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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諸女入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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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安西行都司都指揮同知……孫紹祖!”朱景洪轉過身,麵向寶釵說道。
“原來是他!”
短暫思索後,寶釵提醒道:“可她畢竟與王府有親,舉薦他去朝鮮……怕是容易引人遐想!”
“舉賢不避親嘛!”朱景洪笑著說道。
白了朱景洪一眼,寶釵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
朱景洪方才斂去笑容,一本正經道:“他如今是正四品官,弄到朝鮮算是平調,也不怕惹人非議!”
背著手看向遠處樹梢,朱景洪接著說道:“二則,孫紹祖其人手段狠辣,讓他替我看著李暉才放心!”
“其三,此事我會私下跟老頭子說,旁人不會知道是我舉薦!”
三句話,講清了客觀事實,以及必要性和安全性。
寶釵微微點頭,接著還是問道:“那孫紹祖……他靠得住嗎?”
搓了搓手,朱景洪答道:“是當下較為合適的人選!”
皺著眉頭,寶釵麵帶帶憂慮道:“同時運作朝鮮國君與其統兵大將,動作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管朱景洪理由有多充分,這畢竟是同時安插兩個重要位置,寶釵始終覺得太張揚了些。
“所以……這件事得換個說法!”朱景洪神色依舊放鬆。
“什麼意思?”寶釵越發費解,她感覺自己跟不上朱景洪的思緒。
“朝鮮的財富,咱們也不一定全揣兜裡,把它交給老頭子如何?”
聽到這話,寶釵不免翻了白眼,譏諷道:“那不白忙活了!”
“不白忙活……字麵上全給老頭子而已,三七開吧!”朱景洪說道。
寶釵又問道:“咱們才三成?”
“三成是老頭子的!”
“隻給三成?”寶釵又換了個問法,此刻她臉上很震驚。
“這可是欺君之罪?”
朱景洪答道:“隻要老頭子不知道,不就沒欺君了!”
“朝鮮如今被打爛,李暉那小子再能撈銀子,一年下來能有五十萬就不錯了!”
“三成十五萬,七成三十五萬,中間也就二十萬的差距,國庫內帑加起來每年四五千萬,這二十萬他也不會太在意!”
“可這……風險太大了!”寶釵有些害怕。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不該收崔秀青的東西,更不該引導朱景洪認真考慮這件事。
“其實轉念想想,即便被發現了又如何?咱不求名不貪權,撈點兒銀子又怎麼了?”
“老頭子總不能把我打死,何況或許他還樂意見我如此!”
緊跟在朱景洪身後,寶釵問道:“你要決定朝鮮國君,還要安插統兵大將,這還叫不貪權?”
“王妃……莫非你忘了,太子和老六這些年舉薦了多少人?”
“如今他們的門人,不是位列中樞便是封疆大吏,我不過是舉薦個四品官,又算得了什麼大事!”
“你當真已考慮清楚?”寶釵再度發問。
這一次的運作,是朱景洪主動出擊,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思索片刻後,朱景洪答道:“我再考慮兩天,等李爍父子被押回京再說!”
這件事必須要慎重,要充分考慮可行性和安全性,儘最大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聊完這件事,寶釵又說起一些瑣事。
說是瑣事,但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比如哪家子弟謀求外放,哪家的將軍想要拔擢,那些人犯了事想減輕處罰……
這些事情,其實不需要朱景洪出門,寶釵這個王妃從中斡旋關係,就能幫大多數人解決麻煩。
所以寶釵說,這襄王府花銷大那真不是玩笑,畢竟其中要處理的事太多。
且說皇宮之內,在結束一下午忙碌後,朱鹹銘找到了坤寧宮去。
皇後的小佛堂,除了她自己也就皇帝可來去自如,此時朱鹹銘就出現在了妻子身後。
此時皇後正閉目誦經,朱鹹銘在其身後等了幾秒,然後便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自己找個蒲團坐下。
順手從皇後身邊拿起一卷經書,朱鹹銘自顧著翻閱起來,此時房間內格外的安靜。
朱鹹銘很享受這份安寧,他隻有在皇後身邊才有此感受,才能真正放下一切戒心和盤算。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後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見了坐在身旁的丈夫。
“今天倒是閒得很,有時間到我這裡來坐一會兒!”
沒理會皇後的這句話,朱鹹銘平靜說道:“我還以為今天你會尋我不是,所以是來負荊請罪!”
楊清音忍俊不禁,問道:“你有何罪?”
“打了你最疼愛的兒子,可不就彌天大罪!”
“那小子確實該打,我還覺得你打得少了,若不是看他在朝鮮艱苦,隻他以身犯險之舉……我都得賞他二十庭杖!”
放下手中經卷,朱鹹銘歎道:“無論怎麼說,此番平定朝鮮,也算解決了隱患,他還是有功的!”
從皇帝的視角來看,無論朱景洪是否去燕遼,朝鮮李爍都已生出反叛之心,不過是早反晚反的事情。
如今把這個膿瘡擠了,從長遠來看是大好事一件,何況還順道重創了日本。
說起日本,朱鹹銘想起都覺得心驚,這幫人居然調動了三萬戰兵增援,說他們是早有預謀,甚至其中還有羅刹人和英夷的手腳。
仔細想想,任由這些人充分準備,待其在燕遼反叛事態會極為嚴重,說不定的又是下一個西北亂局。
“有功也有過,他惹出的麻煩可不小,如今伱都還沒收拾好呢!”楊清音歎道。
事到如今她也反應過來,彈劾朱景洪這件事也有老四老六的動作,所以她知道這件事就不可能絕對料理好。
三個孩子相互攻訐,最讓楊清音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唯一讓她安心的是,老十三從始至終都沒變,至少沒有戕害兄弟的事情,甚至對兩位兄長的攻訐不知情。
而越是這樣,楊清音就越覺得虧欠小兒子,自己這母親不作為讓他受苦了。
在朱鹹銘思索之際,隻聽楊清音道:“往後,還是把他留在京城,彆再放出去惹禍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楊清音心裡想的卻是,隻要老十三不出去立功,就不會被兩位兄長忌憚,自然也就能夠安享太平。
作為皇後,楊清音英明睿智果斷,可作為母親她的想法確實天真了些,換個角度來說這也叫當局者迷。
聽皇後這番話,朱鹹銘卻未置可否,他不敢保證自己不用老十三。
因為一個很清晰的事實是,朱景洪確實非常好用,關鍵時刻是真能頂上去。
若不是出於某些事情的權衡,他甚至願意把朱景洪當普通臣子用,比如年初讓他繼續去西北平叛,說不定其亂局都已經平定了。
“這次風波過去再說吧!”朱鹹銘應了一句,此時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思。
或者說他明白自己的心思,隻是不願意承認。
他口中的“風波”,便是指新一輪對朱景洪的彈劾,對此廠衛也已收到了風聲。
作為皇帝朱鹹銘確實可以生殺予奪,但並不意味著這麼做沒有後遺症。
比如上次罷免幾十名官員後,就引起了更大規模的辭職抗議,朱鹹銘是用大規模啟用國子監學子才壓了回去。
即便如此,那些已經空缺下來的位置,以及某些官員擺爛不作為的情況,還是給朝局政局帶來了很大問題。
直到現在,上次風波的後遺症都未完全消除,然而眼下又要起風波了。
“對了,下午老十三給他女兒取名了,你可知道?”朱鹹銘轉移了話題。
“叫什麼?”
“嫻柔……取嫻靜柔順之意,這可不像他的脾氣!”朱鹹銘笑著說道。
“這小子不學無術,能懂得嫻靜柔順之意,也算是不錯了!”
朱鹹銘答道:“翰林院學士教了近十年,他總還是有些粗淺學問!”
朱景洪拿下哈密時的“可憐無定河邊骨”,攻下長淵時那句“東風夜放花千樹”,在朱鹹銘看來引用得非常恰當。
“再過兩天,老六也要回京了,讓他們兄弟一起聚一聚,如何?”楊清音問道。
“再過些天就除夕了,那時候再聚也不遲嘛!”
這話其實是婉拒,因為在朱鹹銘看來,即使聚了也沒什麼意義,明爭暗鬥反倒給他添堵。
“還有件事我得問你,笙兒的親事你考慮得如何了?相中了哪家年輕俊傑!”楊清音沉聲問道。
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朱鹹銘答道:“暫定了七家,都是不錯的孩子!”
“說來我聽聽!”
“保齡侯史家的老七,長平伯李家的老五,興寧伯王家老三,還有一等子徐勤的老三,一等子周元起的老四……”
“品性什麼的,你都查過了?”楊清音再度問道。
“查過了,都是老實本分的年輕人,笙兒嫁了不會吃虧!”朱鹹銘答道。
楊清音倒不是怕女兒吃虧,因為哪怕她和皇帝過世了,繼位之君也是朱雲笙的嫡親哥哥。
她所擔心的是,自己女兒婚後不幸福,畢竟感情這種事很難說得清。
“笙兒成婚,還有幾個月,我會再好生物色!”朱鹹銘安撫妻子說道。
“一定要慎重,得讓笙兒幸福一輩子!”
“我知道!”
很快便是兩天時間過去,護送朱景洪返回的大隊人馬,終於從京城東門入了城內。
東廠的人早已等在城門處,便從陳雲泰手中接管了一批人。
這些人都是從朝鮮抓的“叛賊”,其中包括李爍父子和一些朝鮮文武官員,還有日本的一些統兵將領,總共大概有三十多人。
東廠領到這些人,隨即飛速往宮裡趕了去,隻因下午要在午門處獻俘。
陳雲泰一下沒了差事,便自行往南城千戶所去了,他要去向上官複命,之後就可以回家和親人團聚了。
至於旗手衛和京營的人,則還要把朱景洪的“東西”送到王府,然後才能各回各家複命去。
朱景洪是輕裝簡從,把甄琴諾敏等人都撇下了,所以襄王府的車隊很長,運送的是朱景洪吃喝玩樂的東西。
當車隊來到王府時,中間靠後的一輛馬車內,張小月把車窗簾子拉開了一道縫,打量起襄王府的情況。
即便是從側門入內,可這王府的威嚴和奢華,還是讓她感到驚憾。
往後我就得住這裡了,我能留得下來嗎?張小月對自己發出疑問。
經過跟身邊丫頭多番打探情況,她已經清楚王府裡麵的規矩,如今比普通侍女其實強不到哪兒去。
想要留在王府內,最要緊的是給自己爭個名分,哪怕是最低一級的侍妾。
而要得到侍妾的身份,除了伺候好襄王這基本的事,還必須要討好王妃才能獲封。
路線已經很清晰,到底能不能走得通,張小月心裡很沒底,但她已下定決心去努力……
在張小月後的幾個馬車,裡麵則是朝鮮的十個美人,往後數第三輛內便是樸真英和李慧真。
在回來的路途中,李慧真通過勇於表現,已經親自侍奉過朱景洪,和她一樣的還有另幾名女子。
樸真英卻不在此列,隻因她得知父兄皆“死”於戰亂,為儘孝道決定要守身戴孝,所以想儘辦法避免跟朱景洪碰麵。
朱景洪也跟她見過一麵,後期因事多就把樸真英忘了,加之樸真英不主動表現自己,所以朱景洪都不知道車隊裡有這個人。
歸根結底來說,還是朱景洪身邊女人太多,不主動表現就等於不存在這麼個人。
“也不知道,今天能否見到殿下!”
透過窗簾縫隙,李慧真看到了王府的奢華,不自覺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樸真英沒有回話,近期她一直都沉默寡言。
李慧真等了一會兒,見樸真英沒有回應便回過頭,開解道:“妹妹,這都到京了,你我無異於重活一次,又何必執著於過往?”
知道樸真英在想什麼,所以李慧真才會說這些,為的就是讓樸真英走出過往。
“難道姐姐就不思念千裡之外的家人?”樸真英反問。
李慧真從未極少談過家人,但這一次她決定說點兒心裡話,也算是徹底和過往告彆。
“他們為求自保,為了榮華富貴……把我送到這千裡之外,我與他們已經兩清了!”李慧真目光平靜,眼睛深處隻有冷淡。
她是真的做好了心理建設,把跟家人的關係一刀兩斷,準備開啟自己在大明的新生。
抓起樸真英的手,李慧真目光熱切道:“妹妹,我們都沒有了家人,所以我們更要好好的活下去!”
“在這王府,到處都藏有凶險,你我必須互幫互助,才能安然活下去!”
李慧真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對宮廷鬥爭了解得多一些,所以她有一種緊迫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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