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曹寶坤哭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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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在房間裡,焦急等待著曹小梅的消息。

過了沒多久,有人敲門,錢麻子打開門一看,是一直跟著曹小梅的兩個小姑娘。

她倆也沒說話,隻是示意我們跟著走就行了。

曹寶坤不住在這個大山洞中,我們繞到側麵,那裡有個小山洞,裡麵隻挖出了幾個房間,最裡麵好像還是倉庫。

估計曹寶坤不想天天聽曹小梅嘮叨,才專門找了這麼個清靜點的地方住。

門口的崗哨已經被撤走了,一個小姑娘低聲說:“進去吧,裡麵沒有其他人。左手第二個房間,不用擔心什麼,我們倆就在外麵守著呢。”

我們點點頭,跨進了山洞。

走廊兩側點著煤油燈,裡麵寂靜無聲,我快速走到曹寶坤房間門口,側著腦袋聽了聽,裡麵沒有什麼動靜。

連水月手中握著一捆麻繩,我拎著一根木棒,錢麻子背著大包。我們三人互相看了看,直接踹門進去了。

房間比想象中小一些,曹寶坤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玩匣子槍。

看到我們三人,他瞬間愣住,手中的槍掉下來,直接砸在了他臉上。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搶過槍,一手把棒子橫在他的臉上,惡狠狠地說:“彆吭聲,不然亂棍打死!”

曹寶坤一個翻身滾落床下,大喊:“來人,快來人救我!”

連水月上前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麵門上,曹寶坤往後翻了兩個跟頭,嗷嗷哭了起來。

錢麻子趕緊關上門,我們上前一看,剛才的匣子槍可能戳在了他的眼睛上,把眼角砸出了一個傷口。

剛才連水月這一腳,又把曹寶坤的鼻子踢出了血。

這下好了,他邊哭邊用手擦眼角和鼻子,整張臉瞬間抹勻了,全是血……

錢麻子趕緊說:“彆嚎了,手放下,我們還沒開始呢,怎麼就這樣了。”

我一棒子砸在旁邊的木架子上,上麵的幾個壇壇罐罐掉落下來,嘩啦嘩啦全部摔碎了。

曹寶坤一看,也不敢吭聲了。

我衝著錢麻子使了個眼色,我們兩人拉起曹寶坤,把他拖到長條桌上仰麵躺著,用繩子綁住了。

“你們到底想乾啥?我姐要是知道了,不會善罷甘休的!”

錢麻子一瞪眼,朝他的肚子打了一拳:“前麵正忙著呢,根本沒人注意這裡,你挑了個好地方住啊!”

連水月走到門口,聽了聽外麵,直接拉過一把凳子,抵著門坐下了。

“小刀,老錢,彆跟他廢話。”

錢麻子聽了,一邊翻騰自己的大包,一邊對我說:“小刀,把他襪子脫了。”

“啥?”

“你先把他襪子脫了。”

雖然不明白錢麻子想乾啥,我還是繞過去,把曹寶坤腳上的粗布襪子脫了下來。

曹寶坤極力掙紮,我上去就是一巴掌:“再敢亂動,我一棍子把你腦袋砸碎了。”

這時,錢麻子已經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小掃把”。

我上前一看,“掃把”是用幾十根細柳枝綁在一起,兩尺來長,像是短鞭子,更像是馬尾巴。

錢麻子囑咐我,把曹寶坤的小腿,又綁緊了一些。他檢查了一下,比較滿意,於是脫了外衣,卷起袖子,開始用刑。

“啪”的一聲,錢麻子用這捆細柳枝狠狠抽了一下曹寶坤的腳底板。

濕柳枝韌性大,上麵還疙疙瘩瘩,這一下抽上去,曹寶坤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

錢麻子哈哈大笑,可能對“刑具”不太滿意,又抽掉了一些柳枝,把“鞭子”弄的更細一些,又掄圓胳膊抽了一下。

這一下力道很足,細柳枝抽到腳底,聲音清脆,曹寶坤哭喊起來。

錢麻子把“鞭子”遞給我:“小刀,你試試,我得找塊布把他的嘴堵上,聽著不舒服。”

我趕緊指了指地上:“甭找了,那不是剛才的兩隻襪子嘛。”

錢麻子嘿嘿一笑,抓起地上的襪子揉成一團,使勁塞進了曹寶坤的嘴裡。

我見過秧子房的一種手段,就是用碎石子鋪在地上,讓不聽話的肉票光腳在上麵繞圈走。人的腳底板雖然不算什麼柔嫩的地方,但對疼痛特彆敏感。

正常人光腳在碎石上走一圈,就疼得嗷嗷叫,躺地上不願意動了。

現在錢麻子的這種做法,其實效果差不多,應該也是鑽心得疼。

我手拿“鞭子”,紮穩馬步,猛然一甩胳膊,濕柳枝結結實實抽在了曹寶坤的腳底。

他喊不出聲音,隻能不斷掙紮,把桌子都晃得吱扭吱扭響。

錢麻子從我手中奪過鞭子,又鉚足了勁兒連抽幾下,非常興奮。

我上前一看,曹寶坤滿臉憋得通紅,淚水從眼角滑落,眼神中充滿了懇求。

這時,錢麻子忽然說:“水月,你要不要來抽兩下,過過癮。”

連水月連連擺手:“算了,這個你擅長。”

錢麻子也不客氣,啪啪啪啪又連續抽了十多下,累得坐在了一邊。

“小刀,乾這個還真是需要點體力,太累人了。這小子躺在桌子上享受,倒是挺舒服的。”

我上前說:“你累了,我再試試。”

“彆急,讓他緩緩,我還有彆的招呢!”

說罷,錢麻子從大包裡又掏出兩把短香。

這種香在土匪綹子裡很常見,主要是站崗放哨用來計時。尤其是暗哨,可能躲在大樹上,草叢後,或者大石頭後麵。

這種香燒得慢,不容易滅,沒有什麼煙霧,攜帶也很方便。

這時,連水月站起來說:“把他那襪子掏出來吧,彆憋死了。”

曹寶坤一聽,瘋狂扭動,不斷點頭。

錢麻子站起來,笑嘻嘻走過去,取下了他嘴裡的襪子。

“你們要是把我弄死了,就走不出這青龍山了,到時候一定——”

錢麻子一聽,立刻又把他的嘴堵上了:“你們看,他老是這麼嘰嘰歪歪,影響咱們乾活。”

我點點頭,隻能問:“下麵咱們要用香了?”

“對,老手段了。”

這個我確實知道,秧子房拷問肉票,逼問他們家中到底有多少錢,都藏在了哪裡,經常用這一招。

其實也簡單,就是一小把香點燃了,燙臉。

這一招也是特彆狠,燃燒的香往臉上一燙,滋啦滋啦響。下手輕了,滿臉都是小紅點,下手重了,滿臉黑點,以後很可能就變成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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