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天越來越冷了,果果和正正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但屋裡依然冷的不行。
林婆子不停地換炭盆,但兩個孩子依然凍得小臉通紅。
紀曉北又給鄭果送了幾批貨。
鄭果和好幾家公司簽了合同,長期供貨。
遇到劫匪那件事兒之後,張宏受傷嚴重,隻能在辦公室做些文檔整理工作,一到冬天,傷腿就鑽心地痛。
他領到了一筆不菲地內退費,離開了派出所。
一邊養身體,一邊幫著鄭果打理拳館。
紀曉北給鄭果提供複古服飾,複古首飾,各種古董等。
對於古董,鄭果是有要求的,太貴重的,太珍貴的她不要,不總能三天兩頭捐文物吧。
她怕鬨出事兒來。
她甚至想過,她自已開一個小博物館,免費讓小孩子來參觀,傳承曆史文化,造福後代。
可,實力不允許,等她足夠有錢了,一定開一家私人博物館。
鄭果和小蔡經常出差,去南方公司洽談,服裝公司,首飾公司,古董公司。
鄭果是個談判高手,經常在小蔡的目瞪口呆中,把單子拿下。
隻是,張宏的腿時好時壞,疼的整晚整晚睡不好。
鄭果寫信給紀曉北,讓她問問郎中有沒有膏藥什麼的,給張警官拿點過來。
紀曉北想到了會針灸的黃婆。
前一陣,她讓鄭果把古代醫案大全,黃帝內經,傷寒論,針灸要論,星座天氣研究等書籍弄過來了。
付季昌已經給黃婆辦好了行醫文書。
但黃婆說,現在不是時候,等她研究完這些書再說。
她現在和連風住在賀野的院子裡,通宵達旦地研究醫學理論。
字,她是不怎麼認識的,隻看圖。
她看不懂,就拿連風撒氣,連風實在忍不住了,去求紀曉北。
“紀姑娘,你教我識字行不行呀,這些外來文字沒幾畫,像鬼畫符似的,可我一個也不認識呀?我乾娘看不懂天天罵我,您要是不教我,我小命就交代了,嗚嗚嗚嗚……”
連風哭的一抽一抽的。
紀曉北:也是難為了這孩子了,為了跟著黃婆學醫,受了多少苦呀。
紀曉北想了想說:“這好辦!等我給你弄本書來!”
沒幾天,連風得到了一本古文和簡體字的對照本。
連風驚的瞪大眼睛,世間竟然還有這等神書,他對紀曉北千恩萬謝。
徹夜研讀,沒多久,書就被他翻完了。
連蒙帶猜地能給黃婆讀書了。
紀曉北把張宏的腿病和黃婆說了。
黃婆正襟危坐,閉眼思索一番,輕輕吐出一口。
紀曉北:黃婆仿佛是開了外掛,醫術長進不少,真是了不得了。
“風兒,拿紙!”連風迅速從兜裡掏出一塊皺巴巴的紙。
紀曉北又看呆了:連公子,您確定這不是擦屁股紙?
黃婆把藥方說了一遍。
連風慌忙把擦屁股紙撫平,寫好方子,遞給黃婆。
黃婆點點頭說:“北呀,你先回去,等我熬好了膏藥,我給你送過去。”
“這個人,是做什麼的?”黃婆突然問。
紀曉北不假思索地說:“黃婆,這是咱的大客戶,咱家作坊裡的東西,都是賣給他的,可不能怠慢。”
黃婆使勁點頭說:“北呀,你放心,五貼以後藥到病除,實在不行十貼後,準好!”
紀曉北笑笑。
她相信黃婆的醫術,但不太相信古代膏藥能比現代的好用。
她駕著馬德彪往回走。
天真的是冷極了。
前幾天,鄭果說,給她弄幾個大爐子,可以烤尿布的那種。
紀曉北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爐子。
她動用意念,進了冷庫。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大肚鐵皮爐子。
要說這爐子的肚子可真大。
具體怎麼用,等搬回去慢慢研究。
她駕著驢車慢悠悠地到了家門口。
小桌子紅著臉,往下搬爐子,實在是太重了,他都要哭了。
灰撲撲的爐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死重死重的!
“紀姑娘,我去裡麵叫人……”
紀曉北說:“不用,我來吧!”
她伸伸腿,彎彎腰,這副身體早就該好好運動運動了,
要不是林婆管的嚴,她早就開練了。
哼哼哈嘿打了一頓拳,身上微微出汗了,才停下來。
站在一邊的小桌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東家。
不是要搬爐子嗎,怎麼練上拳腳了,不得不說,東家的拳打的真好。
紀曉北跳上驢車,一個馬步蹲,雙手環抱大肚爐子,用力往上一提,就搬了下來。
小桌子驚的瞪大了眼睛。
林婆子從窗子裡看到紀曉北抱個東西進來,慌忙從屋裡跑出來。
想插手,又無法插手。
隻能掰著雙手,嘴裡哎呦哎呦地喊。
紀曉北把爐子放到了裡屋。
黃婆和彩霞圍著轉了好多圈,又摸又敲,也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驚異地看著紀曉北。
“這是大炭盆,把炭放到大肚子裡,取暖的……”紀曉北解釋。
“啊……哪裡有這樣的炭盆呀,這哪裡是盆呀,活像個大痰盂,不過
林婆子將信將疑,伸著脖子去看爐子
小桌子和彩霞把一筐一筐的炭添到大肚子裡。
林婆子心疼不已,小跑著跟著他們兩個說:“差不多了,炭都是買來的,放太多了……這些就能燒一陣子的。”
彩霞故意說:“紀姑娘說,不夠的,要添滿才暖和,否則把小公子和小姐凍著了,可了不得呀!”
聽彩霞這麼說,老太太咬著牙,不吭聲了。
小桌子用火折子引燃,炭太多了,突突突地冒煙氣,嗆的人喘不過氣來。
林婆子慌忙把兩小隻抱到了西屋裡。
紀曉北琢磨一番,又去空間看了看。
原來,忘記按煙筒了。
她把煙筒拿出來,插到了煙管裡,通到了窗戶外麵。
開窗通風後,屋裡沒有了煙氣。
炭火燒的很旺,大肚爐子被燒的發紅,遠遠地就感覺到熱氣撲麵。
紀曉北很滿意。
彩霞抱著一盆濕噠噠地尿布進來,外麵天又陰又冷,她打算晾到屋裡。
一進門就傻了,天呀,屋裡怎麼這麼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