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豔茹眼中浮現一抹春色,強忍羞澀。正當她想要更進一步時。“咚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得兩人一激靈。沈放心裡怒罵不已:“哪個不識雙數的,非得這時候敲門。”好在田豔茹並未發現他的異樣,不然,估計得當場找塊豆腐撞死。饒是如此。門外來人也讓她心驚肉跳,忙問道:“誰啊?!”“豔茹,晌午該給大誌送飯了。”陳老太的聲音響起,同時疑惑道:“大天白日,咋還把門鎖了呢?”田豔茹拍了拍胸口,強子鎮定道:“媽,我洗澡呢,你等我一下,我先穿衣服。”陳老太沒說話,但明顯走開了。田豔茹這才鬆了口氣,心有不甘的瞅了眼沈放,依依不舍的幫他提上短褲,並蓋好被子。接著,快速穿衣,開門出去。陳老太正在不遠處,邊搖蒲扇邊盯著她。“媽,您先歇會,我給大誌送飯去。”田豔茹有些心虛,不敢與之對視。進廚房拿了飯食後,便火急火燎的走開。望著腚大腰直的兒媳走遠。陳老太麵露凝重,她注意到了田豔茹臉上,還未褪去的潮紅。兒子又不在家,兒媳怎會如此?“莫非豔茹在屋裡藏人了?”陳老太暗自琢磨,接著又搖頭否定:“不對不對,豔茹不是那樣的人,除非……”想到某種可能。陳老太心神一凜,快步衝進臥室,定定的站在床邊,死死的盯著沈放,語氣無比嚴厲。“彆裝了,我知道你醒了!”臥槽!沈放內心狂跳不止。心說自個也沒動彈,田姐剛才都沒發現,這老太太是咋知道的?但老話說的話“敵不動,我不動。”沈放貫徹落實,堅決不予回應,倒要看這老太太咋整?過了一會兒。陳老太忍不住嘀咕道:“難道真是我想多了?”邊說邊往外走。正當沈放鬆了口氣,陳老太突然殺了個回馬槍,二話不說,掀開被子,火速掐住沈放腰間嫩肉。再這麼用力一擰。疼的沈放心裡直罵娘,眼淚差點流出來:“臥槽!這老太太發什麼瘋?疼死我了!”要不是怕連累田豔茹的名聲,沈放現在就想跳起來,給這老太太一拳。太踏馬疼了!“還挺能忍?!”陳老太不信邪,掐著那軟肉,又使勁擰了下。“臥了個大槽啊!”沈放疼的險些把床單抓出個破洞。好在陳老太並未注意到,見沈放仍舊沒反應,她這才收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都沒反應,確是我想多了。”她自信沒人能扛住那揪心的疼。愜意的搖著蒲扇,慢悠悠走了出去。“踏踏踏——”而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大…大娘!出大事了!你家大誌掉鋼水裡了!”轟!好一個晴天霹靂。陳老太愣在當場,手中蒲扇“啪”的砸落在地,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鋼水高達一千多度。人要是掉進去,當場就氣化了,屍骨無存。“大娘,你…你要撐住啊!”漢子麵露關切,連忙上前攙扶。陳老太反手抓住漢子的胳膊,麵無血色道:“二友,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事。”“你快告訴大娘,你是騙大娘的,對不對?”感受到她眼中的期冀。漢子深感悲痛,不忍的撇過頭去:“大娘,我是那不分輕重的人嗎?”“啊啊啊——”陳老太老淚縱橫,悲呼出聲:“我的兒啊,你心咋這麼狠,讓娘這白發人送你那黑發人……”“大娘,人死不能複生,您要保重啊!”陳二友亦是受到感染,不斷擦拭眼角。話雖如此。可老年喪子,誰能受得了?陳老太哭的死去活來,險些岔過氣去。聲音傳進臥室裡。沈放倏然睜眼,眉頭深鎖:“陳大誌死了?這什麼情況?”“田姐給陳大誌送飯,聽到這噩耗,不會出什麼事吧?”“我要不要去看看?”不過,他很快打消念頭,一來醒的太突然,容易坐實陳老太的懷疑。雖然他和田豔茹並無實際進展。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那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二來也是照顧田豔茹的麵子。怕田豔茹意識到他當時清醒,羞的無地自容,畢竟,田豔茹不是水性楊花的賤貨。田豔茹主動跟他發生關係,也是因為村裡人的風涼話。屬於情有可原!沈放最終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蘇醒,以免嚇到田豔茹。“……”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陳老太早已哭乾了眼,嚎破了喉,坐在地上靠著牆,雙目無神的看著天。陳二友陪在旁邊,寸步不敢離開。生怕老太太尋短見。不多時。門外腳步聲嘈雜。田豔茹在同村婦女的攙扶下,紅著眼眶,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在農村,男人就是家裡的天。男人沒了,天也就塌了,她和陳老太以後可怎麼辦呦?“媽!”“豔茹!”婆媳兩人四目相對,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全都悲從中來。剛剛平息的淚水,瞬間衝破堤壩,洶湧而下。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村民們同情不已,紛紛出言安慰。有經驗的村民,則幫著操持,裡裡外外忙碌起來。由於陳大誌掉進鋼水,屍骨無存,隻能用他生前的衣物代替,做成衣冠塚。但時間緊迫,來不及訂棺材。最後是借的村裡百歲老人的棺材,眾人一直忙到天擦黑,才勉強布置完。棺材就擺在院子裡,靈堂也設在了外麵。“豔茹,你過來,叔跟你交代兩句。”村裡較有威望的老人,衝田豔茹招了招手。田豔茹抹掉眼淚,抽泣著走了過去:“樹財叔,您說吧,我都聽著呢。”“唉——”陳樹財重重的歎了口氣:“大誌慘遭橫禍,叔知道你們娘倆心裡不好受,但有些話不得不說。”“按規矩應該停靈三天,可大誌是枉死,為了你們娘倆和村裡好,還是明天就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