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儘可能的忽略掉房間裡alha的存在。
反正沒有腺體。
他們上半身構造幾乎一致,唯獨缺乏鍛煉,少了幾塊緊實的腹肌。
溫頌側身藏在衣櫃門後。
把身上濕透的衣服脫下來搭在旁邊的椅子,緊接著用毛巾輕輕擦拭著白淨身體,從衣櫃挑選簡單長袖,套上,動作一氣嗬成。
在他看來,每一個動作都避開alha。
實則———
關睢偏過的腦袋早就轉回來。
狹長眼眸盯著眼前白淨、清瘦、肩胛骨線條漂亮到猶如蝴蝶般的青年。
肌膚呈現冷白色,手指輕輕於腰間一按,會留下紅印。
後頸處的咬痕早就恢複原樣。
beta不能被標記,不會留信息素,唯有痕跡證明被alha掠奪過。
關睢看見眼前的的一幕感到有些乾渴。
特彆是見到溫頌細長勻稱的手指放在褲腰邊,指尖介入褲縫撐開,內褲邊沿以及窄瘦的腰身暴露於空氣中。
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晦澀不明。
溫頌本來想脫褲子,但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熾熱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不用想。
房間裡除了他便是關睢這位沒有任何道德心的alha。
說什麼不偷看其實都是假的。
溫頌停下動作,側過身,視線朝著門口望去。
發現關睢雙手環胸,腦袋偏向一邊,望向床頭的位置,裝作一副沒有偷看他換衣服的姿態。
這番行為換作是旁人,估計早就被他丟出去亦或者是感到惡心。
但———
操作吃建模。
偏偏關睢長得好,哪兒哪兒都頂。
溫頌一直覺得自己沒有“雛鳥情節”。
現在看來,貌似不太對。
更不要提及關睢做的每一件事處於邊界感的臨界點,半越界又收回,像是試探沒有分寸的界線,卻又知道他的把柄、命脈,會在他失落時候出現給予需要的幫助。
多少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在意的情緒。
“換好了嗎?”關睢突然出聲說道。
“不要穿著濕衣服,等會兒真的感冒。”
“在換。”
溫頌不再繼續耽誤時間,迅速脫掉褲子,裡麵的內褲也濕了需要換掉。
身子又貼近衣櫃幾分,儘可能躲進去一些,直到覺得不會被看見才慢慢地開始換貼身褲子和長褲。
身後的關睢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跟個偷窺的變態狂魔似的。
倘若讓彆人知道遂城的鼎盛太子爺背後這番行為絕對會大跌眼鏡。
看著禁欲、冷漠,實際上卻是個沒有道德的alha。
溫頌快速地換好衣物,一邊整理一邊思考著應該洗個熱水澡,這樣關睢就不會在房間裡看著他脫光光又穿戴整齊。
不過———
有什麼好彆扭的。
反正都看過。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麼的安撫自己,讓心理上減少一點壓力。
“我換好了。”溫頌把衣櫃門合上。
關睢斜靠在門後,雙手抱胸,雙腿交疊,姿態十分的鬆散。
聞言,方才慢慢地挪回目光望向換好衣服的beta。
溫頌問,“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關睢站直身子,“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溫頌:“?”
雖然沒有這個規定,但是在這種場合多少需要點邊界感。
而且為什麼偏偏在換衣服的時候過來。
房間被落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裡麵做什麼壞事。
“原本我是想來找你要謝禮。”關睢說。
溫頌不明所以,“什麼謝禮。”
關睢邁開步子朝前走去,溫頌在注視下,伸手碰了碰對方濕潤的發梢。
“救你上來的謝禮。”
溫頌:“”
關睢勾唇:“我從來都不是個好心人。”
“做事情都需要相應的報酬。”
“不喜歡做吃虧的買賣。”
溫頌抬眸,“你想要什麼謝禮。”
關睢手垂落於對方的腰間,虛攏似是觸碰,惹得beta身子繃直,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像是瞪圓般,無聲警告著他不要在這裡亂來。
抗拒地朝後退了半步。
“不過你已經給過謝禮了。”他收回手,繼續抱胸,揚眉說道。
溫頌大概是和關睢待一起次數太多,漸漸得知曉對方的意思。
撫摸一下他的腰身說“給過謝禮”,證明著的含義有兩個:
1、我摸過你的腰,算謝禮。
2、我看過你的腰,算謝禮。
無論是哪個都特彆的不正經。
不過,關睢本身就不是什麼正經的alha。
對方直接把目的就擺在明麵上,倘若不是因為他的“抗拒”,或許還會直接和趙明濯宣戰。
“嗯。”
溫頌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無論如何關睢都幫助他兩次,知道對方什麼都不缺,千言萬語隻能彙聚成一聲“謝謝”。
停頓一會兒,掀起眼皮注視著等著他下文的關睢。
隨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謝謝你幫我外婆,也謝謝你把我從泳池裡救出來。”
關睢眉梢輕挑,“隻有一聲謝謝嗎?”
溫頌:“”
“可是謝禮你不是已經收過了嗎?”
關睢微微俯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收我的,不礙事。”
眼前的beta長得很漂亮,透著幾分單薄易碎的美感,鼻尖處細小的痣點綴著一抹清冷。
紅潤的唇瓣似是因為他的過度靠近而局促不安到無意識緊抿著。
獨屬於alha的龍舌蘭信息素氣息縈繞於他們的周身,似是要把兩人裹於其中,肆意彌漫。
這些信息素對於溫頌而言就像是高檔香水。
沒有半點的作用。
“那你希望我做點什麼?”溫頌從容鎮定地問。
關睢尾音拖長,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總要拿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吧。”
“用嘴巴說謝謝,不如用嘴巴———”
話音尚未落下。
一抹溫熱貼在alha的臉頰,停頓幾秒後挪開。
beta身上沒有信息素的味道卻透著淡淡的清香,似是陽光下的梔子花,沁人心脾。
關睢怔愣一會兒。
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這般的失態。
臉頰上的觸感仿佛久久並未散去,猶似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觸即分。
溫頌此刻看似神色淡然,實則心跳猶如鼓點瘋狂敲打著。
剛才
是他太衝動了。
但對於關睢來說,這麼一個簡單的臉頰吻或許比“謝謝”有用。
關睢回神之後,眼底夾著幾分偏執與暗色,盯著beta的紅潤的唇瓣直接低下腦袋。
溫頌察覺到alha的意圖下意識的偏過臉。
結果親到他的唇角。
關睢見人閃避開胸口突突地問:
“這是什麼意思?”
在被溫頌親一下臉頰那會兒近乎於激動、愉悅到瘋狂地步。
信息素有些許收斂不住。
撩撥他,卻不給親。
“故意吊著我嗎?”關睢直勾勾盯著溫頌。
溫頌小幅度地搖頭,“謝禮。”
關睢輕嘖一聲,說,“小孩子親臉,成年人親嘴,這個道理你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