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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鬱禾的異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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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不隻是鬱禾,就連春草、封謄他們也看向了風柏,然後又看向了鬱禾。

“風祭司,你說這話,可是真的?”

不怪春草會問出這話來,神女殿具體在哪裡他們這些部落的獸人都沒弄清楚。

風柏卻不僅知道它在哪,還帶來了神女殿發生變故的消息,現在更是透露出他進去過神女殿,並在神女殿看到了一些東西。

風柏微微垂眸,“隻是誤打誤撞地看到過一些東西。不過壁畫上的三花貓,與禾神女的獸身應是一模一樣。”

鬱禾蹙眉,“你又沒見過我獸身,你怎麼會知道我獸身就跟你看到的那隻三花貓一模一樣。”

她記得她可沒在他麵前露出過獸身。

風柏看著她不說話,白瀾卻突然想起什麼,阿禾是沒在風柏麵前露出過獸身,可不代表她在白虎城沒露出獸身。

“風祭司是覺得,神使身邊的那個三花貓獸人,跟阿禾或許有關。”

這話風柏還未回應,封謄也問了句,“你什麼時候進了神女殿?神女殿的變故,可是跟你看過的那些東西有關?”

若是這樣,也不怪他對禾神女如此關注了?

誠然擁有三花貓獸身的獸人不止禾神女一個,可神女中,就隻有禾神女是三花貓獸身。

而神女又偏偏跟神女殿息息相關。

風柏看了眼封謄,沒有先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白瀾,說,“來白虎城之前,我去過雪山,但聞昊死了。”

話落,春草再也坐不住了。

“他死了,雪山部落為何沒有發現?雪山祭司就不曾察覺有異?”

厄巫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聞昊死了?風祭司你為何才把這事告訴我們?”

當初誰也不知道這聞昊是死了多次的獸人,此獸人活著組織了流浪獸人,沒少在各大部落挑起事端,最嚴重的一次,還是兩百年前,一個大城池因他的挑撥,管理城池的幾個獸人家族互相爭鬥,導致城池防衛不當。

最後大城池被流浪獸人占據,變成了流浪獸人的窩點,八大部落的獸人進去後,一不小心也是個死。

現在以那個城池為中心,附近部落不是被迫遠走他鄉,就是滅族的下場,僥幸活下來的獸人也變成了流浪獸人。

風柏沒理他們兩個,而是目光依舊落在白瀾身上,“白少主覺得聞昊已經在雪山鎮壓了這麼多年,為何偏偏去年就死了?”

“我記得,禾神女也是去年才到白虎城的?”封謄突然道。

鬱禾聽得一頭霧水,“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總不能都跟我有關係吧?”

神女殿那個三花貓獸人,因為她也有三花貓獸身,所以風祭司想到她身上,她可以理解。

但這個聞昊死了的事,為什麼又要扯到她身上。

風柏看向她,“因為聞昊也進過神女殿。禾神女,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鬱禾看著他,“都不明白。你憑什麼認定這些事都跟我有關?”

她聲音冷冷的,看向風柏眼神也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不喜。

誰叫他今天這話很可能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她安穩的生活才不過不一年,就要這樣被他打破了。

風柏指尖輕輕點在桌麵,“禾神女就當真不記得過去的事了?”

他話裡帶話,春草他們眉頭緊擰,目光不斷在風柏和鬱禾之間流轉,人人都是一副沉思狀。

鬱禾不喜他打啞謎,更重要的是她能察覺到他這些話帶來的麻煩,卻偏偏又覺得這些事,就跟亂揉成一團的線一樣,理也理不清楚頭緒在哪。

“我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風祭司若真是有想問清楚的,不妨痛快一點,直說就是。”

她跟神女殿有關係,跟神使有關係,跟進過神女殿的聞昊也有關係。

什麼都跟她有關,問題她怎麼不知道她背後還藏著這麼多謎團。

這些話都不過是風柏的一麵之詞罷了。

“阿禾想說的,正是我要說的。”

白瀾握緊了鬱禾的手,雌性的手因為風柏的話隱約變得有些冰涼起來,讓得他心裡忍不住擔心起來。

“我也覺得,風祭司有話不妨直說,說得清楚一些,也好讓我們知道前因後果。”

寧清在這之前沒說過一句話,這時插嘴進來,除了封謄多看了她一眼,春草和厄巫沉著臉都沒說她,或許他們心裡也想風柏說得更清楚一點。

畢竟他們之前的問題都沒得到回答。

風柏隻是看著鬱禾,問,“禾神女可介意我用神賜入你的夢,看一下你的過去?”

“我不願意。”

鬱禾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不管是她自己,還是原主的過去,都算不得美好。

風柏微微頷首,這會才終於回了封謄剛剛問的問題,“我確實是進去過神女殿,不過想來我見到的那神女殿,應算不得真的神女殿。

白虎祭司曾借部落史予我看過,曆來神女進去後看到的神女殿,無一不是精致華美,煙霧騰騰,殿內甚至有傳說中的靈獸橫走,珍貴草藥遍地。

但我進去見到的,卻像是廢棄已久的城池,毫無人氣不說,還有怪異現象出現。

我僥幸走到城池地下城的入口,發現地下城通道上麵都是壁畫,上麵記載了有關神使幾千年降世的過去。

在壁畫的最後一幕,我看到了神使在一處祭台,抱著死去的三花貓幼崽,流下血淚。”

而那顆血淚栩栩如生,風柏看到時,竟然有觸碰的衝動。

也幸好他當時冷靜克製住了,才沒伸手碰到。

聽到風柏的解釋,封謄幾人又不由地看向鬱禾。

鬱禾頓時有些惱怒了,沒好氣道,“風祭司既然覺得自己進去的不是真的神女殿,那又怎麼斷定那就是神女殿?

而且你又是怎麼斷定那些奇怪的壁畫,就是神使降世以來發生的事?”

前麵那番質疑的話,或許還有些道理,但後麵那句,一聽就知道是她惱羞成怒後的口不擇言。

畢竟部落史對神使降世的事記載得雖然少,可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鮫人族深居簡出,可大陸上發生的事,還真不見得就瞞得過他們。

“阿禾。”

白瀾捏了捏鬱禾的手,示意她冷靜點。

鬱禾冷靜不了,風柏說的這些話很可能帶給她大麻煩。

理智上她知道她自己應該冷靜,不要因為還沒影的事自己嚇自己,可情感上她就是覺得心堵,還莫名地感到幾分煩躁,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縈繞在胸口,讓她恨不得揪著風柏把話給她說得更清楚一點,再清楚一點。

好讓她知道她在這些事情裡,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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