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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她覺得不公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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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公子的觸碰,文盈眼神有些躲閃,但身子卻已經僵硬住了般,一動不動。

好在大公子隻是愛憐地撫了撫她,指腹撫過她的麵頰,將她麵頰上不聽話的鬢發彆到而後去,惹得她麵上酥酥癢癢的,而後大公子就收回了手。

文盈咬咬牙,覺得公子的話,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是啊,奴婢也替您覺得不值。”

“是嗎?即便是撿我功勞的人是陸從璟。”

文盈眉心一蹙:“這跟二公子有什麼關係,即便是撿了這功勞的是奴婢爹娘,奴婢也要覺得不公平的。”

說著,她麵上流露出些許難過來:“要是撿功勞的真是奴婢爹娘就好了,奴婢到時候勸勸他們,他們定然能將這功勞換給您。”

陸從袛眉心一動,眼底的笑遮掩不住。

他細細看著文盈,好似要將她徹底看進心裡去,更是怎麼看也看不夠。

她的模樣認真且執拗,這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一句隨口說出來寬慰他的玩笑話,而是發自內心的念想。

他的功勞沒了,她似乎比他還要難受。

“無妨,禍兮福所伏,這事也未必是件壞事。”

大公子這話說的太深奧,文盈聽不明白,但大公子卻已經再次執起筆來,尋來一張空白的宣紙,在上麵寫了幾個名字。

夏家、太子、合州。

他唇角還帶著笑,似是心情很好,但說出的話卻是叫人跟著揪心:“太子是陛下看重的兒子,即便手心後背都是肉,也要分個細肉糙肉,陛下當初謀定天下,也並非是蠢笨的,如何能想不通其中關鍵,想來也是在給太子一次機會。”

他用狼毫筆在宣紙上圈了兩圈:“說不準這貪墨案,背後的錢大頭都進了太子腰包,陛下之前禁足他也並非是因為什麼三殿下被刺,隻是要警告他罷了,我是懸在太子頭上的利刃,他殺我不得,反倒是叫我回了京都來,他慌了怕了,想來也達到陛下心中所想的曆練了罷?”

最後,他的筆尖點了點夏家二字,墨將紙張暈開一個黑點,大公子在上麵畫了個大大的叉。

但他並沒有同文盈解釋什麼,而是道:“你知道,陛下今日突然要單獨見我,是跟我說了什麼?”

文盈沒答話,可她能想象得到,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他說,一家陸姓忍辱與共,不該有什麼隔夜仇,他將我的功勞給了陸從璟,他是要教我兄友弟恭。”

陸從袛低低笑出聲來,聲音似揉進了嘲諷與荒謬,隻叫文盈心裡發疼。

“多可笑啊,他弑兄弑母弑父上位,叫我同殺母仇人一家兄友弟恭,你說,他是不是故意說這話在挑撥我和三殿下?是不是想要我跟著陸家,一起去投奔太子?”

文盈後脊背發涼,她這種出身的人,何時同朝中事這麼近過?又何時能知曉皇家的秘聞?

但很快,她腦中想起了大公子對墨一說的話,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叫大公子禍從口出。

她想也沒想就靠近他,伸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唇角:“公子,這話不能亂說的。”

她呼吸都有些急促,大公子似也是一樣的,他的呼吸噴在自己的手心上,騷得她癢癢的。

不止是手心,更是她心口。

她喉嚨咽了咽,慢慢將手放了下來,險些忘記了自己方才的初衷,連帶著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公子,奴婢隻是——”

她的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她的後頸被陸從袛摁住,他閉上眸子貼上她的唇。

他似乎很是情動,呼吸都有些急促,簡簡單單親吻兩下便分開,但這兩下好似將文盈的全部理智都衝散。

“不用說,我知道的。”

他吐出這兩句話時聲音已經沙啞的不行,但他的手沒有繼續的動作,隻是扣著她腦後的手慢慢向下,攬過她的後背將她抱在懷裡。

“叫我抱一會兒罷,我有些累。”

他將頭倚靠在文盈的肩膀上,呼吸縈繞在文盈頸間。

她喉嚨咽了咽,手有些不知該放在哪裡,她想來想,最後抬起一隻手,在大公子的後背順了順:“累了就歇一歇罷,您昨日睡的晚,今日早早就起了身,現下最該是補覺的時候。”

陸從袛低低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文盈初時還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便適應了下來,甚至也放鬆了不少,自己也將下顎貼在了他的額角上。

公子的身上總是暖瑩瑩的,能將她籠罩,驅散她身心的寒冷。

他是高大的,是她反抗不得的存在,她在他麵前近乎渺小又脆弱,但此刻,她卻覺得公子也是人,他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變得高大起來,能護住自己也能護住她,那他還不是很高大的時候,日子是怎麼過的呢?

就像現在,他很累,是不是他也需要一個高大的人,來護一護他?

文盈的心軟了下來,她僭越地伸出了手,撫上了他的頭:“沒事的公子,會想到辦法的,您這麼厲害,二公子比不上您的。”

她話說的發自內心,但卻感覺公子身上僵了一下。

他為了戴官帽,墨發束起,如今被她順了順毛,倒是顯得碎發都格外齊整了些。

文盈不知他這僵硬的緣由,隻是認真解釋道:“奴婢沒說謊的,不是在說好聽話筐您。”

陸從袛慢慢從她懷裡起了身,深邃的眸中似是含了些怪異的神色。

“你……日後不許碰我的頭。”

文盈這才發覺他的不喜,麵上一白忙道了一聲隻錯。

陸從袛神情複雜:“我並非是不喜,而是覺得,這是娘親用來安撫孩子的,我娘還在世時便是如此,你來做,感覺很怪。”

他注視著麵前離他近在咫尺的文盈,她似乎是驚訝又意外,睫羽輕顫著,水靈的眸子也望著他。

陸從袛喉結滾動,一直不住想起了文盈這半年來,照比之前愈發潤的身子與柔軟處。

淡淡的曖昧與親昵感在他周身籠罩,他到底是做不成坐懷不亂的君子。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眸色低暗且隱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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