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溪與葉綰柔約在一家咖啡店,到的時候,葉綰柔已經點好她喜歡的咖啡和蛋糕。
雖說昨晚兩人在手機上聊過慕時硯,但見麵之後,葉綰柔依舊對慕時硯充滿了興趣。
蘇雲溪與慕時硯結婚沒有對外聲張,除卻蘇慕兩家之外,蘇雲溪隻告訴了葉綰柔。
葉綰柔不太讚成蘇雲溪嫁給慕時硯,畢竟慕時硯現在是個廢人。
葉綰柔憤憤不平,“你好歹是他們養大的,他們怎麼能這麼狠心,就算是要你報恩讓你嫁,好歹找個四肢健全的吧?”
蘇雲溪好歹是重活一世的人,性子更加沉穩淡定,“沒有感情,嫁誰不是嫁呢!反正完成任務就行。”
葉綰柔好氣又好笑,“你就是自我安慰,自以為想得開,可心裡怎麼可能不難受?好歹是初婚!慕家這樣的人家,以後怕是離婚都不容易!”
前夫名氣太響亮,離婚後,會被冠上某某前妻之名。
蘇雲溪和慕時硯簽訂協議的事沒告訴葉綰柔,暫時不能聲張。
“彆擔心,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蘇雲溪安慰葉綰柔,隨後轉移話題,“你和陸錦文,有進展嗎?”
葉綰柔對陸錦文一見鐘情,送禮物、製造偶遇各種招數追人,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拒絕。
但葉綰柔越挫越勇,揚言不會放棄,一定要把人追到手。
陸錦文家境貧寒、努力上進,相貌清俊,清高自傲。
看不上出身富貴,性子驕縱,空有美貌沒有學識的葉綰柔。
至少在沒有上一世經曆之前,蘇雲溪亦是這樣認為的。
葉綰柔聽見陸錦文的名字有些泄氣,“沒有,他不愛搭理我,看見我就煩。”
蘇雲溪不動聲色,“他拒絕你,說明他是真的不喜歡你,以你的條件,犯不著上趕著倒貼他。”
葉綰柔捏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咖啡,“溪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沒出息?可我就是喜歡他。”
蘇雲溪,“你喜歡他什麼?”
葉綰柔,“他很勤奮上進,自立自強,他不會因為我家有錢就接近我討好我。”
蘇雲溪笑笑,“你說的這幾點,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品質,不能構成你喜歡他,非他不可的點。”
葉綰柔,“喜歡就是一種感覺,反正我就是喜歡他,你沒喜歡的人,你不懂!”
蘇雲溪,“……”
葉綰柔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幾度變幻,略帶討好的笑,“我不是說你無情啊!”
蘇雲溪覺得她這種曆儘千帆,看透世態炎涼的心態,葉綰柔不懂。
她神色不變,“我知道,你說的那種感覺,隻是你當時對他產生的一種讓你覺得你好像喜歡他的感覺,並不一定是真的心動。”
葉綰柔茫然,“不是心動,那是什麼?”
蘇雲溪靜了兩秒,“或許隻是讓你覺得這個人不錯,好像有點喜歡,但這種喜歡,不等於是男女之情,可能就是覺得他很優秀,欣賞他。”
葉綰柔,“……”
上一世葉綰柔嫁給陸錦文就是個錯誤,這一世蘇雲溪是不會允許葉綰柔走彎路再重複上一世的路。
蘇雲溪又說:“你年輕漂亮又有錢,喜歡你追你的人多著呢,慢慢挑慢慢選,彆這麼快就鎖死一個男人。”
葉綰柔難以置信,“溪溪,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想法啊?”
蘇雲溪挺認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葉綰柔,“……”
在咖啡店坐了近一個小時,蘇雲溪和葉綰柔去拿衣服,葉綰柔兩個月前訂的禮服。
店員知道她來的時間,提前準備好,誰知道禮服消失,找一圈後發現衣服在葉瓷身上。
葉瓷是葉綰柔的繼妹,沒血緣關係,她母親嫁給葉綰柔父親後,跟著一起進了葉家,還把姓改成了葉。
葉綰柔惡心死她這個繼妹,沒少跟她起衝突,偏偏每次都沒占到便宜,還越發的讓她父親不滿,覺得她沒教養不能容人。
此刻葉綰柔見葉瓷穿著她的禮服,二話不說,上去就抽了葉瓷一巴掌。
葉瓷捂著臉,可憐又不解,“姐,我又沒惹你,你乾嘛打我?”
她的五官不如葉綰柔精致,有幾分鄰家女孩子的清純秀氣。
最是擅長做出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眼中含著淚,像是隨時要哭出來。
葉綰柔對她向來不手軟,正是如此,才沒少吃虧。
她見不得葉瓷惺惺作態,不客氣地命令,“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脫下來!”
葉瓷臉上巴掌印很明顯,淚光閃閃,慌張委屈,“姐,你說這衣服是你的?我真不知道衣服是你的!就算衣服是你的,你也不能上來就打我吧?你好好說的話,我可以還給你的!”
葉綰柔不信她的鬼話,“不知道衣服是我的?恐怕你就是知道衣服是我的,才非要穿的吧!你也不看看,你配得上這件衣服嗎?”
葉瓷走小家碧玉的路線,多以淺色溫柔係為主。
葉綰柔是明媚嬌豔的類型,膚白貌美,性感的溫柔的,隻要她想,都撐得起來。
葉瓷進葉家後,偷偷模仿葉綰柔的穿搭,被葉綰柔發現後狠狠嘲笑。
在葉家待的時間久,才漸漸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風格。
葉綰柔高傲地抬著下巴,“衣服是定製的,獨一無二,店員不會隨便交給你,除非你自己死活要試穿!”
葉瓷眸光閃爍,被葉綰柔侮辱而難堪的細聲細氣,“姐,你彆冤枉我,我沒有……”
葉綰柔不耐煩地打斷她,“彆裝了,看你這副樣子就惡心!趕緊把衣服給我脫下來,然後麻溜地滾!”
蘇雲溪看見季澤,已經來不及阻止葉綰柔,葉綰柔被季澤從葉瓷身前拉開,往後踉蹌兩步,被蘇雲溪扶住。
季澤沉著臉,“葉綰柔,你不用冤枉葉瓷,衣服是我讓她試穿的!”
葉瓷輕輕扯著季澤的衣擺,柔柔弱弱的,“季澤,你彆凶姐姐,是我沒解釋清楚,讓姐姐誤會。”
季澤看見她臉上的手指印,頓時火大,“她打你?”
葉瓷慌忙去捂臉,但被季澤抓著手,她急得要哭,“不是,不是姐姐打的……”
她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在場就這麼幾個人,脾氣大性子燥,會跟她動手的人就隻有葉綰柔。
季澤扭頭,看葉綰柔的眼神不止凶狠,更多的是憎惡,“葉綰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