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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真的氣炸了,平常他就嘴硬要麵子,尤其在陳策麵前,總是吹噓自己多麼牛逼多麼厲害。
今天算是丟臉丟大發了。
最後解決這事的還是王越?那自己算什麼?
那個死太監說要帶本宮去見他的老祖宗,內宮監李廣是吧?
不要你帶,本宮自己去!
回到東宮,朱厚照叫上劉瑾和穀大用等魁梧太監,怒火中燒的道“一會兒本宮讓你們打誰,給本宮朝死裡打!”
劉瑾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爺呀,李廣可是陛下的心腹啊。”
朱厚照怒道“陛下還欠我人情呢!我把放大鏡都借給他了!”
“心腹怎麼了?不要囉嗦,跟本宮走!”
……
萬歲山上,胖胖如同彌勒佛的內宮監掌印太監李廣還是和往日一樣,臉上帶著標誌的彌勒佛般笑容。
他旁邊圍著好幾名諂媚的小太監。
修這萬歲山可是好差事啊,能拿到許多油水。
李廣其實一直知道一則關於弘治皇帝的秘密,他沒有對任何人說。
弘治皇帝信道,深信不疑。
所以很早的時候,李廣就開始涉獵道家典籍,現在對風水堪輿都十分精通。
哎,當真以為這太監好做的麼?沒本事取悅不了天子,真能做到今時今日之地位?
咱家也不容易的好嗎?
研習了那麼多道家典籍,好不容易做到內宮監最大的太監,若再不撈點錢,對得起自己寒窗苦讀?
難怪大明的那些文官考中進士為官了會想儘辦法搞錢。
李廣有些理解他們了。
就在李廣望著萬歲山風景感慨的時候,一名小太監越過人群走了過來,哭喪著臉道“老祖宗,您昨日看上的那十畝地沒收回來。”
李廣標誌性彌勒佛般笑容凝固。
有人擋他的財路,他就要對方死路!
彆看他平常笑嗬嗬的,笑麵虎就是他最好的形容詞。
昨日他親自出宮,給萬歲山采購山石木材,路過葵花鄉,看到那十畝良田風水不錯,就打算買下來,以後自己建個私宅。
現在對方居然不賣?
李廣陰惻惻的道“你沒和他說,是咱家買的?”
“咋?可是哪個文官家眷啊?”
這群狗屁的文官,真的以為咱家不貪戀權力就收拾不了你們了?
咱家不願和你們一般見識,咱們各走各道,但也彆以為咱家真的這麼好欺負。
上次兵科給事中怎麼死的?不就是因為擋了他在順天府賭坊的財路,最後被順天府丞藺琦給參死的麼?
於李廣而言,隻要你不動他財,一切都好商量。
動他的財了,對不起,三清老祖來了也保不住!
李廣哼了一聲,淡漠的道“咱家不管對方是誰?今日咱家不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咱家把頭剁……”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小太監趕緊阻止李廣繼續說下去。
您可千萬彆說下去了,不然最後可能死的是奴婢啊。
那小太監急促的道“是王越。”
“對方是王老將軍的朋友,王老將軍讓我給伱帶個話的。”
李廣噎住了。
王越啊……
王越是個好同誌,對咱家不錯的,有好處也會想著咱家。
他和王越的關係不錯,王越一直和內宮太監都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但!
他是王越也不行啊!咱家還就不賣給他這個麵子了!
李廣怒道“王越怎麼了?王越就能擋得住咱家嗎?這是咱家要的地嗎?這是皇上要的地!”
“那十畝良田納入皇莊,每月能有多少錢進內帑?”
“現在內帑如此缺錢,咱家憂心天子之財,這塊地咱家要定了!咱家說的!”
“去收地去!”
李廣背後站著的可是弘治皇帝,隻要不搞到文官頭上,他怕誰?
隻要給天子內帑賺錢,他怕誰?
王越怎麼了?越王來了也不行!
“快去!”
小太監忙不迭道“好好,奴婢這就去。”
看著小太監離去的背影,李廣身邊幾名太監忙不迭過來溜須拍馬道“老祖宗,威風哩。”
“廢話,這還用說?不然能做咱老祖宗?”
“咱老祖宗那就是誰都不怕,義勇無雙,頂天立地,忠心為國!”
“他王越算個屁啊!還不是跟在咱老祖宗後麵討飯吃嗎?”
聽著幾名太監阿諛,李廣又恢複彌勒佛一般的笑容,淡定的壓了壓手,伸手接過一盞茶,語重心長的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謹言慎行。”
“咱家也有懼的人物,你們給咱家記住,咱們隻要不得罪文官,不得罪皇上,這大明,給咱家橫著走!”
“沒有人敢和咱家齜牙咧嘴。”
“可惜咯,他王越不是文官群體的人。”
李廣抬頭望著天,感慨道“記住這個理,就沒人能動你們分毫,曉得了嗎?”
“咱家不是和你們吹,咱家這行事風格,一輩子都能平平安安,嗬嗬。”
……
內宮監小太監得了李廣的命令,堪比得了聖旨一樣的威風,此時正步履匆忙的準備去東廠找人。
隻是剛走在皇宮紅牆長巷中,他就被幾名太監給攔住了。
劉瑾和穀大用將他堵住,內宮監小太監絲毫不懼,淡定的道“知曉咱是誰嗎?給咱滾球!不要擋著道。”
砰!
劉瑾一拳就捶了上去,穀大用身材更加高大威猛,狂風暴雨一般的拳頭不要命的朝那名小太監身上捶去。
“胡鬨!快住手!知道咱家是誰嗎?”
“好吧!我承認我剛才聲音有點大,我道歉。”
“祖宗誒,奴婢給你們跪下了,彆打了,這究竟什麼個事呀!”
小太監跪地告饒,旋即他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不是說本宮沒有麵子嗎?”
小太監抬頭看著朱厚照,好熟悉,才見過麵好像。
“你不是要給本宮抓去東廠詔獄嗎?”
“本宮就站在這裡!你抓啊!”
聽到朱厚照一口一個本宮,那小太監頓時開竅,旋即大驚失色,驚恐的瞪大眼睛“太,太太太,太子殿下,奴婢,奴婢……”
“帶本宮去找李廣!”
朱厚照大聲道。
“遵,遵遵遵旨。”
當李廣看到被打的麵目全非的小太監去而複返,正在和自己下屬太監吹牛皮的李廣,呆住了,旋即憤怒的咆哮“是哪個混蛋敢打咱家的人?反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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