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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欠收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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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囑咐了一下,“我帶了吃食過來,溫著呢,然後她的內傷我治了些,她自己也治了一些,外傷沒有管,藥膏在桌上。”

溫謹珩一一應下,那邊桑婉看都沒看他,他也沒在意。

沈離順手把地上的那個捆仙索也拿走了。

放這兒,保不齊這玩意要招呼到溫謹珩身上。

桑婉倔得要命。

雖然她現在幾乎是個沒什麼法力的正常人。

沈離環視一圈就出去了。

溫謹珩一言不發地走過來,拿著藥膏,去淨了手,坐到了榻邊。

桑婉表情淡淡的,還往旁邊挪了挪。

溫謹珩掃了一眼她的傷,歎了口氣。

“姐姐,我的錯。”

桑婉微怔,冷著臉掩飾著,“發什麼瘋。”

溫謹珩把她的手拉過來,桑婉想抽回去,被他按住了。

“你放開我!”

“滾一邊去溫謹珩,我把你扔出去噢。”

溫謹珩低垂著眼瞼,悵然又無措地小心給桑婉上藥,“那天不該讓你那樣走的,我該問問的,也許你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桑婉眼眶有些濕熱,偏過了頭。

她不死心地想把手撤回來。

溫謹珩不厭其煩地按下。

桑婉惱了,“彆碰我。”

溫謹珩怔了怔,就叫桑婉抽回了手。

他微微一笑,隻是那笑容有些勉強,垂了垂視線又抬起,“姐姐,我能問問嗎?任何人都不準進來,我也是任何人嗎。”

桑婉的心在抽痛,她閉了閉眼,錯開了視線,“對。”

她想,這應該能把他氣走了吧。

溫謹珩,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桑婉心裡哀戚地道。

溫謹珩不輕不重地笑了幾聲。

那笑聲桑婉聽著,有哀傷,也有嘲諷,更像無奈。

溫謹珩低低道,“桑婉。”

他不說了,把桑婉兩個手腕捉過來,瞥了一眼避開了她的那些深可見骨發傷痕,緊緊攥住。

桑婉剛想罵他發什麼瘋。

溫謹珩就猛的把她的手腕摁在了頭上,堵住了她的嘴。

用她朝思暮想的唇,堵住了她馬上要出口的刺向他的利劍。

“嗚...溫...你.......”

桑婉扭動著脖子,手被他桎梏住,法力她是一點都使不出來,隻能投降似的任由溫謹珩吻過來。

溫謹珩慣有的溫柔變了調,帶著不由分說的侵略性,不準她退,趁她沒反應過來,鬆開唇齒間便趁虛直入。

桑婉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每每能發出幾聲氣音,她就去推他,但是無濟於事,溫謹珩發了狠。

桑婉氣極,這人,欺負她現在沒法力是吧。

不然給他丟到八百裡開外。

溫謹珩清冽的氣息洶湧地鋪灑著,侵襲在她的肌膚上有種說不出的滾燙。

桑婉想沈離大概罵的沒錯。

怎麼吵一半想和他歡好呢。

沒出息!

桑婉掙也掙紮不得,隻能無奈地任他掠奪。

最後,隻待溫謹珩的唇偏過去幾寸,這個荒唐的吻才告一段落。

桑婉眸光瀲灩,羞羞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放開我!”

舌頭都不聽她使喚,三個字說的磕磕絆絆。

煩死了。

溫謹珩不抬頭,不鬆手,兩人呼吸相抵,鼻尖蹭著鼻尖,炙熱的呼吸燙的她頻頻想躲開。

桑婉受不了了,再這樣她怎麼堅持她的原則啊。

“滾下去!”

溫謹珩的眼神也一錯不錯,清冷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說起話來平穩有力,“桑婉,是你先招惹我的。”

桑婉被氣笑,瞧他說的什麼話!

溫謹珩勾著唇角,語調有些散漫,但說出的話很讓人心驚。

他啄了啄桑婉的唇角,“我是任何人是嗎。”

桑婉微怔,隨即立刻嗤了一聲,“聽不懂話啊,是!”

溫謹珩彎眸抬唇,冷笑兩聲,“桑婉,你心真硬。我心疼得快死了,你還在我心上插刀子。”

桑婉梗著脖子還想犟。

溫謹珩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了。

“溫謹珩,你大爺的!!你給我解開!”桑婉破口大罵,“你找死是不是!”

溫謹珩默然不語,翻出她幾個綁頭發的絲帶輕輕環住了她的四肢。

疼的吸氣還要來踹他,怎麼會有這麼犟的人。

“溫...嗚...嗚...!”

桑婉的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溫謹珩理都不理,迅速給她上藥。

省的再往他心上插刀子。

他已經心疼得呼吸不過來了。

“張毅武,我來殺。”

溫謹珩手上不停,甚至都不看桑婉,就認真地看著她的傷。

桑婉微訝,輕哼兩下。

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溫謹珩抬頭瞥了她一眼,又接著給她塗藥,“你介意的東西我心疼。”

“嗚!”

桑婉眼睛微微瞪大,十分的不可置信。

溫謹珩又看了她兩眼,嗤笑一聲,“以為我古板?就介意了?”

桑婉暗道,那倒不是,是你太好了,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嗯,她也不是個人。

溫謹珩還差一點沒塗完,冰冰涼涼的藥膏,經由他的指腹撫過桑婉的傷口,卻燙的她有點瑟縮。

桑婉沒被他允許說話,但他一句一句的,砸的她有點暈乎。

他歎了口氣,“桑婉,你先招惹我的,所以你不可以走掉。”

桑婉輕哼一聲。

管得多。

溫謹珩自言自語地念叨,“今天突然才意識到,若你想甩開我,我根本找不到你。”

桑婉哼哼兩聲。

切,你也知道啊。

溫謹珩收了藥膏,他給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上了藥。

他湊了上去,俯身摩挲著桑婉微腫的臉頰,“也是張毅武打的?”

桑婉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她都把那個老流氓乾廢了。

所以才差點被弄死。

溫謹珩把她腦袋扳了回來,唇畔溢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哪有你這樣的。”

桑婉氣不打一處來。

噢,給她綁了,還堵了嘴,還說哪有她這樣的?!

給他臉了!

“受傷了不許我來,桑婉”,溫謹珩沾了布巾給她擦臉,“你好狠啊。”

“我還是個任何人”,溫謹珩自嘲地笑了笑,很是落寞,“你也好會傷人心。”

桑婉眼眸微微睜大。

溫謹珩眼尾甚至還帶著笑,笑裡是許多糅雜的感情,叫桑婉暗暗心驚。

悄無聲息的淚珠自他眼角滑落。

“桑婉啊。”

尾音拖得很長的一聲過後。

溫謹珩把臉扭了過去,闔上了眼。

桑婉哼出聲,彆哭了!

乾什麼啊這是。

“嗚嗚嗚!”

趕緊給我拿下來!桑婉心裡狂喊。

溫謹珩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管。

或者說他受不住桑婉今天這些傷人的話了。

他站起身,去給桑婉熱餐食。

桑婉要氣得冒煙了。

就這麼走了?

溫謹珩垂著眼眸,駕輕就熟地走到廚房,燒了火給她熱吃食。

也說不清楚這會兒是什麼感受,隻覺得嗓子眼被什麼東西給堵得嚴嚴實實的,沒處透氣。

一言不發地把食盒裡的東西都熱好,回去了。

桑婉淡淡地望著他。

溫謹珩又恢複了那個溫柔模樣,仿佛剛剛他的眼淚是她的錯覺一般。

“吃不吃東西?”

溫謹珩把桌子拉過來,探身把剛剛綁住她手腕的絲帶一拽,也把她的帕子丟到一旁。

桑婉扭著頭氣哼哼地不想理他。

溫謹珩也不惱,沒有給她解開腳腕上的絲帶,省的她踹過來,自己還疼的齜牙咧嘴的。

把她軟綿綿的身子撈起來。

“喂你,彆把我剛塗完的藥膏抹掉了。”

溫謹珩越冷靜,桑婉心裡越發毛。

不知怎的就張了嘴。

溫謹珩耐心十足,好脾氣地喂完了。

她吃完了,溫謹珩勾著唇角,溫柔地給她擦了擦嘴,扶著她躺下了,把食盒收好放到一旁。

桑婉為什麼不頂嘴了呢。

溫謹珩的目光實在是讓她開不了口。

他一直沒什麼多餘的話,很似平常,但又明顯地和平常不一樣。

溫謹珩褪了外裳,坐到她旁邊。

桑婉實在是受不了了。

開了口。

“你...真不覺得我...臟了嗎。”

溫謹珩幽幽歎氣,“桑婉啊,我到底做了什麼會讓你這麼想啊。”

桑婉有些不自然,“以前見過一個,還是我帶回來的。一個姑娘,明明沒怎麼樣,就被她的夫婿休棄了。”

反正她是妖,她不懂。

那個姑娘都沒怎麼樣,她這不比那個姑娘嚴重多了嗎。

溫謹珩心太疼了,抬手把她攬了過來。

“桑婉。”溫謹珩的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叫人聽不清,“你對我也太不公平了,街邊看來的事情就拿來套在我身上。”

桑婉垂著眼眸,語氣平靜又瑟然,“我又不懂你們的那些彎彎繞繞,我隻知道我這可比那個姑娘臟多了。”

當時那個被她順手救下的姑娘就是那麼狼狽地被她的夫家丟了出來。

院裡的,院外的,字字句句都在罵她臟。

桑婉印象太深了。

溫謹珩歎了口氣,“彆再說了好嗎。第一,他覺得他夫人臟,他怎麼不想想為什麼他的夫人會被擄走啊,他乾嘛去了。第二,桑婉啊,給一個女子這般難堪的人,何況那還是他的夫人,你覺得此人品行如何?”

“在你看來,我就是那樣的人嗎?”

桑婉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垂著頭,也不敢看他,唇瓣微動,小聲嘟囔,“我又不敢賭,品行不品行的,萬一這就是你們的習俗呢。”

她越說聲音越小,“你要是...要是真這麼覺得,那我...那我就先跑了算了...”

溫謹珩聲音裡透著危險,“不光不讓我來,我還是任何人,你還想偷偷跑了是吧。”

桑婉心道不好,完了,說錯話了。

“嗯...”

“還嗯”,溫謹珩氣笑了,“桑婉!”

桑婉這說什麼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溫謹珩探起身來,勾起了她的下巴,“你真是個心狠的小妖精啊。”

桑婉想頂嘴,溫謹珩沒給機會。

“嗚...溫...又來...”

溫謹珩受夠了她這一堆一堆的歪理了,今天往他心上紮的刀子他數都數不過來。

無視她的微微推拒,瞬間撬開了這個剛剛說了一堆令他通體發寒的唇齒,狠狠地攻城掠地。

“溫...”

不聽。

溫謹珩抬手按住她的手腕。

“你...”

還是不聽。

桑婉覺得今日溫謹珩的吻,力道太大了,帶著幾欲把她按壓到骨血裡的狠勁。

而且也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這男的勁兒怎麼這麼大!

欺負她沒法力!

反了天了。

溫謹珩微微錯了錯,桑婉眼眸水盈盈的,身子都軟了下來。

剛以為她要說什麼好話,結果她眼睛一瞪,喘的要命,還頂嘴,“你等我傷好的,我收拾死你!”

溫謹珩被氣笑了,“不是要偷偷跑了嗎!還收拾我?你挺多變啊。”

“嘿,你!”桑婉氣呼呼地不服,“瞧給你能耐的,你不是不嫌棄嗎!那你怎麼不繼續了!”

溫謹珩冷笑,“桑婉,你不疼我還疼呢,我又不是畜生。”

桑婉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心裡那一絲絲小小的彆扭,像纏得一團亂麻的絲繩被他解開了一般。

溫謹珩今日像是誓要把強勢貫穿到底了,把她的腦袋扭過來,又吻了過去。

“我...”

桑婉想罵人了。

溫謹珩今日不怎麼溫柔,一上來就近乎發泄的感覺,將她的嘴唇堵得很死,像是要把她吞到肚子裡去一樣。

“你...”

溫謹珩煩透了,什麼溫柔不溫柔,文雅不文雅的,這個桑婉,今日就沒說一句他愛聽的話,幾天沒見了,知道他有多擔心她嗎!

知道她受傷,還在水池裡,像被丟進了臘月寒冬的河水之中,瞬間遍體生寒。

結果呢,不讓他進,說他是任何人。

如同一盆冷水澆頭而下。

一口一句自己臟,她是無知者無畏了,他聽著都惡心。

不僅貶低自己還貶低他。

說著說著還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了,偷偷跑掉,好啊,氣瘋了他算了。

真當他沒脾氣是吧。

桑婉本來就渾身是傷,又被他箍住手腕和腳腕,脖頸被他扼住,溫謹珩如野狼一般,狠狠地蹂躪著她的唇瓣和口腔。

她也沒法力,推不開他,被他肆意地欺負。

她都喘不過氣了也不放開她。

在桑婉迷迷瞪瞪覺得溫謹珩可能是想弄死她的時候,她終於得以自由呼吸。

“你...”

桑婉說一個字喘三回。

溫謹珩唇角噙著冷笑,“我什麼我,來你接著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話。”

桑婉眼尾泛著紅,氣哼哼地瞪他,“你就是欠收拾!就該讓姐姐給你丟出去!”

溫謹珩厲聲道,“我看欠收拾的是你!桑婉你長心了嗎!”

“我!”桑婉氣不過,“我怎麼了我,我不是不知道你怎麼想嗎!誰敢賭啊,萬一你那樣...我又受不了。”

溫謹珩抓著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你不長心麻煩你聽聽我的行嗎。”

桑婉唇瓣微動,手心挨著劇烈跳動的胸膛,滿滿發燙。

“麻煩你”,溫謹珩話音頓住,錯開視線,自嘲地笑了笑,“把我當男寵也彆隨便要跑,成嗎。”

天大地大,沈亭禦說的好,一個妖,連他們都找不著她。

更不要說他。

“我沒有...要跑嘛...”

桑婉小聲嘟囔。

溫謹珩閉了閉眼,他不想說了,抬著她的下巴再次吻了過去。

“嗚...”

桑婉眼眸本就有些迷離,早早地就被他親迷糊了,要不然也不能說的胡言亂語的。

溫謹珩現在不想講理。

隻想讓桑婉沒工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溫謹珩親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能看到桑婉的眼神又迷離了,腦袋暈暈乎乎開始迎合他了。

他才停止。

微微喘著氣,溫謹珩挪了挪胳膊。

“我就問你,那張毅武可不光謔謔姑娘,要是換成是我呢?”溫謹珩穩了穩語調,沉著又冷靜,“換我被他欺辱,你呢。”

桑婉罵了一句,“那老王八蛋敢動你試試!我給他挫骨揚灰了都不解氣。”

溫謹珩接著道,“比起女子被欺辱,男子受這種奇恥大辱的,我還沒聽說過哪個人活在世上呢。噢,我受了,我也喊你滾,然後你滾了,我走到這世間誰都不認識我的地方了卻此生。”

桑婉怒哼一聲,“給你臉了,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給你抓回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溫謹珩冷笑,“你這不知道嗎!”

桑婉一怔,驚覺好像被他繞進去了。

把她親的迷迷糊糊然後跟她玩這個!

過分!

桑婉賴乎乎地不想認。

還沒等她反應幾瞬,溫謹珩又吻過來了。

“你沒...完...”

桑婉的手腕再次被他綁住,鋪天蓋地的吻洶湧而來,幾乎要把她淹沒。

毫無還手之力。

被親到她心裡罵他都罵不動了。

溫謹珩放過了她。

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緩緩開口,“桑婉,你再惦記受傷不告訴我,我保證,你再出門,彆想甩掉我。”

桑婉微微嗤笑,“你好大能耐噢。”

溫謹珩唇角噙著笑,“你看我能不能做到呢。”

桑婉怕了他了,“好好好,你厲害。”

溫謹珩又笑了下,“那我是什麼人?”

桑婉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壞蛋,咬人的壞蛋!”

溫謹珩沒想到她這個答案,被逗笑了,“那我是,這個我認了。”

“算我沒說清楚,我是你什麼人?”

桑婉梗著脖子不肯答,“你看不出來嗎!”

溫謹珩也不惱,認真道,“我看不出來,至少今天和我以前認為的不一樣。”

桑婉正要想想怎麼刺回去呢。

他他他!

那個今天猶如大山一樣,無法逃脫的唇,再次狠厲地壓了上來。

桑婉早就親不動了,迅速被他吃抹乾淨。

“說,我是你什麼人。”

桑婉迷糊糊地哼哼,“什麼人?男人唄什麼人。神經。”

溫謹珩無奈扯唇。

欠收拾。

“嗚...!!”

“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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