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財叔,不能再商量商量嗎?”田豔茹的聲音帶著哽咽。她對陳大誌沒什麼感情,但人死為大,不說把喪事辦的風風光光。至少也該走個完整的過場。“豔茹,不是叔逼你,村裡人的德行,你還不清楚嗎?”“真要換個人來說,能有叔這麼客氣?”“唉!算了,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叔先回了,你好好想想吧。”陳樹財轉身往家走去。要不是看這對孤寡婆媳可憐,他才不會主動當這個惡人。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就言儘於此。田豔茹並非不分好賴,知道陳樹財是好心,雖然難以接受,但還是追上去。“樹財叔,您說得對,我們聽您的。”聞言,陳樹財頓覺欣慰,語重心長道:“你能想通就好,照顧好老嫂子的情緒,都好好的。”田豔茹用力的點了點頭。陳大誌雖然不在了,日子還要繼續,她必須頂上。田豔茹送走陳樹財,一轉身看見婆婆就在不遠處,看那表情,顯然聽見了他們的話。“媽,您聽我說……”田豔茹想要解釋,卻被陳老太抬手打斷:“不用說了,媽都明白,這不是你的錯。”“媽——”田豔茹心中五味雜陳,跑過去抱住陳老太:“您放心,就算大誌不在了,我也給您養老儘孝。”“以後,您就是我的親媽,我就是您的親閨女!”陳老太深受感動,重重的應了一聲:“哎!我的好閨女!”婆媳二人相擁而泣,哭的那叫一個傷心。臥室裡。沈放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動靜,無比心疼田豔茹。恨不得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安慰。對於陳大誌的死,沈放也覺唏噓感慨,除此之外,心中隱隱多了些妙想。如今沒了丈夫,田豔茹不就成了寡婦?想到田豔茹白日裡,對他做的種種,沈放心底便蠢蠢欲動。情難自禁!他跟陳大誌沒什麼交情,之前還有過矛盾,陳大誌照顧他,也不過是為了那10萬塊錢。他惦記上田豔茹,完全沒心裡負擔。…明月高懸,夜深人靜。疲憊的田豔茹上床後,沒多久便沉沉睡去。夏季的夜晚燥熱難耐,她脫得隻剩一件花背心和三角褲,肚子上搭著一角薄被。借著朦朧月光。沈放將她豐腴的身段儘收眼底。從她平緩的呼吸判斷出,她此刻已經熟睡,沈放悄悄下床,來到她麵前。精致的五官,分布在她圓潤的鵝蛋臉上,眉眼之間藏著絲絲嬌媚,令人看之難忘。“咕嘟——”沈放喉結湧動,雙手不由自主探了過去,卻在關鍵時刻收手。暗罵自己“混蛋”。“田姐平時悉心照料我,我怎可趁她不備,占她便宜?”儘管田豔茹有跟他借種的打算。沈放也不願趁人之危,即便跟田豔茹行魚水之歡,也必須是田豔茹自願。否則與強.奸有什麼區彆?想到這兒。沈放在田豔茹額頭落下一吻,並默默說道:“田姐,你照顧了我三個月,以後換我照顧你。”“嗯?!”卻在此時,田豔茹嚶嚀出聲,睡眼惺忪的眯開一條縫。這可把沈放嚇了一大跳。如同三魂去了七魄。要是被田豔茹逮個正著,沈放可就真要社死了,連忙施展武技,快如鬼魅般溜回床上躺好。“咦?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麼感覺小放親了我?”田豔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還朝沈放那兒看了一眼。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拍了拍腦門:“我真是瘋了,小放是個植物人,怎麼可能親我?”“應該是我太想他,才會做這種羞人的夢吧。”想到這兒。田豔茹滑嫩的小手,不知不覺順著小腹。繼而想到陳大誌的棺材,還在院子裡,她悵然幽歎,所有旖旎全都消散。瞥了眼沈放的方向,便重新躺了回去。不多時,響起微微的鼾聲。…次日。天剛蒙蒙亮。陳樹財等好心村民,便早早趕來幫忙。田豔茹和陳老太婆媳倆,也強忍悲痛,提前做好早飯。人家不求回報,好心幫忙,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質和禮貌。但來的人貌似有點多。很多平日裡不來往,甚至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上趕著來到。打的什麼主意?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無非是覺得田豔茹成了寡婦,惦記上了唄。“早飯讓你們白吃的嗎?都給我乾活去,少在這兒來回晃蕩!”陳樹財脾氣火爆,可不慣著這些混蛋。在他義正言辭的喝聲下,有些好臉麵的已經悄悄溜走,但也不乏死皮賴臉留下的。陳樹財暗暗留心,堅決不讓這些人靠近田豔茹。倒不是他對田豔茹有想法,畢竟,他快六十的人了,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隻因他是陳大誌的族叔。侄兒剛死,屍骨未寒,他即便幫不上太大大忙,也不能讓那些混蛋禍害了侄兒媳。臥室裡。沈放仍舊躺在床上,扮演植物人的角色。這時,田豔茹掀開門簾,回屋拿東西,一個中年婦女連忙跟了進來。聽見身後的動靜。田豔茹轉身,瞧見鬼鬼祟祟的中年婦女,忍不住問道:“劉嬸,你…有事嗎?”這個中年婦女,沈放也認識,是村長劉文刀的媳婦。仗著老公是村長,沒少在村裡作威作福,尤其嘴碎。什麼事到了她嘴裡,不出片刻就人儘皆知。“豔茹啊——”方秀梅虛偽的抓住田豔茹的手,裝作悲戚道:“大誌就這麼走了,留下你可怎麼活啊?”“女人在村裡,要是沒了男人,被人欺負都沒人幫你出頭,你年紀輕輕的,不想再找一個?”“嬸子這正好有個人選,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