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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認識你們真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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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禦不放心楚嶸川。

他幾度疼哭,緊緊抓著他的衣裳,咬著嘴唇,儘量不喊出來,讓他們擔心。

但是就是這樣,他們更心疼了。

“殿下,我們去抓人。”

沈亭禦把枕著他的腿躺著的楚嶸川抱起來,“你是和我們去啊,還是去陪溫謹珩啊。”

“我和...你們...”

楚嶸川緊攥著他的衣袖。

沈亭禦的滔天怒火,根本遏製不住。

楚嶸川明明是高高興興來休沐的。

一天之內,就已經氣息奄奄。

竟然有人膽敢給太子殿下下毒?!

沈離去在雜物間翻了個大麻袋來。

“一會兒你去直接給他套麻袋裡裝走。”

沈亭禦淡淡應聲。

“我揍不死他。”

沈離不讚同,“解藥更重要。”

於是沈離和破曉帶著江辭和魏明安,沈亭禦抱著楚嶸川,去了目的地。

沈離帶著江辭和魏明安隱著身形,等著下去的破曉和沈亭禦抓人。

楚嶸川被沈亭禦交給了江辭和魏明安。

“哥哥。”

楚嶸川咬著嘴唇喃喃道。

魏明安和江辭一同回應。

“在呢在呢。”

魏明安受夠了,之前江辭就是被安王一個毒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又來一個楚嶸川。

他的心又不是鐵做的。

“好疼...”

江辭歎了口氣,眼尾略紅。

魏明安底下都不看了,溫言細語地安慰他。

殺神沈亭禦早就瞄準了屋裡的人。

彈了彈手指,掀起一陣風,刮開了木窗,破開了門。

破曉翻腕,手掌朝下,將屋內的溫度一降再降。

“阿...嚏...”

裡麵的人打了個噴嚏。

罵罵咧咧地來關門。

門微絲不動。

窗也冰若寒潭。

“誰!誰在搗鬼!”

破曉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當頭一棍。

路邊撿的。

“誰!”

他轉了頭,後麵的沈亭禦立馬動手,一腳踹翻他的身子,踩著他的腦袋,反剪著手,往麻袋裡套。

“嗚...誰...”

沈亭禦偏不給他踹暈。

全程沒讓他看到他倆的臉,把一個比泥鰍還難抓怒罵著的胖墩,塞進了麻袋裡。

沈亭禦和破曉默契一笑。

兩人同時抬腳踹向地上那一坨。

吱哇亂叫啊。

合理利用資源。

他們幾個人奔雲州去了。

楚嶸川艱難地開口,“哥哥...”

“誒”,江辭摸著他的小臉,垂頭望去,“不哭啊,哥哥在呢,看哥哥們給你報仇噢。”

“是...是...誰啊...”

江辭心都快碎了,真的,他大概也是懂魏明安了。

“張毅武。”

楚嶸川攥著江辭的衣袖,低鳴幾聲,喘了喘,“他,我查出他...他在,他在永州,貪墨。”

這也是他原本準備和溫謹珩說的事情。

江辭和魏明安靜靜地聽完,江辭心疼無比地撫著他的後腦,“不想了,咱不想了,交給我倆好不好?”

楚嶸川扭了扭,哼哼了幾下。

“哥哥...姐姐...”

“認識你們...真好...”

江辭哀嚎一聲,聲音都在抖,“彆這樣好不好?”

“是我們沒保護好我們最小的弟弟啊。”

楚嶸川支著腦袋,“姐姐...”

沈離紅著眼睛在後麵應,“姐姐在呢,怎麼啦?”

“送我回去吧。”

沈亭禦給麻袋下了結界,一手提著,怒吼,“我不同意!”

“你回去做什麼,送死嗎!”

楚嶸川不想跟他解釋了,望向沈離,“姐姐,你知道為什麼的。”

沈離歎了口氣,望了眼破曉,破曉朝她點點頭,沈離遂蹲下,張開手,“姐姐帶你去,但是你要答應姐姐,處理完事情,回家來好嗎?”

楚嶸川撲到江辭懷裡。

哭了。

魏明安心疼地撫著他的腦袋,“好好來休沐的,怎麼搞成這樣啊。”

“好了姐姐,走吧。”

沈離把人接過來,囑咐他們,“一定把解藥問出來。”

“交給我吧阿姐。”

沈亭禦眼眸眯著,低頭望了望手裡提著的大麻袋,“一定。”

沈離帶著蜷成小貓一樣的楚嶸川,回了皇宮。

他先去了東宮。

沈離看著他咬牙強撐,交代了幾件事。

然後腿腳一軟,差點跪倒。

沈離見也沒人了,趕忙將他摟了過來。

“姐姐,幫我抓人好不好?”

沈離趕忙答應,一隻手抱著他,一隻手就把幾個涉事的人全抓了。

然後他就要去找他父皇了。

沈離在猶豫著。

楚嶸川慘白的小臉蹭了蹭她,“姐姐,我得去。”

沈離歎了口氣,“溫謹珩醒來,知道了,他得多心疼啊。”

除掉張毅武,本來是他們的事啊。

楚嶸川咧開嘴角,“他都給我下毒了,那也是我的事了。”

沈離還是不忍心。

楚嶸川抱緊了她,“姐姐,其實,父皇雖然待我很好,但他也有其他皇子的。”

沈離柔著嗓音,緩緩道,“你是家裡最小的弟弟~我們寵。”

楚嶸川燦然一笑,“嗯!”

沈離無奈鬆手。

楚嶸川一步一緩,走到了宮殿外。

聖上今日在後宮妃嬪那裡。

剛剛他說,他有其他弟弟。

比如這個柔貴妃。

就育有兩子,一個五歲,一個兩歲。

楚嶸川突然出現在儀元宮門口,宮女大驚失色,趕忙行禮,“太子殿下。”

“孤有事找父皇。”

“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門口的宮女趕忙在攔,“今日聖上來我家娘娘這裡啊!”

楚嶸川淡淡一笑,“你隻需進去通傳。”

“太子殿下!”

楚嶸川沒什麼表情,平靜道,“耽誤了孤的事,你擔得起?”

這個儘職儘責的宮女很拖遝,看得沈離都想給她一腳。

楚嶸川明顯站不住了。

他乾脆撩袍跪下,沈離瞳孔一縮,聽他道,“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

聲音十分嘹亮。

沈離隱著身形來到他身邊。

楚嶸川眸光一閃,唇角勾了勾。

姐姐~

沈離見沒人了,劃了結界,說道,“你乾嘛啊,多疼啊。”

楚嶸川看不到她,但手被沈離緊緊牽住,背脊也被溫柔地扶住。

“沒關係”,他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又不是沒跪過。”

過了一會兒。

聖上出來了。

“川兒?為何跪在這裡?”

楚嶸川脊背直挺,毫不膽怯,“父皇,兒臣請治張毅武。”

聖上微訝,身體微微後傾,雙臂抱起,嗓音叫人聽不出喜怒,眉梢一挑,“因何啊?”

楚嶸川仰頭而視,不急不緩,“兒臣先前在調查永州的貪墨一案,背後主使正是張毅武,證據確鑿。”

“且”,楚嶸川忽的低下了頭,好委屈的樣子,“父皇,他給兒臣下毒了。”

聖上聽前半部分還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聽到他後半句,唇周的愜意僵住了。

“父皇”,楚嶸川吸著鼻子,指了指角落裡五花大綁的兩個宮人,“兒臣自己查清了,參與之人都在這裡。但他們都說沒有解藥。”

“能...”楚嶸川太痛了,先前已經是強撐,“可以...動他嗎...父皇...好痛的...”

沈離早已泣不成聲,源源不斷地給他輸著靈力。

楚嶸川沒有等到聖上的回答,暈了過去。

沈離咬著唇,忍著現在就想把他搶走的衝動,沒有扶。

楚嶸川特意跪在宮道上與聖上大聲交談,此時聖上臉色也是巨變,“快!把太子帶回東宮!喊太醫!!”

沈離一直跟著。

她就看著一整個太醫院幾乎都來了。

每個人都是搖頭,又歎氣。

幾個老頭把香爐取走了。

不一會兒功夫,楚嶸川的母後,也就是皇後,也來了。

沈離幾欲張口。

皇後她見過幾次,一點不似平時的端莊穩重,據理力爭地和聖上爭搶。

道理她都懂。

皇家父子嘛。

但是沈離握著楚嶸川冰冰涼涼的手,還是恨恨地想,你能不能先看看你兒子啊皇後!

“聖上!”

皇後不悅地喊了一聲,字字泣淚,她終於回頭看了楚嶸川一眼,“看看川兒,你看看啊!你看看他躺在那裡,你就這樣嗎!!”

沈離該死地又原諒皇後了。

她低頭望著楚嶸川。

語氣瑟然哀傷。

“小可憐啊,你的爹娘怎麼都不來關心你啊。”

...

“怎麼樣了?”

沈離推開毫無聲息地出現在魏明安身旁,問道。

魏明安怒氣滿滿。

江辭同樣怒容難掩。

“你自己看!”

他們那時兵分兩路。

沈亭禦提著一個不斷蛄蛹的麻袋狠狠地丟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你們到底是誰啊!”

一個球在地上滾。

也挺好笑的。

破曉隨意踢了一腳。

一個肉球,飛起,撞上那邊的牆,跌落。

“啊啊啊啊!”

沈亭禦挽起袖子,把這老東西頭朝下倒出來。

“砰。”

破曉遞上地上撿的臟布條。

沈亭禦一腳踩著他的頭,一腳踩著他的身子,拿布條拽起他的腦袋,在他後腦繞了一圈,狠狠係住。

“啊啊啊啊啊啊!”

“你,你們,是誰啊!放開我!”

邊上的梁回得令,拉了幾個人把這個胖子綁上了木架。

沈亭禦卯足了力氣,一鞭子揮出。

一下把這個胖子身上的幾層衣服穿透,冒出了血花。

鬼哭狼嚎更甚。

“解藥在哪!!”

張毅武是真蒙了,“什麼解藥??你們是誰啊??”

沈亭禦不慣著他,麵色冷凝,宛如殺神一般,連破曉都毫無用武之地。

“你給誰下毒了你心裡不清楚嗎!”

沈亭禦怒吼。

這胖子一邊慫,打一下就又叫喚又哭嚎的求饒,一邊又說他沒給人下毒。

江辭都懷疑了。

“查錯了?”

這張毅武看著不像有骨氣的啊。

沈亭禦卻猛然想到,拿起桌上的匕首狠狠捅去。

張毅武哭嚎的聲音緩了一瞬,隨即差點把房頂掀翻。

“香爐!”

張毅武啞聲不語了。

江辭在遠處看著,“噢,好吧沒抓錯。”

張毅武就是咬死不說他謀害太子。

沈亭禦下手毫不留情,都快給他捅成篩子了,張毅武才弱弱道,“不對...不是現在的...”

沈離就是這時候回來的。

“不是現在毒發的是吧。”

沈離氣極,反手甩了靈氣過去,“誰給你的膽子給太子下毒!”

張毅武嗷嗷個沒完。

他就是不承認。

他承認了就完了。

他們已經明說了,就是在為太子要解藥。

這個張毅武還不傻,開始還嚎叫著喊冤,後來就是純嚷嚷了。

沈離氣得要死,撂挑子不乾了,去隔壁揍了安王一頓。

破曉來看她這邊。

他直接把安王解下來,丟到對麵的張毅武牢房。

“嗚嗚嗚!”

剛挨了一頓揍的安王不明所以。

抬著頭看,這新出現的人。

誰啊,怎麼也被他們抓來了?

也不知道他倆見過沒有,反正臉上罩著臟布條的張毅武,安王沒認出來。

破曉那意思,夫人,你一塊揍,省的還得換地方。

沈離反手揮去,一鞭加了靈力,正正好抽在安王的背上。

“嗚嗚嗚!!!”

安王渾身都抽抽了幾下,哀鳴不止。

“你不說,我就打他。”

沈離冷冷道。

安王想罵人了,支著腦袋叫個沒完。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娘的!這胖子誰啊!

關他什麼事!!

沈離真打,劇烈的破空聲在這小小的牢房裡回旋。

安王氣極,“嗚嗚嗚嗚嗚!”

我都不認識他!

張毅武小聲試探,“這誰?”

沈離神秘一笑,揮鞭勾起桌上的匕首,挑起張毅武溜圓的下巴,“你猜猜看呢?他噢,可是因為你才挨打呢~”

江辭被逗笑。

“高,實在是高。”

魏明安在外麵鼓掌。

沈離這招,拿一個不斷呼喊又不能說出自己是誰的安王,來不斷刺激張毅武的內心。

張毅武不斷地猜著。

安王死咬著嘴裡的布,都忍不住不停地哼哼。

怒目圓瞪,恨不得拿目光給張毅武燒出倆窟窿。

你他娘的惹他們什麼了!!

快說啊!!

“還不說?”沈離冷笑,麵不改色地把安王抽得後背開花,“你們的情誼也不過如此啊~”

不過,安王模糊不清的哼哼,真叫張毅武誤會了。

不斷地哭嚎著求他們放過他。

“說不說!”

沈離一手執鞭,長鞭上血跡斑斑,嗓音毫無溫度,“不說是吧,把腿打斷!”

沈亭禦就地取材。

安王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

如此往複四下。

沈離玩味道,“好啊,現在~他廢人一個~爬都爬不走了~”

“咦~好惡心的人~他可是苦苦哀求我放過你呢~”

都快醜時了。

“我說!我說!嗚嗚嗚!我說!”

沈離待他說完,狠狠抽了他一鞭子。

“找死!”

沈離立刻去了他家。

一刻不停地往東宮而去。

楚嶸川醒了,正在哭笑不得地安慰他的母後。

沈離出現在皇後身後。

楚嶸川看到她了,眼神亮了亮,然後不動聲色地將皇後支走了。

待皇後離去,楚嶸川背靠著門,身子往下滑了幾寸。

望向沈離剛剛出現的地方,眼眸水盈盈的,慘白的小臉泛起幾分淒慘的笑意,“姐姐~”

沈離立刻現身接住撲過來的他。

他開始熱了。

“小可憐”,沈離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搭了下他的脈,接著運起靈力查看他的靈脈。

剛剛張毅武說,這個毒是慢性毒,平常不會有事,隻要他的人,在楚嶸川的飲食裡加一味藥引,才會立刻發作。

就是這樣。

這樣楚嶸川才不會有精力管他。

他竟然膽大包天,想控製楚嶸川啊。

“乖,解藥。”

沈離攤開手掌,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了,哥哥姐姐給你要到了。我看過了,成分沒什麼問題。”

楚嶸川又哭了,委屈巴巴的腦袋蹭著沈離的肩頭,“謝謝姐姐,謝謝哥哥。”

沈離歎了口氣,“傻瓜。”

楚嶸川吃了解藥,聽了張毅武那些事情,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點了點頭,“我會收拾他的。”

沈離半跪在他的榻邊,“乖,睡一覺好不好?”

楚嶸川嗓音飄忽,側頭望著沈離,笑了。

“現在都不喜歡我這裡了,好想回家睡啊,也不知道溫謹珩醒了沒有。”

沈離心疼啊,真的。

摩挲著他蒼白的麵頰,沈離道,“聖上鬆口了嗎。”

楚嶸川苦澀一笑,“嗯。”

沈亭禦毛毛躁躁地闖了進來。

“殿下!”

“你怎麼樣?!啊,還疼不疼!”

楚嶸川被他逗笑,眼眸微瞪,望向著一連串進來的四個人。

“沒事”,楚嶸川朝他們笑笑,“哥哥,姐夫~”

沈離騰開位置給沈亭禦。

江辭忙道,“還痛不痛?靈脈怎麼樣?熱嘛。”

沈亭禦噘著嘴,眼眸水盈盈的,看著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熱死了。”

魏明安握著他另一隻手,“受苦了,我們給你報仇。”

破曉指尖一彈,楚嶸川的發熱好了不少。

楚嶸川悠然的笑意自唇角蔓延開來,“誒喲,我好幸福噢~”

“睡吧”,江辭給他掖好被角,“我們都在呢。”

楚嶸川眨眨眼,“哥哥,父皇答應了,收到消息,就可以把他放回去了,慢慢玩。”

江辭淡淡地嗯了一聲,“交給我。”

楚嶸川交代了一堆,磨嘰地沈亭禦都直接把他眼睛蓋上了,“快睡!”

“誒喲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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