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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溫謹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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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回去了。

沈離問江辭,“溫謹珩你知道嗎?”

江辭反應了一會兒沒想出來,“這誰?”

沈離答,“永平侯府。”

江辭噢了一聲,“這不是上個月逃婚的那個嗎。挺好的一個人,他老爹不當人,對外演深情,磋磨原配夫人,領回來的兒子比自己長子還大。他好好的嫡長子變庶子了。而且後來雨後春筍一般,兒子女兒一堆一堆地往外冒。”

沈離眼中滿是惋惜,“負心漢怎麼哪哪都有。”

江辭抬眉,“你們遇到他了?”

沈離嗤了一聲,“說來話長,你先講他。”

江辭喝了口水,“永平侯府早就沒落了,他那老爹沒本事,這溫謹珩小時候很出名,考過科舉,什麼名次我忘了,反正後來永平侯一係列操作,京城查無此人,你就想吧,他在家過得指定不好。”

“最近他又出名了,永平侯的原配夫人與王丞相的夫人是閨中密友,他們兩家有婚約,什麼你的兒子嫁給我的女兒這種。但是後來永平侯府眼看著就不行了,這親事就是高攀了,溫謹珩的那個後來領進門的大哥,現在是永平侯府嫡子,他頂了溫謹珩的親事,永平侯要溫謹珩娶一個刁蠻郡主,非常風流的一個。嗯...兩人親事互換了。這不他們上月應該訂婚,溫謹珩不在,又出名了,這郡主說要他由娶改嫁,還說溫謹珩結親那日再不出現,就要請旨捉拿他當小妾,或者把他送去大漠那邊給女王和親。”

沈離扶額,“精彩,實在是精彩。”

她轉頭問破曉,“你聽懂了嗎。”

破曉搖頭,“太複雜了。”

沈離頭痛,這怎麼跟江辭解釋呢,“我們確實遇到他了,他怎麼說呢,被人關著,但過得不錯。”

“怪不得。”江辭接過琉宇遞來的賬冊,接著與沈離聊天,她問,“這溫謹珩有什麼把柄在他爹那兒嗎為什麼同意娶?”

江辭答,“他好像有個弟弟,還有個不大的妹妹,我不知道,我可以幫你查查。永平侯孩子實在是太多了。以前是伉儷情深,現在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好的呀。你要這麼說,我覺得溫謹珩被關起來可能過得都比在家好。”沈離不禁感慨。

江辭頭都沒抬,“那是一定的,永平侯連我的賬都欠,養那麼多孩子,早晚窮死。”

沈離一拍桌子,起來了,“那王八蛋還欠你賬??反了他了。”

破曉和江辭十分有默契,一人拉一邊給她按回來了,江辭無奈,“好了啊,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會解決。你們和他很熟嗎?”

沈離又道,“就在你的花田附近,一個山穀,我倆逛到那裡的,他手腳四根鐵鏈子拴著,但是在屋裡過得挺好的,我倆怕有什麼隱情就沒管。”

江辭抬了眼,“怪不得上月都鬨成那樣他都不在,反正他現在回來,要麼給那個郡主當小妾,那郡主麵首一大堆。要麼被送到沙漠裡還是當小妾。那女王有王父的。”

“啥人啊,當小妾的命是吧。”

“多可惜啊,以前名滿京城的一個人,被搞成這樣了,功名未立,學識未滿,一切都沒了。”

沈離手肘撐著腦袋,“怎麼辦啊,這管是不管啊。”

江辭斂眸想了想,“我幫你查一下他們家,你自己看吧。”

“行~”

沈離和破曉就回屋了。

她給破曉解釋,“溫謹珩就是小時候過得很好,但是他爹不當人,各種折磨他,現在他回來,更慘。”

破曉將她一攬,“那桑婉這個救命之恩報的也不咋樣。”

沈離人都搭在他身上,在他臉頰上親了親,“是啊,桑婉腦子一熱,給溫謹珩逼得隻能當小妾了。但是他肯定不知道。”

江辭很快就把情況送回來了。

“永平侯十七個孩子。”

沈離聽到這就翻了個白眼,“怎麼不生死他。”

江辭憋笑,“我沒記錯,溫謹珩原來是嫡長子,現在是庶長子。他上麵一個嫡長子,一個嫡長女,倆都是新夫人生的,全比他大。”

“臭不要臉!”

江辭還是憋笑,沈離這反應真好玩,“永平侯原配夫人六年前生第三個孩子時去世,溫謹珩的親妹妹,如今六歲。 他親弟弟十二歲,從未上過學,他十八歲,還未及冠。”

這次沈離真是忍不了了,“他才跟沈亭禦一般大,他爹是不是人!!”

江辭歎了口氣,“是啊,還沒及冠就逼他娶人。噢,我給你查了他們家,我看著他妹妹那陣子生了場大病,他在府中跪了兩天,然後就傳了那場親事。”

沈離默然。

江辭又接著說,“我還聽說一樁,他爹把他另一個庶子,年歲特彆小,送給了一個大臣。”

“這老不死的怎麼還活著。”沈離要氣死了。

江辭攤手,“我估計溫謹珩不同意,他親弟弟也是這個下場。”

沈離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那他現在回去,永平侯臉也丟了,他還得當小妾,還保不住他弟弟和妹妹。現在不回去,永平侯還是丟臉,他也保不住他弟弟和妹妹。”

死局啊。

江辭擰眉,想了想,“我覺得啊,不如他弟弟妹妹死了算了,出來了,沒這個身份,起碼還能好好活著。”

沈離愁死了,“囚他的人是個姑娘。”

江辭懵了,“啊?”

沈離哼了一聲,“還是個花妖呢,這溫謹珩都過成這樣了,還樂於助人呢,救過這個花妖。花妖追著要報答他,他挨了一堆打,但是根本不記得人家。花妖動心了,不想看他娶那個誰,直接給綁回去了。”

江辭難得沒話說,“這溫謹珩,性子倒是比他爹強多了。”

“難搞。”

...

沈離拉著破曉又去了一趟山穀。

他倆目睹了桑婉這個慫包,把溫謹珩迷暈,紅著臉偏著頭扒了他的衣服,給他放到了浴桶裡,加了許多花瓣。

溫謹珩一個普通人,可抵擋不住一個妖,軟趴趴的任由桑婉擺弄。

“這麼多傷!”沈離瞥了一眼驚呼出聲,然後就被破曉捂住了眼。

“不準看了。”破曉看了看,這溫謹珩身上錯綜複雜的傷,桑婉偏著腦袋,一點沒看見,然後他回頭對沈離抗議。

沈離毫不在意,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一會兒回去看你。”

“這才對嘛。”

沈離與破曉往下一落,坐在了椅子上,桑婉驚訝,“姐姐?”

“昂,來看看你這個小慫包。”

沈離把桑婉拉進來劃了個結界,桑婉還在給溫謹珩溫著水。

“彆偏頭了,你自己看看你這心上人身上有多少傷吧。”沈離真想看看她這腦瓜裡都是什麼。

桑婉紅著臉,飛快地回頭瞥了一眼,便定在了那裡,死死地盯著溫謹珩身上錯綜複雜的傷疤。

“你不知道啊。”

桑婉咬緊了嘴唇,搖頭,“他沐浴我從未看過,脫他衣裳和給他穿衣裳都是法力穿的。”

沈離斂眸道,“你知道他在家過得不好嗎?”

桑婉點頭,沈離又問,“他現在的處境呢?”

桑婉搖頭,“自從把他綁來,我就沒去過京城了。”

沈離攤手,“他因為訂婚的時候不在,惹惱了那個郡主,那郡主說要他由娶改嫁,成婚那日再不出現,就是抓進府裡當小妾,或者送到大漠男子和親,給女王當小妾,你這一出,他現在怎麼都是個小妾的命。”

桑婉騰的一下起身,“我!我...”

沈離把她拉住,“你這一綁把他後路全堵死了。”

桑婉閉了閉眼,又下定決心般,“他逃不出去的,我補償他。”

“你補償他有個毛用,他有弟弟妹妹要護你不知道嗎。”

桑婉皺著臉,一直看著溫謹珩,“他有一堆弟弟妹妹。”

沈離搖頭,“是他親弟弟妹妹,他本來就護不住,你這一整,他弟弟妹妹更危險。他心裡一直惦記著他們。”

桑婉不知這些。

沈離又問了,“你有錢嗎?能再養兩個人嗎?”

桑婉蹙眉,“你是說他弟弟妹妹嗎?”

溫謹珩這時候醒了,靠在桶壁上的腦袋支了起來,緩緩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被脫了衣裳塞進浴桶裡,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是空無一人,他實在是氣不過,拔高了點音量,“就非得這樣嗎!你到底是誰啊!親都親了告訴我不成嗎!”

沈離指了指溫謹珩,看向桑婉,“你有能力就去做,他親弟弟和妹妹,如果你決定不放了他,就彆把他們養在一處,雇個人什麼的。”

“我這兩日去看看。”桑婉應下。

溫謹珩認命地自己沐浴,每次沐浴都是毫無力氣,他連浴桶都翻不出去。

等他洗完了,就會暈過去,再醒來就已經穿戴整齊,手腳又扣上了鐵鏈。

這鐵鏈他看過了,連鑰匙孔都沒有,實心的。

拽也拽不下來。

溫謹珩是真的跑不出去。

桑婉抓著沈離的手,“姐姐明日有事嗎?可以幫我個忙嗎?”

“你先說什麼忙。”

桑婉蠻不好意思的,“給他送個飯。我去趟京城,上他們家看一下。”

沈離爽快地就答應了,捏了捏手裡的手,“咱倆明天上這兒來吃得了。”

破曉應,“沒問題。”

...

“阿兄!你知道這溫謹珩全身都是傷,桑婉就差把他捧手心裡養著了,那陳年老傷疤,一堆一堆的。”沈離剛回去就找江辭嚷嚷。

江辭放下書冊,“你倆又去了?”

沈離去燒了水,等熱水呢,“對啊,跟桑婉說了說,她說明天去京城看看。後日早上走?”

江辭點頭。

沈離看水好了,將浴桶整回了自己房間,破曉斜躺著支著腦袋等她。

看她進來了,眼眸一亮。

沈離被逗笑。

破曉給她拿浴桶,“來吧夫人。”

沈離脫的光溜溜進了浴桶,破曉喜滋滋地在旁邊坐著與她聊天。

“你說溫謹珩這個,我沒管對不對啊。”

破曉握著沈離一隻手,“我猜今日你但凡看到他有一丁點被虐待都會給他救走的。”

沈離歎氣,“對啊,彈彈手指就能給他救走,雖然不知道桑婉什麼實力,但是桑婉也不是壞妖怪,她還做好事,溫謹珩這件事怎麼說呢,都不算壞,就是有點缺德,管不了管不了。”

破曉探頭在那噘著的紅唇上親了一下,“你不說嗎,溫謹珩在家就很不好,桑婉反正已經把他的處境逼到不能再壞了,能將他弟弟妹妹救出來,或許也是好事。”

沈離抿唇聳肩,“看她能不能有那個本事吧,抓倆人出來又不難,難的是安排好。”

忽的勾起一抹絢爛的笑容,伸出手指撓了撓破曉的下巴,“這是真強取豪奪。我還不如桑婉。”

破曉眉目柔和,嗓音裡的笑意懶悠悠的,“都說了是我先動的心,用你強取豪奪啊,我會追著你的。”

“所以我幸運啊。”

破曉聽到這話唇角揚起,柔柔一笑,張著胳膊將沈離拉起來,臂長的布巾將沈離上下裹了個嚴實,連手都裹進去了。

沈離無奈,由著他給自己放在床上,看著那個給她找衣服的背影,“讓你裹成粽子了。”

破曉揚眉,拿了衣裳把她扶起來,擱在懷裡,“你有意見?”

沈離仰頭,眼眸亮晶晶的,“沒意見啊,夫君照顧我,我高興得不得了。”

給破曉哄得喜上眉梢,樂滋滋地給沈離穿好了衣裳。

沈離穿了衣裳, 翻身就將破曉壓在了身下,破曉憋著笑,湛藍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夫人這麼迫不及待啊。”

沈離的小手伸向了他的腰帶,“對唄,迫不及待,怎麼了。”

破曉笑意幾乎遮不住,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我都是夫人的,夫人想怎麼樣都行。”

沈離可沒廢話,一邊堵他的嘴一邊扒他的衣裳。

她還扣著破曉的手腕舉過頭頂親,扒完衣裳沈離就退了下去。

隻留一臉哀怨的破曉在床上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沈離...”

哪有她這樣的。

沈離眼中儘是狡黠,拿布巾沾了水,“躺好!擦身子。”

破曉嘴噘的老高了,乖乖巧巧地躺好,溫溫熱熱的布巾就在他身上輕柔地拂過。

沈離得空瞟了一眼他,“瞧你美得那樣!翻過去,趴好!”

破曉又聽話地翻了身,“姐姐愛我~我高興不成嗎。”

“行。”

“你又拍我屁股!”

“這誰忍得住啊。”

“姐姐~”

“姐姐呀~我好喜歡你!”

“姐姐姐姐~你理理我啊。”

破曉趴在床上還不老實。

沈離忍無可忍,“住嘴小妖精,你想死直說。”

“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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