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蒔去洗澡。
出來時裴知垏貼了上來。
薑蒔有點累,推開他。
裴知垏扒著她的睡裙,又貼上去。
幾次之後,薑蒔有點不耐煩。
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小聲提醒,“彆鬨,家裡人多。”
裴知垏在床上愛折騰。
以往回老宅大都會顧忌著,可今兒似乎鐵了心要做。
眼見著躲不過,薑蒔推他去包裡摸了盒套。
其實薑蒔挺不明白的,裴知垏身邊女人不斷,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來折騰她?
可偏偏每一次都不遺餘力,像是想把她榨乾。
第二天下樓,薑蒔明顯感覺家裡傭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麼。
昨晚後半段,她有點不受控。
同住一層的傭人肯定聽到了動靜,一大早還特地熬了滋補的湯。
薑蒔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飯,她便急匆匆的去了車上。
裴知垏過了一會兒才出來,狐疑的看她。
薑蒔隻當不知道,一路沉默著到了公司。
薑蒔進裴氏也是老爺子安排的,為的是讓她看著裴知垏。
可是長輩都管不住的,她又哪裡有那個本事。
這不才剛踏進公司大樓,就看到一個衣著清涼的女孩兒坐在大廳。
“裴哥哥…”
女孩兒年紀不大,身材高挑。
說話的聲音溫軟甜糯,是裴知垏一貫喜歡的類型。
見到裴知垏撲上去,全然不理會周圍還有其他人。
“你怎麼才來呀,人家等你好久了。”
薑蒔跟裴知垏的關係不是秘密,因此不少人將視線投了過來。
薑蒔昨晚沒睡好,本來就有點頭疼。見到此情此景,腦子更是嗡嗡作響。
她不想留下來被人看戲,轉身進了電梯。
過了好一會兒,裴知垏才跟上來。
“裴總好。”
助理宋蕎正跟薑蒔彙報工作,見裴知垏進來,很識趣的離開。
等辦公室隻剩下薑蒔跟裴知垏兩人後,裴知垏才不滿的開口:“剛才怎麼不等我?我叫了你好幾聲。”
薑蒔沒接話,翻著麵前的文件。
要是平日,裴知垏肯定不看她的臉色。
偏偏昨晚才得了爽頭,一大早又惹了薑蒔不高興。
所以哪怕不情願,還是踱著步子走到她跟前。
“你彆多想,菲菲是前幾天沈斫剛介紹認識的,是個小演員,想出演裴氏投資的電影,才特地來找我。”
薑蒔本來不打算多說,可他理直氣壯的語氣著實讓人很不舒服。
沈斫介紹的如何?想出演電影又如何?還不是巴著他這個人,找到公司來了?
“你在外麵如何我管不著,但是請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現在是裴氏執行副總,一言一行代表公司。”
“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自己搞定,不要再讓人找到公司來。”
裴知垏表情一僵,臉色有點難看。
實話實說,在薑蒔之前,他沒受過女人的氣。
偏偏這個女人脾氣大的很,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
“薑蒔你彆太過分!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想怎麼樣?”
薑蒔不想跟他吵架,說完那番話後,便低下頭去看手裡的文件。
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
裴知垏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不就是仗著有爺爺撐腰?我告訴你薑蒔,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
薑蒔頭疼的厲害。
被這麼一吼隻覺得頭暈目眩。
她緩了好幾秒鐘才稍微好了一些。
不由得皺眉。
“發完瘋了嗎?”她淡聲問,“發完了請裴總出去,我要工作了。”
裴知垏的表情僵了一瞬,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種感覺讓他憤怒又懊惱,他為什麼要巴巴來跟她解釋?
簡直自取其辱!
裴知垏摔門而去,辦公室又恢複了安靜。
薑蒔揉揉太陽穴,深呼出一口氣。
終於清靜了。
整個上午忙得不可開交。
中午吃過飯,薑蒔去附近藥店買了盒止疼藥。
她估摸是要來例假了,每次來之前都會頭疼幾天。
結賬的時候有人叫她名字。
薑蒔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慕白哥?”
薑蒔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許慕白。
愣了一瞬。
錯愕間,許慕白已經走到她的麵前。
兩人有段日子沒見。
上次還是在許家,許慕白剛回國的時候。
“又頭疼了?”
他看向薑蒔手裡的藥。
薑蒔點點頭。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很多事情他比家人還清楚。
隨後問他:“你呢?不舒服嗎?”
許慕白舉起右手。
薑蒔這才看到他手掌心一道傷口,鮮血將手裡的紙巾染的通紅。
“剛去見了委托人,不小心受了點傷。”
許慕白拿了創可貼。
結賬的時候薑蒔遞了碘伏和紗布過去。
許慕白愣了愣,伸手接過。
猶豫許久,低聲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