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進了拘留室。
彭文山沒法離開警局,再加上他以為等會就能出來,便很有義氣地進去陪著,收獲了一波大鼻子的感激和恭維。
還彆說,這家夥誇人還挺好聽的。
不過他終究是失算了,他高估了外國鬼佬的做事效率。
彭文山以為澳洲國際刑警的人很快就能趕到,實際上人家第二天早上才來的。
“彭sir,陳sir。”
“你們的身份得到了證實,可以出來了。”
兩人在會議室見到了警督傑克。
寒暄過後。
“傑克。”
“你跟我們都在國際刑警工作,說起來大家也算是自己人了,陳家駒偷渡澳洲也是為了工作。”
“能不能請你給珀斯警長說一下,讓他自行回港?”
彭文山試探道。
傑克點點頭,“這是小事,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
彭文山看了看陳家駒,詢問道。
鬼佬也懂人情,但他們更在乎眼前的利益。
相比起在遙遠的香江交個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上的人情來說,人家覺得拿到手的好處更合適。
“我看了香江國際刑警傳過來的資料。”
“陳sir在幫俄國人抓捕販賣核子武器的軍火商,而且已經取得了一定的進展。”
“我希望他轉而協助我們。”
傑克笑的像個老狐狸。
“沒問題。”
彭文山直接同意,和陳家駒的名聲相比,這都不算事。
陳家駒感動的眼淚汪汪。
昨晚兩人談了很長時間,他知道對方手裡還有案子,急著要回香江,沒想到為了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傑克。”
“這件事涉及到核子武器,功勞有多大你自己清楚。”
“我們可以幫你,但我們沒有執法權,這樣會遇到很多麻煩,如果有人強行阻攔,那樣就會很被動。”
“我不怕麻煩,但會浪費大量的時間。”
叮。
他點了一根煙,給對方留出思考和斟酌的時間,“一旦買賣雙方完成交易,那就沒你的事了,”
傑克沉吟不語。
彭文山的意思他聽得很清楚。
人家這是在要背書呢,要是在調查過程中出了問題,就需要他出麵解決,且事後不能找人家的麻煩。
“你想怎樣?”他問道。
“我們要以國際刑警的身份參與案件的偵破,澳洲總部和香江要簽署聯合行動授權書。”
“另外,我們要配槍。”
彭文山聳聳肩,提出了兩個條件。
“對。”
陳家駒認真的強調道:“我們要配槍。”
他再也不想和身高兩米多,體壯如牛的白人壯漢打架了。
傑克猶豫了。
條件並不過分,他可以答應,但對方的話裡似乎還隱約地提到了執法權,這點他可不敢輕易鬆口。
執法權是各國法律賦予本國警察的權利,讓外國人在本國執法,那是對本國法律的褻瀆。
“傑克,你在猶豫什麼?”
“核子武器呀,百分之九十九的警察一輩子都遇不到這種大案,這在履曆上可是難以想象的亮點。”
“你不想升警司嗎?”
彭文山提醒了一句。
有道理。
傑克目光微微閃動。
相比起自己得到好處,似乎法律的尊嚴也可以往後讓一讓。
況且到底是誰在執法,還不是他說了算嗎,到時候把事情攬到自己頭上,就不關外國人的事了。
“可以。”
想到這裡,傑克點了點頭,“但我要全程和你們在一起。”
他怕對方誤會這是監視,便笑著解釋了一句。
“嗬嗬,沒彆的意思,澳洲的環境和文化你們不熟,我跟著可以更好的幫你們調查。”
陳家駒撇嘴。
明明就是監視,說的那麼好聽有什麼用,本質又沒變化。
“合作愉快。”
“傑克。”
“你去寫報告吧,等香江那邊打來電話,我們看到行動授權書以後就可以開始做事了。”
彭文山語氣隨意,擺擺手趕人,有點像是在吩咐手下的感覺。
傑克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
現在他一門心思的想趕緊抓捕軍火商,把核子武器拿到手立功升職,其他的表麵功夫他才懶得計較。
等他興衝衝的離開,陳家駒說道:“文山,他在威脅我們。”
“我知道。”
彭文山冷哼。
“鬼佬都是一路貨色,在他們眼裡交情、麵子之類的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更何況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了。”
“他要是不利用我們,都對不起他警督的職銜。”
“不過無所謂啦,帶你平安回港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人在國外,做事收斂一點沒毛病。”
陳家駒聞言心裡暖乎乎的。
打報告、申請授權書需要時間,兩人沒在會議室裡傻等,走出門隨便逛逛,準備看看澳洲的警察是怎麼辦案的。
“殺人凶手。”
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
彭文山扭頭,看到一個留著披肩長發、身穿黑色中山裝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衝了過來。
對方的表情猙獰,好像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
砰。
他想都沒想,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噗通。
長發男飛起一米高,重重地砸在地上,捂著胸腹慘嚎,嘴裡都吐血沫了。
彭文山輕輕蹙眉。
昨晚跟那三個壯漢搏鬥的印象太深刻了,不自覺地使勁比較大,剛才的力道用來打普通人很可能會出事。
呼啦。
周圍的警察圍上去分開雙方,有人走向珀斯辦公室彙報情況。
“阿倫。”
一個長相姣好,膚白貌美的年輕女人試圖攙扶起長發男,“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阿倫掙紮著坐起來,艱難地說道:“凶手,他是凶手。”
“安妮。”
陳家駒高興地走過去打招呼,“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好意思,這裡麵有誤會。”
“沒有誤會。”
安妮用仇恨的目光瞪著陳家駒,一巴掌抽了過去。
“喂。”
陳家駒眼疾手快,抓住安妮的手皺眉說道:“你乾嘛,這真的是誤會,我來介紹一下......”
“放手呀。”
安妮使勁掙了掙,沒掙脫,抬腳踢在了對方的小腿上。
“啊哦。”
陳家駒疼的呲牙咧嘴,抱著小腿往後撤。
“怎麼回事!”
珀斯趕到,厲聲質問現場的眾人。
安妮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指著陳家駒告狀,“珀斯警長,昨晚潛入醫院殺害我爸爸的凶手就是他。”
“醫院的監控你也看到了,他和凶手一模一樣,快把他抓起來。”
珀斯搖頭。
他看了看陳家駒,然後盯著安妮說道:“安妮小姐,你誤會了,陳家駒先生是香江警察。”
“昨晚徐先生遇害時,他還在警局拘留室裡關著呢。”
“不可能。”
安妮明顯不信,她懷疑地看著珀斯說道:“監控裡的那個凶手就是他,我看的清清楚楚。”
“珀斯警長,你說的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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