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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eGeass:南非風雲 OR1-EP5:大橋讚歌(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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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西亞自由邦(thefreestteofrhodes)的獨立並不是一個偶然事件。在歐洲殖民者逐漸深入非洲大陸的過程中,殖民者和土著之間的矛盾有增無減,而不同殖民者團體之間也因為利益糾葛開始互相敵對。皇曆20世紀末,生活在南非的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憑借商團和武裝警衛繼續向北方侵略,成功地控製了現在的羅德西亞地區,並將其置於eu的統治之下。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前,eu並未過多地乾涉非洲地區的殖民活動,南北非洲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樣貌。在北方,eu以法蘭西式的思維進行統治,即和本土相差無幾的【直接統治】。其中,北非三省曆來被視為法蘭西共和國的一部分,這裡的阿爾及利亞人會舉著三色旗走上街頭來慶祝那些本應隻屬於法國人的節日。在南方,eu試圖讓行政管理部門遠離殖民地事務,公司或其他非官方機構成為了eu治理非洲的中介,這種間接統治讓eu免於直接麵對土著的怒火,也讓這些中介商人大發橫財。

這種放任自流的態度在十年後得到了改變,eu決定將整個非洲完全地置於巴黎當局的控製之下,並先後建立了北非(法裔主導)、西非(法裔主導)、非洲之角(意裔主導)、西南非洲(德裔主導)、中央非洲、東非這六個殖民地公署。情況最為複雜的南非則依舊是自由的南非自治聯盟,由掌握實權並由歐洲方麵委派的總督來統治。在這一過程中,野心勃勃並蓄意製造矛盾的官僚們將羅德西亞進行了拆分,未並入其他殖民地公署的土地則成為了南非自治聯盟的一部分。這對長期保持自主地位的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而言無疑是重創,他們不得不在南非接受一任又一任空降總督的管理,直到雅各·赫爾佐格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位在非洲出生的總督。然而,赫爾佐格總督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歐洲人】,他已經決定為eu的利益服務,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在他眼中除了空有同胞的名頭之外,什麼也不是。到了這一步,再也沒有人能夠保護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的利益,尤其是當赫爾佐格試圖讓一直被壓榨的土著人獲得更多權益時,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意識到他們成為了赫爾佐格總督用來製造新政績的工具。於是,他們決定用武力來反抗這種漠視,並光明正大地掛起代表著布裡塔尼亞帝國的雄獅旗幟。他們相信eu如今成為關押布裡塔尼亞人的牢籠,布裡塔尼亞人隻有在布裡塔尼亞的國家才能真正獲得他們夢寐以求的一切。

邁克爾·麥克尼爾拿著這樣一麵旗幟走出倉庫,將【偽國旗】展示給其他的士兵。這麵國旗的左上角是布裡塔尼亞帝國國旗,右下角則是兩頭拱衛一麵盾牌的獅子。國旗的背景被整個地塗成了青色,看上去很不和諧。

“他們為什麼不用三色旗?”一名路過的士兵隨口問道,“這種國旗簡直沒法看。”

“任何形式的三色旗在布裡塔尼亞帝國都是共和派反賊的象征,也許他們很快就認同了大洋彼岸的傳統。”麥克尼爾將搜出來的國旗掛在一旁的竿子上,自顧自地隨著正在行進的隊伍去附近的另一間倉庫。他摸了摸臉上腫起的包,有些後悔自己沒注意到蚊蟲。非洲的蚊蟲多到能夠吃人的地步,有些人帶著滿身蟲卵狼狽地逃回歐洲並聲稱以後再也不會回到這種鬼地方。上次他去羅德西亞北方執行任務時,渾身上下經常塗抹能驅趕蚊蟲的噴劑,使得他不必在麵對土著和布裡塔尼亞人的窮追猛打時還要擔心被可疑的毒蟲害得生病。

一旁的廣場上聚集著許多平民,他們一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士兵,條件反射一般地讓出了道路,等待著這些士兵通過。不遠處是防衛軍分發口糧的據點,平民要去那裡領取自己每日所需的糧食,而這些糧食原本是他們的,隻是在防衛軍入侵的當天就全部被充公了。大多數平民對這種事是敢怒不敢言,少數想討要個說法的勇士已經成了槍下亡魂。達特曼上校原本隻打算在這裡停留一兩天,而局勢的變化使得他的部隊被迫駐紮在此地。如此一來,補給就成了大問題,糟糕的後勤導致士兵們出於對未來斷糧的恐懼而決定先在鎮子上大撈一筆。從那天開始,士兵們搜查了鎮子的每一個角落,瘋狂地尋找一切有價值的東西。當一些稍有理智的軍官向上校抱怨時,上校解釋稱這是讓士兵釋放內心壓力的好方法。

“我憑我的經驗向你們保證,確實是這樣。”上校總是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複讀這句話。

戰鬥結束之後,安分守己的平民們很快服從了防衛軍的管理。在軍隊將最後一批負隅頑抗的民兵俘虜並在廣場上將他們槍決後,沒有人會生起反抗的心思。這些麻木不仁的羅德西亞平民總是站在路邊看著士兵們三五成群地走過,眼中閃著不知是仇恨還是茫然的黯淡光彩。

邁克爾·麥克尼爾走進自己的臨時宿舍,他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拿出那個奇怪的計時器,看到上麵的日期數字已經變成了兩位數,正朝著90邁進。那個神秘人當時說他還有120天的壽命,現在還剩大約四分之三,麥克尼爾暫且看不到什麼足以讓他丟掉性命的重大事件。五名士兵坐在一個屋子裡看電視,電視上播報的新聞很少和戰爭有關,那八家受到總督控製的媒體必然是報喜不報憂。

“早上好,各位觀眾們。”屏幕裡的主持人照本宣科地讀著毫無創意的講稿,“昨天,在羅德西亞南部,防衛軍重創叛軍偽第二警備師,成功地解放了受叛軍控製的數個城鎮。羅德西亞的公民們為此特地向總督府和本台寫信致謝,以下是部分公民的來信……”

士兵們懶散地躺在房間裡,槍械被堆積在門邊,他們唯一的娛樂就是這個觀看這些總督所指定的電視節目。赫爾佐格總督已經成功地讓絕大多數反對派閉嘴,南非的媒體隻會報道經過他本人批準的新聞——或者一些他刻意泄露出去的【非法內容】。沾沾自喜的記者們並不清楚總督通過明智地放鬆手中的繩子來讓他們產生自己並未受到鉗製的錯覺。

羅德西亞叛軍的實力和南非一方相比,顯然是不值一提。戰爭爆發前,已經有大批士兵拒絕聽從警備軍總司令部的命令,並向著北方叛逃。羅德西亞自由邦將叛逃的士兵進行整編,建立了一個滿員的步兵師,並依靠當地駐軍遺留的武器而倉促組建了一個全新的裝甲師。為了更好地應對來自南方的攻勢,羅德西亞叛軍又大舉收編尚未解散的民兵武裝,將其整合為三個警備師,部署在南部防線,以免來自南非的防衛軍進攻羅德西亞的脆弱環節。目前,空降兵團正在羅德西亞後方大肆破壞,防衛軍也在正麵戰場步步逼近,形勢對叛軍而言並不樂觀。倘若與羅德西亞接壤的殖民地公署放棄袖手旁觀而協助南非,這個可笑的國家將會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迅速滅亡。

麥克尼爾表情凝重地看著還在擠眉弄眼的主持人,向著正為友軍叫好的士兵們喊道:

“彆高興得太早。他們沒說實話。”

黑白混雜的幾名士兵疑惑地看著麥克尼爾,不明白這個士兵為何會說出這種嘩眾取寵一般的言論。

“我們可是打了勝仗啊,叛軍正在後撤。”其中一名士兵決定反駁麥克尼爾的奇談怪論,“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叛軍很快就會被包圍。”

“從通常角度來說,確實如此。但是,和叛軍偽第二警備師交戰的警備軍第六步兵師目前的狀態糟糕得嚇人。”麥克尼爾指著窗外那些還在打鬨的士兵們,“警備軍第六步兵師塞進了比例驚人的新兵,為此總司令部甚至特意安排第二步兵師在後方【掩護】他們,是防止前線崩潰時叛軍通過缺口入侵貝專納蘭。我軍目前在空中占據絕對優勢,戰略轟炸已經開始破壞叛軍的原有補給線,敵人的軍隊是擔心補給線過長而在戰鬥結束後自行撤退,並非潰敗。”

電視上正在播放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將土著黑人聚集起來並用噴火器活活燒死的錄像。

“……我們原本的任務,是在此地等待友軍,友軍抵達後再開始進攻。然而,迄今為止我們並未接到新的命令,除非友軍在半路上全軍覆沒,不然他們早該抵達預定位置了。”麥克尼爾拿出羅德西亞的地圖,指著雙方勢力犬牙交錯的南方區域,“沒有敵我傷亡數據,隻有叛軍撤退這個結果而已。上峰想必希望我方配合警備軍進攻,然而警備軍的失敗讓他們不得不慎重地考慮是否應當在毫無收益的計劃上派士兵送死。”

“這是你的猜測。”

“沒錯。”麥克尼爾笑道,“隻是個猜測。”

他在gd軍隊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雖然很少乾出欺上瞞下的事情,類似的手段他從來不缺,隻是他不願意使用罷了。他希望自己成為一個純粹的軍人,而非依靠自身的軍事背景去胡作非為的政客。

似乎是宣傳部門的工作人員意識到廣大的南非公民缺乏對羅德西亞的仇恨,他們開足馬力趕製煽動仇恨的紀錄片和紀實片。其中的重要內容,便是羅德西亞地區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對土著人的屠殺行動。多虧布裡塔尼亞人從不掩飾他們的暴行,掌握了製空權的南非一方可以暢通無阻地抵達那些慘案發生的現場並拍攝照片或攝製錄像。在電視台公布的畫麵中,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使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對付這些皮膚顏色和他們不一樣的人類,他們經常將成百上千的黑人集中在一起,而後使用噴火器將被逼進死角的土著們燒成灰燼。由於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同樣向著其他非布裡塔尼亞人舉起屠刀,他們的暴行讓南非白人產生了難以抑製的恐懼。

其實,對麥克尼爾而言,這些宣傳確實誇大其詞了。叛軍沒那麼恐怖,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也不是魔鬼,並不是所有布裡塔尼亞人都參加了屠殺活動。然而,公眾會選擇性地忽略這些事實,他們會認為布裡塔尼亞人是罪惡的,就像布裡塔尼亞人認為土著人隻配做奴隸一樣。

“真正阻礙人們之間互相理解的,是無知。”麥克尼爾對著身邊的黑人士兵說道,“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不願意了解你們,他們認為你們隻配按照他們觀念中的模樣活著。但是,如果我們將布裡塔尼亞人放到同樣的位置,這場戰爭就毫無意義了。總督閣下的目的是實現和解,而不是讓我們這些eu公民之間彼此仇殺。”

總督並不一定是這麼想的。

士兵和軍官各有各的生活,士兵們可以選擇完全將身心放鬆下來,而指揮官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當麥克尼爾和其他士兵一起看電視時,達特曼上校正麵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在休息了數日後,卡爾·達特曼上校總算得到了上峰的新命令。總司令部希望防衛軍在馬塔貝萊蘭建立一道防線並擊潰試圖南犯的叛軍,達特曼所部需要儘快趕往附近的布拉瓦約,保護那裡的工業設施並防止敵人奪取它們。

過了幾日休閒生活的上校很不情願地聽著長官的訓話,他知道附近地區發生的那些戰鬥對防衛軍而言並不算有利的結果。在局勢尚不明朗的狀況下,避免自身卷入激烈戰鬥才能活到戰爭結束——當然,一旦他判斷戰爭接近尾聲,那麼他也會想要從戰場中撈取功勳。

“事實上,我擔心我們陷入叛軍的陷阱。”達特曼看到斯邁拉斯和阿達爾貝特出現在了門口,他連忙語氣恭敬地對長官說出自己的憂慮,“叛軍的攻勢一向是消極的,他們的活動變得頻繁,背後必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的?”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他們不過是靠著叛變的老兵和我們遺留的武器裝備在逞強。即便我們不能迅速取勝,那麼在戰爭進入相持階段後,他們也會在消耗戰中被迅速打垮。”

“將軍閣下,我個人對此的意見是——”

師長掛斷了電話,沒給達特曼繼續狡辯的機會。上校歎了口氣,將兩名屬下叫進來,和氣地讓他們說出自己的觀點。

阿達爾貝特·赫爾佐格和吉恩·斯邁拉斯在達特曼上校麵前的表現各不相同。斯邁拉斯往往會順從達特曼,但在某些場合也會表現出一反常態的強硬;赫爾佐格少校則根本不把長官放在眼裡,往常都是上校小心謹慎地聽他說話,隻有在一些關鍵性的決策上上校才能取得主動權。

“這很冒險。”阿達爾貝特這次支持上校的看法,“我軍確保製空權後,叛軍隻能通過地麵鐵路來輸送補給,作為鐵路樞紐的城市勢必成為他們的關注重點。他們當前表現出的防禦空虛,是指揮混亂造成的,並非實力不足。”說到這裡,他拿起一支筆在軍用地圖上連續畫了幾個圓圈,“假設我軍在這個時候貿然前進,叛軍將能夠集中大約六個團的兵力對我方發起圍攻。雖然叛軍這樣做的後果是被我軍其他部隊從後方包抄夾擊,恐怕我們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要是不前進,上級會認為我們貪生怕死。”斯邁拉斯在一旁插嘴。

“沒錯。然而,就算上峰的目的是要我們拖住敵軍,如果我方被擊潰,所有計策都是白日夢。”赫爾佐格少校標注了友軍的位置,“有意義的犧牲是值得的。我最怕的是我們毫無意義地付出許多生命作為代價……而後一無所獲。”

阿達爾貝特·赫爾佐格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向上校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長官,布拉瓦約現在處在什麼人的控製下?”

“從上峰的消息來看,叛軍並未進駐該市。”達特曼上校摸著臉上那道傷疤,若有所思,“戰爭開始之前,當地的市民和工人驅逐了市長並控製了那些工廠,他們似乎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實施自治。”

赫爾佐格少校恍然大悟,他急切地對上校說道:“那麼,我大概能夠猜出背後的原因了。我認識當地一個開設汽車工廠和建材工廠的商人,他是少數依舊支持我們的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社會名流之一,如今他在那裡的產業被當地人奪取了。總督閣下迫切地需要安撫那些願意犧牲自身利益而支持南非的布裡塔尼亞人,為此他必須保護這些人的合法財產。”

斯邁拉斯譏諷地說道:“我也想起來了,那家夥上過新聞。他拖欠了工人幾個月的工資,並在媒體麵前哭窮,轉頭就在歐洲的賭場裡花了幾十萬歐元去賭博……我們接收這種人渣乾什麼?”

戰爭不是遊戲也不是理想主義者的舞台。隻要有人支持南非總督、隻要有人願意削弱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的力量,哪怕這個人是十惡不赦的罪犯和魔鬼,赫爾佐格總督都必須將他們拉入自己的陣營並保護他們的利益。這種博弈甚至影響到了軍隊本身,伍德中將作為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人出身的將領也會選擇庇護那些【深明大義】的同胞。

“我們賭一把。”上校將一個硬幣拋在桌子上,“賭叛軍不會拿出六個團對付我們。”

新的命令迅速傳遞到了各個戰鬥單位,他們將要離開這個鎮子,向著布拉瓦約前進,而其他友軍將代替他們駐防在這裡。意識到自己的快樂時光將結束後,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拿好自己的戰利品,在長官們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退出房屋,來到街道上集合。這些酒足飯飽的青年還很年輕,他們剛剛經曆過一場並不怎麼殘酷的戰鬥,認為敵人不堪一擊。麥克尼爾背起行囊,走在隊伍後麵,和幾名黑人士兵一同將一些食物發給鎮子上的老人和兒童。上校下令帶走一切能拿走的物資,反正下一批友軍也會負責養活這些平民的。

“到了布拉瓦約,咱們就不用搶平民的東西了。”麥克尼爾對跟著他一起行動的杜米索·圖圖說道,“那是羅德西亞最發達的城市之一,赫爾佐格少校說那裡有個製糖廠……嘿,你去過布拉瓦約嗎?沒關係,到時候我領著你去看看。”

鎮民們終於把這批瘟神送走了,可他們迎來的隻會是下一批野獸。此外,第五步兵團卷走了他們全部的存糧,下一批駐軍隻能選擇用軍糧來滿足他們的需求,而這勢必造成嚴重的摩擦。一想到這些士兵平日的暴行,阿非利加布裡塔尼亞平民們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擔憂。麥克尼爾帶著食物來到他們麵前時,他們懶得看這些臉上掛著愧疚的士兵,隻是把門關緊。

麥克尼爾敲了敲緊閉的大門,沒有人來開門。眾人有些沮喪,他們也許永遠地失去了一批人本應對他們具有的好感和信任。

“麥克尼爾——”

“走吧,走吧,我們離開這裡。”麥克尼爾揮了揮手,把裝有食物的袋子放在了門口,“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呢。”

跟這座小鎮有關的後續消息,是麥克尼爾抵達布拉瓦約的第三天才聽到的。據友軍的偵察兵說,防衛軍在補給短缺的情況下根本沒法養活平民,於是以暴力手段進行威脅,最終在其中一名士兵失手摔死一名嬰兒後引發了全麵衝突。78名士兵被鎮民們打碎了腦袋,鎮民一方有上百人被士兵擊斃。餘怒未消的士兵們還在鎮子內縱火焚燒建築物和屍體,以免總司令部查出他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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