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有脾氣,吳三省這種年少成名還心狠手辣的更是。
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小輩打,現在他就算是不為陳文錦,為了他自己他都不能看著白梔在自己麵前晃蕩了,借著這個機會把白梔弄死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潘子被吳邪叫黑瞎子按在了地上,並且承諾出去之後加錢,然後就沒有管他們了。
吳三省抬起了手想要打回去,可是被白梔擋住還又挨了一巴掌。
白梔嫌棄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雙手舉在空中,厭惡的看著吳三省。
“吳三省,我和你沒有關係,我打她又如何,她的身份關我屁事,天天埋伏在我們周圍,我就是覺得她有危險我就是要搞死她,有問題嗎?”
看著白梔囂張的樣子,吳三省一腳踢向吳邪,被吳邪快速的躲開了,差點閃了自己的腰。
指著躲了攻擊就沒有了反應的吳邪,怒目圓睜,大聲嗬斥。
“你就這麼看著你找的來曆不明的女朋友這樣你三叔?你還是不是吳家的人,還是我的侄子了。”
吳邪不在意的抬頭,招呼著白梔過去把飯吃完。
“三叔,你彆惹白梔,小心你也被她變成那樣,我可攔不住她。還有,她是解家人,解家要是來曆不明,那咱家算啥。再說了,陳文錦可比不上白梔。”
那副嘴臉,彆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孝。
吳邪無恥的話讓吳三省捂著胸口氣的一個仰倒,要不是解雨臣接著,他都倒在地上了。
就這樣吳邪也沒有放過他,還衝著身旁吃飯的白梔拱火道“白梔,你會不會去當人販子啊,就是那種拐走彆人家小孩去當牛做馬的那種。”
當年白梔可是因為吳三省拐張起靈的事情帶著人跑到他家把三個叔叔都打了一遍的,現在這個要拐走張起靈的人白梔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白梔嘴裡包著米飯,倏的站起身,瞪著眼睛,麵對著吳三省和陳文錦連碗都沒有放下,上前幾步,將吳三省踹倒在地。
兩個人都躺在了地上,白梔卻像是開了狂暴一樣,對著他們踹個不停。
可能是光打他們還不能解白梔心頭之恨, 白梔咽下米飯,一邊打一邊罵,聽的吳邪覺得心裡一陣順暢。
昨天他就發現張起靈總是悄悄的分神,目光總是看向不知名的的方向,白梔也發現了,但是怕自己出事一直沒有動。
“人販子死全家啊,霍霍自己家不會嗎?出來搞彆人家的孩子乾什麼,因為不是東西就可以隨便不當人嗎?那把不用的嘴臉拿出來捐了啊,縫給狗都比在你們身上強。”
隻要和白梔提起人販子拐孩子,白梔就能像一隻被抓走幼獸的母獅,想要咬死她眼前的敵人。
吳邪也在一旁搭腔,“對對對,全家死光光。”
看著腳下被打成了一攤的陳文錦和打成一團的吳三省,白梔還是覺得不夠解氣,將碗扔給吳邪,轉身進了帳篷。
王胖子他們看著地上的兩團人,心情很複雜。
沉默了半晌,王胖子小心的挪到吳邪身邊,指著地上的兩人,小聲地問白梔接下來的打算。
吳邪打量了一眼吳三省陳文錦,沒有說什麼,跑到了一邊,收拾自己這次要帶的東西。
吳三省的打算吳邪知道,就是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吳邪都要借這個機會弄死白梔,確保自己在這個局裡好好待著。
惆悵的點了一支煙,聽著吳三省兩人的痛呼,將心裡那一點點的希冀又埋了回去。
天真看著白梔拿著不知道從哪拆出來的棍子使勁打他們,心有不安的往前走了兩步,但是在伸手之後,想到吳邪,又狠下心跑去了吳邪的身邊。
感覺到吳邪身上那股濃濃的悲傷和絕望,天真將求情的話憋了回去。
煙蒂被吳邪按在了土裡,苦澀又灑脫的對著天真表揚道“不錯,進步了。你要明白一件事,愛和算計不衝突,但是當他們算計你的時候,你就要明白你對於他們是可以取舍的,那麼當你為了他們並不真摯的愛去傷害一個真的在保護你沒有算計你的人時,那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天真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是又好像沒有抓住,隻能惴惴不安的等著他的“世界末日”。
吳邪走到白梔的身後,一把將白梔夾在身側,對著拖把等人指了指地上的兩人。
“小哥你們去收拾收拾,我們可能要在裡麵待上兩天,都帶食物和水。阿寧,你們去武器,等你們收拾完了,我們直接出發。”
看著彆人都動了,黑瞎子看著吳邪,希望能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放開潘子了。
吳邪點頭,轉身躲過橫衝直撞的潘子,不在意他的謾罵,帶著白梔就要走。
槍聲響動的聲音總是引人注意的,吳邪將白梔放到地上,用自己將白梔遮了個嚴實,轉身對上槍口,也很平靜,半點沒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反手抓著白梔,不讓她出來,還對著一旁的黑瞎子搖頭,讓他走開。
“潘子哥,我的建議是你放下槍,老實的看著我三叔,我不可能讓人傷害她,你要是放下,你我相安無事,你要是不放,我不介意用點手段。”
潘子對吳邪好嗎?
好。好到在張家古樓為吳邪丟了命。
彆人都說有潘子在就不會讓吳邪受人欺負,但是卻忘了一件事。
潘子是吳三省的惡狗,他的優先級永遠是吳三省,其次才是吳邪,哪怕潘子為了吳邪死了,也改不了他對吳邪好的最初原因是因為吳邪是小三爺。
“小三爺,你也算得上是我看著長大的了,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你今天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那個女的挑撥的。三爺現在被她打傷了,我一定要弄死她給三爺報仇。”
潘子說的慷慨激昂,但是吳邪半步不讓。
“三叔,潘子隻聽你的,這樣吧,你要是讓潘子把槍放下,我就不動陳文錦了,要是你不願意放過這個弄死白梔的機會,那我就隻能在保住白梔的同時把我這個可憐的被自己愛人親手害了的差點成為我三嬸的女人,殺了。”
吳邪最後的那句話說的很唏噓,他在白梔和解雨臣的身邊待得不久,但是他們多相愛他還是知道的,彆說白梔被人掉包,就是白梔換二十套衣服拍藝術照,解雨臣也能根據白梔臉上的笑判斷出白梔是先換的哪套衣服。
誤把屍鱉丹喂給自己的女朋友,笑死,解雨臣下輩子都乾不出這件事。
也不知道吳三省這些年的折騰到底能救誰,到頭來還不是陳文錦自己一直不放棄的尋找生路嗎?
吳邪沒有問地上的吳三省到底是誰,因為不管是誰都不會在陳文錦的關鍵時刻讓她去死。吳三省雖然給陳文錦喂了屍鱉丹,但是吳三省是愛她的。解連環不愛她,但是解連環有智謀卻心軟。
地上的男人忍了又忍,爬到陳文錦身邊,費力的坐起來,拖把很有眼力見,上前幫了吳三省一把。
“潘子,槍放下。”
潘子轉身看著吳三省,眼裡全是對吳三省的愧疚。他在愧疚自己不能給吳三省報仇。
吳三省很堅定,看向吳邪的眼神也帶著一點長輩看見晚輩成長的欣慰。
吳邪雖然行為怪怪的,但是給他的感覺卻無比正確。
“等我出去,你就沒有再威脅我的理由的了。”
吳邪迎上吳三省的目光,“等你出去,你也沒有了威脅我的理由。”
解連環,吳邪現在無比確定這個人的身份。
吳三省可不會在這樣之後還能好言好語的給他說話,就算是暫時不能動白梔,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打自己一頓。
等到阿寧他們收拾好,拖把他們把人背好,都老老實實的跟在吳邪的身後,等他帶著他們從這裡賺上一筆。
吳邪帶著他們進去,可是那些機關還擺在那裡,就算是再知道破解的辦法,人數也在不停的減少。
蛇母的蛇蛻裡,吳邪帶著人留在了這裡,聽著陳文錦講著故事,看解雨臣和解連環對峙,看著天真的迷茫,看著白梔孤身一人去找西王母時的背影。
白梔的輕功太好,走的也是輕車熟路,很快就找了隕玉。
西王母感覺到了什麼,從隕玉的中心跑到洞口,盯著白梔,皺皺巴巴的臉上對上白梔的白嫩的臉,眼裡全是對青春和自由的渴望。
“又見麵了,西王母。”
白梔將鞭子捏在手裡,揮鞭甩向西王母,順著她的力道進入隕玉。
白梔和西王母的打鬥和吳邪那邊的爭吵一樣激烈一樣精彩。隻是白梔和吳邪都在這場爭鬥中占上風,也都是最終的勝利者。區彆不過是吳邪是傷痕累累的勝利者,而白梔身上隻有一處不算長的傷。
將西王母消散後留下的石塊放到地上,滴上幾滴血,又將從吳邪那裡順來的香煙點上,對著石塊拜了拜。
“媽媽,媽媽,條件有限,隻有這個煙,你彆怪,看看這裡,你親愛的兒子女兒被你扔錯地方了,聽見了嗎?媽媽,我想回家。”
三根香煙被白梔點燃,還被白梔用從外麵抓的兩把土將香煙固定上,恭敬地拜了拜。
白梔的信號燈球媽媽全都聽見了,甚至它還感受到了白梔自行去取的西王母能量,它更不敢動了。
"女兒好貼心啊,還找了土特產帶給我,我好慚愧。"
隨著心情的波動,五彩繽紛的燈球開始一場燈光大秀。
看著地上滿地的煙頭,白梔垂頭喪氣的收起石塊,往洞口走去。
張起靈還想在這個被歪成迷宮的劇情裡走原線,結果吳邪沒有動,天真也很麻木,解雨臣更不用說,亂七八糟的心情讓他很想找人揍一揍。
吳邪叼著一根煙,雙手抱膀來了一個三七分站,看著張起靈一個帥氣的動作上去,然後沒有停頓的狼狽落地。
"跑啊,看白梔打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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