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都是他的悅來酒樓打壓懷才酒樓,可即便是這樣,懷才酒樓也是有客人的,也不會像他這裡一般,從早上到現在,連一杯茶都沒有賣出去過。
“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走,所有人拿家夥計,我們一起去第三樓,我要讓那賈平安給我們一個說法。”極度氣憤之下,鄭立遠就決定去找彆人的晦氣。
想著如果自己可以把第三樓給砸了的話,客人被嚇到了,總不能在去那裡吃飯了吧。
本著我不好,你也彆想好的思想,鄭立遠帶著兩個廚子,四個店小二,一行七人這便穿街而過,直奔天下第三樓所在位置而去。
第三樓樓前,今天鄭同亨等人是格外的精神。
有了昨天賈平安與他們的談話之後,這些人不僅站在大門外時身體繃直,且一個個還都是摩拳擦掌的模樣。
也就是擔心拿根棍子在手中,會嚇到客人,不然的話,怕是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手持各種武器了。
就在鄭同亨他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時,鄭立遠一行七人來了。距離尚遠,就可以看到他們手中拿的各種棍棒。
“這是有人來鬨事了?
守大門的人中,有眼力好的,看到了這一幕時,還有些不太確定的說著。
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直接上門來搗亂,怎麼就給人的感覺這麼不真實呢?
“哎,好像還真是來鬨事的。兄弟們,抄家夥呀。”隨著鄭立遠等人越來越近,他們拿著武器的一幕也可以被看得清清楚楚的時候,鄭同亨這邊也終於完全的反應了過來。
這裡的大喊大叫,三十名看場子的鄭氏子弟都知曉了,一個個不僅湊了過來,還一個個把自己準備好的武器也給拿在了手中,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意思。
鄭立遠也注意到了第三樓門前的變化,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開什麼玩笑,這些看門的可都是他們鄭氏子弟,大家都是一個祖宗的,遇到事情了怎麼可能會阻攔自己。此時他已經想像他衝破了大門,進入第三樓一樓大廳打砸的場麵。
鄭立遠想過了,他砸完了一樓就去砸二樓,但三樓他是不會動的。那裡全是雅間,在那裡的客人多少也有些身份,他不能薄了這些人的麵子。
隻要事情不是鬨得太大,就算是賈平安回頭想要找自己的麻煩,也會非常的困難。
說起來,就是一個目地,他把第三樓砸了,賈平安還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這便是他所要的結果。
“站住。”
鄭立遠還在做著自己的美夢呢,一聲斷喝將他驚醒,跟著他就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鄭同亨等三十人。
這三十人,原本就是從鄭氏數千子弟中挑出來的,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身材壯實。現在他們一個個還手拿著木棍,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樣子就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邊的架式一擺開,那六名悅來酒樓的人馬上就住了腳。他們雖然也是鄭氏子弟,但就是一般身份的人,可不像是鄭立遠,可以胡作非為。
手下六人都站定,隻剩下鄭立遠一人走了最前麵,在麵對鄭同亨三十人的時候,顯得是那般的勢單力薄。
隻是雖然就他一人,鄭立遠做為悅來酒樓的掌櫃,在鄭氏也好,還是在整個寧古塔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此刻他是自然不會把一些小蝦米放在眼中。
“鄭同亨,你們要乾什麼?你們可認得我?”鄭立遠是一邊說著話,一邊停下了腳步。
不停不行,眼看著在向前走,就要與鄭同亨他們撞到一起了。
“當然認得了,這不是悅來酒樓的大掌櫃嗎?怎麼著,吃過了我們第三樓的飯菜,知道這裡的好了,自己家酒樓的飯菜不好吃了嗎?”鄭同亨用著並不是太客氣的話說著。
此人在鄭氏中也算是一號人物,平時那是鼻孔朝天看人,何嘗把他放在過眼中。即便自己父親是族老,但一樣不會給予什麼尊重。
今天有機會好好殺一殺對方的威風,他是願意去做的。
鄭同亨竟然挖苦了自己?
鄭立遠用著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向著對方,“你...你知道我是誰還敢說這樣的話,你是真的不想在寧古塔混下去了嗎?”
悅來酒樓之前可是寧古塔最大的酒樓,雖然這個含金量不是很高,但最大一說是沒有錯的。
憑著酒樓掌櫃的身份,誰見了自己不給三分薄麵。久而久之,鄭立遠就變得眼高於頂,一般人還真就被他給無視了。就像是鄭同亨這樣的人,即便是有一個族老的父親又如何?
如今的鄭氏可是鄭天海族長當家,而他就是族長的人,那又何需給一個族老的麵子?
倘若是自己與鄭天湖這個族老走得近,怕是族長回頭知道了,就會不信任自己了。
那他連人家老爹的麵子都可以不給,鄭同亨這個做兒子的,就更不會放在他眼中了。
原以為,以自己的身份,他來到這裡,鄭同亨定然是連屁都不敢放上一個,甚至在看到自己是在打砸第三樓的時候,應該還會上來幫忙,討好自己才是。
可現在,對方竟然敢當眾挖苦自己,當真是反了,全反了。
“呦,你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怎麼著,你手拿棍棒要來第三樓搗亂,我們就要任你所為了?我們攔著你,就是不想在寧古塔混下去了?告訴你,守門是我們的職責,攔著你同樣是我們的義務。反之,若是任你搗亂,才會顯得是我們的無能,才會讓我們無法在寧古塔混下去了。”
鄭同亨自然是不會慣著對方。
昨天深夜,他已經和父親談過了,有了自己的立場,即是如此,還怎麼會害怕一個鄭立遠?
若是族長來了,他受於其威,或許是沒有膽量說這些話的,但一個個小小的鄭立遠,還真不放在他的眼中。
“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鄭掌櫃的,你這樣做,就是在砸我們的飯碗,怎麼著,還不許我們阻攔你嗎?”
眼見鄭同亨先站了出來,表現出了硬氣的一麵之後,其它人也是有樣學樣的站了出來。
“說得對,你認為自己是誰呀。”
“看好了,這裡是第三樓,可不是你的悅來酒樓。”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副把鄭立遠當成大敵的模樣。
這些話可著實是把鄭立遠給氣得不輕。
怎麼這些人就都針對自己了?
還有,什麼叫我的悅來酒樓,悅來酒樓可是鄭氏的,而你們都是鄭氏的一份子,你們怎麼能這樣說話?
鄭立遠很想出聲反駁,奈何,他一個人哪裡是三十人的對手。
打,打不過。
說,說不過。
這一刻,鄭立遠完全被指責所淹沒,成為了眾人嘴中的惡人。
可關鍵的是,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這邊的動靜,馬上就引來不少看熱鬨的人。他們在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之後,便開始紛紛議論,但無疑,都是指責鄭立遠的聲音。說他做生意比不了彆人,就想來砸店,搞下三爛的手段等等。
這些話,是如此的刺耳,聽在了鄭立遠的耳中,讓他麵色變得十分難看。眼見在留下來,是得不到絲毫的好處,鄭立遠就知道,再不走,隻會成為一個笑話。
“好,好樣的,你們狠,你們給我等著。”知道今天是討不得什麼好處,鄭立遠索性便一轉身,迅速離開。而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跟來的六名跟班,他恨這些人,竟然連幫著自己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鄭立遠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信心十足。
走得時候是狼狽不堪,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有些受過鄭氏壓迫的人為了發泄心中的委屈,這一會還跟著拍手叫好起來。
眾人的歡呼之聲,落入到了鄭同亨等人耳中,更是讓他們興奮不已,就似是打了勝仗回朝的大將軍一般,他們個個臉色潮紅,還因為興奮忍不住抱拳向著眾人道謝,謝他們為自己說話,謝他們為自己的捧場。
“怎麼回事?”就在此時,賈平安出現了。
還是一身黑色的裘皮大衣在外,格外襯托他的唇紅齒白。
“賈公子,事情是這樣的。”一看到賈平安出現,鄭同亨就更興奮了。剛才還擔心自己的所為怎麼報上去呢,現在正主來了,他馬上就添油加醋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講了一遍。
事實上,鄭立遠一行人來到門前的時候,常超就發現了他們,隨後賈平安就知道了。他一直站在二樓將下麵發生的一切看在了眼中。
他是眼見事情得到了解決之後,才走出來的。
相比於常超一直握著拳頭,捏著一把汗而言,賈平安卻是臉色十分的輕鬆。
他很清楚,鈔能力的威力。他也相信,昨天晚上的那些話,一定會對這些人起作用的。再說了,就算是鄭同亨他們不敢阻攔鄭立遠,來的不過就是七個人而已,賈平安也不怕他們能造成什麼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