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站在原地歎了口氣,瞧他這徒弟。
風風火火地來,急急忙忙地走。
他就是讓她去出氣。
不然給她輸靈力乾什麼。
他好歹也是個大長老,掌門。
他大徒弟還不能橫著走了。
真是的。
...
沈離得了師父的首肯,腳步飛一樣的往地牢去。
她就挨頓罰,不,兩頓。
沈亭禦指定也打那四個死老頭了。
他媽的。
就兩頓打,她去挨。
她整不死他們四個。
沈離推開地牢的大門。
門口四個被她拍在地上東倒西歪又不能動的人,看見她來各個怒目圓瞪。
“咋的?有意見啊。”沈離樂了。
把這四個人摘開,一人丟進一間牢房。
這就是四個放哨的,估計缺德事全是裡麵那四個老頭乾的。
沈離封了這四個牢房,接著往裡走。
那四個讓她揍暈的老頭還在地上摞著,沈離嗤笑一聲,“真是蛇鼠一窩。”
把他們四個拆開,一人一間牢房扔進去。
她先去找了好長的一條縛靈鏈。
捆凶獸的東西綁她家破曉。
他們真是活膩了。
一腳踹開二長老的牢房門。
沈離手掌一翻,她手指輕輕一抬,二長老被她用靈力就拍在了牆上。
操控著兩節縛靈鏈,分開這老頭的兩個手,吊起來釘進牆裡。
又砍了一節把這老頭腰死死的捆了,固定在了牆上。
結果因為沈離使的力道太大,給二長老弄醒了。
“沈離!”二長老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沈離打暈,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腰間劇痛喚醒。
四下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沈離你怎麼敢??!”
“吵吵什麼!”沈離白了他一眼,“我說沒說彆動我的人,你聽到哪去了。”
轉身就要出門。
“沈離!你放我下來!我是長老!你竟然敢這樣對待長老!”二長老聲嘶力竭地朝她吼。
沈離照著破曉被吊的高度的樣式,先解決了二長老。
也沒管他沒破曉高,二長老純屬懸空。
願意在空中蹬腿讓他蹬。
聒噪。
沈離彈彈手指,堵了一張亂叫的嘴。
如法炮製,沈離給剩下三個死老頭全鑲到了牆上。
關好門。
手掌抬起,在這四間牢房下了重重的結界。
她看誰還能來解!
門口那四個。
沈離分開一恐嚇,全招了。
一個給沈亭禦送了一桶水,一個潑了沈亭禦一桶水,一個遞了接破曉血的容器,一個盯著血接沒接滿通知長老。
他媽的。
好啊。
她剛知道,還放了破曉的血是吧。
她連破曉要給師父放血都跟他黑了臉,這幾個狗東西敢放破曉的血。
還他娘的放了五瓶子??!!
沈離咬著牙,眸中跳動兩簇怒火。
給沈亭禦送了一桶水的她放走了,讓他去外麵接一桶水來。
那人規規矩矩地接了一桶水放到他麵前,沈離指了指牆上那個潑了沈亭禦一桶水的,“潑。”
那人沒動。
沈離接著說,“潑完放你走,他留下,你不潑你在這陪他。”
那人立馬就潑了。
小小的牢房裡回蕩著牆上那人的怒罵。
“行了趕緊滾吧。”沈離擺擺手。
在這兒等著他的衣裳乾吧。
活膩歪了。
連沈亭禦都敢潑。
地牢那麼冷還要濕著衣服。
接血那兩個,沈離留牆上沒管。
她徑直走向地牢大門,關好門,在地牢大門又下了一道強力結界。
誰來都救不走裡麵這幾個王八蛋。
回去了。
家裡有倆傷員呢。
沈離跑了一趟靈山廚房。
帶了一堆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才感覺莫名的額頭有點發燙,兩手冰涼。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沈離靜悄悄地走近看了看他們兩個誰都沒醒。
她就去吃飯了。
她也好久沒歇了。
站起來的時候沈離趔趄了一下,扶著椅子站穩。
回屋子裡換了一身衣裳。
也沒避著破曉,他還昏著。
破曉...
沈離腳步放得很輕,走近看,她的破曉,熟睡的眉宇間又染上了疼痛和警惕,看的沈離心口一滯。
靜悄悄地出了門。
提著食盒去了隔壁。
她剛一推門,沈亭禦就異常警惕的睜了眼,四處望著。
沈離在心裡歎了口氣,喉嚨乾澀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而沈亭禦看到來人是她,環顧四周才發現這是他很久都沒來過的房間,一下就咧開了笑容。
“師姐~”
沈亭禦好想沈離啊。
又擔心她能不能平安回來,又想讓沈離回來暴揍那些個死老頭。
就是他沒實力,打不過他們,要不然也不用受那鳥氣。
沈離勾了勾嘴角,走到床邊,輕輕坐下,張開雙臂,“來吧抱一個吧。”
沈亭禦一時怔住,又很快反應過來,語氣粘了濃濃的委屈,撲進沈離懷裡,“師姐~”
“好了好了”,沈離溫溫柔柔地拍著他的背,“回來了噢,沒事了,你房間呢。”
沈亭禦比破曉還多一層,他可知道那地牢是什麼地方。
沈離看著他破破爛爛的衣裳,“嚇壞了吧。”
沈亭禦彆彆扭扭地扭過了頭,“也還好,我與破曉一直在一處。”
沈離眉頭一挑,拿了床上支的桌子,架到沈亭禦跟前,“他告訴你的他名字?”
“師姐!你有沒有暴揍那四個王八蛋!”沈亭禦著急忙慌地問她。
沈離從食盒裡往外拿著東西,說,“揍了揍了,都讓我揍暈了,才把你倆接回來。”
沈亭禦聞著已經飄出來的香氣,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望著她,“師姐我餓了。”
逗得沈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不就是給你吃的嗎,快吃吧。”
沈亭禦一邊吃,一邊給沈離講這幾天的全過程。
沈離讓他具體到每一個細節。
“師姐,我跟你說,我從破結界跟你說。那天你剛走,我去給破曉送飯,七個靈山前輩用七靈陣破的你的結界。”
“什麼東西?七靈陣?破我結界?”沈離真是開了眼。
沈亭禦點了好幾下頭,生怕她不信,“我當時知道一定是打不過的,七個前輩,四個長老,全是來抓破曉的,破曉前麵就我一個人。我就用了七八成靈力直奔七靈陣,我給打歪了,但是還是破了。”
沈亭禦停下了。
“真的沒攔下。”沈亭禦抿著嘴,小心翼翼地看著沈離。
“誒喲喂”,沈離就覺得心裡某一處,突然柔軟的陷落下去了,“誰怪你了啊。快吃吧。”
沈亭禦接著講,“我當然知道我打不過,我攔著那四個老頭,讓破曉回去拿他的那顆珠子,我沒帶,我就送個飯我也沒想到啊。然後破曉就轉身去拿,還差一點就拿到了,二長老哐的一下,就把破曉摔倒我麵前了。我就知道完蛋了。”
“哐的一下,摔你麵前了?”沈離咬著牙,一股無名怒火直衝心頭,一個字一個字重複著。
沈亭禦咬著雞腿,“對啊,我已經被打趴了,三長老給我打暈了帶走的。我再醒來,就被澆了一桶水。手捆在身後,擰著身子扭著腰,扔在那個角落。我抬頭就看見破曉已經被吊在牆上了。”
沈離聽的額頭突突地跳,她起身,又給沈亭禦倒了一杯水,“然後呢?”
綁沈亭禦吊破曉,好樣的啊。
沈亭禦吃完了,往後一靠,“然後具體不太記得了,他們幾個嘚嘚嘚的勸破曉吐鮫珠,破曉不搭理,他們就動手了。我問他們乾什麼!三長老就甩了我一鞭子。”
“可疼了師姐。你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三長老,好多東西都是他乾的。”
沈離又站起來了,“等我一下”,給沈亭禦找了一瓶傷藥藥膏。
沈亭禦笑嘻嘻地接過來,馬上臉就垮了下來,“然後打完我他就去打破曉了,就是三長老,師姐,鞭子全是他抽的。我都不忍心看,得打了一個時辰都有。”
沈離咬牙切齒,扶著額,“你接著說。”
“然後三長老累了,那幾個人換了一遍,全套刑具全使了。全套啊師姐。我當時心都突突跳,聽著我都受不了。破曉一聲都沒吭。”
沈離一拍桌子,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轉身就要往外走。
沈亭禦直了直身子,“師姐你聽我說完的。你會更生氣的。”
一起收拾了那幾個王八蛋。
沈離又一臉怒容地坐回來了。
“然後我也沒閒著,我解著三長老的靈氣。他們打完一輪就走了,我就和破曉聊天,我怕他疼暈過去。”沈亭禦說到這,想起來了,“我們也是在這個時候知道你去打冰凰了,師姐你受傷了嗎,怎麼樣啊?我們一直惦記著你。”
沈離舔了舔嘴唇,覺得這屋子是越來越熱,“傷算是沒受,差點死了也是真的。”
沈亭禦眼睛一瞪,“怎麼回事?”
沈離卻不願意說,“你先說你們的。”
沈亭禦向來拗不過師姐,隻好接著說了,“然後是他們進來扒破曉衣服衣服,臭不要臉。我正要動手呢,破曉給我喊住了。這個是二長老乾的。然後就是往破曉尾巴上動刀子了。”
沈離胸腔劇烈起伏,閉著眼,“然後呢?”
沈亭禦提起這個就生氣,特彆生氣,“他媽的,那幾個老頭,破曉那麼漂亮的尾巴,動刀子,然後還不給他水,潑了他一桶水,然後後來那尾巴要變回去了,給杵木桶裡了。我玩命忍著不動手,破曉疼暈過去了,那幾個王八蛋就走了。”
沈亭禦說得滿腔憤恨,“我就一直叫他叫他,然後自己把手解開了,就給他輸靈力,那尾巴沒有水,已經往外翻了。後來我想辦法給他要了水。”
“師姐”,沈亭禦看著暴怒的沈離,“你算是保住了破曉的命你知道嗎!要不是他們都解不開你封的靈力,破曉得一直挨刀子挨到你來。”
“然後他們自己還打了我一頓,破曉看他們打我,就一下子把沒有靈力不能吐鮫珠說出去了。”沈亭禦恨恨地回憶這一段,“那幾個死老頭出去帶了一幫人來來回回的解你的封印,解不開,他們更缺德了,放他血!!”
“我當時氣瘋了,我說大不了我再被打趴一次,我也要打他們。破曉說讓我等靈力都恢複了,再等等你。對了,他還老讓我喝他血,我說他惡心人,拿我跟那幾個王八蛋比。”
“再後來就是我靈力恢複差不多了,幾個長老接了幾瓶子血,又回來了,我實在忍不了了,我就給他們打出去了。我說誰也彆想再進這個門一步。我真打不過,最後就是感覺你快回來了,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就真見到你了。”
好的他講完了。
灌了幾大口水,沈亭禦放下杯子看向沈離。
她一句話都不說,臉色陰沉地可怕,麵上出奇得紅。
沈亭禦蹙了蹙眉,“師姐你過來一下。”
“嗯?”沈離湊過去。
“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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