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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驚世駭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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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盯著墨一不悅的眸光上前幾步,站到了陸從袛的身旁。

她心跳快的像打鼓,以往她站在大公子身邊,他都會熟稔地拉起她的手。

這回她下意識捏了捏掌心的軟肉,但大公子卻是老老實實,幾步進了屋子就沒了後文。

她有些不自然地將手垂下來,隻覺得自己好似自作多情。

進了屋子,他抬了抬下巴:“隨便坐。”

他的語氣帶著放縱和些許不易察覺的寵溺,好似在哄一個孩子:這屋你自己隨便找地方玩。

她有些拘謹地坐在旁側的椅子上,墨一防備地看了她一眼。

“想說什麼便說罷。”

陸從袛好似沒看見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隻叫墨一不要吞吞吐吐。

“公子,陛下究竟是什麼意思,您可問過主子?”

他咬了咬牙,雖然壓低聲音想要防備文盈,但在一個屋哪裡能防得住。

故而文盈清楚地聽到他道:“這貪墨案明明是你在查,為何陛下要突然給了二公子,竟然還……還說那些話。”

文盈心裡稍稍一驚,這事怎麼能到二公子頭上?

她這才慢慢反應過來,這幾日阿佩似也在她耳邊道,二公子如今在朝中有個了個修撰的官職,但官品並不高,好像還是太子給求來了。

在她同大公子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朝中發生了很多事,但到陸府裡下人的耳朵裡最後又傳到文盈耳中的,便隻有兩件事。

一個是好久沒聽說過消息的太子施粥了,再一個便是一直專心求學的二公子開了竅,終於知道去主動尋官了,即便官職不大,但這官在文官眼裡則的鍍了金邊,夫人高興的不行,給府上的人都賞了銀錢。

至於阿佩他們,甚至被賞的更多,大有種招搖嘚瑟的意思,杜媽媽根本沒跟她客氣,給多少都全然收了下來。

文盈抬頭去看著大公子沉沉的麵色,心裡為他感到不值。

他在合州受了那麼重的傷口,她陪著的那段時間,他更是早出晚歸,整個人忙的不行,既要艱難查案,又要防著薄孝識和萬知州這兩條毒蛇。

他險些將命丟了去,這眼看著到手的功勞,這麼能給二公子去?

大公子沒說話,但墨一顯然同她想的一樣,話說起來憤慨不已:“陛下想叫他領這功勞,就叫他去!若是中在您身上的弓弩紮在他身上,他早就一命嗚呼,如今哪裡還有臉在人前嘚瑟!”

陸從袛抬眸看了墨一眼:“你如今說話越發沒了分寸,若是陛下聽到,你我的腦袋定然不保。”

墨一抿了抿唇,即便是心裡再不悅,還是忍著不繼續說,生怕自己禍從口出害了公子。

陸從袛眼神收回,手中正拿著的狼毫筆一下一下敲著桌麵:“我倒是覺得,此事裡麵生著蹊蹺,這段時間我即便是不在京都,但殿下還在,哪裡會叫局勢全然轉到太子那,說不準內裡還有什麼我不知的事。”

墨一眉心蹙起:“您同主子交友多年,說句僭越的,他待您和親手足也沒什麼區彆了,他怎會瞞著您?”

陸從袛墨色的眸子閃了一閃:“說不準,是怕我不同意罷。”

他輕輕笑了兩聲,抬筆來想要寫些什麼,但筆尖占了占墨,卻發現硯台裡麵的墨已經乾涸。

墨一見狀拿起墨塊便磨了起來,隻是他心裡浮躁,這點墨倒是被他給磨浪費了。

文盈幾步過去:“我來罷。”

墨一看了她一眼,剛想拒絕,但視線餘光掃到了大公子身上,隻能抿了抿唇,向後撤了一步給文盈空出位置來。

她熟練地站在大公子身側,墨塊飄起來的淡淡檀木味,好似能將人心中惱意壓下。

“墨一,你先出去罷。”

陸從袛發了話,他的視線落在文盈身上,大有種不想談公事的模樣。

墨一雖則因公子最近實有些醉心情愛而著急,但卻也自知朝中的事也幫不上公子什麼忙,若是文盈能將公子煩擾掃去,他走又如何?

他臨出門時,看了一眼文盈,似警告又似期盼,又好好像是在叮囑文盈,公子如今心緒不佳,可不許惹他生氣。

這邊門剛被關上,那邊大公子便從扶手椅後拿出個圓凳來:“坐罷,磨墨坐著也不耽誤。”

文盈喉嚨咽了咽,壓下下意識的忸怩,坐在了大公子的旁邊。

大公子也沒再繼續說話,隻安靜寫著什麼,文盈倒也不是有意要偷看,隻是公子書寫之物離她太近,叫她下意識瞄上幾眼。

他在寫奏折,她匆匆一眼看過去,裡麵儘數是合州的情況。

文盈安靜在旁邊陪,不說話也不動彈,隻一點點磨著墨,動作很慢,也是她怕尷尬,為自己找的一件事來做。

公子的奏折寫的很快,隻是他寫完後拿在手裡反反複複看,似在思考如何斟酌用詞般,又似再想其中暗指的深意。

文盈有些出神,竟思緒飄散間,鬼使神差地她吐出幾個字來:“陛下當真討厭。”

陸從袛手上一頓,轉頭看文盈也一副被她這話給嚇到了的模樣,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心中有這般驚世駭俗的念頭。”

文盈有些不好意思,實際上還有些害怕。

她這種平頭百姓,甚至還是連農戶出身的不如的奴籍家生子,這一輩也不可能提當今聖上幾次,更不要說這般直白地說了心裡話。

陸從袛卻好似來了興致:“那你跟我說說,陛下是如何惹到你了,叫你討厭他。”

文盈舌尖下意識在唇角蕩過,清了清嗓子:“他是非不分,還偏心明明是公子你拿命查出來的罪證,怎麼就把功勞給了二公子?明明你出發之前說,你是去查案的最合適人選,陛下那時就知道,換成旁人可能命就沒了,但他讓你去趟著渾水,早知道……早知道這樣,您當初不去就好了。”

陸從袛因她這話,唇角蕩漾起的笑愈發深了起來。

最後,他沒忍住,伸手撫上了文盈的麵頰:“原來,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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