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瞬間，慕瓷害怕後退，卻撞上了一堵肉牆。
男人的胸膛滾燙無比，將她籠罩。
“不是去洗手間？”
霍行澗的聲音十分平穩，平穩的慕瓷有些心慌。
她皺眉，“有意思嗎？”
故意把招標的底價放給她，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進他設的陷阱，然後再懊悔，這樣拙劣的手段，霍行澗竟然能看上。
霍行澗手順著她的腰，緩緩抵在了她的尾骨，跟順小貓毛似的網上。
“今晚過後，沈銘會一無所有。”
慕瓷臉色驟變，卻使不出來任何力氣。
她的尾椎骨被他捏著，就像是蛇被掐住了七寸。
她閉了閉眼，“霍行澗，你到底想要什麼。”
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把這種平常都懶得看一眼的伎倆，用在她身上。
“想讓你看清楚些，”霍行澗忽然把慕瓷抵在了窗戶邊，掌心扣著她的臉蛋，讓她被迫看樓下，“沈銘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唯一的辦法，就是和莊思瑜聯姻。”
梧桐樹下，莊思瑜踮腳親吻沈銘。
沈銘沒抗拒。
慕瓷笑了，“他選擇跟誰結婚，是他的自由，更何況大部分有錢人，並沒有選擇婚姻的權利，不是嗎？比如霍先生你。”
慕瓷的臉上沒了懵懂，反而眼尾挑起了一絲嫵媚。
霍行澗掐著她的腰，“你在吃醋？”
他彎腰，滾燙的胸膛貼上她的肩胛骨，呼吸燙的嚇人。
“想做霍太太？”
聽到霍太太三個字，慕瓷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偏開臉，躲開了男人落下來的吻，原本是想拒絕的，可話到嘴邊，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反擊的好辦法。
“想啊，”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可霍先生能嗎？”
上一秒她才說過，有錢人沒有選擇婚姻的權利。
下一秒，選擇權就落在了他這裡。
霍行澗盯著女人緋紅的唇瓣，“慕秘書，做人不能太貪心。”
“我也這樣覺得，”慕瓷點頭，順著他的花茶，“所以霍先生，人不能既要有要，又想養著自己的金絲雀不給名分，要想讓金絲雀百依百順，挺難為人的。”
今天之前，慕瓷是不會繞著彎說話的。
這種有錢人生意場上你來我往，說話不說重點的聊天方式，慕瓷曾經在慕家的時候，也有幸見到過。
但是她不喜歡。
誰曾想，屠龍的少年終成惡龍，曾經自己最厭惡至極的場麵，此時此刻她卻已經成了局中人。
霍行澗煞有其事的嗯了一聲，“聽起來，的確是有點難為你。”
他彎腰，“那要不……我娶你？”
他的嗓音低沉中帶著沙啞，聽的慕瓷心跳怦然。
她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恍惚。
“可你想娶，我不想嫁。”
慕瓷垂下眼瞼，“霍先生，你的確很優秀，喜歡你的女人有很多，可這些人裡，從來不包括我。”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的初心都很簡單。
找一個喜歡的人結婚，平淡生活。
“是麼，”霍行澗哂笑，掌心在她的胯骨上輕輕敲了下，“可我聽說，一個女人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會生理性排斥。”
他距離她很近，幾乎親上她的耳朵。
慕瓷抿唇，忽然很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是因為，我接觸的男人太少。”
她抬頭，“有對比，才能知道哪個更好。”
慕瓷平日裡很少說話如此尖銳，她甚至完全可以順著霍行澗，但是有了這次中標事件後，她覺得自己高低需要發一下脾氣。
反正都這樣了。
充其量，也不過被他再折騰一頓。
霍行澗眼眸幽深，“你最近，膽子大的很。”
“我膽子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慕瓷用了七成力氣，成功把自己從男人和窗戶的縫隙裡擠出來。
她後退半步，“霍先生，我一會兒還有彆的事情，就先不跟您回去了。”
她轉身，徑直往外走，怕男人追上，她甚至加快了腳步。
等到了樓下，還是被追上了。
霍行澗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腕，一隻手打開車門，把她拽了進去。
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慕瓷這次順利的打開了對側的車門，跟泥鰍一樣直接出溜了出去，快速往外跑。
霍行澗，“……”
他站在車前，臉色陰沉無比。
李縉道，“需要我派人把慕小姐帶回來嗎？”
霍行澗看著女人跑進拐角的背影，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找人跟著，保護好她的安全，九點之前把她帶回來。”
李縉點頭，喊了保鏢後，跟在了慕瓷身後。
霍行澗摸出煙盒，點了根煙。
剛把打火機放下，一輛車就停在了他麵前，司衍打開車門下車。
他挑眉，“怎麼了這是，最近煙癮這麼大。”
霍行澗睨了他一眼，“你應該問，你的小青梅做了什麼，讓我好好養著的兔子，總想著往外跑。”
司衍噎住，“人關久了還抑鬱呢，兔子偶爾放出去跑跑，也是好事。”
霍行澗抖了抖煙灰，麵色降下一層寒霜。
“得，當我沒說，”司衍順勢也給自己點了一根，“不過今天這麼一鬨，你的小兔子怕是短時間內，不會願意回來了。”
霍行澗嗤，“不一定。”
司衍挑眉，“你有什麼高見？”
霍行澗睨了司衍一眼，什麼都沒說，他掐滅煙，徑直上了車。
……
慕瓷拐到小巷走了沒兩步，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她回頭，看到李縉帶著兩個保鏢，在她後方不遠處跟著。
她皺眉，“李助理，你跟著我做什麼。”
李縉微笑，“霍總吩咐的。”
慕瓷，“……”
跟在霍行澗身邊久了，李縉這個忠誠的狗，自然隻會聽霍行澗這個主人的話，慕瓷索性也不打算跟他爭執。
畢竟她現在，有人跟著還能保護安全。
她在路邊走了幾步，原本是想散散心，沈銘卻直接電話打了過來。
她接通，“阿瓷，你現在在哪裡？”
慕瓷沉默片刻，“今天競標的事，對不起。”
“跟你沒關係。”
沈銘隔著電話笑了下，“以霍行澗的行事風格，他對你肯定有防備，就算拿到了底價，他肯定也能猜到。”
這是沈銘冷靜下來後，想到的。
慕瓷嗯了一聲，也沒什麼想說的，於是就想掛斷電話。
沈銘道，“我一會兒要回沈家老宅，到時候會跟鄭瓊提到你，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天應該你們就會見麵。”
慕瓷怔了半秒，“你肯幫我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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