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床了。”
許情調皮地捏著彭文山的鼻子,把他叫醒了。
“早,ada。”
彭文山伸了個懶腰,精神滿滿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許情笑了笑,“不早了,我煮了荷包蛋湯麵,你快來吃。”
彭文山麻利地穿好衣服,洗漱之後開飯。
“昨天怎麼過來的那麼晚?”
“幫東九龍的李文斌抓賊去了,深水埗呈祥道的案子聽說了嗎?”
“嗯。”
許情點點頭,擔憂地詢問,“聽說是兩個殺手,很厲害的,人抓到了嗎?”
“讓我打死了。”
彭文山隨口說道。
許情秀眉微皺,“你呀,不要老是動不動的就殺人,殺戮太盛可不是好事。”
哧溜。
彭文山假裝沒聽見,端起碗筷使勁往嘴裡扒拉麵條。
“跟你說話呢。”許情踢了他一腳。
“聽到了。”
彭文山擦擦嘴,伸手在許情臉上輕輕扭了一把,“你什麼時候信教了?我可不信,走了。”
西九龍總部。
咚咚。
“進來。”
“文哥,按照你說的,我把報告寫完了,你看看。”
宋子傑把行動和開槍報告放在了桌子上。
彭文山放下棋譜,拿起來翻了翻。
兩份報告,內容寫得相當簡單,大概把他和李文斌在醫院裡的討論的計劃記錄了一遍。
至於具體的行動過程,基本上都是一筆帶過,隻把彭文山抓賊的事說清了。
“就這樣吧。”
彭文山滿意地點點頭。
簡單點挺好。
這個案子的指揮官是李樹堂,人家關心的是怎麼儘快破案,幫李文斌解決未來可能出現的麻煩。
他這邊寫得越簡單,李文斌那邊的結案報告就越好編。
反正把各種指揮得當、身先士卒、奮戰第一戰線之類的好詞用在他自己身上就行了,這樣行動副處長才會開心。
那家夥要名聲,彭文山要職級,各取所需嘛。
“佳琪。”
“把這兩份報告打出來,等會我要簽字。”
劉佳琪接到電話推門走了進來,往報告上掃了一眼,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彭sir真是越來越懶了。
以前的時候,這種活她可從來沒乾過。
現在長官連抄都懶得抄了,都是她用打字機打完以後直接簽字的。
“知道了。”
小秘書出去乾活了。
“阿傑。”
“坐,自己泡茶。”彭文山指了指沙發。
“有事嗎,文哥。”
宋子傑從兜裡掏出香煙,一人一根點上了。
“呐。”
彭文山從抽屜裡拿出改裝槍遞了過去,“等會你把它和報告複印件,一起送去東九龍交給李文斌。”
“哦。”
宋子傑接在手裡把玩一下,“這槍真好,可惜交上去就拿不回來了。”
彭文山瞥他一眼沒說話。
一把改裝槍而已,換個總督察來做,性價比不要再高了。
他重新撿起棋譜繼續工作。
“文哥,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去槍會練練槍法?”
“槍械訓練科不是有免費的嗎?”
“程序太麻煩了,連領了多少顆子彈都要登記,而且每次給的數量太少了,不夠儘興。”
練槍法,子彈少了能練出個啥。
“免費嘛。”
彭文山盯著棋盤隨口答道:“你想去槍會玩槍,就憑現在的薪水可不夠,等做到督察了再說吧。”
“......”
宋子傑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還是不經意的那種。
他悻悻地坐到了沙發上,不想再說話了。
等劉佳琪打完報告,彭文山檢查簽字後,宋子傑跑去了東九龍。
總督察室。
彭欣建聽完了整個行動過程,知道了殺警的兩個凶手都是彭文山乾掉的,一時間心情大好。
“報告寫的不錯,詳略得當,最關鍵的是把你的功勞寫清楚了。”
“我馬上去見黃sir,儘快把事情落實了。”
彭文山挑挑眉,“這麼急?”
彭欣建起身整理衣服,聞言斜眼看了過去,“你要是不急的話,要不等兩天?”
“咳。”
彭文山抽抽嘴角,“急點也好。”
“嘁。”
彭欣建沒好氣地說道:“口不對心,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說的就是你。”
他揮手趕人,帶著報告敲響了總警司的房門。
“進來。”
“黃sir,鄭sir。”
彭欣建跺腳敬禮,掃了一眼鄭鬆仁,沒想到這人也在。
“阿建啊,有事嗎?”
黃炳耀問道。
“sir,深水埗的案子有結果了。”彭欣建笑嗬嗬地說道。
“這麼快?”
黃炳耀有些意外,想了想說道,“不是說那兩個人很厲害,而且下落不明嗎,才一天的功夫就結案了?”
“拿過來我看看。”
他記得李文斌可是拿凶手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才跑來西九龍找人幫忙的。
他也知道彭文山做事一向又快又穩,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這他媽的才一天啊。
黃炳耀也是服了。
彭文山不插手的時候,東九龍查酒店殺警的案子,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凶手的線索,沒想到去抓人的時候卻讓人家打的死傷慘重,就這樣還讓凶手給跑了,連人都找不到。
現在彭文山一插手,立馬就結案了。
這對比不要太明顯。
哎呀。
以前的時候還感覺李文斌的能力挺出眾的,這會怎麼覺得是個廢物呢。
黃炳耀真的有點好奇了。
他很想知道,在僅僅一天的時間裡,彭文山到底乾了點啥,還有,李文斌又乾了點啥。
鄭鬆仁坐在旁邊,見黃炳耀低頭看翻閱報告,便問道:
“彭sir。”
“刑偵隊在西九龍有案子嗎?”
“鄭sir。”
彭欣建轉身解釋道:“是呈祥道的那個案子,前天晚上李文斌跑過來邀請和我們一起辦案。”
“哦,原來是這樣。”
鄭鬆仁恍然。
東九龍的人在深水埗發生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剛才他以為是西九龍自己的案子呢。
“我記得這個案子時間不短了吧?”
他思索道:“好像是從年前君豪酒店殺警罪案開始的。”
“沒錯。”
彭欣建剛要說話,卻被黃炳耀打斷了。
“這什麼玩意兒?”
他把報告扔在了桌子上,上麵的內容寫的也太簡單了,看了等於沒看,“阿建,你詳細說一下。”
彭欣建趕緊點頭,把彭文山的話重複了一遍。
“就是這樣了。”
“昨晚上午的時候,彭文山和李文斌審訊了秦惠蓮,從女疑犯嘴裡得到了托爾的住址。”
“彭文山抓人的時候托爾想開槍,被他擊斃了。”
“等到了晚上,在線人的船上,殺手O也想反抗,同樣被擊斃。”
黃炳耀哂笑。
審訊秦惠蓮的時候,是彭文山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也是他問出了托爾藏身的地方。
就連殺手O都是人家的線人提供的線索。
合著事情全讓彭文山乾了,李文斌什麼都沒乾呀,難怪報告寫的這麼簡單,原來是給他留麵子呢。
“阿建。”
“報告寫的不錯。”
:..cc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