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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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自有主張,謝晚凝也沒有再勸。

正巧此時,院外一道急促腳步聲響起,很快,爾晴走了進來。

“少夫人,裴珥在外求見。”

聞言,謝晚凝愣了一瞬。

裴珥是裴鈺清身邊的長隨,忽然匆忙求見她,顯然是出了什麼急事。

想著,她站起身,快步走出內廳。

裴鈺萱緊跟其後。

庭院外,裴珥見到謝晚凝出來,迅速拱手施禮,“見過世子妃。”

他抬頭,正要說點什麼,又瞧見了裴鈺萱,話就這麼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裴鈺萱也不傻,見他這模樣,明白這事兒不能叫她聽了去,雖心裡好奇極了,但也不敢誤了兄長的事。

她扯了扯謝晚凝的袖子,道:“嫂嫂,我先回去了。”

謝晚凝自然沒有留人。

等人一走,她看向裴珥,道:“說吧,有什麼事。”

裴珥四處看了眼,見沒有彆人,方才低聲說了幾句。

謝晚凝聽著聽著,麵色就變了。

“你說他中了藥!”她瞪大眼睛:“在哪兒中的?”

裴珥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翠雲閣。”

京城的青樓謝晚凝這個姑娘家當然不曾了解,但這又是翠又是雲的,還能中春藥的樓,能是什麼好樓嗎?

一股勃然而起的怒火湧上心頭。這幾日因為季成風的事,兩人結結實實鬨了幾天彆扭,現在他青天白日的跑去喝花酒,還中了春藥回來……

想著,謝晚凝冷笑一聲,“是他叫你來的?”

“不……不是,”裴珥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否認了。

旋即,他單膝跪地,悲苦道:“咱們家世子身體本就不好,誤中這樣的虎狼之藥,他硬撐了許久,不敢叫您知道,是屬下實在看不過去了,才來求您去看看。”

謝晚凝抿著唇,“他既然去逛窯子,就沒想過找裡麵的姑娘……”

說到這兒,她又止住話頭,覺得跟個奴仆說這樣的話無用。

裴珥卻不肯自家世子被心上人如此誤解,辯白道:“不敢瞞您,今日世子是受陸大人相邀,翠雲閣也是陸大人定的。”

“陸子宴?”謝晚凝驚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

所以,這藥……

憑借謝晚凝對陸子宴的了解,不過一個轉念,她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想試探裴鈺清究竟是不是不能人道。

身中春藥,若是不能動欲,那他便可以放心。

若是能,那自然會安排姑娘伺候。

以陸子宴的瘋魔,知道裴鈺清身體無礙,恐怕轉頭就要來尋她的麻煩了。

謝晚凝暗道一聲晦氣,急急忙忙朝前院走。

事情緊急,她關心裴鈺清那孱弱的身體,根本沒有多想,為什麼陸子宴能蠢到將身中春藥的情敵就這麼放回來。

…………

前院。

裴鈺清的書房很大,他潔身自好素來不喜女子近身,就連伺候筆墨和灑掃的奴仆,都皆是男丁。

謝晚凝一路走過來,空氣裡除了文墨味外,一點胭脂香粉的味道都無。

她被裴珥引著,三兩步上了台階,到了一扇緊閉的房門外。

滿院連個使喚丫鬟都尋不出來,裴珥撓撓頭,尷尬道:“我去燒水。”

“……”謝晚凝腳步一滯,想到自己進去麵臨的是什麼,也是有些尷尬了,“去喚我房裡的人來伺候。”

裴珥當即應諾,又將書房這邊的仆人全部打發了出去。

整個庭院,空無一人,安靜到謝晚凝都隱約能聽見裡頭粗重的呼吸聲。

她心口發緊,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幾步繞過一扇水墨屏風,入目就是一張軟榻。

榻上男子清俊的麵上泛起潮紅,發冠已卸,如墨的長發鋪散,衣襟領口的盤扣解開了三粒粒,露出微微凸起的喉結,和兩片形狀好看的鎖骨。

低低的喘息聲,就是自那裡傳來。

似乎聽見腳步聲,他微微合著的眸子掀開朝這邊看來。

眼尾被**折磨的通紅,再不複平常的明亮溫柔,光看一眼都讓人心口發慌。

……真是活色生香。

一向清冷自持的男人,竟然有這樣活色生香的一麵。

謝晚凝覺得喉嚨有些發乾,腳步頓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榻上的男人。

“晚晚……是你嗎…”裴鈺清好像恢複了神智,又好像沒有,他眼眸霧蒙蒙的,壓抑著急促的喘息,朝她伸手,“是你嗎?”

“……”謝晚凝咽了咽口水,緩緩抬步走了過去。

才到榻邊,就被扯住手腕,一陣天旋地轉,她脊背抵在床榻,而身上已經覆了個人,下巴也被他抬起。

她以為他會瘋狂吻她,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身上的人卻細細看了她好幾息,才確認般將低頭吻了下來。

這個吻,也並不算急切,而是認認真真嘗了會兒她唇的味道,握住她下巴的手才微微一緊。

吻的沉迷。

在此之前,他們吻過很多次,但這樣帶著毫不掩飾欲念的吻,從未有過。

謝晚凝被親的暈頭轉向,腦子都不清醒了,隱約還能聽見他焦渴的吞咽聲。

瞬間,她的臉紅了個徹底。

衣帶在不知不覺間也被他解開。

男人帶著微微薄繭的手探了進來……

腰被觸摸的瞬間,謝晚凝渾身不受控製的僵了僵。

然後清楚的感覺到。

那雙好看的手正一點一點向上。

“裴長卿!”

謝晚凝伸手抵住身上人的胸口,狠狠用力。

她的聲音很大,帶著羞惱,急切的很。

裴鈺清動作頓住,似乎被喚回了神智,垂眸看向身下的姑娘。

“我是誰?”

謝晚凝乾脆去捧他的臉,咬牙問他:“你告訴我,我是誰!”

給他當解藥獻身本來就很委屈了,她決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獻了!

至少……至少他得知道他這會兒抱的人是誰吧。

她眼裡是清晰可見的委屈,裴鈺清喉結滾動,低頭銜住她的唇,被**染紅的眼,還能瞧出些許溫柔。

“除了你,還能有誰。”他嗓音暗啞:“晚晚,我真的好愛你啊……”

這樣的情話讓謝晚凝心神一蕩,再度回神時,衣裳已經被扒了個乾淨。

男人炙熱的唇,幾乎吻遍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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