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她們兩個說起來沒完,耽誤小腰子進屋。
紀曉北在屋裡坐著,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不知為何,心噗噗地跳個不停。
她慌忙用手捂住心臟,深呼吸讓它平靜下來。
主要是怕付季昌看到正正屁股上的胎記,那太不好意思了。
總之,在付季昌麵前,提起屁股兩個字,就格外難為情。
就在這個時候,果果醒了,吭哧吭哧地啃著小手。
正正聽到姐姐的聲音,也睜開了眼,熟練的把拳頭塞到了嘴裡,吃的一絲不苟。
紀曉北心裡一喜:
兩個小崽子,真是救了你娘我,有你們在,我也不至於那麼尷尬。
付季昌猶豫了一下,又往外走。
林婆子一下攔住他說:“飯馬上就好,曉北也醒著呢。”
付季昌笑了笑說:“我在路上時間太長,身上灰塵多,去隔壁院子洗漱一番,再過來……省的驚了孩子……”
黃婆湊過來說:“是的,小幺說的極是!還是小幺想的周到。”
付季昌又出了門。
還來得及走,幫著收拾東西的幾個婆子,在窗台臨風,真是郎才女貌呀,兩個人真是般配!”
紀曉北:您們說的是真的嗎?郎才女貌嗎?
呸!
般配個屁!
她又想起了自已說過無數次的話:如果讓她找到讓原身懷上孩子的那個人,她一定讓他終身不孕不育……
她一定會說到做到!
紀曉北咬了咬牙。
兩個小奶娃,目不轉睛地看著娘親,委屈地癟癟嘴……
紀曉北心疼不已,慌忙把兩個小娃抱到了大腿上,點點他們的鼻頭,溫柔地說:“不管你們兩個的事,那是娘自已的事,你們兩個永遠都是娘的心頭肉……“
付季昌已經站在門口,隔著簾子,看紀曉北膝頭上的兩團心頭肉。
紀曉北低著頭,如絲的黑發垂下來,擋住了半邊臉……
她皮膚白皙透亮,吹彈可破,臉頰又豐潤了不少,眼神慈愛地看著孩子,那股子溫柔勁兒,真不像紀曉北。
生完娃娃的紀曉北柔情似水,有一種女性特有的魅力,他心裡生起一股熱流,直逼眼眶……
紀曉北緩緩抬頭,看到付季昌正望著自已,深邃的眸子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紀曉北剛要開口,就聽付季昌說:“我已經換過衣服了……”
紀曉北愣了一下:你這是幾個意思?
付季昌好像覺得說錯話了,剛才一激動,語無倫次了。
“不是,我是說……你挺好的吧?”他說。
付季昌心裡有些生自已的氣,明明是想說:我跑了一天一夜回來,就是想在孩子滿月這天回來。
可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挺好的,坐吧!”紀曉北笑了。
她已經看到了, 小幺緊張地頭上都冒了汗。
哈哈哈,對手緊張,自已就放鬆了。
紀曉北把腿上的果果放到了床上,伸了一下腿問:“你來,有事嗎?
“我有事兒呀,我給孩子帶來了禮物!”
他從懷裡掏出兩個盒子,遞給了紀曉北。
“這是我讓金匠打的長命鎖,上麵刻了孩子的小名字!”
紀曉北打開盒子,金光閃閃,上麵的圖案精致無比,一看就是花大價錢做的。
上麵刻了果字和正字。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紀曉北把盒子蓋好,往他那邊推了推。
“這是我給孩子的,是我的心意,你替他們收起來吧!”
付季昌挺直了腰杆,語氣有些強勢地說。
紀曉北:……你威脅我?
付季昌:要不然呢?
紀曉北:那我隻能勉為其難,收下了。
付季昌輕輕皺著的眉頭鬆開了,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起來。
“這個是送給你的!”
他拿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紀曉北。
是一個金發簪,上麵鑲嵌著一顆紫色的寶石,發簪低調不俗,清新淡雅,很適合紀曉北。
“謝謝你!”紀曉北愛不釋手,緊跟著問了一句,“從哪裡買的,能批發嗎?”
付季昌:啊……批發是什麼?
紀曉北尷尬地笑了笑說:“我的意思是,你在哪裡買的?可不可以大批量定做?”
付季昌明白了,自已在表達愛意和感謝,她的心思卻做生意上。
這女人的心比水桶都粗。
也好,這樣相處起來不尷尬,隻要她在身邊,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付季昌調整了一下心態說:“這樣式不可以,這個發簪是我,是我花了兩個通宵繪製的圖紙,請的京城最好的師傅花了一個月時間打造的,而且藍寶石也僅有一顆,世上再無第二顆一模一樣的。“
紀曉北有些淡淡地失望,她摩挲著發簪,突然眼睛一亮問:“你也會畫,發簪的圖,你能多畫幾張嗎……”
付季昌一愣:紀姑娘,您難道沒聽出來我的話外之音嗎——這發簪獨一無二。
紀曉北:沒有!
這寶石是他去京城,皇上賞賜的,一共賞了十顆,他選了一顆最喜歡的,嵌到了簪子裡。
“可以,你要什麼樣的,我可以先畫草稿給你!”
付季昌往前走了一步說。
“好,先把這兩個畫出來,我看看效果!”紀曉北從袖子裡掏出了兩個塑料簪子。
她剛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樣式很好看,如果能做成純金的,再鑲嵌上寶石,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付季昌拿在手裡,心裡好奇,但他沒問紀曉北哪裡來。
根據他的經驗,問了也是白問。
“好,不過我最近一段時間不在安州,我要去南方一段時間……等我畫好了,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紀曉北心裡琢磨著:南方?她自已從來沒去過南方,聽說那邊乾旱嚴重,比安州這還嚴重,流民也多。
想到付季昌上次去京城,受了重傷,她心裡一顫。
“保護好自已,差使丟了沒關係,命丟了就完蛋了!”紀曉北本想關心一下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付季昌:姑奶奶,您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這次付季昌接了聖上的旨意,讓他去南方暗查食鹽走私案。
“托您吉言,我不會有事的……”付季昌哈哈笑了兩聲。
果果和正正的小奶音,哼哼唧唧。
付季昌低頭看過去,一臉慈愛。
“我能抱抱孩子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