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多要點兒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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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與葉綰柔是一起長大形影不離的朋友,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但今時今日,除卻憎恨嫌惡,早已沒了其他感情。

不知是多少次像今天這樣對上,季澤不分青紅皂白地維護葉瓷,厲聲厲色指責葉綰柔。

葉綰柔習以為常,冷嘲熱諷,“我憑什麼要道歉?你讓我道歉我就要道歉,我什麼時候這麼聽你的話了啊!”

她連她父親的話都不聽,季澤算哪根蔥!

季澤看她囂張跋扈的樣子更是生氣,“葉綰柔,你打了人不肯道歉,你的教養呢?你信不信我把這事兒告訴葉叔叔。”

葉綰柔滿不在乎地嗬笑一聲,“告狀?季澤,你多大的人了啊!一點兒小事就告家長!”

她掃向葉瓷,不掩飾地輕蔑,“真是近墨者黑,時間久了,有樣學樣。”

季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青筋暴突,“葉綰柔,你少陰陽怪氣,有什麼話就明說。”

葉瓷小聲勸道:“季澤哥,算了,這事兒是我不對,我不怪姐姐打我。”

葉綰柔冷笑,“本來就是你不對,既然知道,就把衣服脫下來,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葉瓷害怕她淩厲眼神似的,瑟縮了一下,可憐兮兮的,“姐,衣服我會還你的,但你不能讓我在這裡脫吧!”

季澤皺著的眉頭更緊了些,壓下去的火氣又蹭的上來,“葉綰柔,你也是個女人,你居然這麼過分!”

葉綰柔沒忍住衝他翻個白眼,“季澤,你可真是個大傻逼!”

她罵得難聽又直白,季澤厲喝一聲,“葉綰柔!”

葉綰柔挺冷靜,看他暴躁生氣,又覺得挺有意思,“遇到你們真是掃興,趕緊的還我一眼,跟你們多待一秒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無比惡心。”

季澤臉色難看,葉瓷怯怯的,像是要哭,“姐……”

蘇雲溪適時出聲,“衣服是小柔兩個月前定製的,按理說不會輕易交給彆人試穿,但衣服既然已經在葉瓷身上,季少就把它買下來吧!”

葉瓷穿過的衣服,葉綰柔是不會再要的,蘇雲溪心知肚明。

但衣服就這麼送給葉瓷,葉綰柔心裡慪氣,所以得要錢。

葉瓷挺喜歡這件禮服,看得出來用了很多心思,很精致。

所以在看見禮服,又知道是葉綰柔定製的之後,就要來試穿。

店員一開始是不給的,但有季澤在,店員還是拿了給她。

她知道會碰上葉綰柔,葉綰柔會發脾氣亦在意料之中。

葉綰柔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著,也讓季澤越來越厭惡她。

蘇雲溪將葉瓷那點兒小心思全都看在眼中,“季少舍不得花錢?”

葉瓷莫名有點兒害怕蘇雲溪清泠泠的眼神,抓緊季澤的衣服。

季澤不缺錢,買下衣服,總比讓葉瓷當眾脫衣服要好。

他問,“多少錢?”

葉綰柔也不缺錢,她要的是衣服,但被葉瓷穿過,她確實不會要,隻會丟垃圾桶。

她見不得季澤護著葉瓷的樣子,雖說隻是一件衣服,但丟的是她的臉麵。

蘇雲溪在她出聲之前,在她耳邊說:“多要點兒錢,衣服的事,我幫你解決。”

葉綰柔與她對視一眼,調出手機裡的收款碼,“三百萬。”

季澤瞪著她,“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葉綰柔譏笑,“買不起?還是舍不得?這可是我請了國際著名設計師給我量身定製的純手工的禮服。”

葉瓷忙說:“姐,這衣服我就試穿了一下,我馬上還給你,我們不要……”

季澤打斷她,“買,又不是買不起。”

他付錢給葉綰柔,葉綰柔看著到賬信息,頓時眉開眼笑,心情好到不行,看季澤和葉瓷都不覺得煩。

葉瓷一邊為季澤給她大手筆花錢感到高興,一邊又因為季澤花這麼一大筆錢而愧疚不敢表現太高興,一邊又看見葉綰柔明顯敲竹杠而暗恨她陰險不要臉,各種情緒交織。

葉綰柔開開心心挽著蘇雲溪離開,“本來我是想著把衣服扒下來丟垃圾桶的,沒想到你讓季澤買下來,讓我發了一筆小財。”

禮服雖說是定製款,但也沒三百萬,她白賺了兩百萬,果然還是蘇雲溪的方法比較有用。

蘇雲溪笑笑,“跟他們硬碰硬,你占不到什麼便宜,所以得換個方式,讓自己開心。”

葉綰柔連連點頭,領著她去買買買,又想到她的禮服,“溪溪,你說送我衣服,什麼樣的啊?”

她訂的這款禮服,是為了參加下周老爺子的七十大壽,挺隆重的。

蘇雲溪跟她保證,“放心,我肯定給你準備好,包你滿意。”

葉綰柔信任她,全權交給她處理,給她買衣服買包包,又請她吃晚飯。

飯後,蘇雲溪路過一家甜品店,打包了兩塊小蛋糕,同葉綰柔分開後,開車回家。

進小樓,正好碰上準備離開的周森,他每天都來,給慕時硯彙報工作。

周森禮貌客氣,“太太。”

蘇雲溪輕怔,隨後笑著說:“周助理,你彆這麼稱呼我,我和慕少的關係,你再清楚不過,讓慕少聽見了會不高興的。”

周森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內情,兩人既然結婚,他當然要改稱呼。

隻是蘇雲溪看來比他更加的清醒,知道自己的地位。

蘇雲溪猶豫著問,“慕少沒想過出門嗎?我是說,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去公司處理工作,應該也不是問題吧!”

慕時硯是半年前出車禍受傷的,在床上躺了三個月的時間,傷好得七七八八,但雙腿沒有知覺,站不起來。

私底下找了無數名醫相看,但希望渺茫,可能後半輩子都要與輪椅為伴。

周森尷尬道:“慕總身體恢複得很好,知情人也知道他眼下的情況,但知道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蘇雲溪當然懂,被人背後議論,可以當作不知情,但被人當麵以惋惜或是同情亦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看他,是無法逃避的。

蘇雲溪點頭,“我明白。”

周森有事先走一步,蘇雲溪進屋,換鞋後,擰著小蛋糕上樓,直奔主臥。

主臥門是關著的,但是沒上鎖,蘇雲溪敲門,慕時硯以為是去而複返的周森,直接喊一聲,“進。”

蘇雲溪推門進入,慕時硯沒有辦公,而是坐在輪椅上,試圖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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