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城大學。
鄭海欣抱著書本走在鋪滿枯黃落葉的林蔭小道上,望著碧青藍天,心裡悵然,“冬天要來了。”
春天萬物複蘇,春意盎然,到處一片生機。
相反的,到了深秋,葉黃枝枯,衰敗遍野,給人一種落寞心情。
所以,對於絕大對數人來說,都喜歡春天,討厭秋天。
但是鄭海欣卻不一樣,她喜歡秋天,是因為秋天一過,就是純白的冬季。
她喜歡雪,喜歡白色,這就是她為什麼穿白色的衣服多一些的緣由。
白色代表著純潔,代表著單一沒有雜質。
在她的世界,有高山流水,有碧草藍天。
同樣的,也有純白的寧靜。
她素麵朝天,微閉雙眸,貪婪呼吸著深秋的味道。
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睜開雙眼,輕輕垂下頭,卻愕然發現,前麵不足十米處,一個身材高大且模樣俊朗的男子,身軀靠在樹上,抱著雙臂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怎麼是你?”鄭海欣頓時一愣,“你怎麼來了?”
厲元朗快步上前,變戲法般從身後拿出一束花。
白色百合,正是她喜歡的顏色和品種。
“謝謝。”鄭海欣接過來聞了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慰問你這位大學子總可以吧。”厲元朗笑說。
“油腔滑調,我可不信。說吧,需要我幫什麼忙?”
厲元朗一陣苦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求人還需要麵子?”鄭海欣狡黠的看了看他,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頗具意味。
“算了,我說不過你這個大研究生。”厲元朗甘願投降,直接舉起白旗,索性直接詢問:“你們醫學係有沒有個叫張文彬的教授?”
鄭海欣想了想說:“我是藥學專業的,對醫學係了解不多。”她回身問苗玲:“你知不知道張文彬這個人?”
苗玲上崗後,始終伴隨在鄭海欣左右,幾乎寸步不離。
鄭海欣上課,她在教室外麵等著。鄭海欣吃住,她都相陪在身邊。
不知道的,還以為盧老又收了一個男人模樣的五大三粗女學生呢。
“張文彬?”苗玲眨了眨眼,自信道:“需要的話,給我十分鐘就能搞定他的全部資料。”
第(1/3)頁
第(2/3)頁
鄭海欣轉過臉來征詢厲元朗:“用不用?”
厲元朗搖了搖頭,直接麵對苗玲說:“他的資料我知道一些,他在婚內出軌,把他的一個女學生搞大了肚子,我想要這方麵的全部資料,越詳細越好,拜托你了。”
對於厲元朗,苗玲多少知道一些,他是主人的好朋友,不過苗玲還是要征求鄭海欣的同意。
“去吧。”簡簡單單兩個字,苗玲會意,轉身快步消失。
“你送我一束花,儘地主之誼,我請你喝一杯咖啡吧。”
京城大學校園裡,不次於外麵,吃的喝的應有儘有。什麼哈根達斯,卡布奇諾,都設有經營門店,品種和外麵同步,自然,價格也不便宜。
兩人走進卡布奇諾咖啡店,挑了一張靠窗的座位,鄭海欣點了兩杯研磨咖啡和店裡得招牌甜點。
當熱氣騰騰且散發著香氣的咖啡端上桌後,鄭海欣用小勺輕輕攪動著咖啡液,輕啟朱唇笑問:“今天不是休息日,我有興趣想知道,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厲元朗嗬嗬一笑,賣了個關子,“山人自有妙計。”
他才不會坦白,為了能進校園,他是找了個沒有監控的盲區,翻牆跳進來的。
以前上大學時,有時出去嗨皮晚了,厲元朗和舍友們常常翻牆。一晃十來年過去,再次體驗翻牆的過程,厲元朗感覺還挺有趣挺好玩的。
鄭海欣也不追問了,眼眸望向窗外,惆悵道:“天要涼了。”
“是啊。”厲元朗追隨她的目光,看向遠處的落葉和枯敗的樹枝,說道:“其實我挺喜歡冬天的,喜歡皚皚白雪,喜歡它沒有雜質的純淨。”
鄭海欣聞言,轉過臉來很是奇怪的看著他,好似看陌生人一般。
“為什麼這樣看我?”厲元朗不解問道。
“我是好奇,你怎會知道我喜歡冬天的?”
“你也喜歡?”厲元朗頭搖成撥浪鼓,“我真的不知道,還以為隻有我這麼另類呢。”
“不瞞你,我同樣喜歡冬天,不止是它的冷,更有它的白,純潔純淨的白。”
鄭海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長長的睫毛泛著晶瑩剔透,美眸中似乎在暢想著她那個靜怡的世界。
厲元朗沒有說話,他是不想打亂鄭海欣的思緒。
“有時我就想,在空曠無垠的雪地裡,享受冬日的冰寒,還有白茫茫的世界。躺在雪地裡,望著碧青藍天,身邊都被雪娃娃包圍著,能夠感受到雪花帶來的陣陣涼意,將是一件多麼令人愜意的幸福。”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以為鄭海欣是神經病。
說的那麼唯美,不就是躺在雪地裡打滾麼。
隻有厲元朗不這麼認為,他了解鄭海欣,了解她的內心世界。
她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她不喜歡人世間的糾葛,爾虞我詐。她感覺人就應該活的純粹,活的無私。
人與人交心,說真話,做真事,不喜歡一切的假。
第(2/3)頁
第(3/3)頁
但大千世界,什麼人都有,有好人也有惡人,不可能像她想象的那樣,沒有自私產物。
厲元朗並沒反駁她,擺弄著咖啡杯的杯把,靜靜的看著窗外景色,聽著自然界發出的聲音。
要不說,也隻有厲元朗懂得鄭海欣,不打攪她,陪她一直這麼坐著。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能坐一整天。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兩人卻如泥塑木雕一般,在靜怡的下午陽光裡,窗邊的椅子上,麵對麵相坐。不吃不喝,任由冒著熱氣的咖啡逐漸冷卻,精美的奶油甜點,結痂成硬邦邦的外殼。
鄭海欣這點非常好,厲元朗不說,她不會主動去問。
張文彬是誰?和厲元朗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知道他的詳細資料。
因為這一切和她無關。
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鄭海欣才從思緒中走出來,一見咖啡都涼了,而厲元朗同樣一口未動,便說:“你怎麼不提醒我,咖啡涼了不好喝,我們換一杯吧。”
“換新的照樣會涼,你的心思又不在咖啡上。”
“那在哪裡?”鄭海欣好奇地問。
厲元朗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在這裡。”
“說真的,隻有你懂得我,也隻有你肯陪我這麼傻坐著,彆的男人早會因為我無趣,對我敬而遠之了。”
“不會的,也許有這樣的男人,隻不過你沒發現而已。”
厲元朗所說不假,以鄭海欣的性格,接觸的異性少之又少,自然很難找到和她有共同語言的男人了。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
鄭海欣正在回味厲元朗這句話的時候,苗玲風風火火從外麵進來,二話不說,端起鄭海欣麵前的卡布奇諾一口喝乾,還不解渴,又把厲元朗的咖啡乾了個底朝天。
她扯過桌上的紙巾隨便擦了擦嘴,把手機往厲元朗麵前一擺,大咧咧粗著嗓門說道:“你要的全在這裡,你看看吧。”
厲元朗好奇的打開手機,立刻閃現出一副精彩畫麵。
一個男子光著上身和另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孩,緊緊挨著坐在沙發裡。
男子複述他和女孩在他婚內產生感情,背著前妻金依夢苟合一處的經過。
還坦言,女孩不僅懷有身孕,他還在學校旁邊給女孩租了一套公寓,過起滋潤的小日子。
並且還說,他要挾金依夢,要五百萬和幫他提到正處崗位,他才會親口向金家人承認是他犯錯在先,也是他主動提出離婚的全過程。
自然了,男的是張文彬無疑,女的就是他出軌的學生。
厲元朗見狀,心中暗喜,看來,金依夢和展鵬飛這對苦命鴛鴦有救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