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年的怒吼,眾人這才注意到這裡,看到孫猛肚子上的刀,一個個嚇得驚慌後退,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餘年做夢都沒有想到,孫猛在自己的眼前竟然被人捅了一刀,最不可思議的是,連是誰捅的都沒看到。“看清動手的人沒”餘年立即問道。“好像……穿著皮夾克。”孫猛強忍著疼痛,說道。餘年聞言,環視四周。一抬頭,正好看到一名穿著皮夾克的男子出現在數十米外的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路過,穿著皮夾克的男子快速上了車,緊接著黑色轎車車速不減的快速駛離。餘年拳頭緊握,憤怒爬滿臉龐。餘年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追擊的時候,一咬牙攔腰抱起孫猛,迅速往百米外的奧拓車跑去。孫猛一米八幾的個頭,要說不吃力是假的,幸虧餘年平時鍛煉,否則真抱不動孫猛。打開車門,餘年小心翼翼的將孫猛扶進車內,說道:“你堅持下,我帶你去最近的醫院。”孫猛點了點頭,沒說話。餘年繞過車頭,坐上駕駛位,一腳油門衝上馬路。平時十分鐘的路程,餘年用了僅僅五分鐘的時間趕到。幸虧市第一人民醫院離電玩城不遠,又是最近的大醫院,否則真是個麻煩。將車停在門口,餘年抱起孫猛衝進醫院,大喊救命。很快,幾名護士推來一個病床,將孫猛推進了急救室。餘年被擋在急救室外麵,看著病房裡亮起的急救燈,餘年發現自己渾身已經冒汗,就連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餘年忐忑不安的站在急救室門口,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孫猛千萬彆出事。若是出事,餘年這輩子都想不開,孫猛一個大活人,凶手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被捅了,關鍵他連凶手長相都沒看清。這太他媽離奇了!直到這時,餘年才想起報警,迅速拿出手機給趙得柱打了電話。接著,餘年又給金磚打了個電話。得知孫猛被捅了一刀,電話另一端的金磚半響沒反應過來,以為餘年在和他開玩笑。可金磚知道,餘年不會開這種玩笑。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名醫生走出來,說道:“幸虧送來的及時,匕首刺到了大動脈,流了很多血,再晚五分鐘,恐怕人都沒了。”“這麼說,現在人沒事了”餘年連忙問道。“嗯,人是沒事了,不過陷入了昏迷,估計三四個小時後才能醒來。”醫生說道。“謝謝。”餘年鬆了口氣,說道:“隻要人沒事就好。”想到身穿皮夾克的男子,餘年的眼中閃爍出一道寒光,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個人揪出來,付出代價。趙得柱和金磚趕來的時候,孫猛已經被轉到病房。見到趙得柱和金磚出現在門口,餘年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起身出了病房。將病房門關上,餘年帶著兩人來到走廊道。“什麼情況”金磚關心的問道:“大早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現在什麼情況”趙得柱問道:“人沒事吧”“人已經沒事,不過再晚五分鐘送來,人肯定沒了。”餘年眉頭緊皺,將在早餐店發生的事情向兩人說了遍。“穿著皮夾克,沒看清麵貌,不好找。”趙得柱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了你說的早餐店調查取證,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說到這兒,趙得柱試探性的問道:“會不會是馮家派人做的”馮家和孫猛有仇,這件事趙得柱是知道的,何況前天馮家兄弟被廢,這事兒定然是孫猛和金磚乾的。所以趙得柱第一反應,便是馮家。聽到趙得柱的話,餘年看向金磚,問道:“你覺得呢”金磚沉默了幾秒,說道:“這事兒不好說,有可能是馮家,也有可能是彆人。”“彆人”餘年愣了愣,詫異道:“什麼意思你們最近又和人結仇了”金磚聞言,低下了腦袋,歎氣道:“你也知道,我們做電玩城生意的,平時免不得遇見……”說到這兒,他下意識的看向趙得柱,欲言又止。“沒事,你說吧,趙老哥信得過。”餘年說道。有了這話,金磚繼續說道:“時常有輸急眼的客人鬨事,所以打架鬥毆耍狠是難免的事,這一個月來,光是打架,我們都打了三四次。”趙得柱聞言,選擇沉默,看向餘年。“你們真是讓我沒話說。”餘年恨鐵不成鋼道:“既然做生意,就得和氣生財,你們天天打架鬥毆耍狠做什麼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不行嘛”“年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電玩城實在是太賺錢了,我們根本收不住手,眼紅的人多了,都想來分一杯羹,我們不露出獠牙,誰都想在我們頭上踩幾腳。”金磚抓著腦袋,十分委屈的說道:“其實我和孫猛也不想打架鬥毆耍狠,好像顯得我們一點腦子都沒有,隻會當個莽夫一樣,好多人背地裡都叫我們二傻。”“算了,我也理解你們。”餘年歎了口氣,說道:“做這種生意,本來就有問題,安分守己的人做不了。”說到這兒,餘年再次確認道:“你覺得凶手會不會是馮家派人報複畢竟馮家還有個葉水香,這女人有點手段。”“馮家前天出事,就算是報複,應該不會這麼快。”金磚分析道:“我感覺這事兒不像是馮家人做的。”“這樣吧,你把可能乾這件事情的人名單給趙老哥一份,不管是馮家,還是跟你們鬨過矛盾的人,都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誰乾的。”餘年點了支煙,雙眼寒光四射,“這件事情必須將凶手找出來,否則凶手下一個報複的對象就是你。”金磚聞言倒吸了口涼氣,後怕道:“年哥,你沒開玩笑吧下一個真的有可能是我”“你們一起得罪的人,你覺得會少得了你”餘年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