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特殊的交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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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3月5日清晨六點十五分,四九城國際機場的跑道指示燈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塔台調度員王建軍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無線電耳機裡突然傳來一陣帶著阿拉伯口音的英語:"sd1973航班請求降落"靜電雜音中夾雜著噴氣引擎的轟鳴,他急忙抓起望遠鏡,金屬鏡筒在晨露中泛著冷光。

當狗大戶的波音707專機緩緩降落在主跑道上時,輪胎摩擦瀝青發出尖銳的"吱——"聲,驚飛了跑道旁灌木叢中的一群麻雀。地勤人員老張的耳朵被這聲音刺得生疼,他下意識掏了掏耳朵,卻摸到一手冰涼的露水。專機停穩後,舷梯車排氣管"突突"地噴著白煙,在零下五度的空氣中形成一條遊動的白龍。

"歡迎來到夏國。"外貿部長李強伸出戴著羊皮手套的手,他的深藍色中山裝肩頭還沾著幾片未化的雪花。阿拉伯長袍的絲綢下擺在北風中獵獵作響,金線刺繡反射著朝陽,晃得接待人員睜不開眼。翻譯官小王剛張開嘴,一陣突如其來的側風卷著沙粒打在他臉上,他不得不轉過身去咳嗽,喉結在緊繃的領口下劇烈滾動。

阿卜杜勒親王從懷中掏出鎏金懷表時,表鏈在晨曦中劃出一道金線。"哢嗒"一聲輕響,表蓋彈開,露出裡麵精致的阿拉伯數字表盤——當地時間比北京時間慢了五個小時。他的隨從們低聲交談著,真絲頭巾下呼出的白氣在寒風中迅速消散。

車隊駛過長安街時,領頭的那輛紅旗ca770轎車突然鳴笛,驚得路旁早點攤上的蒸籠"哐當"晃動。阿卜杜勒透過防彈車窗,看見晨練的老人們正在打太極拳,他們的棉襖袖口在寒風中劃出整齊的弧線。一滴冷凝水從車窗頂部滑落,在玻璃上畫出蜿蜒的軌跡,像極了麥加朝聖路上的駝隊。

外貿部會議室的暖氣片突然"咕咚"響了一聲,正在斟茶的服務員小劉手一抖,青花瓷茶壺嘴差點碰到阿卜杜勒親王的白袍袖口。李強部長翻開那本燙金封麵的樣品冊時,銅版紙在乾燥的暖氣環境中發出輕微的"劈啪"聲。狗大戶財務大臣蘇爾坦扶了扶金絲眼鏡,鏡腿上的18k金鏈子在檀木桌麵上拖出細小的刮痕,他手中的計算器按鍵發出密集的"滴滴"聲。

"這批搪瓷製品的報價"李強部長的鋼筆尖在紙上頓了頓,一滴墨水暈染開來。窗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擊聲——原來是隻啄木鳥在啄食窗欞縫隙裡的蟲子。蘇爾坦大臣的黃金袖扣在計算時不斷碰撞桌麵,發出規律的"哢嗒"聲,像在給這場談判打著節拍。

1973年3月8日深夜十一點四十五分,釣魚台國賓館18號樓的壁爐裡,柞木柴"劈啪"爆出個火星,正好濺在阿卜杜勒親王鑲滿紅寶石的皮鞋尖上。他不動聲色地用鞋底碾滅了火星,真絲地毯上留下一小塊焦痕,散發著淡淡的羊毛焦糊味。

八名穿著定製西裝的狗大戶軍官圍坐在紅木圓桌旁,他們的領帶夾在燭光下閃爍著冷光——那都是至少5克拉的鑽石。軍需官哈立德中將的中指重重戳在羊皮地圖上的波斯灣位置,指甲與硬木碰撞的"噠"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他的百達翡麗金表藏在袖口下,但秒針走動的"滴答"聲在談判間歇時清晰可聞。

李強部長緩緩推過那個棕褐色牛皮檔案袋,金屬扣滑過拋光桌麵時發出"嘶——"的輕響,像極了貝都因人在沙漠中示警的哨聲。當哈立德抽出裡麵的彩色宣傳冊時,銅版紙在乾燥的空氣中摩擦出靜電,"啪"地一聲輕響讓在場所有人都挑了挑眉。

"這些都可以賣?"阿卜杜勒親王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喉結在白頭巾下劇烈滾動。他的鑽石戒指在翻頁時不小心劃破了翼龍3無人機的圖片,發出輕微的"刺啦"聲。窗外突然刮起大風,白楊樹枝抽打著防彈玻璃,像極了沙漠風暴中飛舞的砂石。

1973年3月12日正午十二點整,張家口靶場的風沙把觀禮台的遮陽棚吹得"嘩啦"作響。固定繩索在鋼架上摩擦出刺耳的"吱嘎"聲,像是抗議這惡劣的天氣。當紅旗2導彈發射架在液壓裝置"嘶嘶"聲中緩緩升起時,狗大戶的將軍們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他們的純金肩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準備發射!"指揮員的口令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撕碎。發射按鈕按下的瞬間,導彈尾焰將方圓十米的沙地燒成玻璃狀的結晶,熱浪掀翻了觀禮台上的搪瓷茶杯架,"劈裡啪啦"的碎裂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阿卜杜勒親王的白色頭巾被氣浪吹開,像隻信鴿般在空中飛舞,最後掛在了三十米外的鐵絲網上。

翼龍3無人機起飛時,遙控車裡的九寸黑白顯示屏突然雪花閃爍,技術員老趙猛拍設備的動作讓哈立德中將皺起了眉頭——他西服袖口的金紐扣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刺眼的光線。當無人機投下的訓練彈準確命中三公裡外的靶標時,爆炸掀起的沙土"劈裡啪啦"砸在防彈玻璃上,像極了阿拉伯人慶祝時鳴放的步槍子彈。

"我能親自操作嗎?"哈立德中將的手指已經按在了107火箭炮的綠色炮管上,鋼鐵在正午陽光下燙得他指尖發紅。旁邊負責解說的小戰士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的"咕咚"聲清晰可聞。當狗大戶的將軍們輪流擺弄各種武器時,隨行攝影師的尼康相機快門"哢嚓哢嚓"響個不停,閃光燈在漫天沙塵中形成一團團光暈,像是微型的人造太陽。

1973年3月15日上午十點整,國際會議中心阿拉伯廳的金色大門在液壓裝置"嗡嗡"聲中緩緩關閉,門軸轉動的"吱呀"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了足足三秒。簽字筆在羊皮紙上劃過的"沙沙"聲被攝影機馬達的"噠噠"聲蓋過,三十億美元的金額數字用中阿雙語書寫,墨跡在特製紙張上微微反光。

"用石油結算。"阿卜杜勒親王的鑽石戒指在簽名時刮破了紙張,發出輕微的"刺啦"聲。他的萬寶龍鋼筆突然漏墨,藍色墨水在簽名處暈開,像極了波斯灣的一小塊海水。服務員端來的香檳塔突然晃動,水晶杯壁碰撞的"叮當"聲像是沙漠商隊傳來的駝鈴。

李強部長接過沉甸甸的合同文本時,裝訂用的金線在透過紗簾的陽光中閃閃發亮。窗外突然飛過一群信鴿,鴿哨的"嗡嗡"聲穿過雙層玻璃,在廳內形成奇妙的共鳴。財務組的算盤珠子"劈裡啪啦"響成一片,與中央空調出風口的"呼呼"聲形成了古怪的二重奏。

1973年7月的一個悶熱午後,卡拉奇港的漢斯貓國造起重機"嘎吱嘎吱"地吊起最後一個軍綠色集裝箱。碼頭工人古爾汗擦了把汗,汗珠滴在滾燙的鐵皮箱上立刻"滋啦"一聲蒸發成白汽。海關關員的銅質印章"啪"地蓋在文件上,紅印泥的油墨味混合著阿拉伯海鹹腥的海風,形成一種奇特的氣息。

"開船嘍!"老船長的吆喝被汽笛聲淹沒。當滿載軍火的萬噸貨輪緩緩駛離港口時,海浪拍打船身的"嘩嘩"聲與成群海鷗的鳴叫混在一起。夕陽將集裝箱的影子拉得很長,在碼頭上投下一排排列隊士兵般的黑影。貨輪煙囪冒出的黑煙在晚霞中漸漸消散,像是一條通往波斯灣的隱形航線。

在四九城總參作戰室裡,趙衛國將軍用紅鉛筆在地圖上畫了條從新疆到波斯灣的虛線。鉛筆芯突然斷裂,碎屑落在阿拉伯半島的位置,像是一滴黑色的石油。窗外知了突然齊聲鳴叫,聲浪穿透紗窗,與電報機"滴滴答答"的聲響交織成奇特的樂章。

"這下有意思了。"李強部長摩挲著剛送來的石油樣品瓶,玻璃壁上的冷凝水打濕了他的的確良袖口。秘書的鋼筆突然從桌麵滾落,金屬筆帽在水泥地上轉了好幾圈,最後"叮"的一聲停在阿拉伯海的位置,像一艘拋錨的軍艦。窗外,1973年夏天的第一場暴雨突然傾盆而下,雨點敲打在鐵皮屋簷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咚咚"聲,仿佛在叩響新時代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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