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多的壯漢一邊哭一邊叫老媽,也不嫌丟人。
呸。
彭文山不想再碰他了,轉身要去幫陳家駒,突然聽到房門處傳來扭動門把手的聲音。
他腳步一蹬竄了過去,躲在牆後偷偷觀察。
哢嚓。
房門打開。
又一個身高體壯的鬼佬進來了,不一樣的是這人手裡還拿著加裝了抑製器的手槍。
“該死。”
“你受傷了,人殺掉了嗎?”他跑了過去查看情況。
“小心!”斷腿的鬼佬大聲提醒。
新來的鬼佬瞬間提高了警惕,還沒等他轉身查看,隻覺腿彎處有股巨力襲來,腿一軟便摔倒在地。
然後一隻拳頭映入眼簾,越來越大。
砰。
彭文山朝著對方的眼睛上打了一拳,擒住他的手腕使勁一擰,把格洛克奪到了手中。
撥動保險。
噗噗。
兩枚子彈射出,擊中鬼佬眉心,鮮血緊隨彈孔流出。
痛快!
彭文山心頭一陣舒爽。
論起乾脆利索的殺人,還得是槍械更好用,哪像拳腳格鬥,費勁巴拉的半天都打不死個人。
管你是兩米多的壯漢,還是一米多的侏儒,子彈射程之內,人人平等。
真是個好東西。
嘿嘿。
彭文山心裡美滋滋。
他愛惜地摸了摸槍身,退出彈匣查看後又插了進去。
“家駒,頂住,我來了。”
他路過斷腿鬼佬的時候順手補了一槍。
二樓露台。
陳家駒隔著小型遊泳池正在跟短發鬼佬對峙,看到彭文山走上來以後高興地問道:
“怎麼樣,下麵的鬼佬搞定了嗎?”
“那當然。”
彭文山背著雙手靠近,揚起下巴一臉的囂張。
“家駒。”
“過來躲我身後,我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
“你還來?”
陳家駒撇嘴,“有沒有把握呀,煙仔文,你又吃搖頭丸了?”
他嘴上抱怨,身體卻很誠實,乖乖地繞著泳池跑了過去。
沒辦法。
這一會的功夫,他已經跟鬼佬纏鬥過兩次了,在對方健壯的體魄麵前,哪怕他使儘全力打人還是跟撓癢癢一樣。
和彭文山站在一起,起碼有個抗揍的站在前麵,他能少挨點揍。
短發鬼佬表情不屑一顧,輕蔑的笑了笑,朝著彭文山大踏步走了過去。
“現在怎麼辦?”
陳家駒盯著鬼佬皺眉問道,“這人應該是練過拳擊的,組合拳玩的很溜,一不小心就要吃虧。”
“往後站。”
彭文山的語氣波瀾不驚。
“夠義氣。”
陳家駒深受感動。
這個兄弟沒白交,有事是真上啊,以前都是彆人看著他打生打死,現在終於有人頂在前麵了。
他後退一步,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支援彭文山。
隨著鬼佬逐漸靠近,他的精神越來越集中,然後就發現彭文山連點反應都沒有。
“煙仔文......”
陳家駒剛想提醒,就看到對方從身後摸出了一把手槍。
哪來的槍?
他的念頭還沒轉完,彭文山直接開槍了。
噗通。
短發鬼佬的屍體倒地,眼睛瞪得很大,臉上還掛著驚駭和不甘的神色。
“總算搞定了。”
彭文山鬆了一口氣,“這些鬼佬都是吃飼料長大的嗎,體格也太誇張了,三個兩米多的壯漢找上門來。”
“家駒。”
“看起來卡德很重視你呀。”
陳家駒也不傻。
鬼佬已經很明確的說過是來殺人的,那除了受卡德指使也就沒其他人了。
“我倒是寧願不受重視。”
“文山。”
“我們在這邊沒有執法權,開槍殺人不會惹麻煩吧?”
他有點擔憂。
“彆擔心。”
彭文山搖了搖頭,“你看看他們的體型,我敢說,如果不是我們兩個,換成其他人早死一百回了。”
“生死之外無大事,就算有麻煩也得先活下來再說。”
“況且澳洲的法律屬於英美體係,他們三個拿著槍私闖進來,我們完全有理由奪槍殺人。”
兩人回到房間。
彭文山先給林雷蒙打去了電話。
“林sir。”
“我已經見到家駒了,你放心,他沒事。”
“剛才有殺手找上門來了,應該是卡德派來的,三個白人男性,帶著武器,沒事,他們都死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陳家駒問道:“林sir怎麼說?”
“報警咯。”
彭文山聳聳肩,“他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長官知道我們的情況,他好給我們提供支援。”
陳家駒點點頭。
他在知道卡德有問題以後,也是第一時間聯係長官的,所以彭文山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澳洲和他彙合。
現在他倆在國外殺了人,但隻要能跟長官聯係上,後麵事就不需要過多擔心。
彭文山再次撥號。
先聯係了澳洲的國際刑警,然後撥打了當地的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就到了,兩人被帶回警局接受調查。
澳洲也是聯邦製國家,分為聯邦政府和州政府,它們都有各自的警察機構。
聯邦警察負責整個澳洲的重案、要案,州警察負責本州的一般治安或者是刑事案件。
地區警察負責本地區的案件。
這裡的警局負責人名叫珀斯,是個典型的白種人,金發碧眼,鼻梁高挺,麵龐是長形臉,眼窩深陷,立體感很足。
“彭先生。”
“你的證件我看過了,目前還無法確定它的真偽。”
“我們需要跟澳洲國際刑警聯係,並向香江那邊求證,在此期間,你需要暫時待在警局裡。”
這人把監禁說的還挺好聽,但似乎並沒有禁止他的人身自由。
這就是說,隻要他不出警局就沒人管他。
彭文山輕輕點頭。
珀斯沒有提殺人的事,看來應該是查過入住登記,知道那三個殺手屬於非法闖入,不打算在這方麵為難他們。
不過核實證件很難嗎?
“珀斯。”
“在此之前,我已經聯係過澳洲國際刑警組織了,我相信他們很快就能趕過來證明我的身份。”
“還有,為什麼你沒有提到他?”
彭文山指了指陳家駒。
珀斯笑了笑。
“因為我沒有查到他的入境手續。”
“很明顯,他是非法偷渡來到澳洲的,即便你說他是你的同事,但我仍然需要對他進行羈押。”
陳家駒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之後呢?”彭文山問道。
“等查清楚陳先生的身份後,我們會通知香江政府,然後把他遣送回國。”珀斯回答。
呃。
要是以這種方式回港,那可就有點太丟人了。
彭文山想了想,隻能盼著澳洲國際刑警的人快點到,讓他們跟珀斯商量一下放陳家駒自行離開。
相比起他這個外人,人家自己人應該會好說話一些。
“家駒。”
“看來我隻能先走一步,然後去啟德機場接你了,嘖嘖,到時候再帶上記者給你拍兩張照片。”
他調侃道。
“煙仔文,你彆亂來。”
陳家駒嚇壞了。
他可不想灰溜溜的回港還要被人拍照,天知道那些無良記者會怎麼編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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