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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選角風波與神秘線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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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聽聽把“公開選角”的通知貼在工作室門口時,張姐正在給道具清單上的“青銅劍”打叉——那是阿ken網購的塑料玩具,劍尖還歪著。“娜姐,您這是要學那些大導演搞海選?”她揚了揚下巴,“就咱們這預算,能招來的估計不是剛畢業的學生,就是跑龍套跑成精的混子。”

夏聽聽沒接話,隻是把打印好的角色要求往桌上一推:謝安要“藏鋒”,眼神裡得有驚濤駭浪卻表麵平靜;謝玄要“銳”,少年氣裡裹著殺氣;苻堅要“傲”,哪怕落魄時也帶著帝王的架子。這些標準是她對著陸明遠的《草木兵》手稿改的,手稿裡用紅筆批注:“演員的眼睛是鏡頭的鑰匙,鑰匙不對,門就打不開。”

選角當天,工作室的樓道擠得像菜市場。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大叔非要試謝玄,說自己“內心住著少年”;兩個穿漢服的姑娘為誰更像“東晉仕女”吵了起來;最離譜的是個戴眼鏡的程序員,拿著簡曆說自己“精通淝水之戰的戰術模擬,演苻堅能自帶沙盤”。

夏聽聽坐在臨時搭起的評委席後,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麵。張姐在旁邊低聲記著名字,筆尖劃過紙頁的聲音越來越急:“娜姐,要不還是找熟人吧?我認識個話劇團的老演員,演謝安肯定沒問題,就是出場費得加五千。”

“再等等。”夏聽聽的目光落在樓道儘頭——那裡站著個穿洗得發白襯衫的男生,背挺得筆直,手裡捏著張揉皺的報名表,卻始終沒上前。男生約莫二十歲,眉眼清瘦,睫毛很長,低頭時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像極了手稿裡描寫謝玄“少年帶劍,鋒芒初露”的樣子。

“最後一個名額。”夏聽聽突然開口,朝著男生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過來試試謝玄的台詞。”

男生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攥著報名表的手指關節泛白。他走到場地中央,深吸一口氣,念出謝玄請纓出戰的那段台詞:“叔父坐鎮中樞,玄願領八千精兵,直抵洛澗!”聲音不算洪亮,甚至帶著點青澀,可說到“八千精兵”時,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像出鞘的短刀。

張姐剛想開口說“太年輕”,就被夏聽聽按住了手。“你叫什麼名字?”她問。男生低頭看了看襯衫袖口的磨邊:“沈硯,剛從電影學院退學。”

“為什麼退學?”

“老師說我不會‘演’,隻會‘站著’。”沈硯的聲音低了下去,“他們要我哭的時候擠出眼淚,憤怒的時候摔杯子,可我覺得……有時候不動比動更有力量。”

夏聽聽心裡“咯噔”一下——這正是她想在謝玄身上體現的特質。原世界的曆史記載裡,謝玄年輕時屢遭非議,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穩住陣腳,這種“靜”裡藏著的“勁”,恰恰是沈硯剛才不經意間流露的東西。

“明天來試裝。”她沒再多問,直接在報名表上畫了個勾。沈硯愣住了,捏著報名表的手微微發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選上。

等人群散去,張姐才忍不住念叨:“娜姐,您這也太冒險了!一個退學的學生,連鏡頭感都未必有,要是砸了……”

“張姐,您還記得《孤城》裡那個守城老兵嗎?”夏聽聽打斷她,“全程沒說三句台詞,可他站在城樓上的背影,比任何嘶吼都讓人揪心。好演員不是會‘演’,是會‘信’——相信自己就是那個角色。”她拿起陸明遠的手稿,翻到某一頁,“你看這裡,陸明遠寫‘謝玄的劍永遠握在左手,因為他小時候摔斷過右臂’,這種細節,隻有相信角色的演員才能演出來。”

張姐盯著手稿上的批注,突然歎了口氣:“行吧,反正咱們已經在懸崖邊上了,多跨一步也未必會摔死。”

當天下午,夏聽聽帶著沈硯去廢棄片場試景。阿ken正在老槐樹下調試燈光,見他們來,立刻招手:“娜姐,您快來看看!這樹洞裡好像有東西!”

樹洞被藤蔓纏著,阿ken用美工刀劃開一道縫,裡麵露出個鐵皮盒子。打開一看,全是泛黃的照片:陸明遠穿著軍大衣在雪山裡拍紀錄片,抱著攝像機坐在沙漠裡啃饅頭,還有一張是在這個明代片場拍的——他站在老槐樹下,身邊站著個穿旗袍的女人,兩人手裡都拿著《草木兵》的劇本。

“這女的是誰?”張姐指著照片,“看著有點眼熟。”夏聽聽湊近看,女人的眉眼竟和沈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角那顆小小的痣。

沈硯突然開口:“是我姑姑,沈曼青。她以前是話劇演員,五年前突然失蹤了。”他的聲音發緊,“我退學就是想找她,聽說她最後一次露麵,就是在這個片場。”

空氣瞬間凝固。夏聽聽想起手稿最後一頁的空白處,有一行極淡的鉛筆字:“曼青說,謝安的從容是裝的,他每晚都在書房哭。”

“你姑姑……也演過謝安?”她艱難地開口。沈硯搖搖頭:“她演的是謝安的夫人,一個劇本裡沒名字的角色。姑姑說,這個角色才是最懂謝安的人,她知道他什麼時候在笑,什麼時候在發抖。”

阿ken突然“啊”了一聲,指著鐵皮盒子底層:“這是什麼?”那是張被照片壓著的紙條,上麵用鋼筆寫著:“七月初七,槐樹下,帶《草木兵》來。”字跡和手稿上的一模一樣,隻是墨跡已經發黑,像是放了很多年。

今天正是七月初六。

夏聽聽的指尖劃過紙條上的日期,突然覺得背後的老槐樹像在盯著自己。風穿過枝椏,發出“嗚嗚”的聲響,竟真像有人在低聲哭泣。

“明天彆來了。”張姐突然拽住沈硯的胳膊,“這地方邪門得很,你姑姑失蹤說不定就跟這兒有關。”沈硯卻搖了搖頭,眼神異常堅定:“我要留下來。姑姑的日記裡寫過,她想拍一部‘讓曆史活過來’的戲,這部《淝水之戰》,或許就是她沒完成的心願。”

夏聽聽看著他眼裡的光,突然想起自己穿書前的那個夜晚——她窩在沙發裡看一部爛片,邊吃薯片邊罵編劇沒腦子,當時絕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一個異世界的故事拚儘全力,甚至卷入一場跨越五年的謎團。

“阿ken,把所有設備都搬到樹底下。”她突然開口,“今晚我們不回去了,就在這兒改劇本。”張姐剛要反對,就被她按住肩膀:“張姐,你難道不想知道,陸明遠和沈曼青到底發現了什麼?”

夜幕降臨時,老槐樹下亮起了臨時扯的燈泡。夏聽聽攤開劇本,沈硯坐在對麵,偶爾念幾句謝玄的台詞,聲音在寂靜的片場裡格外清晰。張姐煮了泡麵,阿ken抱著攝像機,鏡頭對著晃動的樹影。

淩晨兩點,夏聽聽改到謝安收到捷報的段落,突然停住筆——陸明遠的手稿裡寫“謝安把捷報往袖子裡藏,手指被紙邊劃破了也沒察覺”,而沈硯剛才念台詞時,左手無意識地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和手稿裡的細節驚人地吻合。

“你怎麼知道這個動作?”她抬頭問。沈硯愣住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就是覺得……他應該這樣。”

就在這時,阿ken突然指著攝像機屏幕,聲音發顫:“娜姐,你看!”屏幕裡,老槐樹的影子在牆上晃動,竟慢慢聚成一個人形,正彎腰看著他們的劇本。

夏聽聽猛地回頭,樹影依舊是樹影,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像有人在輕輕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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