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夠了嗎?”
張塵的聲音切入喧囂,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
“吵夠了就滾出去。”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二嬸尖銳的嗓音卡在喉嚨裡,整個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張塵。
“你算什麼東西?!”
二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尖叫著指向張塵,手指顫抖。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她的丈夫,二叔,上前一步,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喲,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張塵嗎?剛從牢裡放出來,就急著來林家攀高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人群中,原本的驚訝變成了竊竊私語和嘲笑。
張塵的“前科”被當眾揭露,每個人眼中都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
張振國,張塵的父親,臉色煞白,又羞又怒地衝上前。
“張塵!你給我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怒視著兒子,隨即轉向林家人,擠出勉強的笑容:“二弟,三弟,誤會,都是誤會!這小子剛從外麵回來,不懂規矩,我這就讓他滾出去!”
張振國的妻子,張塵的母親,也拉著他的胳膊,眼中滿是羞恥。
“張塵,彆再添亂了!快走!”
這時,張塵的妹妹張婷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一副擔憂的表情。
“哥,我知道你心疼清雪姐,可這是林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是彆插手了吧。畢竟,你才剛出來,彆又惹上什麼麻煩,讓爸媽操心。”
她的話看似關心,實則暗藏毒刺,不僅再次強調了張塵的“勞改犯”身份,更強化了他“外人”的標簽。
宴會廳裡的嘲諷聲更大了。
林嘯天,原本試圖調解,此刻看向張塵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張塵,我知道你是清雪的未婚夫,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彆再添亂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林清雪的母親,一個看起來很脆弱的女人,也跟著勸道:“張塵,你走吧,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林清雪的兩個堂妹,二叔三叔的女兒,更是肆無忌憚地嘲諷:“一個勞改犯,也想在我們林家指手畫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林清雪身體還未完全從“焚魂咒”的折磨中恢複,此刻感到一陣強烈的疲憊。
她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看著張塵。
“張塵,彆……彆這樣。他們人多勢眾,你……你先走吧,彆管我了。”
她的聲音幾近耳語,帶著一種絕望的疲憊。
她不想他為了自己而受傷。
張塵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目光堅定。
“相信我,我能解決。”
說完,他鬆開林清雪,徑直走向仍在耀武揚威的二嬸和三嬸。
不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張塵的手如閃電般甩出。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大廳中回蕩。
二嬸的頭猛地甩向一邊,雙眼圓睜,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啪!”
又一聲脆響,同樣狠厲地落在三嬸臉上。
她的發髻散亂,身體搖晃著後退,捂著火辣辣的臉頰。
那兩個剛才還在嘲諷的堂妹,剛張開嘴想說什麼。
“啪!啪!”
張塵毫不猶豫,又是兩記乾脆利落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她們的臉上。
整個宴會廳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人想到他會如此大膽,如此暴力。
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張振國嚇得差點暈過去。
他臉色慘白,衝到張塵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張塵!你瘋了?!你竟然敢打長輩?!還不快給二嬸三嬸道歉?!”
他氣得渾身發抖,又怕又怒。
張塵平靜地甩開他的手,“道歉?我沒做錯。”
他的聲音平淡,不帶一絲感情,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們太吵了。”
二嬸和三嬸,臉上紅腫一片,早已氣急敗壞。
她們的眼睛裡充滿了屈辱和暴怒。
“你……你這個狗雜種!”
二嬸尖叫起來,口水四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告訴老祖宗!我要讓老祖宗把你碎屍萬段!”
三嬸也跟著嘶吼,聲音沙啞:“對!告訴老祖宗!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林嘯天眼看局勢徹底失控,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
“張塵!你這是在把林家往火坑裡推!你知不知道老祖宗是什麼人?!你這是找死!”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張塵轉向林嘯天,神色自若。
“老祖宗?”他頓了頓,嘴角浮現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我有辦法平息葉家老祖宗的怒火。”
這句話在空氣中回蕩,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
“葉家老祖宗?”竊竊私語聲四起。
葉家和這事有什麼關係?
而這個剛出獄的“廢人”,又怎麼可能平息那個傳說中強大而隱秘的葉家老祖宗的怒火?
“哈哈哈!就憑你?一個剛出獄的廢人?”
二嬸儘管臉頰紅腫,卻仍忍不住嘲諷地大笑起來。
“彆說葉家老祖宗了,你連我們林家都搞不定!林家大房現在就是個廢物,清雪是個瘋子,林嘯天是個病秧子,你們拿什麼去跟葉家說事?!”
她的話語惡毒,直戳林家大房的痛處。
張塵沒有理會她,目光掃過人群中那些難以置信的臉。
“老祖宗的意思,很簡單。”他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誰對葉家有用,葉家就看重誰。”
他頓了頓,讓這句話在眾人心中發酵,隨後,他拋出了一個又一個重磅炸彈。
“林氏藥業,我張家會注資十億,盤活公司。”
“嘶——”
全場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十億?!
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足以讓林氏藥業起死回生!
“至於林氏藥業的爛賬,我隻需要三天,就能全部收回。”
這個說法更是匪夷所思。
長期積壓的壞賬,竟然能在三天內全部收回?
簡直是天方夜譚。然而,張塵的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最後,他將目光轉向林清雪,眼神中帶著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溫柔。
他伸出手,輕柔地觸碰了一下她那張疤痕累累的臉頰。
“還有清雪的病。”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能治好她。”
最後一句話,帶著絕對的篤定,如同驚雷般劈落在每個人心頭。
治好林清雪?
那個折磨了她三年,連無數名醫和奇人都束手無策的“焚魂咒”?
這個剛出獄的“廢人”,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竟然聲稱他能做到?!
整個宴會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張塵,這個剛才還被千夫所指的男人,此刻卻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釋放著令人難以置信的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