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王國運的動作如閃電般迅速,他猛地抓住了黃定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致命一擊。
“你現在不能殺她!”
黃定的胸膛劇烈起伏,憤怒與悲痛交織在他的臉上,他瞪大雙眼,“家主,可是她殺了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然而,王國運的臉上卻波瀾不驚,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裡透著一絲輕蔑,“你的兒子,不過是個傻子罷了,死就死了。”
黃定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傻子也是他的兒子,是他血脈的延續,他想說些什麼,但喉嚨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王國運的眼眸深邃如寒潭,似乎能洞穿黃定內心的不甘。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老黃,這個女人是引誘江楓入局,隻有把江楓釣上鉤才能殺她。”
黃定深深歎息,點了點頭,“是!”
王國運走到柳紅麵前,馬靴踩在了她嬌弱的臉龐上,冷冷地逼問:“說,江楓藏在哪裡?”
柳紅緊咬牙關,即便是疼痛令她臉色蒼白,她依舊倔強地說道:“我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即便知道,她也不會說。
"嘴硬得跟石頭一樣!
"王國運眼神銳利,
"你不說,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而且,有你這個誘餌在,我相信,江楓會上鉤的。
"
他揮了揮手,幾名王家的護衛迅速上前,將柳紅拖走。
隨後將她的雙手用粗糙的繩索緊緊捆綁,吊在了院子中央的那棵大樹上。
此刻,太陽正當空,烈日如炬,無情地炙烤著大地。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柳紅蒼白的臉上,她的雙眼緊閉,仿佛在忍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不到半個時辰,柳紅便已是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從樹上墜落。
她的雙手已經被繩索勒得青紫,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在炙熱的陽光下,她在空中做著徒勞的掙紮。
王國運叫人在院子中央撐起了一把遮陽傘,傘下的他坐在舒適的椅子上,仆人為他切來了一盤西瓜。
他瞥了一眼正在空中掙紮的柳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隨後便將注意力轉向了手中的西瓜。他輕輕咬下一口,汁水四溢,甘甜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這天氣可真是熱得讓人難以忍受啊,”他感歎道,“吃上一塊這冰鎮的西瓜,真是人間一大享受。”
柳紅聽著他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她的嘴唇乾涸得幾乎要裂開,但她卻連一絲口水都無法分泌出來。
看著那誘人的西瓜,讓她感到更加口渴難耐。
王國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悠然地拿起一塊鮮紅的西瓜,對著柳紅說道:“小妞,如果你真的想嘗嘗這甘甜的西瓜,那就告訴我,江楓藏在哪裡?”
柳紅卻緊閉雙唇,倔強地將頭扭向一邊。
王國運見狀,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他父親的病情很嚴重,急需江楓救治,時間緊迫,他必須儘快抓到江楓。
“陸昌,給我打!”
陸昌應聲而至,手中緊握著一根皮鞭。
他毫不猶豫地向柳紅的腿部抽去,皮鞭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隨後狠狠地落在柳紅的腿上。
“啪啪啪!”
每一次皮鞭的揮落,都如同撕裂夜幕的閃電。
她的身軀在無情的鞭笞下顫抖,如同秋風中的枯葉。
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堅定不移地凝視著遠方。
皮鞭帶來的火辣疼痛,讓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牙齒緊緊咬住下唇,防止自己發出痛苦的呼喊。
終於,在皮鞭的肆虐下,柳紅的意識逐漸模糊。
“家主,她昏過去了。”陸昌的聲音打破了這死寂的沉默。
王國運聞言,厲聲道:“用冷水給我把她潑醒!然後繼續打!”
此刻,江楓正坐在街角一家不起眼的飯館中,他心裡有種隱了我不安的感覺,於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柳紅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便被接通了,傳來了一個陌生而陰冷的聲音。
“江楓,我等你很久了。”
江楓的心猛地一沉,眉頭緊鎖,“你是誰?柳紅在哪裡?”
王國運冷笑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威脅,“江楓,其實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現在小妞在我的手中。她已經被我打得奄奄一息了,如果你不想她被我打死,那就趕緊來救她吧。”
話語剛落,王國運就掛斷了手機。
“該死!”江楓的心中瞬間掀起了狂風巨浪,他沒想到柳紅竟然會落入王國運的手中。
他顧不得桌上那尚未動筷的飯菜,身形一閃,便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了飯館。
飯館老板見狀,急忙追了出來,手中揮舞著抹布,大聲叫道:“喂!你……你還沒給錢呢!”
不到十分鐘,江楓已經出現在了王家莊園。
柳紅此刻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被無情地懸掛在樹枝上,身上的傷痕清晰可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似乎已經奄奄一息。
看到這一幕,江楓的心仿佛被重錘擊中,劇痛無比。
“師姐!”
柳紅聽到江楓的聲音,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江楓,你……快走,彆管我。他們已經布下了埋伏,隻等你上鉤了。”
就在這時,王國運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戰士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刃,直刺向江楓,那是對仇人的刻骨仇恨,是對女兒死去的無儘悲痛。
他幾乎要控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下令將這殺害他女兒的凶手就地正法。
然而,他深知隻有江楓能夠救父親,隻能將怒火壓在心底。
不過他也清楚,江楓的實力太強了,想要活捉幾乎是不可能的,於是,他聲音冰冷如霜地說道:“江楓,你如果不想看到這小妞死,就用這刀,往自己的雙腿上各刺一刀。”
說著,他已隨手將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扔在了江楓的腳邊。
柳紅見狀,心中驚恐萬分,“江楓,不……不要啊!”
可惜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呼喊的聲音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得見。
江楓並未有絲毫的猶豫,他俯身拾起那柄短刀,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好,我照你說的做,但我希望,你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