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參加場慈善晚會。
裴知垏還在生氣,沒等薑蒔,一早離開公司。
薑蒔也沒在意。
換了禮服又做好妝造,這才趕往會場。
裴知垏已經到了,正在跟人說話。
見到薑蒔走進,雖然不願承認,還是被驚豔了一下。
薑蒔本身就挺好看的,五官精致,皮膚白皙。
今天穿了身露肩黑色禮服,露出雪白的天鵝頸,美豔又動人。
其實剛結婚的時候裴知垏就曾感慨過。
如果不是性格不討喜,也許他還真會有點喜歡她。
可惜薑蒔古板又無趣,除了在床上,找不出任何吸引他的地方。
薑蒔主動挽住裴知垏的胳膊,這次他倒沒有拒絕。
薑蒔有句話說的很對,出門在外他代表的是裴氏。
哪怕再不高興,也得演戲。
慈善晚會說白了是通過慈善的名義來讓有錢人鍍一層金,順便幫幫有需要的人。
這個時代,噱頭比什麼都好使。
會場熱鬨非常,一副如火如荼的景象。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坐到裴知垏身邊,薑蒔一看,正是那天早晨那位。
“裴哥哥。”
女孩兒嬌嬌柔柔靠到裴知垏身邊。
薑蒔立刻想起他的信誓旦旦。
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後就看到裴知垏瞬間沉下來的臉色。
“你怎麼在這兒?”裴知垏語氣不善的問。
宋菲菲一愣,立刻看向薑蒔。
薑蒔恍若未知的從座位上起身。
“我去趟洗手間,你們慢聊。”
薑蒔走後,宋菲菲才又往裴知垏身邊挪了挪。
淺笑嫣然的指著舞台旁邊候場的人,“我被邀請來做助演嘉賓。”
裴知垏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
這時隔了一排一個身影從他麵前走過。
裴知垏認出來,那人似乎是許家二公子許慕白。
也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裴知垏一愣,猛的起身。
彼時薑蒔從洗手間出來,迎麵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許慕白,微微一怔。
看他走近,出聲問道:“慕白哥?你怎麼在這兒?”
許家人出現在這種場合並不奇怪,隻是這人是許慕白便有些蹊蹺。
許慕白還有個哥哥許慕洲,這種場合一般都由他出麵。
“我猜你會在,便跟大哥一起過來了。怎麼樣,頭還疼嗎?”
薑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錯愕的愣在那裡。
剛要說什麼,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人循聲望去,裴知垏大步流星的出現在麵前。
隻消片刻。
便將薑蒔一把攬進懷裡。
“好了嗎?”他淡聲問。
薑蒔愣了愣,下意識看了他一眼,而後點頭。
裴知垏不置可否的笑了下,“那回去吧,晚會要開始了。”
薑蒔被裴知垏摟著回到會場。
宋菲菲已經不見了蹤影。
薑蒔總覺得裴知垏有些奇怪,但沒多想。
一直等兩人回到家。
薑蒔才換下高跟鞋,就被裴知垏按在牆上。
“跟許慕白聊什麼了?”
薑蒔跟許慕白的事不是秘密。
青梅竹馬的情誼,如果不是薑蒔生母出事,許慕白又出國進修兩年。
也許薑蒔不會跟裴知垏結婚。
可是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如果的事。
事實是她嫁給了裴知垏,跟許慕白再也沒有可能。
“就打了個招呼,沒說什麼。”
薑蒔沒有跟他討論許慕白的意思,但是顯然裴知垏不是這麼想的。
薑蒔想走。
裴知垏緊緊抓著她的手腕。
身後是玄關處的門把手,硌的薑蒔後背生疼。
“裴知垏,你弄疼我了。”
薑蒔皺眉。
裴知垏立刻意識到什麼。
將手擋在她後背,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放不下初戀?”他語氣譏誚。
薑蒔一愣,隨即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
她都沒計較彆的女人去找他,他倒有臉來質問她。
“裴知垏,你是不是太閒了?”
裴知垏臉色難看。
盯了薑蒔半晌,隨即抽出墊在薑蒔身後的手,再一次把她按了下去。
“嘶…”
劇烈的疼痛讓蒔倒吸了口冷氣。
她不由得拔高聲調:“裴知垏你乾嗎?”
裴知垏沒作聲,臉色黑的嚇人。
薑蒔不由得後退了步。
不過他卻沒再說什麼,鬆開薑蒔的手,轉身出家門。
薑蒔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無語。
好端端的,這個男人又發什麼瘋?
薑蒔沒理他,洗完澡吃了止疼藥才睡下。
隻是這一晚睡的並不好,夢裡都是以前的事,醒來的時候薑蒔隻覺得頭疼欲裂。
床頭手機屏幕亮個不停。
薑蒔揉了揉太陽穴,摸過手機,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宋蕎急切的聲音傳來:“蒔姐,不好了,裴總又被人拍到了。”
房間很空曠,因此她的聲音格外清晰。
薑蒔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
她按下免提,飛快的打開軟件,一眼就看到爆炸性標題。
。
照片裡,是裴知垏摟著宋菲菲,兩人舉止親密。
“這次一起的是宋菲菲,就是前不久剛出道的那個。”
宋蕎的聲音還在繼續。
薑蒔隻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
這個裴知垏,真愛給人找麻煩。
薑蒔迅速收拾好,一邊讓宋蕎聯係相關媒體撤熱搜,一邊給裴知垏去了電話。
這次他倒是接了,很快,報給薑蒔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