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師姐!”沈亭禦著急道。
沈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燒了嗎?”
“所以你去打冰凰發生了什麼?”
沈離不知為何被他點破,身子就軟了許多,虛虛地往後一靠。
“我啊,被冰凰封冰裡了,差點凍死在冰裡。發燒就發燒吧。”
沈亭禦把桌子一放,下了床,結果走了一步,腳下一軟差點跪在沈離麵前。
沈離橫了他一眼,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又給他按回了床上。
沈亭禦拉住她的手腕,竟要給她輸靈力。
又給沈離逗笑了,“還有靈力能輸啊,以後彆一個人打那麼多個。”
看得她那一瞬間心差點不跳了。
“我就發個燒,躺著吧你,自己上藥,旁邊乾淨衣服換上,好好睡覺吧。”
沈離也不管沈亭禦了。
站起來就往隔壁走。
破曉應該快醒了。
沈離提著他的食盒進去。
破曉還沒醒。
沈離在床旁邊坐下,接著拉過他的手,放在手裡暖著,接著給他輸靈力。
破曉眉頭緊鎖,像是在忍受著莫大的疼痛,沈離伸手,輕輕柔柔將他的眉毛撫平。
破曉便醒了。
稍稍眨了眨眼睛,看清了沈離的動作,他就笑了。
“沈離啊。”
“嗯?”沈離手指尖摩挲著他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頰。
“你那次剛把我救活,好久以後才回來也是這樣的。”
破曉腦子迷迷糊糊的,什麼都往外冒。
沈離唇角牽起,眼眸一彎,“想做什麼,餓了好幾天了吧,吃飯嗎?”
破曉點點頭。
沈離把枕頭給他墊起來,瞥到他層層疊疊的傷口,沈離錯開了眼,都不太敢扶他,甚至用了點靈力。
破曉又笑了,拽著沈離的手不肯鬆,“皺巴個小臉,離我這麼遠啊。”
沈離噘著嘴,往前靠了靠,單手給他拿吃的。
破曉見沈離還是避著他,眉眼輕翹,稍稍抬起了點胳膊,“給我抱抱唄。”
沈離轉過頭看他了,她放下碗,手在空中抬了又抬,“這怎麼抱啊。”
哪裡能抱啊!
他哪裡都是傷。
鼓著臉,側身又拿起了碗。
“喂你吃,彆動手了。”沈離看著他那血淋淋的手臂就心裡一哆嗦。
破曉直勾勾地看著沈離,手掌輕輕搭在沈離的腿上,沈離讓他乾什麼他便乾什麼。
“沈離”破曉微微抬眉。
破曉又試了試溫度,“你是不是有點熱啊今天。”
沈離滿不在乎地打著馬虎眼,“張嘴,吃完這個。”
讓沈離按著吃完了她帶回來的吃的。
破曉又問,“嗯?怎麼回事?”
沈離站起身,把碗筷收拾了,食盒放到了外麵,轉而回來在他身側脫了外袍,又用靈力虛虛扶著他躺好。
沈離掀開被子也躺了過去。
床的觸感讓她大腦瞬間放空。
“睡個覺吧破曉。”沈離聲音柔柔的。
她很多天沒休息了。
破曉肯定也沒睡好。
而且她還發燒了。
破曉歎了口氣,“為什麼熱啊。”
沈離轉過身,輕哼道,“你就非得問!因為去打一個會冰凍的鳥。讓它凍進牆裡了。被凍進冰裡近一天,所以我才來得那般慢,讓你多受了好多傷。在寒冷的地方待的太久了,生病了,所以熱。”
破曉喃喃道,“我那時覺得潑過來的那桶水,比冰還寒冷,竟是你被困進了冰裡?”
“所以你有沒有事啊,讓我看看。”說著就要起身。
嚇得沈離立馬清醒,輕輕柔柔又不可抗拒地給他按好,“你還說我,我在冰裡意識都模糊了,那時候心裡都跟你道歉了,說真的回不去了。突然心臟一陣抽痛,我就醒了。沈亭禦說你那時在挨刀子。”
“可以睡覺了嗎?我的傻魚。”沈離支起腦袋,語氣還是溫溫柔柔的。
雖然她腦袋真的要疼炸了。
“睡!”破曉眨眨眼。
又抿上了嘴,像是在抉擇什麼。
“沈離啊。”破曉低聲喚她。
沈離迷迷糊糊的,“嗯?”
“抱著睡不疼。”破曉小聲道。
沈離一下子又清醒了。
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從床邊往裡蹭了蹭,還是沒離他太近。
破曉見這她都不過來,噘著嘴小聲嘟囔,“真的好疼的。”
是真的疼,沈離不來之前他都能忍,也能撐,忍不住了也一直忍。
沈離一來,他就覺得好疼好疼,哪哪都疼,怎麼都撐不住了。
沈離驀地歎了口氣,轉向了他。
幽幽地解釋,“我怕碰到你的傷。”
“我也是真的好害怕的。”
“沒有不想抱你,我太想了。”
沈離牽住了他們近在咫尺的手,飛快地背身抹了一下眼睛。
破曉沒有什麼力氣地回握住,捏了捏她的手指,“來嘛,抱你。”
被封進冰裡。
沈離得多害怕啊。
“彆了。”,沈離嘖了一聲,笑著逗他,“你彆蹭我一身血。”
“沈離!”破曉又捏了捏她的手,沒什麼威懾地抗議。
嫌棄他是不是!
沈離彎唇一笑,眼底蕩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微微側過身子,朝破曉張開了手臂,“來吧我的傻魚,抱你睡就不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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