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紅還剩下一絲清醒。
那傻子的臉龐逐漸逼近,直至唇邊距離她不足寸許,柳紅甚至能嗅到傻子特有的嘴臭味了,讓她不禁心生厭惡。
她拚儘全力,掙紮著發出微弱的聲音:“等等!你先……給姐姐解開這繩索。”
傻子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憨厚的笑容,“我雖然傻,但不蠢,解開繩索,你不就跑了嗎?”
他的聲音雖有些遲鈍,卻透著半絲聰明。
“姐姐,你彆怕。”傻子又緩緩開口,語氣中竟帶著幾分溫柔,“我雖然傻,卻不會傷害你。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打你屁屁了。”
柳紅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癡傻的家夥竟能猜透她的心思。
此刻的她,呼吸急促,仿佛有一種衝動想要與這傻子戰鬥百十個回合的衝動。
然而,當她嗅到傻子口中那股濃烈而難以忽視的臭味時,她的神智又恢複了幾分。
那傻子似乎並不打算就此作罷,他的嘴唇再次湊近了她。
在這危急的時刻,柳紅急中生智,想出了托詞。
“你看啊,姐姐現在被綁著,怎麼能和你玩那種入洞房的遊戲呢?”
傻子聽了她的話後,停下了動作,抓了抓頭,“對啊,綁著怎麼玩入洞房的遊戲呢?那樣確實不太方便哦。”
於是,他笨拙地伸出手指,試圖解開繩索,然而努力了許久,繩索依舊解不開。
他無奈地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與為難的神色。
“姐姐,看來我解不開這繩子了,不如我們就這樣綁著玩吧?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柳紅聽到這番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
她強忍著心中的欲火,目光掃向四周,忽然注意到了桌子上有把水果刀。
她心中一動,急忙說道:“不行,綁著怎麼能好好玩呢?既然你解不開,那就用那把水果刀把繩子割斷吧。”
傻子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桌子,拿起那把水果刀。
他小心翼翼地割向繩索,不一會兒,繩索便應聲而斷。
柳紅雖然得到了解脫,可是藥效已經發揮,她試圖逃離,但身體卻酥軟得提不起力氣。
就在此時,傻子卻做出了令人驚愕的舉動。
他伸出手,輕輕地褪去了柳紅腿上的絲襪,他將絲襪拿到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品味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芬芳。
“姐姐的襪子好香啊!”他抬起頭,那張原本有些呆滯的臉龐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孩子般的純真笑容。
隨後他伸嘴,準備向柳紅那蒼白的臉頰吻去。
柳紅用儘全身的力氣,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猛地紮向了傻子的胸口。
刀刃刺入了傻子的胸口,鮮血如同泉水般噴湧而出。
傻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裡已經是一片殷紅。
他抬起頭看著柳紅,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姐姐,你怎麼紮我?你壞!”
柳紅害怕外麵的黃定聽到傻子的話,於是她故意尖叫出聲。
“不,不要過來!請放過我吧!”
她一邊叫著,一邊用顫抖的雙手抓起絲襪,猛地勒住了傻子的脖頸。
傻子雖傻,但力氣很大,那薄薄的絲襪在他的掙紮下漸漸鬆弛。
傻子掙脫了束縛,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他的腳步還未邁出幾步,便因失血過多而重重地摔倒在地。
柳紅此刻已經筋疲力儘,但她的喉嚨裡仍舊發出嘶啞的呼喊。
“放過我,求求你,輕點……輕點……”
她一邊叫著,一邊催動著醫道真氣,試圖將那股侵入體內的藥物之力驅逐出體外。
儘管她的醫術造詣無法與江楓相提並論,但她畢竟師承玄塵,要將藥物逼出體外,並不太難。
此刻,門外的黃定耳朵緊貼在門板上,努力捕捉著屋內的動靜。
當聽到柳紅那帶著幾分痛苦的呼喊聲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這傻小子,雖然頭腦簡單了些,但好歹還有男人的本能。”
“若是這女人懷孕就好了,老黃家的香火就能得以延續了。”
然而,在欣喜之餘,黃定的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絲憂慮,“隻是不知道,這傻小子會不會將他的傻遺傳給下一代呢?”
隨後,他轉身離開了。
守在門口的兩名王家護衛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嫉妒。
“真是老天無眼啊!”其中一人憤憤不平地低聲罵道:“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妞,竟然被那傻子給糟蹋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大白菜被豬拱了嗎?”
另一人接過話頭,也是一臉不甘,“可不是嘛!這種美事,我連做夢都不敢奢望。說到底,還是人家傻子有個有權有勢的爹,咱們這些苦哈哈,隻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突然,他們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彼此對視一眼。
“奇怪,那小妞怎麼不叫了?是不是已經……”一人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走,咱們進去瞧瞧,說不定還能撿個便宜,享受一下那女子的餘溫呢!”另一人迫不及待地提議道。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他們急忙從懷中掏出鑰匙,輕輕一轉,便將那扇緊閉的大門緩緩推開。
柳紅恰好在這一刻將體內的藥逼出體外,正好傳來了開門聲,她心頭一緊,急忙掙紮著站起身來,踉蹌著躲了起來。
兩名男子走入了房間,他們就看到了傻子的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從傷口處湧出。
“傻子死了!”其中一人驚呼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那個小妞也不見了蹤影。”另一人緊跟著說,眉頭緊鎖。
兩人正要大聲呼喊,卻突然感到腦後傳來一股沉重的打擊感,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雙雙倒在了地上。
柳紅迅速逃了出去,雖然力氣尚未完全恢複,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悄悄地向樓下摸去。
她的運氣似乎並不太好,剛剛走到樓梯口,就撞見了王國運和黃定兩人。
“你兒子得手了嗎?”王國運忍不住問道。
黃定臉上的笑容如同盛開的菊花,他自信滿滿地答道:“應該是得手了。我剛才已經聽到那小妞尖叫連連。”
“哈哈哈……好,好!”王國運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暢快。
柳紅轉身,竭儘全力向回跑去。
黃定無意間抬頭,目光恰巧捕捉到了柳紅的背影,他心頭一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不好,那小妞跑了!”他驚呼一聲,身形一動,便如獵豹般躍起,淩空撲向柳紅。
他的腳如鐵錘般落下,狠狠地踢在了柳紅的背上,將她踢得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黃定抬頭一看,隻見傻子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你……你竟然殺了我兒子!
"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顫抖的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心底深處被硬生生地撕裂出來。
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仿佛在咆哮著他的悲痛與憤怒。
他猛地舉起了拳頭,那拳頭猶如一塊沉重的隕石,裹脅著無儘的怒火與力量,疾速朝柳紅的胸口砸去。
拳未至,但那恐怖的勁氣已經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將柳紅周圍的空氣都擠壓得扭曲變形。
柳紅感到這股力量壓迫著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將她整個身軀都壓得粉碎。
她清楚,若是這一拳真的落在她身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