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神女,事關神女殿和聞昊,還請你冷靜。”
春草看得出鬱禾似乎在怕什麼,她語氣柔和地道,“風祭司並非有意針對禾神女,隻是有些線索看上去都與禾神女相關,這才說到了禾神女身上。”
“白少主”
封謄唇角噙了抹淺笑道,“禾神女往日也如此容易激動嗎?”
好歹在部落也是個擁有實權的管理高層,怎麼這會倒是跟炸了毛一樣,活像他們祭司說中了禾神女費心想要隱瞞的某些事。
白瀾聲音冷冷道,“阿禾隻是關心神女殿和聞昊與她有何乾係?封首領難道就不關心這些事?反而和風祭司一樣,把目光都放在我的雌性身上。”
風柏從進來後說的每句話,都是針對阿禾來的,他就不信他們都看不出來。
“……”
桌上的氣氛因白瀾這話突然陷入了沉默,隻聽得到鬱禾輕輕哼了一聲。
見雌性有自己雄性撐腰後,臉色瞬間好轉。
封謄眉頭輕挑,目光在白瀾和自己身邊的祭司流轉。
他心想,最好他們祭司彆喜歡雌性,不然真如禾神女說得那樣,他這樣的冷臉確實沒幾個雌性會喜歡。
就連封謄都覺得自己比風柏更討雌性喜歡。
“那個,風祭司,聞昊的事,雪山部落已經知道了嗎?”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沉默,寧清收到春草和厄巫的暗示後,立即就開口出聲打破了僵局。
風柏看了眼寧清,“雪山祭司已知曉。”
春草眉頭微蹙道,“既然這樣,寒季時雪山族長為何不跟我們提起這事?”
寒季那麼長,怎麼也有兩個多月,他們就不能知會下他們?
風柏又不說話了。
封謄見狀在一旁隻好替他描補道,“或許是雪山祭司覺得這事不欲張揚,春草祭司既然知道了,不妨回部落跟鄂祭司知會一聲,看看他對此事是個什麼態度。”
聞言,春草點點頭,“這事我回去自然會跟老師說。隻是,風祭司,你就沒有彆的要說的了?”
她總覺得風柏還瞞著他們什麼,比如聞昊進過神女殿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他今天專門來尋禾神女,當真就隻是因為神女殿和聞昊跟禾神女有關係,才想過來見禾神女一麵,當麵跟她問清楚一些事?
風柏眉眼低垂,“鄂祭司先天神賜能曉萬事,你何不回去問問他?今日此事該作何解?”
八大部落裡,每個部落的祭司都有獨屬於他們的先天神賜。
像雪山祭司、鄂祭司以及風柏他們三人的先天神賜,都與先知的能力有關。
雪山祭司能看未來,鄂祭司能知現事,風柏能查過去。
可以說,東大陸的任何變化,幾乎逃不過他們三個獸人的眼。
同樣的,若是他們三個聯手都找不出問題根結所在,那其他獸人就更不用說了。
而春草也在風柏這話中瞬間明白了什麼,她聲音帶著幾分歉意道,“是我著急了,風祭司和雪山祭司既然隱瞞此事,那自然是有你們的道理,隻是老師的身體……”
她明白風柏說那話,是提醒她老師有知曉現事的本領,所以聞昊去年死了,借死遁逃出雪山的事,她老師定然早就知道了。
但老師卻偏偏不提這事,其中隱情,她來問風祭司,倒還不如去問她老師。
對此,風柏垂下眼眸,語氣平靜道,“鄂祭司和雪山祭司有約。”
有約就意味著鄂祭司一時半會死不了,她回去後還能見到她老師。
春草頓時放心了。
“多謝風祭司相告。白少主,我這邊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她心裡惦記著神女殿和聞昊的事,打算早點回去找老師問個清楚。
見春草要走,厄巫和寧清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家弟子已經來的路上,禾神女若是有機會碰到了,不妨給我一個麵子,與他接觸一下試試。
說不得這對禾神女撰寫草藥傳也能幫什麼忙。”
說完,厄巫衝鬱禾點了點頭,就跟在春草後麵走了。
“禾神女,下次有機會見。”
寧清也笑著跟鬱禾告彆道。
鬱禾衝她笑了笑,直到他們都走出門後,她看著還坐在原地的封謄和風柏問:
“封首領和風柏還有什麼事要說嗎?”
沒事的話,她希望他們能早點離開,給她和白瀾一個空間,她想問問他風柏剛剛說的那些事,會給他們家帶來多大的麻煩。
“禾神女這是要趕客?”
封謄笑著反問。
鬱禾不可置否地笑笑,“我有些話隻想跟阿瀾說。”
風柏這時卻道,“我也有些話,想跟禾神女單獨談談。不知道禾神女什麼時候有空?”
鬱禾蹙了蹙眉,“風祭司是有什麼話需要跟我單獨談?我覺得我的事沒必要要避開阿瀾。”
“阿禾”
白瀾卻是勸阻了她,“我帶封首領去後院,你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在後院都聽得到。”
鬱禾冷哼了一聲,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今晚明晚你都自己睡吧。”
她就是不想跟風柏單獨談怎麼了?
她還在生風柏把所有事都往她身上的事呢?
他卻在這時候離開,也不怕她跟風柏鬨翻臉。
白瀾對鬱禾的脾氣心裡很有數,知道這會她心裡不痛快,他哄她,“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等你和風祭司說完後,回頭你還想不見他們就不見,我都站你這邊。”
這話雖沒把鬱禾哄好,但好歹讓她沒那麼抗拒與風柏的單獨談話。
等白瀾和封謄都去後院了,她看著風柏,語氣不太好道:
“有話就問!有事就說!”
風柏對上鬱禾的眼睛,問,“你考慮過再找其他獸夫嗎?”
鬱禾不耐煩被催婚,她又不缺獸夫,何況這個催她的獸人還是沒見過幾麵的風柏。
“暫時不考慮,風祭司要跟我單獨談話就是想說這?”
“也許。”
風柏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排斥跟神女殿扯上關係,但為了你的安全,我建議你最好再多找幾個獸夫,而獸夫的實力都不能低於紫階獸人。”
鬱禾眉心猛地急跳了兩下,“你的意思是,我最好多找幾個都是紫階獸人的獸夫?”
風柏點頭,“若是你找不到,我和封謄也可以。”
鬱禾再也坐不住了,“你和封首領要是缺伴侶,我可以找月姨給你們介紹雌性。”
天殺的,他們兩個一看就不是她的菜。
一個冷臉,一說話喜歡打各種啞謎,一個渾身都透著種冷漠無情的氣場。
她找他們,她怕是看了他們就忍不住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