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老實乖順的溫頌被關睢的話震驚到瞬間失去反抗能力,下一秒,對方抬起腦袋將吻密密麻麻落於他的眼皮、鼻尖、臉頰、耳垂以及嘴唇。
alha信息素似是將裸露在外的冷白肌膚所灼燒,一寸接著一寸肌膚相觸碰如同電流般,溫頌從未經曆過這麼刺激的情況,喉間溢出幾道悶息聲。
“彆———”他偏過腦袋,咬住下唇。
試圖用疼痛抵抗在體內逐步揮發的藥性。
可惜意識早就渙散,無法抵抗半分,渴望得到alha的觸碰。
關睢單手桎梏著溫頌的手腕反扣於頭頂,信息素無處可藏,肆意釋放將整個漆黑的房間灌滿,宣誓著私人領地與主場。
“你在發燙。”
另一隻手用掌心輕輕觸碰著溫頌的泛燙的臉頰,低下腦袋,鼻尖輕蹭著對方的頸側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像是大型犬遇到喜歡的玩具一個勁的深嗅。
吻似是暴雨般落在脖頸、鎖骨、胸口以及肩膀。
關睢在溫頌的頸側深吸一口氣。
“很好聞。”
溫頌眼角泛著生理性的淚水,強調一句:“我是beta。”
沒有信息素。
不會好聞。
更沒有催情的效果。
易感期的alha是無法從他這裡得到任何信息素的安撫。
他想拒絕關睢的肢體接觸,可對方身上肌膚冰涼貼在一起很舒服,體內的團火朝著四肢蔓延吞噬著苦苦堅守的理智。
忽地,溫頌的手被關睢鬆開,下一秒失重感猛地襲來,為了抓住救命稻草連忙伸手環住將他打橫抱起來alha的脖頸。
對方抱著他一步步朝著床走去。
被溫柔放下來時,溫頌整個暈乎乎的,喉嚨乾涸到渴望得到一片綠洲撫慰。
“做嗎?”關睢勻稱冰涼的手指碰了碰懷裡beta的眼皮和臉頰。
“給你三秒鐘拒絕的機會。”
“1”
“2”
溫頌閉上眼睛。
接收到對方這番行為是願意的意思,不等數到3,關睢伸手放於衣擺,乾淨利落且的把上衣脫去,順手丟到另一邊。
關睢發現溫頌表情、動作都好青澀,不像是和男朋友同居過幾年該有的姿態。
連一開始都需要用很長的時間去適應。
“趙明濯沒碰過你?”他停下動作低下頭,伸手用指腹按壓溫頌的唇,緊接著又將覆蓋遮住眼睛的手背給挪開。
對方眼角泛著生理性的淚水。
聽見關睢的話身子顫了顫繼續掉眼淚。
這行為讓本處於易感期的關睢十分不爽,拇指擦拭掉濕潤,“他沒碰過你哭什麼?”
溫頌偏過腦袋,手掌推了推停下來的關睢,順著對方緊實精壯的肌肉線條朝下摸索。
“不是。”
“你沒戴。”
關睢:“?”
“放心。”
“我沒病。”
“和你一樣是第一次,扯平了。”
溫頌才不介意,beta雖說沒有oa那般天生適合,概率會很低,但如果進行很好的措施指不定會走黴運一發就中。
意識已經漸漸回籠,等反應注意到眼前的alha是關睢心中升起幾分的羞恥與譴責。
居然和關睢睡了。
溫頌忍著溢出變調的聲音,推著動了一下的關睢,十分冷靜地說:
“出去。”
“我不要了。”
藥性被解決得七七八八就過河拆橋,關睢不慣著,想拿他當解藥就跑路根本行不通。
這可是溫頌在他易感期送上門。
哪兒有放走的道理。
“不可以。”
“不要和易感期的alha談條件。”
因為alha隻想把懷裡的人融入血肉裡。
關睢把化作一灘水的溫頌抱起來繼續,用動作把對方所有拒絕的話儘數以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而徹底堵住。
房間裡仍舊漆黑一片。
比起先前的寂靜現在多了一些不可控製的曖昧聲響。
空氣中的龍舌蘭將兩人徹底得糾纏,不分你我,持續性進入沉醉。
易感期的alha會秉著本性去咬伴侶的腺體留下信息素作為標記,奈何溫頌是beta,沒有腺體,後頸被咬破都無法殘留龍舌蘭的味道。
夜很長。
溫頌徹底昏死過去才結束這場荒唐交流。
翌日。
溫頌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像是被一輛大卡車碾過般疼痛。
四肢如同老舊的零件想要組裝起來格外的困難,稍微抬一下胳膊都疼到忍不住擰眉屏住呼吸,下半身更近乎無法動彈地步。
身上倒是十分清爽沒有任何黏膩的感覺。
整個人如同從龍舌蘭裡浸泡一晚似的。
唯有身上疼痛、信息素和痕跡提醒著溫頌昨晚上發生過的事情。
沒人告訴他。
一個從未開葷的頂級alha會這麼的猛。
不過這種情況可能看個人體質,溫頌從小就不喜歡鍛煉身體,讀書時期更不喜歡所謂的體育課和運動會,從未沒運動過,所以經過一晚上的劇烈運動而疼痛不已。
至於後方———
其實倒還好。
沒有過度開發的難受。
看得出來關睢在結束之後有好好的幫他清理過。
想到昨晚的事情,溫頌開始犯難。
這件事不能全部都怪在關睢的身上,畢竟昨晚是他先走錯房間,恰巧遇到同樣和他神誌不清、處於易感期的alha。
他把關睢當解藥,對方把他當抑製劑。
扯平了。
隻不過睡過的關係始終不太能夠這麼輕易的解決。
溫頌覺得這回是真的麵臨難題。
要知道一夜情alha是關睢。
擁有頂級信息素遂城真正的太子爺、脾性惡劣、冷漠、不好招惹且是他男朋友趙明濯的好兄弟。
是他看到第一眼就想要遠離的alha。
可是———
當時的情況也不是他們兩人能控製的。
一個被下藥,另一個處於alha易感期。
換句話說,溫頌的情況他是屬於送上門給關睢當抑製劑的。
如果不是因為頭暈也不會走錯房間,更不會招惹到處於易感期無法紓解的alha。
“你醒了?”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打開,關睢穿著浴袍從裡麵走出來。
當溫頌目光接觸到對方裸露在外的鎖骨上有兩個明顯的牙痕後又默默地挪開。
儘管昨晚的事情有大部分因為藥性而都記不清楚,但能留在alha身上的痕跡除了他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
“昨晚的事情———”
他拖長語調,抬眸注視著關睢的表情。
發現對方沒有要主動講述昨晚事情的意思,便繼續把自身的想法說出來。
“抱歉。”溫頌十分誠懇地說。
“我希望當做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