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手下光是廚子就有十人,人數遠超他們。就說他一陣子天天晚上在空間中鍛煉身體,受靈泉水的洗禮,全身力量早就得到了極大加強,他還正想要試試自己的身手如何。
隻是,事情發展並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鄭同亨等人也沒有讓他失望,很順利的就將搗亂之人給轟走了。
即是鄭同亨等人如此聽話,賈平安當然要站出來給他們打打氣,也好告訴他們,我賈平安是一諾千金之人。你們有功,我就會賞。
“哦,是這樣呀,嗯,你們做得不錯。常超,拿一百兩銀子出來給鄭同亨。每人三兩銀子的獎勵,其它的你自己分了吧。”
賈平安言出必行,這就把一百兩的銀票遞送到了鄭同亨的手中。
如今的行情,一兩銀子就夠一家三口過一個月了,前提是不鋪張浪費。
而現在,賈平安出手就給每人三兩的獎勵,這對於普通的百姓而言,絕對不算是少。更不要說鄭同亨作為領頭人,這一次就等於是拿了十三兩,那就是尋常百姓一年的花銷之數。
“謝賈公子。”手中握著銀票的鄭同亨更加的高興了。
他想過既然賈平安來了,就會有所表示,但沒有想到會給這麼多。
其它的鄭氏子弟也同樣被驚喜到,一個個也跟在鄭同亨的身後表示著感謝。
“行了,不用謝我,這是你們應得的。以後如果還有人敢出來搗亂的話,就像今天這樣針對回去。如果他們敢動手,那你們就往死裡還擊。受了傷,我養你們。”
又把昨天的話重複了一遍之後,賈平安這就笑眯眯的轉身回了第三樓。留下門口一眾人等互相看著。
這裡麵可是有不少看熱鬨的人,眼見鄭同亨他們隻是出聲罵了幾句,也沒有做什麼,就可以得到這麼多的賞銀,那都是羨慕不已。隻恨自己不是鄭氏子弟,不能來第三樓這裡效力。
而看門的這些鄭氏子弟,一個個則是喜笑顏開。
這可是三兩銀子呀,拿回家中定可以補貼家用,可以受到家人的稱頌。
但也有頭腦轉得快,有野心的人,已經開始盯上了鄭同亨的位置。
他們拿的是三兩,的確不少了。可是相比鄭同亨拿到的十三兩,他們所得就顯不出什麼。
鄭同亨也在笑,可笑著笑著就感受到了幾道不善的目光向自己身後盯來,登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家夥,這些人看來是眼紅了,要打自己的主意了。
這可不行,他能有現在的位置,可是老爹在背後使了力的。終於見到好處了,那怎麼可能拱手於人呢?
此時的鄭同亨開始越發看重屁股下的這個位置,他會更好的去表現,總之這個位置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
再說鄭立遠,被人掃了麵子之後,那是連悅來酒樓也不回了。大聲的訓斥了六個跟班,讓他們好好回酒樓等候著,他這便直奔鄭氏族長家的大院而來。
鄭天海也就是剛起來不久,剛吃過了早飯,就見到鄭立遠一臉不忿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發生了什麼事情?”眼見對自己忠心的屬下,現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那是一臉的委屈,鄭天海如何還會看不出,這是發生了大事呢。
“族長,您可要為我做主呀。”鄭立遠一副要哭的樣子,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就給講了一遍。
“混賬!”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時,鄭天海也氣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麵之上。“好一個鄭同亨,他還知道自己是鄭氏的人嗎?怎麼可以如此的對待同族的兄弟們。”
鄭天海的確是有些生氣,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去第三樓搗亂這麼簡單,而是鄭氏一族內部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這才是他這個族長需要去警惕的。
尤其想到鄭同亨的父親還是族裡的族老,那這件事情會不會有的想法存在。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鄭天湖那個老東西對自己的一種挑釁或是說試探呢?
事情涉及到自己人,還是族老,鄭天海是不能視而不見的。來人呀,把族裡其它的三位族老都請過來。”鄭天海決定把大家都叫來,然後當眾讓鄭天湖表態。
到時候,他要看看,這個人會如何去說,又如何能為自己的兒子遮掩。
即是對方出招了,他當然要接著。不僅如此,他還會還擊回去,好讓人知曉,鄭氏,他還是族長,他還是說了算的。
管家出去叫人了,未用多久,其它三位族老,鄭天江、鄭天湖和鄭天河就都來到了大院之中。
對於這麼早就把大家給喊了過來,鄭天江與鄭天河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倒是鄭天湖,心中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隻是在事情沒有挑明之前,他也不會主動說些什麼。
“嗬嗬,三位兄弟都來了,快坐快坐,來人,上茶。”鄭天海麵對著自己族內的這三位兄弟,臉上帶笑般的說著。即便是麵對鄭天湖的時候,也不見有絲毫的變化。
這就是喜怒不形於色,能夠坐穩這個鄭氏族長的位置,鄭天海本人還是有兩把刷子,有些能力。
三位族老也是一一道謝,隨後挨排而坐下,跟著目光才落在了鄭立遠的身上。
不用說,四位族老之外,便隻有這麼一個小輩了,那事情應該是由他而起的。
果然,等大家都坐穩,且都喝上了扶頭茶之後,鄭天海便開口對著四位族老說道:“今天早上呢,出了一點小事,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是讓立遠來說吧。”
“是,族長。”鄭立遠恭敬般地答應了一聲,跟著便一副聲淚俱下的模樣,把一早發生的事情給講了一遍。
隨著事情浮出了水麵,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就落在了鄭天湖的身上。
鄭同亨可是他的兒子,如今兒子做錯了事情,老子既然在場,當然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逆子,逆子,諸位兄弟莫急,我這就去一趟第三樓,好好收拾他一頓,給大家一個交代。”鄭天湖佯裝什麼都不知的模樣說著,臉上的肌肉這一會都因此而顫動著,似乎很生氣的模樣。
“哎,如此小事,怎麼好讓兄弟親自前去呢。管家何在,你去一趟第三樓,把鄭同亨給叫過來。”鄭天海一臉笑嘻嘻的的阻止鄭天湖的所為。在他眼中,此人一樣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不太好對待。與其給他們父子串供的時間,那不如就把鄭同亨給找來,這樣的話,就不怕他們不露出什麼馬腳來了。
“也好。”鄭天湖是想要堅持一下的,可看到鄭天海那眼神堅定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無用,索性便由得對方去好了。
族長明顯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怕自己會串供,即是這樣,那就不要怪他玩花樣。
你都不信任我了,還指望著我全力支持你,怎麼可能。
管家離開了,接下來的時間,眾人坐在一起談笑風聲,鄭天江和鄭天河之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看到事不關己,自然就是抱著高高掛起的想法。
也隻有鄭天湖一言不吭的坐著,一臉氣怒的樣子。隻是不知道他氣的是族長鄭天海呢,還是氣自己那個兒子。
僅是一盞茶之後,管家就小跑而回,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鄭同亨人呢?”族長鄭天海並沒有看到其它人,就忍不住問了起來。
“族長,鄭同亨他不回來,他說...”管家講到這裡,眼神就在鄭天湖的身上掃了一眼。
“說什麼了,這裡又沒有外人,直說。”鄭天海語氣不好的講著。
“是。”管家打了一個寒戰,感覺到族長的確是生氣了,這便接著說道:“他說他就是給第三樓看場子的,現在有人去那裡搗亂,他當然要管,這是他的職責。對了,他還說,從小族裡就交他做人要講義氣,要忠人之事,他現在做的就是這件事情。”
顯然,鄭同亨是沒有太多文化的,但忠人之事這句話他聽說過,便在管家去找他,讓他回來的時候,給說了出來。
回是不可能回來的。
族長把自己老爹都叫來了,他回去那指定討不到什麼好處。便以有事情在身拖不開身為由給予了拒絕。反正從昨天晚上見了老爹之後,他就有了不再依仗鄭氏的想法,外加今天從賈平安手中得了十三兩銀子,讓他看出了賈公子的重諾之舉,他便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說起來,這也是鄭氏先拋棄的他,如果真把他們當回事,又怎麼可能會去鬨事?
即是去鬨事了,那就沒有鄭同亨他們放在眼中,即如此,那我憑什麼還要聽你的?
這就是一個辯證的關係,你做初一,就莫要怪人家做十五嘛。
“他當真是這樣說的?”鄭天海聽到之後,胡子氣得都要豎起來了。
你拿人錢災,替人辦事是沒有錯。
但你也要分場合、分輕重的吧。
好嘛,現在是雇傭你的人和你背後的家族起了衝突,那你怎麼可能還會去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人呢?這就是裡外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