龍馭賓天,新君即位,國政更迭,你們便趁著這等時節竊掌權柄,行此倒行逆施之事?”

這位前任內閣輔臣,如今的李少師,出離的憤怒。

而坐在他麵前的胡宗憲卻神色漠然,靜心定氣的當著李春芳的麵喝了一口茶。

李春芳似是覺得受到了羞辱,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憤然起身:“胡龍川!老夫還沒死!老夫還是大明朝的三孤少師!”

胡宗憲放下茶杯,將守在廊外的廠衛官兵驅散。

而後抬頭看向李春芳,點了點頭。

“李少師息怒,朝廷曆來公允,即便入京你不在中樞,卻也是我大明朝的少師,沒人會不認。”

李春芳目光一閃,而後怒聲道:“既如此,你胡龍川就該下令讓外麵那些虎狼回營,停下誅戮!”

胡宗憲卻隻是搖了搖頭:“精銳之師,便如利刃,豈有出鞘不見血之理,如今說甚都晚了。”

若非如今李春芳是江南明麵上的話事人,自己決然不會耽誤時間坐在這裡,與他說這些話。

白白的浪費時間。

李春芳隻覺得胸中一陣氣血翻湧:“奸佞!奸佞!我大明朝早晚是要亡在你們這些人手上!”

胡宗憲抬頭,雙目鋒芒畢露,刺向李春芳。

“李少師該知曉規矩的,難道不在朝中便忘了謹言慎行的道理?”

李春芳卻不管這些,怒聲道:“既然你們還認老夫這個三孤少師,若你們還要徒增殺戮,老夫便抬棺乘舟入京!老夫要到新君麵前彈劾爾等!”

“老夫要告到北京城去!”

“老夫要告到皇帝麵前!”

嚴訥慘死虞山興福禪寺的消息昨日已經傳來,李春芳聽聞之後癡呆了半個時辰。

加之如今整個南直、浙江被株連無數人家。

雖然自己不曾見到那等殘卷人寰的場麵,但也能想到往日裡多少相熟的故人,滿門被抄斬,一顆顆腦袋滾滾落地,遍地血流成河。

這讓他如今呼吸間,都覺得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

胡宗憲卻是眉頭一凝。

他目光深深的看向李春芳,見對方依舊是滿目憤懣,也不再多言,隻是轉頭看向遠處的官兵。

官兵上前。

很快就將一份厚厚的簿子放在胡宗憲麵前桌案上,隨後又無聲退下。

胡宗憲則是伸手按在厚厚的簿子上,輕歎一聲看向李春芳。

“李少師。”

李春芳目光怨恨的盯著胡宗憲,餘光掃向被對方壓在手掌下的簿子,冷哼一聲,未曾回話。

胡宗憲微微一笑,對此不置可否,而是有些唏噓道:“如今南直隸、浙江兩地,京營八萬兵馬分駐各地,東廠、錦衣衛齊出,已然查抄抗旨枉法士紳大戶計兩千七百餘戶。確如少師所說,這期間殺了不少人,也算得上是滾滾人頭落地,江南血流成河,破家滅門無數。”

一陣冷笑聲,從李春芳的嗓子裡發出。

他的臉色陰森可怖,冷冽無比。

胡宗憲卻又轉口道:“但南直隸、浙江攤丁入畝一體納糧的事情必須要推下去!這是國策!是乾係我大明朝往後百年盛世的大政!誰也不能阻攔,凡敢對抗者殺無赦!”

李春芳張著嘴,從嗓子裡發出刺耳的聲音:“那你們就等著將整個江南的人都殺光吧。到時候江南千裡空穴,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

胡宗憲搖了搖頭:“少師,你們還是沒有明白,朝廷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你們覺得天子與百姓共天下,而百姓是指你們這些人,非那些麵朝黃土背朝天過往被你們稱之為黔首泥腿子的人。但如今朝廷並不認你們這個理,你們不是百姓,整日裡想著要做漢唐之時的門閥世家,可你們也做不成。便是前元的包稅,你們如今也彆想做成。”

他忽然覺得李春芳這些人有些可憐。

前元已經亡國二百年,如今草原上所謂黃金家族的傳承部族,也不堪一合之敵。

而李春芳、嚴訥、徐階這些出身江南,他們的先祖過去在前元享受過包稅製風光時日的後人,竟然還在幻想著回到過去?

可朝廷難道不知道他們的算盤?

若他們當真重新拿回包稅權,下一步就是經過幾代人的經營,重現漢唐故事。

他們是要做新的門閥世家!

世家永遠是世家,黔首永遠是黔首。

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李春芳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胡宗憲會將他們江南士紳大族最後那點謀算也給戳穿挑破。

而胡宗憲隻是搖頭唏噓道:“青史早已寫明,門閥世家是成不了大事的。若是按照嚴少師在昌平報上最新一篇新學論上說的,門閥世家已經被掃進垃圾堆了。你們享大明二百年國祚,世代富足,各種優待,該是明白知足常樂,而非不知天高地厚,幻想再在中原重現世家門閥。”

李春芳神色已經有些變化,臉上帶著些發愣。

“你們不能這樣……也不該這樣……”

胡宗憲冷笑著搖搖頭:“不這樣該怎樣?難道要等到朝廷從江南再收不到一兩稅銀,收不上一石糧食?等到關外的賊子步步做大而我朝邊軍將士無軍餉軍糧可用,等到大明朝國破家亡?”

說完後。

胡宗憲見李春芳還要爭辯一二,當即一揮手,手指重重的敲了敲已經被他壓在手下許久的那份簿子。

“李少師,我們這次是殺了不少人,也抄了不少人家,也如你所說一樣使得遍地破家滅族。但……”

“揚州府興化縣李家,李少師可知近況如何?”

李春芳心中一跳,趕忙低頭重新看向被胡宗憲壓在手下的那本簿子,他開始變得猶豫起來。

胡宗憲則是嘲諷的冷笑道:“當年朝廷查華亭徐,查出來田地數十萬畝,為奴為佃者成千上萬。今日本官也瞧了瞧興化李,雖說比不上華亭徐,可若是當真細論,隻怕江南那三千七百餘戶裡頭,又得要……”

“胡龍川!”

李春芳終於怕了,急聲開口,打斷了胡宗憲尚未說完但意思已經明顯的話。

他的眼裡帶著不安和驚恐。

胡宗憲則依舊是神色自若,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的看著李春芳。

終於。

李春芳軟軟的坐下。

他低著頭,肩頭有些顫抖。

沉寂許久後,李春芳重新抬起頭。

“朝廷廣釋仁政,南直、浙江攤丁入畝、一體納糧,定會繁雜如麻,老夫……老夫亦可擔事,為朝廷分憂,緩江南人心動亂浮躁。”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

李春芳俯身看向胡宗憲:“老夫還有一幼女正待字閨中,可送入昌平侯府!老夫長子一房,另有孫女幾人,亦可儘都送入宮中,敬奉天家!”

看著為求自家活路,要將整個江南出賣做帶路黨,還要將家中女子都送去京師的李春芳。

胡宗憲默默一歎。

他搖了搖頭道:“少師既然已經來了南京,不妨多住上些日子。本官近日亦要上疏朝廷,稟明近來江南諸事。屆時……”

在李春芳期待的注視下。

胡宗憲終於是繼續說道:“李少師今日所言,本官可代為一並稟明中樞。”

畢竟是前任內閣輔臣,如今還帶著三孤少師的尊榮。

自己不可能真將興化李家抄沒問斬,朝廷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至多也不過是如當初對待徐階一樣將其流放千裡之外。

如今李春芳要在江南當帶路黨,要把家中女子進獻,自己沒有處置權,一切全憑中樞決斷罷了。

而得了胡宗憲的回話後,李春芳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

京師。

雖然嚴紹庭要求京畿禁嚴,但也不可能讓帝國一直處於封控狀態,至少隆慶皇帝駕崩這件事,還是得要昭告天下。

如今鎮遠侯顧寰帶著京營震懾江南。

大局上來說,也基本不會出什麼亂子。

隻需要繼續嚴防流向關外的消息即可。

於是京師便在這種外鬆內緊的狀態下,一步步的處理著先帝駕崩,新君登極即位的事情。

得益於這些年國庫愈發充盈。

朝廷現在操辦大行皇帝喪葬以及太子登極即位的事情,都顯得很是從容。

即便是再加上用兵江南所帶來的巨量軍餉糧草調動,也不曾讓戶部的官員們如過去一樣到處哭窮。

而小屁孩朱翊鈞到底還是成了大明的新一任皇帝,年號萬曆,明年天下改元。

大明終於是進入到了一個可期的長久政局穩定的階段。

隻是近來。

隨著南邊的消息湧入京師。

原本還相對平靜的中樞朝堂,也終於是開始出現了不一樣的氣氛。

胡宗憲、顧寰、徐文璧等人在江南殺的是血流成河。

京師,也開始變得人人自危。

誰也不知道中樞什麼時候,就會將正在南直隸和浙江做的事情,轉移到如湖廣、兩廣、河南、河北、山東、山西等省。

而隨著江南三千七百餘戶士紳大戶人家被抄家誅滅的詳細,一一傳入京中。

朝堂之上,總是有不少官員與這些人有著各種各樣的關係。

不是同年同學,便是故交好友,又或是兒女親家。

這一天。

又到旬日。

按例,朝廷要舉行大朝會,皇帝要在皇極門前禦門聽政。

事實上,最近自朱翊鈞登極即位之後,也是這樣做的。

起初按照高拱等人的商議,是不準備讓年幼的新君如此辛苦,但其實是覺得新君年幼,就算是禦門聽政也聽不出個所以然,倒不如更加重視在文華殿的小會,多多勤勉經筵和日講,等成年後才親政。

對此。

就算是已經回京,借著先帝駕崩、新君即位之際,終於入閣的張居正,也持有相同的意見。

但幾人卻又拗不過嚴紹庭。

按照這位少師、太子太師、皇極殿大學士的說法,就算新君年幼,於國政不熟,也該讓孩子多看看多聽聽。

於是乎。

每個旬日的禦門聽政,到底還是保留了下來。

對此倒是讓京中官員們有些誹議,吃了不能因新君年幼而躲幾年大朝會的辛苦。

今日。

一早京中文武百官便已經齊齊出門。

起初誰也沒有想到年輕的皇極殿大學士,形同內閣首輔的嚴少師,竟然是比高首輔還要苛刻。

當初新君即位之後的幾場大朝會,年輕的嚴少師竟然是親自帶著人在午門外點名。

至於誰來了,嚴少師不會去管也記不住。

但誰沒來,拿著花名冊的嚴少師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也不給人解釋分辨的機會,直接就是發配戍邊。

現在,誰也不敢不去大朝會,就連遲到也不敢。

隻是今天入宮上朝的官員們,明顯氣氛有些不對勁。

人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無不是在低聲竊竊私語,間隙還有些歎息聲,乃至於是低低的哭泣聲發出。

等百官儘數入宮,站在朝班位子上。

天色已經漸漸明亮起來。

隨著持鞭校尉抽鞭警示,皇極門前也漸漸安靜下來。

嚴紹庭看向站在身邊的高拱,而後看向皇極門後。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穿戴著袞冕的新君萬曆皇帝,乘坐禦輦而至,在馮保的伺候下就坐皇極門下的皇台禦座上。

然而。

變故忽然在下一刻發生。

還不等馮保出列提醒朝會開始。

文官班列裡,忽然有一群人好似沒有商量的自各自位置衝了出來。

甚至就連武官班列裡,也有不少人跟著走了出來。

不多時。

已經有近百名文武官員,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了皇極門前的禦道兩側。

哭聲。

也在一瞬間響徹開來。

“啟稟陛下!”

“請陛下明鑒,新朝甫開,當止殺戮,以仁政施天下,止戈息兵,蓄養民生!”

這算是開題了。

也是直截了當的直指當下的江南。

緊接著就有人嚎啕大哭起來。

“陛下!還請陛下明見聖斷啊!”

“如今我朝江南千萬百姓,已是水深火熱,南直、江浙兩地血流成河,家家白綾,黎庶無不戴孝哭喪。”

“天兵攜仁政南下,可如今卻已成慘政,何其悲苦,還望陛下聖聽聖明,當止戈修養一方。”

皇台禦座上。

朱翊鈞呆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馮保,進而又越過對方看向下方的先生。

這是嘛情況啊?

年幼的新君不知該如何麵對眼前局麵。

而下方。

嚴紹庭已經眯起雙眼。

在他身邊的高拱則是冷哼低語道:“這是哭墳來了啊!”

說完後,他卻又好整以暇的看向嚴紹庭。

畢竟江南的事情如今一直都是他在操辦,自己雖然還是明麵上的首輔,但私下裡他即將要加官進爵為華亭伯的事情,也基本確定下來了,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昭告天下。

而在江南待了好幾年才回京入閣的張居正,同樣帶著幾分好奇。

不論是攤丁入畝還是一體納糧,都是他和海瑞兩人當年同嚴紹庭一起在南京琢磨出來的。

這小子此次竟然沒和自己還有海瑞事先商議,竟然就突然出招。

一開始他知道這件事情,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氣惱的。

現在朝中生出這般鬨劇,雖然他也可以出麵震懾,但讓嚴紹庭頭疼一陣子也未嘗不可。

文武班列中間,那些衝出來跪地哭嚎的官員們,還在不斷的出聲乞求皇帝停止江南的殺戮。

其他的官員們也多少受到了些影響。

畢竟南邊這一次實在是死了太多人了。

嚴紹庭則是冷眼壓著心中的火,抬頭看向皇台禦座上的小皇帝。

朱翊鈞心領神會,立馬輕咳一聲,學著大人的模樣,壓著嗓子說道:“我……朕初禦社稷,舞象之齡,德涼幼衝,奉承鴻業,先帝遺詔有曰,國家大小諸事皆重於泰山,朕不敢輕言,惟……惟內閣代行。”

皇極門前的官員們對此早已麻木。

自從嚴少師要求新君堅持大朝會禦門聽政以來,凡是新君不懂沒法插上嘴的事情,都是這句從來就不改一字的應對之言。

這份草稿都用上不知多少回了!

而在小皇帝聲音落地之後。

嚴紹庭便適時跨步而出,轉身看向那些跪地乞求的官員們,掃眼看向廣場上那些神色異樣的文武大臣。

人在中樞為官,對內閣那點事情,其實是個人都基本知道。

如今嚴紹庭離著成為內閣首輔,代行王事,攝政天下,也隻差等高拱退休去華亭當他的伯爺了。

眾人無不注視著走出來的嚴紹庭。

而在眾人注視下。

嚴紹庭卻忽然笑了起來。

隻是他的笑聲中帶著幾分冷冽。

笑聲停息。

嚴紹庭神色一凝:“哭?本官倒是沒成想,我大明朝竟然也能有滿朝公卿齊嚎哭的一日!”

他毫不留情,聲音清冷刻薄至極。

在眾人注視下,嚴紹庭揮手指向皇極門後的皇極殿。

“你們當著皇帝的麵,當著我大明列祖列宗的麵,是哭給誰看的!”

“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也哭不亡我大明朝!”

“更哭不活在江南被抄家問斬的那幫久食民脂民膏的蠹蟲!”

皇極門前,百官神色呆愣,一如先前的小皇帝。

誰能想到如今已經大權在握高高在上形同內閣首輔的嚴紹庭,竟然能把話說的這般刺耳難聽。

當真是不講體統。

可嚴紹庭卻繼續嗬斥道:“本官知曉你們在哭甚,你們不是在哭江南那幫該死之人,是在哭你們自己,是怕了本官奏請皇帝,在你們家鄉繼續推行攤丁入畝、一體納糧、革除功名優待!”

說罷。

嚴紹庭踏前一步,步履穩重有力,踏地有聲。

“本官今日就明著告訴你們,也告訴天下人,不論是攤丁入畝亦或一體納糧,都是國策,是我大明朝往後十年、百年、千年萬年的國策,誰也改不了!”

當胡宗憲的奏疏從江南送到眼前,當他知曉那幫江南人在刀劍下哀嚎求饒的時候,嚴紹庭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對這些人,講道理永遠不可能。

唯有刀劍,才能讓這些人明白事理。

也唯有刀劍加身,才能讓這些人乖乖聽話。

他冷笑一聲,儘是嘲諷:“哭?本官今日明白了與你們說,一人哭好過萬人哭,一家哭好過萬家哭,你們哭好過天下哭!”

“本官也不妨與你們劃明道道。”

“有些人幻想了二百年的前元包稅,你們做不成!”

“自黃巢之後,這中原之地,誰也彆想再現世家門閥。爾等莫要忘了,天街踏儘公卿骨!”

嚴紹庭的聲音裡滿是殺氣。

殺意騰騰。

“本官今天當著皇帝的麵,當著內閣中樞,文武百官的麵,不妨將話說的更明白些。”

說到這裡,嚴紹庭終於是停頓了一下,掃眼看向在場文武百官。

所有人都心下一沉,有些不解和擔憂的看向嚴紹庭。

不知道這位新朝大權在握的年輕人,接下來又能說出多麼難聽的話來。

嚴紹庭放眼望去,忽然輕笑一聲。

“本官知道自我朝太祖高皇帝開始,有些人肚子裡便裝著二臣之心。”

“太祖高皇帝當年為何駕崩之後七日而葬?”

“英宗皇帝何來土木之變?”

“憲宗皇帝如何龍馭賓天?孝宗皇帝如何橫遭不豫?武宗皇帝壯可親征殺敵何如驟崩無嗣?”

“便是世宗皇帝陛下當年,何來宮女行刺、何來行在失火?”

“而我大明朝似是犯了祝融共工,世代宮闈多火災,帝王多落水。”

“本官今日也可與你們挑破了這些舊事。”

“本官要你們記著。”

“若爾等還有幻想,不妨儘管使來。是火來還是水侵,亦或是食藥、歹人,儘管用上!”

“若你們和外麵那些人不要臉麵,將朝廷給的寬容當成依仗,本官也大可撕破了臉皮……”

“大不了本官帶著皇上和忠良文武,再來一回靖難!”

“本官倒是不信了,昔日太祖高皇帝北伐亦可得天下。”

“今日,本官奉天子、禦天兵,還不能將大明朝從頭再打下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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