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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可是她卡關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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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對父母愛情沒什麼興趣。

戴貴珍也表示她完全不認識一個叫李卿雲的玩伴。

在她的回憶中,自己小時候的確經常和小夥伴去一棟樓裡玩。

但這群小夥伴都是女生,一個男生也沒有,她實在想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既然兩人都沒興趣,這件事情就被漸漸擱置了,誰都沒再提。

許溫也從未撥通過那個電話。

慢慢的,他也快要把這件事給忘了。

直到後來學校給他一等獎學金,他才回想起還有這麼件事。

按照他的成績和活動分,一等獎學金肯定輪不到他。

但李傑峰說他對學校有特殊貢獻,獎學金是校長特批的,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剛剛開學的時候,大家都有開學綜合症,覺得時間過的非常慢,每節課都是煎熬。

但等適應後,時間的流速就好像按了快進鍵一樣過的飛快。

經過大一上半學期的洗禮,眾人已經不再是剛來大學的新生。

有的人一熟悉環境就開始放飛自我。

逃課、請假等等都是家常便飯。

許溫也算是其中的一員。

但他並非真想逃課,要是給他選擇的話,他肯定更想待在教室裡上課,並不想到處亂跑。

不過現實沒給他上課的機會。

有時候公司那邊一個電話他就要拋下課堂上的老師,趕緊跑到公司去處理工作。

他每天都緊盯著閃城的進度,隻希望它能快點上線,越快越好。

市場可不等人,要是稍慢一步就要被後來者給追上了。

在這忙碌的生活中,三月匆匆而過。

冬日的凜冽寒意化作輕紗般的薄霧悄然消散,枝頭綻出新綠的瞬間,大地已被三月的暖陽鍍上一層柔光。

天氣好像一下子就熱了起來,有太陽的時候甚至能達到三十度以上。

顧星若總是和他吐槽說,就算來了這麼多年,她還是有些不適應這邊的天氣。

她小時候在爺爺家那邊,有時三月份還要穿棉襖呢。

許溫從未去過北方,這種天氣想想就覺得可怕。

不過春天的暖意並未持續多久。

當時間快進入四月份的時候,一陣小雨覆蓋住了臨江。

小雨連續下了好幾天,每天也就隻有十幾度的樣子。

在三月的最後一天,許溫的手機鬨鈴響了。

鬨鈴響的原因是因為他很久之前設定的提醒事件。

事件上沒有描述,隻有一個小小的生日符號。

看到符號後他便馬上回憶起來,明天是夏檸的生日。

如果兩人之前沒分開的話,現在他應該在煩惱要送什麼禮物給她。

夏檸第一次和他說生日的時候他還吐槽過:“你的生日真是四月一號?不會是想在愚人節那天逗我玩吧?”

他沒想到,女孩的生日竟然會和愚人節是同一天。

夏檸說她也不想是,誰叫她爸爸媽媽非要那一天生她呢?

她怕許溫不信,甚至還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他看。

普通人總是很忌諱給彆人看自己的身份證,畢竟就算再美的人,身份證上的照片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但夏檸身份證上的照片卻讓許溫有些驚豔。

照片上的她比本人少了點活潑,更多出幾分大氣端莊的美,就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一樣。

什麼照片都能,但身份證上的照片不能。

許溫看到身份證後發出由衷的感歎:“你身份證上的照片都這麼好看啊。”

夏檸有些害羞,小聲道:“我是讓你看我的生日!”

在身份證上生日的那一欄,果然寫著四月一號。

許溫那時候和夏檸開玩笑說,她這個生日倒給他省錢了。

她聽到後當然好奇的問他,怎麼省錢了呢?

許溫則賤兮兮的回道:“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就送你個空盒子,你一打開我就對你說‘愚人節快樂’,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夏檸的回答更聰明。

她不但沒生氣,反而十分溫柔的對他說:“隻要你能陪我過生日,就算送個空盒子給我我也開心。”

玩笑歸玩笑,許溫那時候就考慮過等夏檸生日的時候送她什麼禮物。

不過當時距離她生日還早,他就沒細想。

想著等她快要過生日的時候再好好想想,最好能送個特彆的禮物。

但當日子真到這一天,他卻不用想了。

夏檸遠在京城,臨走前連個地址都沒留給他,他就算想送禮物也隻能等他回來再送。

許溫想,就等明天的時候給她發句生日快樂吧。

他掏出手機,畫麵停留在給夏檸發送的短信上。

之前是兩人的聊天。

夏檸有個習慣,她明知道短信收費,一毛錢一條。

但卻還是堅持一句話一條。

她的理由是怕許溫看到一大長串就沒耐心看了,就算兩人在一起後,她也依然保留著這個習慣。

兩人最後的短信停留在許溫發出的“我等你回來”。

這是上個月他看到夏檸留下的信時發出的短信。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卻始終沒收到回信。

許溫想,或許是治療的時候不讓用手機吧。

明天他會給夏檸發去生日祝福的短信。

但多半也收不到回複。

許溫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學校中的綠植。

外麵天很陰,因為剛剛下過雨,樹葉上還掛著水珠。

春風吹過,樹葉也跟著搖擺。

也不知道過了這一個多月,夏檸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轉。

“想什麼呢?”聲音在許溫背後響起,對方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剛剛一直在對著手機和窗外發呆,這一拍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後,許溫朝被拍的方向看過去,但身後空無一人。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對方果然躲到了他另一個肩膀後麵。

“現在想在學校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楊易瑤笑眯眯的說道。

她現在臉上的表情好像四個大字。

奸計得逞。

“你今天這身打扮是?”許溫疑惑道。

他的目光在這位學姐身上來回打量。

楊易瑤穿著件黑色襯衫,襯衫上是一個巨大的紅色蝴蝶結,幾乎快要蓋住她的上半身。

蝴蝶結並未好好的貼在身上,在蝴蝶結下麵是讓人難以忽視的隆起。

搭配黑色襯衫的是一件紅黑色的格子裙,一雙勻稱的美腿被黑絲包裹,黑色和裙子間是潔白的絕對領域。

許溫知道這套衣服應該叫jk,但好像又不是jk製服。

楊易瑤用手甩了下漆黑如墨的長發,一臉傲氣的說道:“這叫小偶像風格,怎麼樣?好看吧?”

許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覺得銷量應該不太好。”

這套衣服看上去很好看,但不是什麼人都能撐的起來。

也就楊易瑤穿著看上去還可以。

要是彆人穿,很容易顯得不倫不類。

麵對打擊,身為這套製服設計者的楊易瑤很不服氣,她輕哼一聲,小聲嘟囔道:“沒品味的家夥。”

許溫也懶得和對方討論衣服到底好不好看,他直接問道:“說吧,今天來找我什麼事情?”

最近楊易瑤來找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看來這位學姐應該是完全放棄了當他女朋友的想法,他也樂得清靜。

今天突然過來找他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千萬不要是又因為某個想法重新燃起希望了。

楊易瑤從旁邊拉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她輕咳一聲對許溫說道:“我的公司弄好了,還招了幾個占卜師,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咱們臨江占卜師這麼多呢?”許溫吐槽道。

果然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江湖騙子。

麵對問題,楊易瑤尷尬一笑:“好的占卜師都有自己的場,我招了幾個心理學專業畢業的,讓他們現學。”

許溫了然,原來是江湖騙子培養計劃。

楊易瑤怕許溫不去,又找到個理由:“咱們好歹也算是合作夥伴,你真不去看看和自己合作的公司什麼樣?就這麼放心?”

許溫一聳肩:“咱們會長大人親自出馬,我當然放心。”

話雖如此,但他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楊易瑤看到許溫的動作後,自動忽略他的上一句話,也跟著從椅子上站起來。

等他往外走,她便趕緊跟在後麵。

“你那個小女朋友呢?今天沒來找你?”她試探道。

許溫也沒多想,如實回答:“小組作業有人擺爛,她正在學校處理擺爛的人呢。”

“擺爛?什麼意思?”楊易瑤詢問道。

許溫嘴裡麵總能蹦出來點她沒聽過的詞。

每次釋完,她都還覺得挺有道理的。

“就是什麼都不乾、什麼都不想。”許溫解釋道。

有時候他也發現,在未來互聯網泡久了以後,他和這個時代的人合作是有代溝的。

“我最煩小組作業,每次都有那麼幾個人擺爛,你還什麼辦法都沒有,總不能不做吧?”楊易瑤現學現用。

聽到許溫的話後,她莫名有些開心。

這也就代表顧星若有一段時間不會過來,也不會打擾兩人。

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兩人關於“小組作業”這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其實楊易瑤還有個問題想問。

這個問題是關於夏檸的。

在拍許溫肩膀前,她就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她走進工作室的時候有人和她打招呼。

但這些聲音好像都沒引起許溫的注意,他隻是呆呆的看著手機發呆。

離得近了,楊易瑤看到了他手機上的內容。

手機屏幕停在了短信界麵。

聯係人是夏檸,最後一條短信是“我等你回來”,時間是上個月。

楊易瑤看到後愣住了。

她不明白許溫為什麼會發這樣一條短信,他現在的女朋友不是顧星若嗎?

而且看他的表情和神態,好像還有點惆悵的樣子。

甚至連她走到他身後他都沒注意到。

楊易瑤發現她開始有點看不懂許溫了。

如果有一天夏檸真的回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楊易瑤想問問許溫和夏檸有關的事,但卻不知道從何聊起。

她也沒想好要問什麼,怎麼問。

難道要問他是不是打算腳踏兩條船?這也太扯了。

楊易瑤過去很討厭三心二意的男人,她認為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品質是忠誠。

但當她看到今天的事情後,她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討厭許溫。

心中甚至有些沒來由的激動。

這讓她感覺非常奇怪。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楊易瑤見證了顧星若的表白、見證了許溫和夏檸的戀愛、現在又在見證他和顧星若的戀愛、甚至連他對夏檸的留戀她都看到了。

她看的太多太多。

如果理智一點的話,她早就該從這段複雜的關係中脫身而出。

但她卻依然舍不得離開。

走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楊易瑤想到個非常好的形容。

她明明在“戀愛”這場遊戲中開了上帝視角,但她還是卡關了。

楊易瑤注意到許溫的目光依舊在窗外積雨的樹上流連,細密水珠正順著葉脈滑落,在窗台濺起微不可察的漣漪。

兩人經過藝教樓時,鋼琴房傳來斷續的《致愛麗絲》,楊易瑤的高跟鞋聲與琴鍵錯落交織。

楊易瑤忍不住跟著音樂的節奏哼了起來,好像這樣能暫時撫平她複雜的心情。

有時候就該多聽聽輕音樂,免得她總是胡思亂想。

楊易瑤跟隨許溫的步伐朝停車場的方向走過去。

停車場的水窪倒映著灰色雲層,停在其中的車上都落著稀疏的花瓣。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楊易瑤突然問道。

許溫被這話問的有些懵,他回道:“我又不會算,也不是學心理學的,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楊易瑤看著車蓋上的那些落花,一時間有些感慨:“我在想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許溫也注意到車蓋上的花瓣,他吐槽道:“學姐什麼時候改修文學了?”

兩人正聊著的時候,卻見到一個女生正直勾勾的朝兩人的方向走過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衝他們來的。

楊易瑤一開始隻是覺得女生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來是誰。

等離得近了,她才突然回憶起來。

這不是夏檸的那個閨蜜,白半夏嗎?

白半夏的淺綠針織開衫沾著雨水,馬尾辮發梢還掛著細碎水珠。

她目光掠過楊易瑤,最終定格在許溫握著車鑰匙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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