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被關睢的一句“親嘴”弄得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唇瓣。
“嗯?”關睢靜靜等待著溫頌的行動。
一邊說一邊朝著對方貼近。
溫頌見關睢步步逼近,alha信息素的味道過於的濃鬱,強大的威懾力逼得他亦是步步後退。
直到退至書桌無路可逃。
後腰抵在桌麵邊沿,雙手擋在眼前alha的胸膛阻止對方的逼近。
關睢垂下眼眸,視線從橫越於兩人之間的手臂劃過,一寸一寸挪移至負隅頑抗的beta,壓低著嗓音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是不是要用成年人的方式來報答?”
說完,伸手虛攏握住纖細的手腕。
溫頌如同觸電般抽回,雙手立馬反按在書桌,上半身則是朝後傾斜以此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要。”他小聲地拒絕。
可惜眼前的alha置之不理。
那雙深邃充滿欲念的眼睛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唇,低頭,萬般克製在嘴角處落下一枚滾燙的吻。
下一秒,雙手扣住beta的腰身輕輕往上一推,把人抱坐在書桌。
伸手輕輕掰開對方的一條腿,身子卡進去,縮短之間的距離。
並且持續靠近,近乎貼在一起。
讓溫頌感受到alha因激動而產生的生理性反應。
“為什麼不要?”關睢清冷的聲線沾染一絲絲的啞。
緊接著在溫頌的唇角處又力道很輕地親了親。
想得寸進尺。
奈何一有動向就被發現,懷裡beta的腦袋就偏了一寸。
這番舉動惹得alha萬分不爽。
“不能親。”溫頌很想躲開。
但整個人被alha局限於書桌,想要掙紮都費勁,更不要提及兩人的體型、力量差距。
倘若真的不顧及一切就這麼鬨開,不僅會被人發現,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更何況他不是很抗拒關睢的靠近。
但是———
關睢眼神暗沉,“為什麼不能親。”
壓低著聲音卻字句咬音清晰,仔細聽能品出一絲的咬牙切齒。
溫頌仿佛聽見alha劇烈的心跳聲以及難以克製的生理性反應,縈繞於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變得升溫、曖昧,龍舌蘭信息素鑽入鼻腔內,卻無法激起beta任何的反應。
如果是oa此刻早就化作一灘春水。
任由alha的擺弄。
“我還沒分手。”溫頌眼皮顫了顫。
關睢的動作停頓一瞬。
一股奇怪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開。
這句話是溫頌這段時間壓著的情緒點。
他這麼多年來都謹遵法律、道德,即使來到遂城性格方麵有點改變。
知道所謂的上流社會看似光鮮亮麗實際上卻肮臟無比,有權有勢可以橫行霸道、為所欲為,沉溺於紙醉金迷的狀態。
但並不代表著要陷入這些染缸裡。
實在是沒辦法周旋於兩名圈內alha太子爺之間。
道德感像是一麵鏡子,在和男朋友之外的alha發生一夜情後掉落而裡麵的玻璃早就裂開。
即使有裂縫也還能維持著沒有掉落的玻璃片,可現在的情況像是要將表麵徹底打碎。
溫頌不是既要又要。
在和關睢達成協議之前肯定需要和趙明濯分開才行。
算是在道德感上的底線。
“那你什麼時候才分手?”關睢問。
溫頌想了想和趙明濯的協議還需要多久才能結束。
當初他們簽訂的交易合同並不久,仔細算了一下,大概還有半年的時間才能終止合同。
“我們”
話尚未說完,突然聽見門把手被人擰動的聲響。
兩人的動作一頓。
“溫頌?”門外傳來趙明濯困惑的聲音。
“你還在裡麵換衣服嗎?”
溫頌心臟似是猛地加速一下,特彆是扣住他腰間的手在聽見門外的聲音後力道加重,像是要把他頃刻間融入血肉、信息素,最好是咬破後頸,打上屬於alha的標記。
一種想要把他占為己有的姿態。
不允許旁人沾染。
“回話。”關睢用嘴唇細細蹭弄著柔軟的耳垂。
呼吸間隙氣息落在耳畔,溫頌感覺到一陣陣的酥麻。
alha一點點地舔咬著他的頸側,壓低著聲音,輕飄飄地說:
“你不說話他會起疑心的。”
“門雖然落鎖,但是用鑰匙可以從外麵打開。”
“你想讓趙明濯看見我在房間裡嗎?還是一個對著他男朋友的狀態。”
每一句話都讓溫頌的呼吸急促幾分。
特彆是最後那句話簡直過於致命。
關睢處於這番刺激的情況下保持著亢奮,悶聲輕笑,“我倒是不介意,巴不得他看見。”
“溫頌——?”
門外的趙明濯還在喊著他的名字。
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發出激昂的來電鈴聲,上麵顯示備注“趙明濯”。
鈴聲音量很大,外麵的人肯定也聽得見。
“溫頌?你在裡麵怎麼不說話?是睡著了還是不舒服?”
趙明濯掛斷電話,輕輕敲著門,語氣中夾著幾分焦急與困惑。
房間裡。
溫頌察覺到關睢惡作劇般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動作很輕。
像是親一口含在嘴裡。
“我在。”他儘可能忽略掉關睢的存在。
仰著細長白皙的脖頸,平穩著呼吸,顯得說話聲音不那麼的顫抖,闔眼應聲回答外麵的趙明濯。
“剛才有點困,所以睡著了。”
“怕有人進來所以把門鎖了。”
門外的趙明濯像是鬆口氣,隔著門板,說,“沒事就行,薑湯已經煮好,我現在去拿來給你。”
正在親耳垂的關睢似是不滿意這處地方,順著往下,吻落在後頸的位置。
“彆———!”
倏然激動的語氣讓門外的趙明濯和關睢都停住動作。
溫頌:“”
有種想要挖個洞鑽進去的感覺。
他忽略掉關睢眼眸裡的頑劣的笑意,清著嗓子對門口的趙明濯說,“晚點我自己去廚房就行,你是這場派對的主人公,不要耽誤時間,現在估計很多人都在找你呢。”
趙明濯:“那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好。”
站在門外的趙明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又說不上來。
溫頌的嗓子很沙啞聽起來很不對,但如果剛睡醒貌似很正常。
等好一會兒,沒聽見裡麵有什麼動靜的趙明濯才放下來抬起步子離開。
房間裡。
溫頌伸手把關睢推開。
從桌麵下來,摸了一下後頸,“你剛才想做什麼?”
alha的本性是想要在“伴侶”身上留下標記,以此昭告著全世界眼前的人是他的所有物。
可,
beta沒有腺體。
留下的不是標記,而是一圈的牙印。
“抱歉,”關睢態度十分誠懇,“有點情不自禁。”
溫頌:“”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