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仔春嫌惡心,說什麼都不去擦。
彭文山更不可能給一個倭奴留體麵,那就不擦唄。
“文仔。”
蛇仔春撿起背包,打開以後發現裡麵除了幾件衣物和彈匣外,剩下的全是錢。
“這個怎麼辦?”
“哎,你怎麼又把包撿起來了,不是跟你說過法證部要勘查嗎?”
彭文山捂臉。
“停,你彆動。”
他想了想,“把錢拿出來自己留著,其他的東西不要動,記得戴手套,千萬不要在彈匣上留下指紋。”
彈匣上沒有指紋,就說明沒人在裡麵翻找東西,那麼這筆錢就不存在。
蛇仔春這家夥提供了殺手O的線索,還暴露了走私的登陸點,拿點獎勵是應該的。
雖然不合規,但僅僅是程序先後的順序而已。
按理說,他本來應該能拿到一份花紅的,就當是提前給他了。
唯一的問題是,這筆錢可比花紅多多了,不過彭文山不說,那就沒人知道。
“可是剛才我已經碰過彈匣了。”
“帶上手套擦一下,仔細點。”
“明白。”
蛇仔春咧嘴一笑。
“文仔,你這警察訓練學校真沒白上,大佬都聽你的。”
這家夥聽到能賺外快,表現的勁頭很足,把錢收起來以後又把彈匣擦了好幾遍,一點都不厭煩。
肥魚仔衝了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驚慌地喊道:“大佬,有水警。”
“咳,慌什麼。”
蛇仔春看了看彭文山,見他點點頭,更安心了,“我叫來的,這人是通緝犯,沒事的。”
啊?
大佬不是蛇頭嗎,竟然敢跟差佬合作,不怕對方為了立功誣陷自己是通緝犯的同夥嗎?
肥魚仔看著彭文山,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點什麼。
“看什麼呢,你去把船停了,再跟兄弟們說一聲,讓他們老實點等著接受檢查。”
蛇仔春叮囑道。
“知道了,大佬。”
肥魚仔退了出去。
時間不長。
外麵先是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然後有人拿著大喇叭叫喊,“前麵的輪船停下接受檢查。”
船慢慢停下。
彭文山走了出去,看到李文斌和陳軍帶頭爬了上來,後麵跟著不少警員。
“文山,是不是他?”
李文斌確認彭文山安全後急忙問道。
“問過了,是他。”彭文山確認道。
“太好了。”
李文斌和陳軍興奮地揮了揮拳頭,“走,去看看。”
兩人進了船艙,打量了一下環境,把目光投向地上的屍體。
“嗯......就是他,這張臉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陳軍高興地說道。
李文斌盯著小野隆史眉心上緊緊挨著的彈孔詢問,“這個形狀,就是苗誌舜常說Doubl Tap吧?”
他掃了一眼旁邊的勃朗寧,皺眉道:“他拔槍了?”
彭文山點點頭。
“他又不是白癡,當然要反抗啦。”
“不是。”
李文斌強調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該給他拔槍的機會,這人太危險了,一見麵你就該殺了他。”
“李sir。”
“你太看的起他了,在我麵前,他也隻能做到把槍拔出來而已,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彭文山稍微抬了抬下巴,度仰臉看天,又開始裝逼了。
李文斌翻了個白眼。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服,人家說的沒錯,小野隆史確實是死了。
又給他裝到了。
“彭sir,你好威。”陳軍真心實意地誇讚道。
托爾和殺手O兩人心狠槍法好。
在他們手裡,死傷的警員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來個,連苗誌舜那樣的玩槍高手都被打傷了。
彭文山能獨自一個人麵對麵殺了他們兩個,陳軍是真心服氣的。
“還好,還好。”
“陳sir,你蠻有眼光的。”彭文山笑的見牙不見眼。
李文斌挑起大拇指比劃了一下,在心裡默念了一句,你臉皮真厚。
“咳。”
見到李文斌也佩服的五體投地,彭文山滿意地點點頭。
他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好啦,誇我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是什麼人我自己很清楚。”
“李sir,趕緊做正事吧。”
李文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糾結大拇指的含義,招呼外麵的警員封鎖現場,等著法證部的人到場。
蛇仔春的筆錄很快就做完了。
明麵上他是彭文山的線人,這次抓捕殺手O也是配合警隊行動,李文斌和水警沒有為難他。
隻不過輪船會被封存幾天,等案子結束以後才能回到他手裡。
“最近一段時間消停點,小心水警盯上你。”
彭文山小聲提醒道。
“你的麵子他們都不給嗎?”蛇仔春倒是沒有太過意外。
“我又不是港督,水警裡麵職級比我大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人家個個都給我麵子呀。”
彭文山說道。
“也是。”
蛇仔春若有所思,“其實問題也不大,登陸點換一個就行了,隻要我的航線不暴露就行。”
“不過我是該好好想想以後的路了。”
彭文山無所謂。
他從不強求彆人的選擇。
蛇仔春膽子不大,走私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物品,做事做人又講道義,幫人偷渡的時候能守住規矩,出事的概率就小。
就算這家夥哪天被水警抓了也沒事,大不了坐幾年牢,這樣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反正他沒少掙錢,餓不死的。
蛇仔春不知道彭文山在想什麼,此時還在感激呢。
“文仔。”
“這次多虧了你,那背包裡的錢可不少,嘿嘿。”
他還樂上了。
“你知道就好。”
“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老街坊,我不照顧你照顧哪個。”
彭文山大手一揮,“行了,拿上你的錢我送你上岸,把船交給你的小弟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時間很晚了,彭文山跟李文斌打過招呼,讓水警派船他和蛇仔春送到了岸邊。
到了這裡就更方便了,李文斌可是在海岸上安排了人的。
隨手叫來一名警員,讓對方開車把兩人送到了市區,隨手把口袋裡的香煙遞給對方。
“謝了。”
“長官,你太客氣了。”警員有些受寵若驚,推辭了一下之後接到了手裡。
“你回去吧。”彭文山把人攆走了。
“春哥。”
“你身上帶著這麼多錢,要不要我送你?”
彭文山問道。
“不用,坐的士就好了。”
兩人分開,彭文山坐車去了許情家,常滿有了身孕不易打擾,免得影響了她的休息。
開門進屋,先洗了個澡,然後摟著許總督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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