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豔茹直接懵了,半天沒有反應。床上的沈放,忍不住暗罵:“這踏馬方秀梅,真是缺了大德!”“人家田姐丈夫剛死,喪事還沒辦完,她就急著給人說親。”“也不怕陳大誌化身厲鬼找她報複!”見田豔茹不吱聲,方秀梅還催了下。她畢竟是村長老婆,田豔茹不好得罪,深吸了口氣:“劉嬸,大誌屍骨未寒,你說這些合適嗎?”“嗯?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我這可都是為你好。”方秀梅當場垮了臉。田豔茹隻覺可笑,眼中閃過厭惡:“那我直說吧,我已經決定奉養我婆婆,給她養老送終。”“你說的那個人,接受得了嗎?”方秀梅不高興道:“這不廢話嗎?誰肯給不相乾的人當孝子啊?你……”“既然如此,那就打住,我肯定不會拋下老人不管的。”田豔茹直接打斷。不給方秀梅廢話的機會,扭身走向屋外。“嘿!你個克夫的小賤蹄子,裝什麼假清高?活該你一輩子受苦!”方秀梅氣急敗壞的小聲咒罵道。接著,她注意到沈放,來到床邊,伸手摸了下沈放的臉。“你小子倒是長得不賴,可惜成了植物人,不然還能給你介紹一個。”說罷,搖著肥臀,轉身離開。在她走後,沈放猛然睜眼,使勁搓了搓被她摸過的地方,恨不得割掉扔了。“媽的!騷撩子!缺大德的玩意兒!還要給我介紹對象,我可真是謝謝你全家!”…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在陳樹財的主持下,眾人為陳大誌,簡單辦了個葬禮。陳老太抱著棺材,幾次哭暈過去,田豔茹陪在身旁,亦是淚流不止。村民們也為之感到惋惜。潸然淚下!眾人知道陳家不富裕,所以葬禮結束後,便相繼離去。隻剩陳樹財等幫忙下葬的人留下。傍晚時分,入土為安。小院恢複了往日寧靜,隻剩婆媳二人,透著一絲寂寥和悲戚。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姿色本就上乘的田豔茹,在孝服的襯托下,配上她梨花帶雨的臉龐,極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躲在窗戶後麵,悄悄觀察的沈放,感到心疼不已。悄悄握緊了拳頭。若非時機不合適,他還不能光明正大出現,非把田豔茹摟緊懷裡,好生安慰。小院裡。田豔茹陪著陳老太哭了一會兒。她強自打起精神:“媽,您上了年紀吃不消,晚上就彆守靈了。”陳大誌的葬禮雖然潦草,可靈還是要收的。畢竟夫妻一場,這也是田豔茹,最後能為陳大誌做的了。“孩子,辛苦你了!”陳老太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願給兒媳添亂。她拍了拍田豔茹的手背,隨後起身回了房間。天色漸暗。田豔茹回到堂屋,給陳大誌上了柱香,然後安靜地坐在一旁守靈。本以為今夜就這麼平靜度過。快到十點時。院門“嘎吱”被人推開。一個戴著大金鏈子,大腹便便的男人,把玩著手串,闖了進來。他直勾勾的盯著田豔茹,毫不掩飾眼中的垂涎。“董老板?葬禮結束了,你來乾什麼?”田豔茹警惕的盯著他。他就是鋼廠的老板董德彪,一肚子男盜女娼,絕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時候登門,想必沒安好心。“豔茹啊,這麼生分乾嘛,叫我董哥就行。”董德彪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在了田豔茹身邊。嚇得田豔茹慌忙起身,如避蛇蠍般走開,她暗自懊惱,剛才為什麼沒檢查院門。不然,說什麼也不會讓董德彪進屋。“董老板,要是沒事,你就請回吧,免得讓人傳閒話。”田豔茹乾脆下了逐客令。董德彪不屑的撇了撇嘴:“怕什麼?龍河村誰敢傳我的閒話,不想在我廠裡乾了?”村裡大部分人都在鋼廠討生活。他還真不是吹牛逼。田豔茹秀眉緊蹙,不安的攪動衣角,沒有搭話。堂屋緊挨臥室。沈放的視線,正好能看清田豔茹的方向,看她被嚇成這樣,不禁感到有些憤怒。“這夠日的董德彪,要是敢欺負田姐,我非廢了他不可!”堂屋裡。董德彪見田豔茹躲的遠遠的,也不著急,拉開手包,“啪”的往桌上拍下兩萬塊錢。“豔茹,我又不吃人,你站那麼遠乾什麼?”“這不是大誌在我廠裡出事,我特地過來慰問一下嘛。”“錢就在這兒,你是自己過來拿呢?還是我給你送過去啊?”董德彪早就聽說,陳達誌家窮的老鼠來了都得含淚走,他就不信田豔茹看到錢能不心動。每當午夜夢回。想到田豔茹那成熟魅惑的身段,他就感到饑渴難耐。今晚說什麼也要解解渴。卻不料!田豔茹絲毫不為所動:“董老板,謝謝你的好意,錢放那兒就行。”“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她日子雖然過的清貧,但不代表她沒有骨氣。“嗯?!”董德彪始料未及,旋即卸下偽裝,冷笑道:“你可真是不識抬舉,非得老子明說嗎?”“陳大誌算什麼東西,也配老子給他送錢?這踏馬是老子睡你的報酬。”“識相的,自己主動點,彆逼老子動粗!”“你…你無恥!”田豔茹氣的渾身發抖,伸手指向門口:“拿著你的臭錢,給我滾!”“滾?!”董德彪抹了把嘴,不懷好意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老子了!”說著,他邊解開腰帶,邊走向田豔茹。“你…你想乾什麼?”田豔茹驚慌失措,嚇得連連後退:“我警告你,彆亂來啊!”“老子今天還就亂給你看了!”董德彪張開雙臂,淫笑著撲了過去。田豔茹慌忙躲開,內心悲憤交加:“董德彪,大誌在天上看著呢,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哈哈,躲的好!老子就喜歡這調調!”董德彪興奮的舔了舔唇:“人死如燈滅,狗屁的報應!不過,陳大誌那個短命鬼,豔福倒是不淺,娶了你這麼個尤物。”“反正他也死了,你還不如跟著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現在苦哈哈的好嗎?”說著,再次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