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沈亭禦進來了。
他抱一個領一個。
不知道他怎麼跟他倆說的。
沈亭禦還拿上了溫謹珩給溫瀾序留的課業,還有一大堆書。
“他倆在寫課業,我就都給拿過來了。”
這沈亭禦滿臉就是,“你們仨誰帶這個,我可不會教。”
江辭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看沈亭禦。
魏明安乾咳一聲,也錯開了視線。
江辭伸著手,把溫瀾序拉了過來,“阿序啊,這個哥哥他學問大,你讓他教你哈。”
郭逸之眼眸瞪得溜圓,眼神就是“搞什麼!”
江辭小聲道,“我倆都多少年不看書了。”
“我不更久嗎!”
江辭嬉皮笑臉地耍無賴,“哥~”
“哥~你厲害嘛~哥~”
郭逸之投降,“好好好,我看。”
於是呢,沈離帶溫黎初,郭逸之帶溫瀾序,這詭異的畫麵。
讓他們幾個帶上孩子了。
沈亭禦去找溫謹珩了。
溫謹珩知道以後來了。
“哥哥,姐姐。”
魏明安笑嘻嘻地招手,“來啦,來吃飯吧。”
溫瀾序和溫黎初異口同聲,“哥哥。”
溫謹珩笑彎了眼,“呐,阿初過來,阿序把哥哥推來。”
溫瀾序超級乖的轉身就去推郭逸之。
逗得郭逸之笑得不行。
溫黎初噔噔噔地跑向溫謹珩。
溫謹珩笑盈盈地把她抱上椅子。
郭逸之也加入了給破曉弄吃食的行列。
破曉軟軟地喵了幾聲。
郭逸之笑哼哼地給他盛糯米雞。
吃完飯呢。
溫謹珩把倆人領走了。
沈離和沈亭禦推著三個哥哥去逛。
江辭一邊走一邊給郭逸之介紹。
他挽了郭逸之一個胳膊,興高采烈地指這兒指那兒。
“哥,這是妹妹和破曉的院子,你喜歡秋千不,我喊人給你裝一個來。”
郭逸之失笑,“我多大了我還喜歡秋千啊,再說我也上不去嘛。”
江辭拍拍他,“那是事嗎,早晚得好,我們仨都可以。”
郭逸之翹了翹唇角,“嗯,那當然了。”
沈離笑,“哥哥,這感覺對了,又嘚瑟又肆意。”
沈亭禦接棒哄他,“哥哥~眼睛能看見了,我帶你抽安王去。”
破曉想說,等等我啊,我還是個貓呢。
江辭歪著腦袋,“哥!我派了幾個人去看他,絕不讓他死,他不配死。”
郭逸之抬手拍了拍他,“正合我心意。”
魏明安懶懶地靠著椅背,“哥,你自己抽他,我倆都抽過了,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看看他自己的樣子,絕對解氣。”
廚房的人送來了藥。
一共三個。
“這個是大少爺的。這兩個是家主和二少爺的。”
魏明安一臉訝異,他什麼時候成二少爺了。
郭逸之也有點驚訝,他以為隻有重雲和附近幾個人喊他大少爺呢。
廚房的人都知道啊。
江辭清了清嗓子,“昂,不準驚訝,誰都得知道!”
郭逸之笑,魏明安也笑。
然後魏明安給了江辭一拳。
江辭正要喝藥,無語死了。
誰家傻子感動了還打人啊。
郭逸之仰頭就喝完了。
這倆又捏鼻子又齜牙咧嘴的。
“你瞧瞧你倆啊”,剝水果的沈離毫不掩飾地嘲笑,“哥哥,啊張嘴。”
郭逸之莞爾,“誒喲,喝藥快是有好處噢。”
然後魏明安和江辭又乾起來了。
魏明安比江辭快,他搶沈離剝的水果。
奈何江辭還有一口沒喝完。
死命把他往後拉。
沈亭禦站在後麵給郭逸之捏肩膀,無奈道,“哥哥,你看見沒,他倆天天都在打,習慣就好。”
郭逸之被他倆逗得不行。
郭逸之腿上趴著的破曉,拿爪子捂著臉。
沒眼看。
沈離喂了好幾個他倆才罷休。
“哥,這就是上次那個亭子,呐,可舒服了這裡。我喜歡在這喝酒。”
沈離冷厲的眼神殺過來。
江辭話音一頓,“啊那個以前喝。”
沈離哼聲,“你敢喝一個試試看。”
江辭心道不好,趕緊搬救兵,“哥~妹妹好凶噢。”
沈離嗤笑。
“不光你不準喝,二哥,哥哥全都不準,你們幾個養好身體之前誰敢碰酒我揍誰。”
郭逸之揉了揉他的腦袋,“妹妹說話你還敢不聽啊,膽子這麼大。”
江辭膩乎乎地歪著頭,扒在郭逸之旁邊,“誒呀,哥~”
沈離失笑,和同樣無奈而笑的魏明安對上了視線。
江辭也沒當過弟弟,跟哥哥撒嬌呢。
不過好可愛啊。
“走,哥,帶你看彆處。”
江辭恨不得把犄角旮旯都給郭逸之說了,郭逸之有些感慨。
“好大啊。”
他之前看不見的時候還想,江辭說給他一個院子就給他一個院子。
這麼隨性的嗎。
結果今天一看,真的好多院子。
江辭嘚瑟,“哥,回頭把郭家翻案了,帶你去江南住住。”“好噢~”
弟弟妹妹都太厲害怎麼辦。
江辭和魏明安拉著郭逸之去乾活,然後沈離打算去看看桑婉。
沈亭禦把她攔下來,“阿姐,溫謹珩那邊。”
沈離也頭疼這事呢,桑婉犟得要命,“她不讓溫謹珩去能咋辦啊。”
沈亭禦靈光一現,“阿姐你去,我帶溫謹珩去,就說是我帶的,你不知道。”
沈離搖頭,摸了摸懷裡的破曉,“不行啊,桑婉特意說了,不準你去。”
沈離被這麼一提醒,想到了。
狂拍沈亭禦,“誒,咱倆演出戲。”
“你去給溫謹珩透露。讓他去找師父。”
沈亭禦跟沈離默契十足,瞬間就懂了,“包在我身上的,阿姐。”
沈離去了。
沈亭禦也動了。
幾瞬。
花海。
破曉微訝。
“喵嗚~”
沈離也沒見過。
桑婉睡在兩片巨大的花瓣中間,蜷著身子,還穿著那身混著血漬的破爛衣裳。
破曉就這看到了她的傷有多重了。
爪子指著毫無生氣的桑婉,呲開了牙,“喵嗚!”
這太過分了!
沈離歎了口氣,“是啊,要不是桑婉傷的太重了,我當場就把那幾個玩意宰了。”
桑婉迷迷糊糊,醒了。
“姐姐。”
沈離坐過去。
桑婉扯唇而笑,蒼白且無力,“姐夫也在噢。”
沈離運起靈力探查她的傷勢。
“不太清楚你的內傷,但我感覺好了一些了。”
沈離靈力沒撤,接著給她輸。
桑婉搖了搖頭,“姐姐,不用。”
“這塊是我化形地,回了這我就不會死了。”
沈離挑著眉尾,點了點頭,“那我幫你換個衣裳嗎,這衣裳都和傷口混到一起了。”
之前沒給她換,因為這種靈力已經脫不下來了。
桑婉蜷了蜷身子,柔柔弱弱地咳了兩聲,“懶得動了姐姐,好疼的。”
“喵嗚~”
沈離也歎了口氣。
桑婉卻笑了,“姐姐彆浪費你靈力了,給我輸了好多了。”
沈離瞪她,“又不是不能恢複,起碼能讓你好點不是嗎。”
“姐姐~”
桑婉垂著眼眸,精神頭不是很足,“姐夫還沒變回來啊,要說話嗎?”
沈離要被氣笑了。
“桑婉!”
破曉蹦到她旁邊,搖了搖頭。
都什麼樣了,還想他能不能說話呢。
桑婉懨懨地望著他倆,“姐姐~”
沈離一刻不停地給她輸。
她這傷快趕上最開始的破曉了。
內傷也亂七八糟,外傷估計都是那個老流氓弄的。
沈離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她沒什麼血色的小臉,“我也帶了吃的來,你想吃嗎?不想吃我就溫著。”
桑婉微微笑笑,“先不吃吧姐姐。”
沈離任由桑婉抓著自己,她像極了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實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她睡一陣,醒一陣。
沈離和破曉就陪著。
她的花瓣應該在給自己療傷。
沈離也在給她治。
“姐夫...”桑婉欲言又止。
破曉轉頭走向她,怎麼了?
“喵嗚~”
桑婉閉了閉眼,似是下定了決心,“你會介意姐姐...嗯...這麼說不太好,算了。”
破曉和沈離全懂了。
對視一眼,破曉上前兩步,俯下腦袋,認真地搖了搖頭。
不會的,若是讓沈離受傷害的話,隻能是他沒保護好她。
桑婉眼神略恍惚,“不會嗎。”
沈離歎了口氣,望向窗外。
沈亭禦已經來裝模作樣破過她的結界了。
怎麼溫謹珩還沒來。
很快就晚上了,沈離也沒回去。
桑婉勉勉強強把沈離帶來的湯喝完了。
“呐,我給你換衣裳吧,好不好?”沈離柔聲問。
桑婉軟軟地點了點頭,“在那邊的衣櫃裡,姐姐自己挑吧。”
“來,給你換衣裳,破曉你出去待會兒。”
破曉很聽話地蹦出去了,桑婉還笑,“姐夫好可愛啊。”
沈離拿著她的衣裳來,打了盆溫水,順帶給她擦擦身子。
她的動作已經很輕了。
桑婉還是疼得眼淚汪汪的。
沈離心軟的一塌糊塗,一邊轉移桑婉注意力,一邊下手。
“我的小嬌花啊,那是你真身嗎?”
桑婉眼眶凝著淚,咬著唇唔了一聲,“對啊。”
沈離抬手給她抹去了淚,“乖,不哭了,快點好起來,我帶你去報仇。”
桑婉唇瓣滲出血跡,“姐姐,彆脫了,毀了算了這衣裳。”
沈離歎了口氣,抬手震碎。
“喵嗚!”
沈離微頓,臉色變了變。
桑婉疼的厲害,蜷起身子冷汗直冒,“姐姐...有人嗎...”
沈離冷著語調,“有人破了我的結界。”
還能是誰,師父唄。
“不怕噢桑婉,我在呢。”
“喵嗚!”
門外的破曉已經在提醒沈離了。
溫謹珩來了。他們這一出戲的另一半,同時開演。
沈亭禦急急忙忙地躥到溫謹珩的院子。
溫謹珩在看溫瀾序和溫黎初的小課業,沈亭禦闖進來他一怔,立馬反應過來,敲了敲桌子,“阿初,阿序你們兩個自己學,哥哥出去一趟。”
兩個小家夥一直很聽話。
溫謹珩被一臉焦急的沈亭禦拉出來了。
“怎麼了?這麼著急?”
溫謹珩觀察他幾眼,抬手把沈亭禦的腰佩扶正,“怎麼啦?”
沈亭禦哭喪著臉,把他又拉遠了一點,“阿姐,找到桑婉了,阿姐說她受傷了,從水池底下找到的。”
溫謹珩腦中嗡的作響,霎時一片空白。
誰?桑婉嗎?受傷了?水池!!
溫謹珩心臟劇烈震顫著,緊緊地抓著沈亭禦,“你說的真的嗎?姐姐嗎?”
沈亭禦問猛猛點頭,“阿姐已經在花海了。”
溫謹珩腿都有些軟,“帶我去好不好?帶我去...”
沈亭禦把他牽好,“帶你,彆慌。”
“嗯。”
溫謹珩來的路上想了無數種樣子,他的姐姐怎麼了啊。
怎麼在水池啊。
她最怕水了。
他什麼都想了。
姐姐...
沈亭禦把溫謹珩帶到花海。
毫不意外地遇到了沈離的結界。
“我阿姐的結界啊,你等下。”
溫謹珩胡亂地嗯了幾聲。
沈亭禦裝模作樣的破結界,半晌,搖了搖頭,“我阿姐的結界。我打不開的,而且她說桑婉不想讓人進去。”
溫謹珩澄澈的眼眸裡閃過怔愣,“我啊,是我啊,你和姐姐說說啊,我都不行嗎。”
沈亭禦運起靈力打向結界。
演了一下。
“阿姐說對,桑婉說任何人。”
怎麼會。
怎麼會...
溫謹珩覺得他一定是聽錯了。
他也是任何人嗎...
溫謹珩就這樣默默念叨著,聽到了沈亭禦很長的一聲歎息,沈亭禦抓起他的手腕,“回去吧溫謹珩,我阿姐在,桑婉就不會有事了。”
溫謹珩眼眸依舊很恍惚,另一隻手抓住沈亭禦的衣領,“姐姐她為什麼不讓我進,為什麼,你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
沈亭禦有些說不出話來,歎了口氣,把他帶回了京城。
溫謹珩急了,“沈亭禦!你帶我回去!她不讓我進我沒說我要走!”
沈亭禦不理,把他緊緊抓著往回走。
溫謹珩氣極,偏生沈亭禦力氣大的像鐵鉗一般甩都甩不掉。
“沈亭禦!”
沈亭禦特意停在了林清的院子門口,回頭和他吵,“溫謹珩!我阿姐的結界!我都解不開!你在那裡死等著有什麼用!”
溫謹珩默然兩瞬,望見了麵前的院子。
這是沈離和沈亭禦的師父的院子!
那沈離姐姐的結界...
溫謹珩邁步向前,“放開我!”
沈亭禦覺得他已經想到了,“你乾什麼去。”
“我去求你師父。”溫謹珩望著沈亭禦的眼眸,把他的手撥了下來,大步朝裡麵奔去。
沈離和他都不在,今天江辭和魏明安自己挨罵。
他倆耍了好一陣無賴,拉著郭逸之也去了。
他當時很無奈啊,隻對著郭逸之說,“哥哥,你真的膽子大啊。”
往常都是破曉給他倆打掩護。
郭逸之不明所以,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江辭和魏明安一句都不說他倆挨罵。
郭逸之到了才知道。
狠狠地瞪了他倆一眼。
江辭笑的可開心了,和魏明安擊了個掌。
郭逸之咬牙切齒,他看他是好久沒收拾弟弟了。
溫謹珩冒冒失失地闖了進去。
林清微怔。
溫謹珩大方行禮,“前輩,您是沈亭禦的師父,那晚輩溫謹珩鬥膽喚一聲師父。有一事相求。”
林清翹著眼尾,漫不經心地開腔,“你說說看。”
溫謹珩掃了一眼屋裡的三個哥哥,並不怯場,“前些日子桑婉失蹤,今日沈離姐姐尋到了她,但桑婉的住處外沈離姐姐落了結界,想請您帶我前去。”
林清略一想,便明白了。
這個小孩和那個桑婉,他恰好知道。
沈離和沈亭禦這是搭好戲台子等他開場呢。
這倆人要演戲也不知道先通知他一聲!
林清唇角輕抬,語調不怒自威,“那你說說吧,桑婉為什麼不讓你進,既然她不讓你進,我還帶你去了,這後果不是我擔著了嗎。”
溫謹珩躬身,不卑不亢地答,“師父,我目前並不知道桑婉為何不讓我前去,但此番後果溫謹珩一力承擔與您無關。”
林清和後麵憋笑的沈亭禦對視一眼,瞪了他一下,站起身撣了撣袖子,“那走吧。”
不是,他怎麼又多了個徒弟!
誰允許他叫的!
林清回身望向笑容沒來得及收的江辭和魏明安,“你倆趕緊練!我回來檢查!”
他倆哪敢說話啊。
待林清把溫謹珩撈走以後,郭逸之毫不掩飾地嘲笑,“合著你倆求我來是因為這個啊,誒喲,我的兩個拽弟弟,怎麼在師父麵前話都不敢說啊~”“哥!”
江辭很哀怨地瞪他。
魏明安幽幽歎氣,“這是弟弟和妹妹不在,他倆在我倆更完蛋了。”
沈亭禦湊到郭逸之旁邊坐著,“哥哥,你不知道,平時都是破曉給他倆打掩護,今天破曉也不在,他倆死到臨頭了。”
郭逸之樂得不行,“不行了,太好玩了你倆。”
那邊的溫謹珩到了花海。
林清給他放下,本來想直接走了的,略一思索,不走了。
看熱鬨去。
溫謹珩大步朝那邊的房子奔去。
姐姐!為什麼不讓我來!
到底為什麼!
他想也不想,跑的極快。
林清在後麵慢騰騰地走。
溫謹珩看到了趴在門口的小白貓,喚了一聲,“姐夫,姐姐和桑婉在吧。”
破曉點了點頭,同時朝裡麵喵了幾聲。
溫謹珩遂推門而去。
“溫謹珩?!”
沈離的嗓音裡十足的驚訝,“你怎麼進來的!”
後麵的林清抱起了破曉,沒有進門,開口道,“他求我,我就帶他來了。”
林清揉了揉破曉的腦袋,再走慢點,這戲都沒他的份了。
溫謹珩一下就看到了毫無生氣躺在那裡的桑婉了。
心頭如重錘擊過,瞬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姐姐!”
溫謹珩飛撲過來,跪在榻邊,“姐姐,你怎麼樣了啊。”
沈離扭頭看她,“他找我師父了,我...”
桑婉也沒說什麼,朝她眨了眨眼睛,“沒事姐姐,把他丟出去吧。”
溫謹珩有點懵,“姐姐!你乾嘛啊!你受傷為什麼不讓我來!”
沈離清清楚楚在桑婉的目光裡看見了幾絲不忍與想念。
但她說的話是,“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受傷為什麼要讓你來。”
溫謹珩滿腔的情感忽的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扼住,動了動嘴唇,什麼都沒說出來。
桑婉就是介意了。
沈離暗暗頭痛,“溫謹珩你跟我過來一趟。”
“桑婉你等下。”
沈離把溫謹珩拉出去,劃了結界,朝一臉了然的林清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溫謹珩,桑婉受了很重的傷,她現在可能腦袋不太好使,剛才的話你彆太在意。”沈離歎了口氣,“她和妖打了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然後又遇到了那次你救她,那個張閣老,這是外傷。”
溫謹珩的表情很精彩。
沈離沒有錯過他的錯愕,驚訝,內疚,與憤怒。
“又是他?!我去殺了他我...”
難得啊,沈離板著臉看這個沒什麼脾氣的溫謹珩怒得額頭青筋都在跳。
“好了,先把桑婉這裡弄好吧,所以你現在知道她為什麼不讓你來了嗎?”
溫謹珩閉著眼,努力平複氣息,幾瞬後,淡淡道,“知道了。”
沈離就喜歡和他們這幾個聰明人溝通,太爽了,一點就通,“所以她的口是心非,你多包容。”
說完這塊,沈離就進去了。
“桑婉。”沈離在她旁邊蹲下,“他來都來了,求了我師父誒,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說的,讓他看看你好嗎。”
桑婉瞥了她一眼,“姐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倒戈了。”
沈離捏了捏她的臉頰,“誰倒戈了,我是我們小嬌花的娘家人好吧,溫謹珩要是敢做錯事說錯話,我第一個給他丟出去。”
桑婉笑哼哼的,但馬上就垮了臉,“可是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沈離溫柔拂過她的眉眼,“傻桑婉,破曉不是都和你說了嗎,不會的,他隻會責怪自己沒保護好你。”
桑婉臉皺得像小苦瓜一樣,哼哼個沒完。
沈離各打五十大板,“不過你剛剛說的話挺傷人的。”
“姐姐~”
沈離笑,“我先出去啦,你倆自己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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