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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陽光馬戲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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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這肉不是原住民的,而是……”

“嗯,是【偽人】的。”

吳亡認真地點頭說道。

隨後找了個塑料口袋將地上的碎肉裝起來。

拎著它就向廚房走去。

在不解的目光中,他樂嗬嗬地打開冰箱門。

歪著頭來朝書童解釋道:“冰箱是個好東西啊,雖然不能有效的殺死它們,但被肢解的【偽人】也沒辦法自行脫困,似乎極度的低溫會抑製【偽人】的細胞活性。”

“譚麗麗家的冰箱裡還有她老公的頭呢,除了能說話以外暫時啥也乾不了。”

說罷,吳亡頭也沒回地拉開急凍層。

打算將自己手中的塑料口袋丟進去。

然而剛抬手。

他就看見書童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甚至還忍不住伸出手指朝自己的方向點了點。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吳亡的動作一滯,逐字逐句地問道:

“我麵前的冰箱裡,有什麼東西是吧?”

“沒錯,除了說話以外什麼也乾不了,請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

後麵這句話顯然不是書童回答的。

而是冰箱裡麵,一顆披頭散發的腦袋麵無表情地開口。

然而吳亡並沒有表現得很慌張。

反而是把頭扭回來看著那茉莉的頭顱。

戲謔地笑道:“我是你老公的同事,太太,相信您也不希望被老公發現自己是【偽人】吧?”

頭顱沉默片刻後回應:

“我沒有結婚。”

吳亡戲謔的表情不變,隻是彎下腰將臉幾乎快要懟在她被凍得皸裂皮膚上。

嗅了嗅說道:“我知道啊,逗你玩兒呢,我就說昨晚上鍋裡的肉怎麼聞起來酸酸的,還以為是那【偽人】口重放的調料多。”

“但我嘗了嘗鍋裡飛濺出來的湯汁血液,發現沒有任何調料的味道。”

“現在知道原因了——散發酸味兒的就是你本身啊。”

昨晚上被放在鍋裡燉煮的家夥根本就不是茉莉!

而是這個頂著茉莉麵容的【偽人】!

看來用礦泉水瓶裝了一些肉汁和肢體碎片,喂養窗邊【偽人】的實驗不用繼續觀察了。

它們吃下去的本來就隻是同類。

那真正的茉莉去哪兒了?

如果說真正的茉莉早就被麵前這位【偽人】所取代。

那昨晚上就不應該發生慘叫和闖入事件啊。

畢竟【偽人】怎麼會闖入【偽人】的屋子?

想到這裡,吳亡不禁看向書童。

指著水龍頭問道:“你說過,進屋的時候看見一抹長發鑽入水槽內消失不見對吧?”

“嗯,就像是有生命的遊動那般。”書童點頭。

隨後立馬猜到了吳亡的推測。

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其實逃走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茉莉?”

“她把闖入自己家中的【偽人】解決掉了?”

“可先不提為什麼她要燉煮自己的【偽人】,一個普通人又怎麼能對抗【偽人】……”

說到這裡,他立馬停住了。

麵色變得陰翳起來。

是啊,普通人麵對這種未知的怪物多半沒有抵抗之力。

但茉莉真的是普通人嗎?

無論是地磚底下的小醜服,還是日記上都明確表明——

她曾經是一位陽光馬戲團的小醜。

這個詭異的馬戲團在抵達404公寓的那天,便是災難降臨的日子。

被選入其中當作小醜。

彆說是普通人了,她是否還是人類,估計都有待考究。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偽人茉莉】冷聲道:“私自闖入彆人家中,你們就不怕公寓管理員來找你們麻煩嗎?”

“快點把我放出來,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

看著這顆腦袋一本正經的話語。

無論是吳亡還是書童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你一個【偽人】還通知上管理員了?

這家夥好像還真把自己當茉莉了?

不對,應該說【偽人】的偽裝邏輯原來是這樣嗎?

他們如果成功將某一位原住戶給取代了。

在白天的時候竟然是真的會認為自己就是那人,甚至連思維方式都是以原住戶為主。

隻不過相比於真正的人類。

這些【偽人】還是會有些許的破綻。

比如那個老太太燉的肉。

或者說現在這種隻剩下一個腦袋還在說話,她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的情況。

譚麗麗說得對。

它們是一群完全依靠模仿來進行寄生的怪物。

實際上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何意義。

砰——

吳亡一把將冰箱關起來。

他知道和冰箱裡這家夥聊天沒有意義。

因為在隔壁譚麗麗那裡他就試過了。

它們不會在語言上給出任何信息。

隻會抓住一個看似正常的邏輯,去死循環的要求你將它們從冰箱裡放出來。

隨後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說道:

“我應該知道茉莉為什麼要燉【偽人】。”

“她想把【偽人肉】給某些人吃。”

“至於具體是給誰,目前還不清楚。”

“但應該能在馬戲團找到她,畢竟她現在無家可歸了。”

這番言論也讓書童感到好奇。

他從老太太那裡接到燉肉開始直到現在都不解。

吃下那些肉到底會怎麼樣?

看起來燕雙贏心中似乎已經有答案了。

麵對他期待的表情,吳亡也是點頭解釋道:

“嗯,和你想的一樣。”

“吃下【偽人】身體組織的人類,也會漸漸從思維乃至身體結構上開始被同化。”

“你運氣還挺好,吃下去的肉沒來得及咽,應該沒事兒。”

聽到這番說辭。

書童第一時間不是感到慶幸。

而是感到一絲擔憂。

開口向吳亡問道:“那你呢?昨天你嘗了肉汁,裡麵也混雜著【偽人】的身體組織吧?”

他的記憶力很好,不會出錯的。

更何況這小子剛才還承認了這一點。

對此,吳亡隻是抬起左手。

當著書童的麵將小拇指哢擦一聲掰斷。

那角度異常猙獰,就連骨頭渣子都從關節處刺破出來的畫麵,讓人光是看著就感到心裡發毛的疼。

看似苦笑地說道:“所以,我說的是‘漸漸同化’,而不是立馬。”

“這種程度的傷勢,我已經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疼痛了。”

“也不完全是壞處,起碼我還能這樣做。”

說罷,他將斷裂的小拇指強行掰正。

僅僅隻是過了十幾秒。

便已經能夠自如的進行活動。

甚至連皮膚表麵都無法看見任何的淤青,更彆提傷口了。

“當當!近景魔術——斷指重續!”

這也是為什麼譚麗麗分明可以通過嗅覺判斷【偽人】。

但在吳亡進屋的時候。

她卻依舊被嚇得蜷縮在牆角顫抖。

因為在她的判斷中。

這人身上確實散發著【偽人】的酸味兒啊!

然而,書童並沒有因為吳亡那樂觀的心態和表演舒展開眉頭。

而是咬牙切齒地問道:“發現多久了?”

這小子竟然一直瞞著!

“去隔壁之前發現的,也就是說,距離我吃下【偽人】組織12個小時後,依舊能保持正常思維。”吳亡無所謂地說道:“當然,還能繼續保持多久我就不清楚了。”

“按照這種速度的話,或許24小時,最多48小時,我就不是我了。”

“書童,我的時間不多了。”

說罷,他將馬戲團的門票彈了彈。

示意對方跟他過去看看。

說實話,如果是正常的玩家。

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做的事情是將吳亡的情況立馬給其他玩家透露。

畢竟他們很有可能失去一個隊友。

甚至於更極端的做法。

是用一些能夠限製住他行動的辦法,將吳亡暫時囚禁起來。

一是能夠觀察出誤食【偽人】身體組織後,具體需要多久才會徹底同化。

二是避免他不知何時徹底同化後,暗中背刺其他玩家。

現在的吳亡簡直就像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

隨時可能引爆讓玩家們全軍覆沒。

書童眼中瞬間閃爍出精光。

並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腦海中形成製服燕雙贏的方法,不停地觀測他此時此刻的姿勢和戒備狀態。

這家夥現在看上去慵懶地癱坐在沙發上。

似乎警惕性依舊不是很強。

自己突然暴起的話,將其製服並且限製囚禁的可行性很高。

僅僅隻思考了三秒鐘。

他猛地深呼吸一下。

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先去馬戲團附近踩點吧。”

“你說得對,你的時間不多了。”

“咱們得爭取在你徹底變成【偽人】之前,將這個副本速通攻略掉。”

吳亡同樣起身。

咧開嘴笑道:“不打算囚禁我通知其他玩家?”

他當然明白對於書童來說,現在的最優解應該是什麼樣。

麵對吳亡的調侃,書童隻是淡淡地說道:“能夠值得獬豸交心的人不多,我相信他的眼光,你是個不錯的朋友。”

“再說了,咱倆也算是並肩戰鬥過,說囚禁未免顯得太生分了些。”

“你這種人死在這裡,靈災遊戲會少很多樂子的。”

來到門邊將其敞開。

頭也不回地朝樓下走去。

吳亡聳了聳肩同樣出門。

他撒謊了。

雖然誤食【偽人】身體組織會被同化這部分倒是真的。

就連身體結構產生改變,痛覺衰減以及斷指重續這部分也不假。

但自己的時間其實可老鼻子多了。

吳亡很清楚——

淵神印記可不會坐視不管。

這種異變的原理在他看來,似乎有點像是【偽人】的細胞在吞噬自己身為人類的細胞,並且取而代之。

但這種異變正在逐漸消退。

因為淵神印記正在反過來把【偽人】的細胞當作小零食一樣吃掉。

實際上,吳亡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是正在被【偽人】同化。

而是他正在儘力遏製住淵神印記不要吃得太快。

以此來保證自己身上還有【偽人】的味道!

目前隻剩下左半邊身子還存在【偽人】的特征了。

這種身份還是很方便的。

說起來,自己現在說謊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或許是因為【謊然大悟】的副作用——

【使用者可以識破謊言,但您也會不自覺地說出謊言】。

出門後,兩人一路從公寓大門離開。

順著小道繞來公寓後麵。

這是茉莉日記中描繪著的路線。

果然,沒走幾分鐘就看見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帳篷。

占地麵積看起來絲毫不比公寓樓小。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從公寓樓哪個角度去看,都無法注意到這邊有一個馬戲團。

必須得湊近了才能夠發現。

它就這麼矗立在空地上,宛如一座憑空出現的夢幻城堡。

與周圍的破敗荒涼顯得格格不入。

帳篷的帆布呈現出鮮豔的紅黃條紋,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兩人不停地招手。

牆體支撐也由各種色彩的布料拚接而起,就像是小醜服上的補丁一樣顯得極其浮誇。

吳亡和書童正對著入口處。

兩盞巨大的煤油燈懸掛在兩側,燈光搖曳投射出橘黃色溫暖而神秘的光暈。

也不知道在大白天是如何投射出這種程度的光照效果。

一個穿著略顯陳舊的深棕色馬甲的中年男人坐在門口打盹。

他身後的馬戲團大門雖然敞開,但卻漆黑如墨幽深如淵,讓人無法看清楚其中的任何事物。

直到兩人走近後。

中年男人才好似從睡夢中驚醒那般睜開雙眼。

越睜越大,就像是要將兩人的相貌完全烙印在記憶中那般。

甚至於眼球都向外凸起一公分了。

這明顯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程度。

啪嗒——

他的眼球外凸到極限後,竟然直接從眼眶中落下來。

摔在地上讓其驚呼一聲。

“哇偶~哇偶~兩位客人的英姿真是令我驚掉雙眼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陽光馬戲團售票員——安東尼。”

“現在還未到正式營業時間。”

“不知兩位是否有門票呢?”

撿起眼球就像是樂高積木拚裝似的,隨手將其按回眼框當中。

中年男人的語氣上下起伏很誇張。

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有的,朋友,有的。”吳亡笑著將門票遞了過去。

書童同樣如此。

接過二者的門票。

安東尼扣出一顆眼球將其抵在上麵摩擦式的檢查。

語氣激動高昂地喊著:“我的老天鵝啊!是貴賓票!”

“作為貴賓,你們無需等候正式營業,隨時可以進場觀看馬戲!”

隨後將臉湊到吳亡耳邊輕聲說道:“原諒我剛才的瞌睡模樣有所怠慢,麻煩不要告訴團長喲。”

一邊開著玩笑,一邊麻利而熟練地撕票、找零一氣嗬成。

仿佛這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的手指粗糙到布滿了老繭,指節突出顯然是常年與票根、硬幣打交道的結果。

看著遞回來的票根和零錢。

吳亡挑眉不解:“怎麼還有錢?”

譚麗麗給門票的時候確實暗示過自己,說這兩張票比正常門票要更好一些。

能夠提前進入馬戲團算是意外之喜。

但這還找零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合著自己擱這兒空手套白狼呢?

安東尼笑嗬嗬地說道:“這是馬戲幣,用它們可以在表演正式開始之前,或者結束以後去後台近距離與演員和動物親密互動喲~”

隨後語氣變得神秘起來。

表情也有些意味深長道:

“請務必要小心保管,慎重決定好自己要和誰互動。”

“一枚馬戲幣隻能互動一個演員或者動物。”

書童低頭看了看,他和吳亡各得到了三枚。

也就是說,兩人加一起共有六次互動機會。

“那請問入場後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吳亡把玩著馬戲幣看向安東尼。

試圖從對方口中提前套出一些信息。

然而,麵對這個問題。

安東尼隻是緩緩將手敞開如同要進行擁抱那般,臉上的笑容也極其燦爛的綻放。

語氣歡快地回答:“不要拘謹!不要膽怯!”

“我們是將歡樂帶給世人,將希望散布各地的陽光馬戲團!”

“在這裡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記得讓真摯的笑容掛在臉上!”

“放肆的去笑吧!我的朋友!”

“歡迎光臨!馬戲開場咯!”

伴隨著他的歡呼。

身後那幽邃的漆黑宛如帷幕般緩緩消散。

陽光馬戲團在兩人麵前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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