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是真的怕了吳邪了,不管是哪一個。
看著吳邪警惕的拿槍,他真的慌了一瞬。
他沒有聽出白梔的腳步聲,但是他聽見了陳文錦的聲音。環顧四周,果然沒有看見一直不離吳邪身邊的白梔。
他家的傻,彆人家的莽,一個動腦不動手,一個動腦又動手,哪個都不讓人省心。
走進霧裡,想要接過陳文錦,但是看到陳文錦的那一刻,他默默的將手伸了回來。
陳文錦這個樣子,他接手好像不太合適。
至少從性彆角度看,他要是拖著陳文錦,彆人看見會以為他是變態。白梔不同,彆人看她隻會以為她是殺人狂。
白梔看著沉默的張起靈,鬆開陳文錦,拿腳踩住她,高興的對著他揮手,然後在張起靈的欲言又止中抓住陳文錦的衣服,橫著拖著陳文錦往前走。
張起靈真的很想給自己貼一個麵具,但是現在沒有,隻能嘴巴張張合合的跟在白梔的身邊,對陳文錦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聲音越來越大,吳邪也不想再等了,走了兩步,還沒有離開門口的範圍,看見白梔他們的狀況後,趕緊後退兩步,老實的等著白梔他們的到來。
解雨臣和天真都知道吳邪的性子,快步走到吳邪的身邊,想要看看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讓他這麼一個人嚇得退回來。
看見白梔的造型,解雨臣和天真也步了吳邪的後塵,退到了吳邪的身後。
天真看著被白梔拖著的人,低著頭打了個哆嗦。
“慘不忍睹慘無人道。”
吳邪聽了天真的話,後退一步,一腳踩在了天真的腳上,還帶了點力氣。
後仰著身子,咬著牙小聲的說“彆胡說,你知道白梔手裡的那個是誰啊你就說。”
天真抓著解雨臣的胳膊,吸著氣,也小聲的給他解釋。
“沒說白梔下手狠,我隻說那個被拖著人的慘,還是樣子慘,隻是一個形容詞,不是說白梔的。”
轉頭看著天真的眼睛,確實沒有看見他對白梔的不滿,也沒有看見他對那個人有什麼憐憫,吳邪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
王胖子他們還在奇怪吳邪他們的反應,白梔就拖著人走到了門口。
“吳邪,快,你要不要拖一拖。”
白梔邀功一樣的將陳文錦放到了吳邪的麵前,讓好奇的眾人看清了解雨臣他們反應大的原因。
吳邪咽下一口唾沫,繞到張起靈身邊,拉著他走到吳三省的身邊,解雨臣和天真也緊隨其後,離開了白梔兩人的周圍。
陳文錦身上臟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臉也被泥巴遮住了,但是最嚇人的要數她的四肢。
向外翻折的雙腿,搖搖晃晃的手腕,扭曲的胳膊,在配上身後的迷霧。
王胖子等人看著白梔好似發光的興奮的雙眼,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醒來的黑瞎子也是躺在床上,偏著頭張著嘴,呆呆地看著白梔。
"好一個變態,好像殺人狂魔啊。“
吳三省怎麼都看不出白梔拖著的人是誰,隻是本能的覺得她很眼熟。
吳邪看著明顯興奮過頭的白梔,轉頭去看吳三省,發現他正在思考,直接放棄說出陳文錦身份,決定今晚好好的睡個覺。
“白梔你休息吧,人讓人綁起來,嘴也堵上,什麼事都等到了明天再說吧。”
白梔看著陳文錦半死不活的樣子,思考著從哪綁她,被吳三省盯著的吳邪看白梔為難的樣子,以為她在煩惱陳文錦還沒有處理,也是拍了拍潘子,讓他出去找捆繩子。
潘子小心的看了白梔一眼,從她們身邊出去,快速的將吳邪要的繩子找到,交給了白梔。
“白小姐,繩子,要不要我幫忙。”
潘子哪怕是害怕也沒有讓白梔一個人綁人的想法。
小三爺的女朋友,哪怕很凶殘,他也不能讓她為了這點小事勞累。
“不用,我有人選。”
吳邪鬆開張起靈,拉著天真走到潘子身邊,將他推了出去。拿過繩子,塞到天真的手裡。
“靠你了,大寶貝,就當是一場訓練。”
天真嚇得本就壓著的嗓子,發出的聲音更難聽了。
“這本來就是一場訓練,還是那種要我一個菜鳥半條命的訓練。”
吳邪不在意的點頭,將不情願的天真同誌按在了陳文錦的麵前,自己也以身作則,堵了她的嘴。
“快乾,大膽點,彆連一個膽小的女生都不如啊。”
天真抖著手,小心的捆綁著這個不知名的人,對吳邪有很大的怨氣,手上的力道也變的越來越大。
“你彆唬我了,白梔還膽小,她就隻占了那個女生。”
吳邪伸出腳輕輕踢了踢綁人的天真。
“你可以輕一點,這個捆法,等到了明天她就是一具屍體了。”
天真看著她身上將肉勒出形狀的繩子,默不作聲的將繩子鬆了鬆,然後麻利的將人綁好。
站起身,看著腳邊躺著的人,天真出乎意料的沒有以往難過,心裡漸漸冒出了冷漠。
“怎麼樣。”
吳邪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滿意點頭。還是重了,但是比第一次強,不錯不錯。
“不錯,合格了。”
孩子不能打擊,所以吳邪選擇了誇獎。
伸手拉著陳文錦身上的繩子,吳邪將人扔到了帳篷口兩米遠的地方,那瀟灑的姿勢,不見一絲他剛才害怕的樣子。
吳邪沒有讓大家出去找彆的帳篷睡覺,而是一群人擠在同一個帳篷裡,互相防備又互相信任的睡覺。
白梔靠著吳邪放鬆的睡著了,沒有理會帳篷裡風風雨雨。
“人販子我也給你找回來了,不聽話的小孩現在能安心的在這休息了嗎?”
吳邪平靜的看著張起靈,想得到他的答複。
天真不停的打量地上的那個人和張起靈,想要找出兩者之間的關係。
張起靈快速的將帽子帶到了頭上,隔絕了吳邪的回答。
帳篷裡的動靜漸漸消失,出現的是王胖子的呼嚕聲。剩下的人都隻是淺淺的呼吸聲。
第二天的太陽慢慢爬了出來,早起的盜墓賊們都忘掉了西王母宮的危險,開始幻想著自己能在這裡找到寶藏,並且付出了實際行動。
吳邪算了算從這裡到西王母宮的距離,讓黑瞎子看著白梔睡覺,然後帶著幾個吳三省雇傭的夥計去挖下去的通道。
天真寸步不離跟著他,解雨臣卻留在了營地。
看了一下時間,又看了一下咂吧嘴的白梔,解雨臣走出帳篷,找到熱身運動的王胖子。
“胖子,做飯吧,等飯好了白梔就醒了。”
吳三省從看到吳邪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他的身份,但是張起靈和解雨臣的表現讓他相當的疑惑,現在見他們都很好的接受了吳邪突然變態的事情,覺得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吳邪帶著人不停的澆水挖坑,等到王胖子叫人吃飯的時候吳邪都帶人通關了。
聽著下麵傳來的動靜,吳邪不在意的讓揚了一腳的沙土,蓋住了一小攤血汙。
“拉上來吧,吃飯了,等回去傭金翻倍。”
拖把站在吳邪身邊,對著他點頭哈腰的,連連答應。
吳邪鉤住王胖子的脖子,兩個人就這麼走了,沒有再給身後的人留下什麼隻言片語。
“吳邪,快來吃飯了,今天我們就能看見西王母了。”
白梔捧著碗,一點不嫌棄這頓飯食材的簡陋,王胖子做的好吃,很好的安撫了白梔被養出來的挑剔。
吳邪坐在白梔身邊,吃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猛地站起身,走進帳篷。
看的周圍的人目瞪口呆的,吳三省也在吳邪的舉動中找到了關於吳邪違和的原因。那就是吳邪終於瘋了,現在給自己找女朋友還一驚一乍的,肯定是瘋了。
吳邪也沒有耽誤時間,拖著陳文錦出了帳篷,將人嘴裡的抹布拿了出來,又坐回了白梔身邊。
“你說她需要吃東西嗎?要是不需要,她還吃了會怎麼樣,要是她需要,我不給她會不會餓死。”
陳文錦在嘴裡的抹布被拿掉之後,得到了很好的放鬆,剛準備叫吳三省就聽見了吳邪的話,覺得吳家的男人有點時候真的挺垃圾的。
“不知道啊,但是西王母那麼多年都不用吃飯,陳文錦應該也不用吧,要是強行喂她,她會不會變異啊。”
白梔也不確定陳文錦目前的身體狀態,但是她覺得西王母都不用,陳文錦應該也是那種不用吃飯的。
吳三省剛才還在想吳邪的事情,聽見白梔的話,趕緊走到陳文錦的身邊,將她臉上乾掉的泥巴弄下來,頓時一驚。
想要扶起陳文錦,但是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轉過身,對著白梔怒吼。
“你到底乾了什麼,你怎麼能那麼狠心,你明明知道她的身份。”
白梔感喂到嘴裡的早飯都不香了,停住動作,眼神製止了想要給她出頭的吳邪,將碗交到吳邪的手裡,轉身看著吳三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麵紅耳赤的吳三省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昨天光顧著打她忘了打你了,才讓你今天想起來對著我狂吠。”
吳邪聽著聲音,自顧自地吃飯,無視周圍人的目光,抽空看了一眼張起靈,詢問他吃飽了沒有。
他親三叔們都出事了,這個三叔也彆落下,他心理還能平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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