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睡我也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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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銀湖公館回來後。

溫頌恢複到三點一線的生活。

家裡、公司以及醫院來回忙碌,偶爾還會叉開一條線去趙明濯邀請他參加的宴會和“朋友活動”。

不知是他太過於敏感還是其他原因。

每一回聚會關睢都在。

對方依舊是冷淡疏離的狀態,遠離人群,在角落處不知做點什麼。

而且溫頌發現,無論是打麻將、喝酒還是賽車,明明往常趙明濯不會喊他的活動在近段時間都極其頻繁發出邀請,看起來不太對勁,給人的感覺像是故意帶著他出門炫耀似的。

溫頌想到“炫耀”兩個字覺得好笑。

一個beta有什麼好炫耀。

果然,剛來到趙明濯給的宴會彆墅位置,就聽見旁邊人交談議論道:

“他是誰啊?怎麼平時都沒有見過。”

“溫頌,濯哥的男朋友。”

“啊?你是說這個beta是濯哥的誰?一個連信息素都沒有的beta根本配不上濯哥,怎麼可能會是男朋友?”

“我猜濯哥肯定就是玩玩而已。”

“噓,你小點聲,不要讓人聽見了。”

“區區一個beta。”

溫頌沒有聾。

對於其他人的背後議論聽得清清楚楚。

包括輕蔑和瞧不起的語氣。

原本溫頌想離開當做沒聽見,怎料聽見那名oa語氣尖酸刻薄的來一句:“我想起來,他是叫做溫頌吧?溫家的私生子,聽說是為了給快死的外婆湊錢才會認祖歸宗,他接近濯哥肯定是為了錢。”

聞言,溫頌臉色一沉,停下腳步,轉身即將折返時,突然聽見一道尖叫聲。

“啊———!”

剛才嘴碎的oa不知被二樓的誰倒了一杯紅酒淋濕全身。

“是誰!”oa頭發被紅酒打濕黏成一條,酒漬順著往下弄得滿臉。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一抬頭,惡毒咒罵的話在接觸到手中拿著空的玻璃杯的alha後儘數咽下去。

———是關睢。

沒人敢惹的大魔王。

始作俑者就這麼冷眼望著他們沒有顯露半分歉意。

旁邊的朋友見狀立馬打圓場:“睢哥應該是不小心的,沒事,我帶你去休息室清洗一下順路換身乾淨的衣服。”

oa即使心中有怨恨也不敢當著關睢的麵發作。

這場鬨劇停止下來。

溫頌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半個字。

抬眼望向二樓走廊半個身子俯於欄杆處的alha,對方狹長的眼眸斜睨他所在的方向,僅一秒鐘就收回視線站直身子,單手插兜,神色冷冰冰轉身離開。

關睢這是在幫他?

可對方不是討厭他嗎?

溫頌一邊思考一邊穿過人群去休息室裡找到正在打麻將的趙明濯。

沒想到關睢竟然也在這裡。

對方頭也沒抬,窩在沙發裡玩手機。

趙明濯說一聲“來了”之後繼續投入牌局中。

溫頌則是站在旁邊看他們玩。

過一會,口袋裡的手機發出“叮”的聲響。

擔心是醫院那邊有點什麼事情找他,溫頌拿出手機仔細一看發現是有人給他發送一條匿名彩信。

對麵發的是一張照片。

網絡比較差才加載進度百分之三十,沒一會兒加載成功,等看清楚圖裡的內容溫頌眯著眼睛,兩指在屏幕上收縮,將人物放大才發現是趙明濯和不知名的oa在路邊激烈的接吻。

看照片裡的衣服、地點以及時間,盲猜是那晚說有事要處理的趙明濯。

溫頌沒有過多思考直接將彩信刪除丟進垃圾箱裡。

結束一局麻將的趙明濯終於分出點神來望向站在身側的beta,見對方拿著手機過於投入,語調上揚,問,“你在看什麼?”

溫頌聞言收起手機,麵不改色地回答:“沒什麼,垃圾短信。”

沙發處的關睢神色冷淡,修長勻稱的手指把玩著手機,屏幕亮著,呈現的恰好是短信發送成功界麵。

聽見溫頌不鹹不淡的語氣身上alha信息素有幾分的波動。

坐在他身側的alha被信息素嗆得倒吸一口氣:“睢哥,信息素收一收,怪嚇人的!我們這些等級低的alha承受不住你易感期的怒火。”

關睢眼皮垂斂,摁滅手機屏幕。

“抱歉。”

“易感期有點不爽。”

alha笑著說:“找個oa爽一下。”

“不需要。”關睢語氣淡然。

alha知道關睢為人正直,唯獨脾性存在著幾分戾氣與冷漠,在圈內部分有權有勢的alha會以身邊的人多為樂趣時,對方始終保持著潔身自好。

甚至在宴會上對釋放信息素引誘他的oa的信息素難聞到想吐。

alha笑了笑,“我就是開個玩笑。”

另一邊麻將桌。

趙明濯掏煙點燃,伸出兩指點了點桌麵。

“你來玩一把?”

溫頌搖頭:“我不會打麻將。”

趙明濯吐出煙圈,勾唇,“我教你,”

溫頌沒有拒絕,問一句,“那我坐哪裡?”

坐在對麵的一名染著紅發的alha調侃說,“坐在濯哥腿上唄。”

“嘭———”

休息室裡倏爾響起較為響亮的玻璃碰撞聲。

在場所有人,包括溫頌在內,視線一同循聲望去。

關睢被十幾雙眼睛盯著臉上仍舊保持著平靜,言簡意賅說,“手滑。”

“你們繼續。”

場麵又恢複到先前的熱鬨。

溫頌垂斂著眼皮,“我坐在旁邊吧。”

最後還是趙明濯讓出位置,搬了個椅子坐在他身邊進行一對一麻將教學。

期間喝了一杯oa遞給趙明濯的飲料,對方沒喝,直接給他的。

氣得oa臉色瞬間煞白。

溫頌知道對方那點想要在他麵前表現出和趙明濯有曖昧的小心思,可惜趙明濯這個alha看似多情實則薄情。

恐怕,

這位oa的手段用錯地方。

不知是前天晚上熬夜陪護導致現在有點累,腦袋昏沉,溫頌玩了幾局遲遲沒有進入到狀態就沒再繼續,找個借口打算去尋個房間休息半個小時。

走之前,溫頌還瞥了眼沙發。

發現關睢早就一聲不吭的離開。

或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看起來不對勁,情緒低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夕醞釀著一層黑霧,靜靜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倒也正常。

剛才聽見說對方現在正處於易感期。

關睢本身也不是好脾氣的alha。

無論對方是好是壞,衝著幫自己出口氣就無法讓溫頌去定義為後者。

一邊走一邊覺得眼前模糊一片。

溫頌撐著腦袋,感覺意識正在慢慢的消散。

穿過長廊,拐彎站在門前,他分不清楚門牌號,在門把手摁了摁卻沒開門,結果門從裡麵打開。

“”

隻見一隻剛勁結實且有力的手從裡麵探出來扼住溫頌的手腕,兩人力量懸殊,根本沒有掙脫的時間,猛地將他往裡麵一拽。

門被大力關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天旋地轉間,溫頌整個人被推靠著門背,生硬的實木硌得有幾分的疼。

房間裡沒開燈,漆黑到無法辨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唯一知道的便是對方是名alha。

“你”

溫頌有些暈頭轉向,莫名感到渾身正在發燙。

疼痛讓意識瞬間回籠片刻。

怎麼回事!

溫頌頓時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瞬間反應過來是被下藥了。

在恍神之際,扼住他雙手反扣於頭頂的alha漸漸地貼近。

冰涼的鼻尖輕蹭著臉頰。

充滿野性龍舌蘭的信息素鑽入鼻腔內。

溫頌雖是beta但與其他beta不同,能在alha和oa進入易感期、發情期期間嗅到對方身上信息素且不受影響。

抓著他不放的alha信息素是龍舌蘭。

那麼對方,

不正是提前離開的關睢嗎?!

溫頌此刻理智緊繃成一條線,想要奮力反抗卻渾身乏力,體溫逐步上升變得滾燙。

“關睢。”

“清醒一點。”

察覺到關睢若即若離的吻落在唇角,溫頌敏感的身體瞬間起反應,如臨大敵,迅速偏過腦袋躲避吻,試圖喚醒對方的意識。

“你看清楚我是誰———!”

關睢清冷聲音極為沙啞“嗯”了一聲。

“溫頌。”

“給睡嗎?”

溫頌瞳孔驟縮,拒絕的話尚未開口,脖頸處被alha伸出舌尖輕舔細咬。

兩人的呼吸聲在漆黑環境裡交織曖昧。

灼熱氣息噴灑於頸側,引得冷白肌膚陣陣泛麻,血管跳動,情緒劇烈波瀾,對方語氣壓低尾調延長,又一字一頓說:

“你睡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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