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割頭,蔡團長?”易風邊吃邊看電視,屏幕上顯然在渲染一位鐵血硬漢的指揮官。
這處房間據說是司徒靜的,司徒教官回高原了,設施齊備的房間就留給了易風四個。當然易風開始不知道,他是睡夢中被趙盾“搬家”的。“令人羨慕啊,教官回家了!”趙盾私下說,他有點掛念父母了。
“是,是我們蔡團長”。
另一個人從常風三個身後擠出來,尚城,702團副團長。
“尚團長,你怎麼也來了!”易風拿手隨便擦了一把嘴道。
“蔡團長被總部調走了,臨走特意讓我代表全團對你表示感謝,剛巧我一來你就醒了”。尚城手裡拎著東西。
“蔡團長高升,尚團長轉正了,每天都會來看看你。”趙盾很自然的接過尚城手裡的東西。
“你吃的那些都是尚團長之前送來的。”葉天語補充道。
“因為什麼呀!”易風盯著屏幕又看了幾眼,似有所悟道:“蔡割頭?”
電視播報中正宣傳702團的英勇戰績。
大概意思是702團為拯救武襄城幸存者,從隴西基地出發,一路勢如破竹,直抵西丁市。在夜間遭遇行屍集群突襲,蔡平指揮702團突破重圍,回援隴西基地。
途中擊退數倍於己的行屍軍團,將無數行屍和變異獸打得狼狽逃竄,同時利用衛星監控和各種信息化手段,不怕打亂仗,不設主攻方向,混淆和分散了對方黑袍指揮員的判斷力和兵力部署,在戰場上積極調動敵人並充分利用各種資源,尤其在葉天語行動小隊主動吸引敵方注意力的瞬間,抓住稍縱即逝的戰機,斬將奪旗,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最終斬首戰術成功,一口氣乾掉了10名黑袍指揮者。
更刺激的是蔡團長的斬首戰是真“斬首”,視頻裡的他親自從一名士兵手裡接過一把鬼頭刀,一刀把一顆光頭斬下來,又一腳踢進一條裹屍袋裡。
雖然場麵有些血腥但視頻沒有一點打碼遮蓋的意思,血淋淋,赤祼祼,但很是提氣解恨,這也展現了大災難爆發後人們神經相較和平時代變得更堅韌的一個側麵。
於是,人們經曆再一次腥風血雨洗禮後,“蔡割頭”很自然就變成了一種愛稱,一種寄托,一種震懾。
“那把刀是我借的,裹屍袋裡的腦袋後來都塞進了炊事班的冰櫃裡。”,趙盾是個合格的吃瓜群眾。
“這視頻剪輯的很有水平!”易風下了床,腳探進鞋裡,還不影響邊看邊吃邊說。
“教官說是她指導的。”天語答道。
“外公知道嗎?”易風又問。
“知道。”常風點頭道。
“尚團長,我和常風之前駕駛的208車和303車的負傷戰友後來怎樣了?”
“車找到了,但沒看到人,可能已經犧牲。”尚城麵露哀容,那可都是他的兵。
視頻還在繼續,采訪了707團的戰士。
戰士們講,因為702團把沿途的行屍集群打得屁滾尿流,所以707團才能沿著702團開辟的突圍路線,有驚無險的撤回隴西基地。
為了說明這一點,報道還配播了一組西丁市到隴西基地範圍內,一些行屍、瘋狗甚至x11甲獸和x23灰皮猴子變異體在荒野間、山林裡逃竄、躲避、躲藏的視頻畫麵。這些畫麵易風眾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個個注目觀看,沉默不語。
而同一時刻,在某個山林彆墅裡,有另一撥人也在聚精會神,也在沉默不語,直到視頻播報結束。
“導師,王九南真的回歸神的懷抱,還帶走了9名侍從?”年輕的聲音問。
“是的。”另一個聲音因為帶著些嘶啞,略顯年邁。
“就是這個蔡割頭?”
“他已經撤回大本營了,神使要求儘量活捉他。”
“神使?”年輕人說話間忍不住帶了些顫音。
“他已經撤回大本營了。”年邁的聲音隻是重複了之前的一句話。
王九南死的有點可惜,但死一個王九南加9個侍從,絕不至於神使諭下,肯定還有自己這個層級不曾接觸到的秘密
原神是至高無上的,也是神妙莫測的,也許繼續努力能從神的腳下多汲取一些智慧和力量,一切源於原神也必將歸於原神。
彆墅裡的談話者和其他傾聽者隻能這麼想,他們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無所知的。
千裡之外那個叫八家溫泉山莊的所在,還是那座精致的紫竹小屋,還是那曾經的一男一女,也剛剛看完同樣的視頻。
“人在哪裡?”男子問。
“高原大本營,總裝備部。”少女答。
“有點麻煩啊。”男子伸伸懶腰。
“淨化,怎麼可能是淨化?”男子自言自語的招招手,一雙柔嫩的小手按在了男子兩側太陽穴上,輕輕揉按。
說到揉按,尚城也在接受同樣的待遇,隻是算不上輕柔。
“尚團長,你又不改行行醫,學什麼紮針?”易風手指正按在尚城的禿腦袋上。
給傷員紮針,雖說是個野專利外加野郎中,但專利權還是易風的,易風不同意,常飛三個不會擅作主張。“大概就是這個位置了。”
“彆大概啊,千萬精確,千萬要精確。”尚城感覺易風在自己後腦袋上摸了一小片。
這怎麼得了,總不能紮錯了再拔出來,一來二去豈不是紮一小片噴泉出來。問題是這是腦袋,裡麵是人腦子,不是紅藥水。
“這可是你說的,要精確。”易風嘴裡說著,隨手拿起一根牙簽輕輕一戳。
“媽呀,你真戳呀,紮進去沒?”尚城一縮脖子,從椅子上出溜下來,忙不迭的摸自己的禿腦袋,自己沒咬傷、沒感染,萬一紮成傻子就麻煩了。
然後就看到了易風手上多了一根牙簽。
“沒大沒小,不像話。”尚城鬆一口氣,一副慍怒狀。
“出血沒?紅了沒?”尚城擰著脖子,扯住旁邊的趙盾讓他看。
“就一個小紅點。”趙盾也很配合,但下一句話也很傷人。
“尚團長,要學你不如換個人來學吧!”
“就一個穴道,我要先學會。”尚城決心還挺大。
“切。”易風表示懷疑,然後手裡的牙簽掉在了地上。
“尚團長,要不然你先練練撿這個。”
尚城聞言不以為然,哈腰去撿地上的牙簽。
“咦,這個牙簽怎麼比一般的細啊,我指甲剪太乾淨了,還有點不太方便。”
幾根小鐵杵樣的手指頭,在地上撥拉了幾下這才靠拇指和食指尖小心翼翼的掐起地上的牙簽。
易風一碰尚城的胳膊,掉了。
“嗨”尚城瞪眼。
“就這樣,你給人紮針?”易風反問。
尚城粗手指頭撓撓頭,眯起眼睛,眼珠子肉眼可見的轉來轉去。
“唉,有主意了,你給我等著。”尚城一拍大腿,站起身一路小跑離開了。
“這位尚團長,人挺隨和,挺有意思。”葉天語也是莞爾一笑。
“咱們有任務了嗎?回不回高原?”這才是易風想問的。
“沒有,教官讓我們待命。”趙盾接口道。
“外公也這麼說?”
“對。”常飛點頭。
接下來,天語三個人把這幾天發生的大事小情一五一十的跟易風娓娓道來。
“睡了一覺,喪屍改行屍,坦克團成俘虜了!”易風正感慨間,蹭蹭蹭尚城回來了。
“都排好隊,一個個進來。”尚城已經是一個堂堂的大團長,還是這麼自來熟,一點都不見外。
“等等,尚團長,你帶一幫子光頭來乾啥?還要排隊?”易風少有的目瞪口呆。
“來、來來,都拿著,每人兩支。”尚城這送禮的,送的很奇葩,給易風四個人每人手裡塞兩根記號筆,一頭粗一頭細。
“這筆本來給大家身上寫名字的,怕死了認不出屍骨,這東西要用特製溶液才能洗掉,跟紋身差不多。”尚城派完了筆還不忘介紹推銷一下。
“然後呢?”易風隱約有些明白了。
“拿筆在我這兒給我畫個圈,用細頭。”尚城滿臉得意的笑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著自己被易風拿牙簽戳紅了的腦後穴道。
“我身邊團部那些光頭,我都帶來了,團裡其他人都在加急剃光頭,我已經通知下去了。來,來來,小葉你們三個也彆閒著,找穴道你們肯定都在行,來一起乾,外麵還有人排隊呢!”
尚城一臉得色,易風四人麵麵相覷。
“尚團長,你們一個團可是上千人呢?”
“對啊,所以辛苦你們了。好在你們是四個人,可以排四隊,你們不是暫時沒其他任務嗎,閒著也是閒著,也不著急,可以慢慢乾,畢竟團裡剃光頭也需要時間。”
“不是,尚團長,一個是我們有答應你嗎?其二是,我這個紮針可是自己瞎搗鼓,不科學,出問題概不負責的。”除了仇教官,易風已經很少遇到尚城這樣的人了,一個人能把所有的戲碼都給演完了。
“紮針,我沒說紮針?就是請你們在我們全團後腦上都畫個圈,萬一光榮了也好辨認是我702團的弟兄,咱們可都是同生共死過的戰友,畫個圈這點舉手之勞的事兒不會不幫忙吧!”
尚城一張嘴就站在了戰友情、同誌誼,生死與共這種道德製高點上,易風竟無言以對。
“本來,我還想問問你們會不會理發,能不能把理發的事兒也一並給幫忙辦了,先理發後畫圈,洗剪吹一條龍。後來想了想,剃光頭沒什麼技術含量,大家互相理一理就算了,就不多麻煩你們了。”
“謝謝你能體諒我們啊,尚團長,謝謝啊!”易風口水都快噴到尚城臉上了,然後就看到702團的幾個大光頭一臉微笑著走進來打招呼。
這幾個都是702團團部的人,出征西丁市以及突圍時都多少打過照麵,已經算混了個臉熟的。
每一個後腦勺上的圓圈,都是一個人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執念和信念。
易風四個就這樣被尚城給套路了。
莫名其妙給拉了壯丁、打了零工,而且還不是三兩天能乾完的,工錢似乎就是給易風送來的那幾趟吃食。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古人教誨,誠不我欺。
就這樣,被打殘了的整個702團在尚城策動下,男同誌個個都頂了光腦袋,然後腦殼後麵都被易風四人眾圈點一番,自此雖久曆風霜血雨洗禮,依舊熠熠生輝。
ac228年5月5日。
衛星地圖上,東華內陸,有一個第五大的內陸湖,叫宏澤湖。
此湖水深不過六米,卻是水生資源豐富,魚類種類上百種,而兩岸農作物更是兼具南北,黑麥、黃稻、油麥菜並重。
行屍泛濫之前,此地乃是東華國出了名的魚米之鄉,如今卻是人煙稀少、滿目瘡痍。
在宏澤湖的湖畔有一個周圍稻田環繞的小村子,名曰“周濟”。
此刻,殘垣斷壁的周濟村裡,一夥衣著混雜、手持五花八門武器的家夥正在燒火做飯。
“什麼人,站住!”
一聲大喝,接著就有槍栓、子彈呼啦啦上膛的聲音,老式步槍、土槍、火槍在亂世一起野蠻生長。
“這裡是第102巡守隊嗎?”
一個男子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不慌不忙。
“沒錯,你們是哪一部分的?”有人衝著圍牆外喊,口氣頗有些和平時期看那些剿匪劇上頭的感覺。
“來102巡守隊報到的。”那聲音回答道,隨後四個人的身影便出現在周濟村的村外。
“老大,說是報到的。”牆上站崗的說道。
“報到的…哇塞,這麼眼熟,大明星!”另一個聲音竄上了圍牆。
“弟兄們,快來看,葉天語,葉天使來了。”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大聲嚷嚷道。
“嗬,葉天使!天語,有你的粉絲。”易風一邊嘀咕著,一邊大咧咧向圍牆靠過來,而他的身後跟著常飛、趙盾和葉天語。
四個人緣何會從隴西基地蹦到千裡遙遠的宏澤湖來呢?
翻開史冊,後人往回看,能清晰的看到那段曆史脈絡,而當時置身其中的人隻能看到眼前的片段。
約一個月前,也就是ac228年4月5日。
各基地從絕境中得以喘息之後,紛紛開始清理食人鳥和行屍集群遺留的屍體、殘骸,同時審查、隔離、及處決感染者。
而武裝起來的囚徒雖多有死傷,但活下來的也不少,畢竟囚徒和戰士並肩作戰,沒理由食人鳥和竄上牆的變異體隻撿囚徒下嘴,生死時刻眾生平等。
當然,戰場是挑選勇者的地方,囚徒中的羸弱、無能、畏首畏尾者,反而被行屍集群的突襲清洗一空,剩下的幾乎大都屬於相對彪悍或心理過硬的,而且數量也比較可觀。
僅東華,就達到了超出預期的168萬,也就是說差不多一半的囚徒戰死,另一多半則活了下來。
這一百多萬武裝囚徒,背槍負彈,呼朋喚友,讓各個基地開始彌漫起緊張的氣息。
於是,一項關於囚徒的處置計劃,從全球高層的會議圓桌上火熱出爐。
“自由=開拓”,計劃的內容與它的名稱一樣簡單。
鑒於在押人員在保衛基地戰役中所做出的重要貢獻,全球國家聯盟最高會議決定:
所有願意為人類自由繼續戰鬥的,允許保有武器,但必須加入由各國軍隊骨乾組成的巡守者部隊。
該部隊將肩負兩大使命:
其一,在非大戰時,展開小股穿插的遊擊戰術,以各基地為跳板,向周邊逐漸滲透並建立可依托的據點。一方麵收集基地急需的戰略資源,另一方麵,在保存自身的前提下,儘可能多的消滅不死生物。
其二,在大戰時,各巡守者部隊必須全力回援各基地,參與基地的防守。即便是無法及時返回的,也必須在敵人後方策應打援,配合主力作戰。
此計劃堅持自願的原則,凡不願參加巡守者部隊的,則必須要交出槍械,繼續在羈押區執行各自的刑期。當然該刑期已經根據其在防衛戰中貢獻的大小,做出了適當的減免。
而參加巡守者部隊的,在巡守者任務結束時,不論他們曾犯過何罪,都將獲得自由。
假若隻將“自由=開拓”計劃,從曆史中剝離出來,它所體現的領導智慧很難讓人相信,其後一連串的敗筆也是源自同一群人之手。
基於當時的鬥爭和敵我態勢,公允的講,該計劃使人類對行屍的戰爭,從被動防禦變成了主動防禦。
甚至還比較靈活的利用了敵方提出的“適度自治”條件。
不管對方基於何種目的,大概率不會對零散的幸存者據點進行大軍團攻擊,否則行屍集群一擁而上、吃肉飲血,活人死光了還自治個屁。
如此一來,巡守者部隊,可以將“巡”和“守”靈活結合在一起。
平時,化整為零的小分隊,以基地為中心小心擴散開去。隻要隊伍裡的人不是傻蛋,可以“敵進我退、敵停我打、敵退我追”,將不死生物們一小股一小股吃掉。
遇到敵眾我寡或形勢不利,馬上跑路回撤。
這麼長時間的拉鋸鬥爭下來,人們至少肯定了一點,數量最多的行屍們,根本無法繁衍,說是不死,那是沒被爆頭,實際上自身也在持續腐敗、腐朽。
單純做減法,行屍是殺一個少一個,對方也心知肚明,但似乎也無能為力。
從大爆發開始,到不久前的陰謀突襲,對方應該也是存了一鼓作氣、一戰而決,速戰速決的心,也確實有一些國家、一些基地因此滅國、滅族,但主要大國、主要政府、主要人類基地依然扛了下來。
所以,各國政府推斷,對方可能起了借雞生蛋或者圈養活人的心,畢竟大活人才能生孩子繁衍,這才有了“適度自治”的提法。
眼下這個階段,內不寧、外不穩,大規模軍事行動和火力集中打擊,很可能招來對方更大規模的報複行動。
而且,事後複盤“暴雪行動”之前圈定的坐標,真的就有敵方指揮中心嗎?敵方的首領是誰?高層又有誰?仍然一無所知。
敵暗我明,賊勢浩大,那還不如暫時求穩,讓那些支離破碎的行屍先自動減員一些。
時間在我。
同時,伴隨巡守者分隊向外延伸,更多緩衝據點會隨之建立,既可以是落腳點,還能成為散落在外的幸存者以及先前潰兵的收容所。
一旦巡守者及其據點達到一定規模的話,還能成為拱衛大基地的衛星城。
經曆了行屍集群一夜驟現,並毫無征兆的突襲圍攻之後,各國政府,對衛星的效用多少有了些擔憂和懷疑,人類哨兵再次凸顯出了存在價值。
一旦到了戰時,這些遊蕩在外又經驗豐富的巡守者部隊,完全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論是守城還是打援,都是能戰之兵。
況且不少人的親屬還握在各國、各基地的手中,再說還有數萬插隊的軍隊戰士,這些戰士配備統一的通訊器材,統一的稱呼是“聯絡官”。
當然,不斷的從荒廢的世界裡向基地輸送搜集來的物資,也是巡守者的用途之一。
而提到物資,就不得不提到那項讓囚犯們的理性天平向加入巡守者傾斜的分配方案。
該方案的核心即是“所見即為所得!”
意思是,但凡是巡守者所搶救(更多文獻稱為“掠奪”)到的物資,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現金鈔票,不論是槍支彈藥還是坦克汽車,各國政府、基地秉承五五分成的原則,與巡守者對半分。
這一分配方案一經全球公布,頓時一片嘩然。
不單單是原本吃不飽的囚徒,就連幸存者基地裡的悍勇之徒,甚至於黑幫、雇傭兵,眼睛都變得綠油油一片。
自然就有人主動要求加入巡守者部隊,於是各國政府領導下的基地,在經過一番篩選之後,欣然接受了這批誌願者。
最終,巡守者部隊更加壯大了,而各國的基地內部秩序也是一天好過一天,因為那些鬨事兒的都去前線了!
當然,政府也不會放任這幫家夥不管,平均一個班15人的編製中,就派遣一名軍隊士兵做聯絡官。
即便是15比1的編製,單單東華國統計出的138萬巡守者數量,派去當聯絡官就要抽調近10萬戰士。
再加上負責指揮的各級彆將領和配套的指揮機構、保障單元,以及特種作戰部隊和憲兵,動用的正規軍對外宣稱有25萬。
10萬也好,25萬也罷,其實真正遠離基地、散入無人區巡守開拓的還是那130多萬的巡守者。
當然,各國政府也不會明說“我們的將領們,遠遠的遙控指揮囚犯們拚命就行了”,相反一個個動用國家宣傳機器,講述各級將領們是如何的身先士卒帶領囚徒們辛苦巡守。
此背景下,宣傳偶像葉天語及其所率領的小隊在廣播、電視輪番轟炸中,就都成了一個個身先士卒、自願加入巡守者部隊,開疆拓土、收複舊山河、抗擊行屍肆虐的楷模。
為什麼有人稱葉天語為“葉天使”呢?
彆人、彆的小隊死不死不知道,但偶像所在小隊的人不能死、或死太多,這是普通人的基本認知,所以稱為“天使”。
四個人就這樣大鳴大放地被派往了巡守者部隊,一個月的轉戰南北後就成了宏湖戰區第102巡守隊的一員。
而他們的新戰友,就是眼前的一幫子禿頭,這一夥比702團的那群光頭多了不少生猛海鮮的紋身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