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子雲再次醒來木子雲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百裡之外的某地。睜開眼便看見鈴鐺和風箏牽著手坐在前麵,兩人嬉笑著在說些話。
“呼”木子雲喘息了陣,化成了火焰虛體,重組了身形。
“小木,你好啦!”鈴鐺眼睛彎成了月牙,蹦蹦跳跳跑過來。木子雲卻隻盯著風箏冷著臉,說道:“原來你這麼強!”
風箏將頭撇向一旁,沉默不語。木子雲接著說道:“上次,為什麼不殺我!”
“小木你糊塗啦,風箏姐什麼時候要殺你的。”鈴鐺掐住木子雲的腰扭了扭。風箏含糊其辭道:“我,我沒有。”
“木頭終究是木頭還是怕火的,沒有人能將樹枝插進我燃火的胸膛,除了你。”
“為什麼?”鈴鐺狐疑地盯著他們兩人。風箏麵色難堪,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承認是我,但我沒想殺你而”風箏抬頭與木子雲目光對視,那時的光景同時在兩人腦海中展現,風箏是被木子雲的虛弱氣息引去的,她當時莫名的興奮,在見到木子雲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貫穿木子雲的心臟,而木子雲也記起了自己當時渾渾噩噩裡,央求風箏饒他性命的樣子。
二人竟都不願再談及此事了,木子雲偏頭說道:“算了,就事論事,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還有祥,恩?祥呢?”風箏臉上又顯出了些異樣。
他們處在個濕漉漉的山洞裡,虎子側身躺在塊冰石頭上睡著,方天慕也握著黑刀靠坐在洞口,鈴鐺湊到木子雲耳邊小聲說道:“被風箏姐姐趕走了,你不知道,祥差點要殺了慕哥,慕哥到現在還緊繃著不敢鬆懈,生怕祥突然殺回來。”
木子雲哦著點了點頭,風箏開口問道:“你們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出海”木子雲果斷說道:“登封人會找我們麻煩,我們也不敢回梁溪院,沒有地圖無所謂,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你回汪圖後,沒有受到刁難吧”
風箏苦笑道:“我不過是個女子,他們不會在意的”其實從那之後,也沒人敢去向風老漢提親了,風箏被汪圖婆子傳成了瘟神,個個躲著她都來不及呢。
“姐,你跟我們一起走吧”鈴鐺攔住風箏的胳膊,“我知道你過得苦,不要再受那樣的罪了,叫上風爺爺,我們一起出海嘛。”
虎子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說道:“人家過得好好的,你卻叫她陪我們逃難”拍拍衣服,走了過來,接著說道:“風箏小姐,您與祥兄弟救了我四人一命,這恩情可令我們上刀山下火海,若是小姐有難處,開口便是。”
風箏點了點頭,又思量了會兒說道:“我不會離開汪圖的,爺爺也不會,那裡好歹是我們的家,還有風家的祖墳,再說,你們是為了回到家鄉而出海,我卻沒有什麼理由。”
“哪裡的話?”風箏急道:“小木和虎子才要回家,我跟慕哥是遊玩來的,姐你就陪我們嘛。”
“行啦,就你能鬨騰”幾人互相打趣著,這時,方天慕麵色凝重的走了進來,虎子見此頓覺不妙,立即問道何事,方天慕皺著眉盯了盯風箏,欲言又止。
風箏低聲試問道:“難道是祥”方天慕點了點頭,接著冷道:“他回來了,而且勢頭很足。”幾人快步走向了洞口,群山中枝繁葉茂卻暗潮湧動,多少時間也聽不到一聲鳥鳴。風箏轉身對幾人說道:“你們快些走吧,祥似乎有點奇怪,我怕自己也阻止不了他了。”
虎子怪聲怪氣道:“真是匪夷所思,祥兄弟和方兄,木子雲和風箏小姐,你們彼此之間莫非有什麼天生的隔閡?怎麼偏偏湊不到一起呢?”
木子雲和風箏對視了眼,接著各自偏開了頭,木子雲乾咳了聲後說道:“快走吧,祥實力太高。”
方天慕語氣中帶著些憂慮,說道:“怎麼個走法,他他能感知到我,與能量無關,與氣息也無關,像是生來就能知道我在哪。”方天慕傷的很重,木子雲可以實化虛,虛化實,重塑身形,可方天慕不行,他能堅持到現在全憑著一口氣撐著。
“你們走吧,我攔住他,他會聽我的”風箏捋了捋耳前秀發輕輕說道。
“我跟你一起”木子雲說道。鈴鐺急道:“那我也要留下。”
“你留下作甚?仔細你的魔丸,彆又出了狀況。”
“我不,我就要留下”鈴鐺一副幽怨的模樣,看了木子雲一眼,又忽的羞低下了頭。木子雲心裡也羞澀,知道鈴鐺魔化時是有些意識的,兩人的關係突然就微妙起來。
“虎子,你帶他們兩個走,往北走,不要偏離方向,我會趕上你們的。”
“我不要,不要!”鈴鐺惱叫道。木子雲一記手刀砍到鈴鐺的脖頸上,“呃?咋?”木子雲未料到鈴鐺一點事沒有,反而自己的手咯的生疼。鈴鐺鼓著腮幫子,漂亮的眸子裡冒起兩團火,手指戳著木子雲的肩膀,嚷嚷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啊!我的實力哪裡比你差,就你還想打暈我!哼”
嘭!這回事方天慕的手刀了,鈴鐺眼睛還是睜著的,但確實是瞬間暈了。
虎子扛起了鈴鐺,扶著方天慕對木子雲說道:“我們就往北,最晚三天,若是三天你趕不上來,我就回頭。“說罷走出了十幾步,又轉回頭來。木子雲和虎子的目光相對,神情中均帶著渴求。
“彆死啊”
“等我啊”
等三人離去,木子雲轉回身瞧向了底下那一片林子,“喂”“恩?”“你上輩子是不是偷了我的東西。”
風箏眉頭輕蹙,問道:“為什麼?”
“怕是偷了我的好肉,留到現在,都臭成了泔水,要不,我也不會聞到那樣的臭味。”
“哼!”風箏叉起了腰,“你才臭,你你還沒進汪圖城,我就聞見了,臭的我都要暈了。”
木子雲嘴角一勾,笑著飛向了林子。那裡,祥正在用雙手抓著樹皮,他的精神狀況很糟糕,披在身上的破布扯得厲害,頭發亂糟糟的,一雙眼睛無神卻凶狠,又含著近乎貪婪與焦急的**。
他見到了木子雲後,目光更加惡狠,卻又見到了風箏,立即鬆懈了許多,他用著央求的語氣對風箏說道:“讓我去吧,他他現在快死了,我我不殺他,我受不了,忍不住!忍不住了啊!”
“祥,你冷靜些”風箏雙手坐著讓人放鬆的動作,慢慢向前靠,“我們回家吧,好嗎?”
“我沒,沒家”祥抓的手指甲滲出了血珠,他的皮肉癢的厲害,他崩潰了,他哭了,他慢慢趴了下來,“我受不了了,我得去殺他,他就要跑遠了。”
“你殺不了他”木子雲冷道。
呼風嘯聲中,祥瞬間來到了木子雲身前,抓著脖子將他舉起,同時,木子雲從脖子開始嚴重乾縮,頭發竟然開始變花白,臉上也出現了斑。祥眼睛直勾勾瞪著木子雲,嘴中囈語道:“她講話,你有何資格插嘴!”
木子雲嘗試化成虛體,可是祥的手段與方天慕相似,簡直是虛體的克星,將你的生機吸噬乾淨,你還有能力化虛嗎?風箏撲到了木子雲身上,頭靠在他肩膀邊,而後,風箏也開始乾縮。祥萬分惶恐的撤開了手,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大叫了幾聲,手足無措的抓著自己的身子,空中喊道:“不不!不不!你,你!”
“我沒事!”風箏微笑著看著祥,漸漸地,她與木子雲恢複了原樣。“祥,我們回家吧,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好嗎。”
“好好”祥欣喜的點著頭,又猛地搖起來,“不行,我,我什麼都能答應你,這個不行,我必須必須殺了他”祥怯生生的低下了頭,接著猛地向一旁衝去。
木子雲瞬間化成火焰虛體,在林子中織起了片火網,在烈火中吼道:“想走,你試試!”
祥站在火網之中,一隻手抓在額頭,一隻手放在胸口,他不知使了什麼妖法,幾息後,腳下出現了道黃褐色的光圈,這光圈越來越大,被圈進去的東西隻要是生靈,儘皆枯朽成灰,光圈很快覆蓋了林子,木子雲不得不飛到天空,然而,那光圈可不光管地,對空中也是一般作用,木子雲在感到不適後,當即向一旁逃去,本想去救風箏,卻發現風箏竟平靜的站在光圈內,身上沒有任何變化,而木子雲逃不脫時,還是風箏及時跑來,用自己的能力保護住他不受吸噬。
當生靈泯滅後,大地上便被死寂籠罩,木子雲和風箏處在其中,陣陣心寒,他們畏懼了這種力量,不與你爭鬥,也不用任何手段,隻是直接來索取你的生機,那毫無辦法,隻能逃,永無止儘地逃,可逃到天邊有什麼用,遲早會被那死神的光圈追到,散藏在土壤中的花種也儘皆成灰,不久,方圓二十裡內成為了荒漠,風在此也沒有了力氣。
恐怖不止於此,木子雲和風箏同時覺出了異樣,他們開始衰老了,儘管程度十分微弱,但他們還是有所察覺,莫非風箏的能力不管用了?可她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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