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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鳳凰泣血,浴火初醒 第三章:蝕骨之毒,金針鎖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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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命懸一線,暗夜援手

“陰蝕之毒,盤踞臟腑,經年累月。”

“魂火躁動,識海翻騰,瀕臨潰散。”

“你,命不久矣。”

黑衣人冰冷沙啞的話語,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判詞,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狠狠砸在蘇晚的心頭,讓她本就因劇痛和緊張而緊繃的神經,瞬間繃斷!

命不久矣?!

她剛剛從地獄爬回來,帶著焚儘一切的恨意,誓要將仇人拖入深淵!老天爺卻告訴她,她的身體早已被毒藥侵蝕多年,她的靈魂也因那詭異的“惡念感應”而瀕臨崩潰?她重活一世,難道隻是為了更清晰地體驗一次死亡的過程,然後帶著更深的遺憾和不甘再次墮入黑暗?!

巨大的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眼前陣陣發黑,身體控製不住地晃了晃,幾乎要癱軟下去。手腕還被那黑衣人冰冷的手指扣著,那股探入體內的涼氣仿佛在無聲地印證著他的診斷——她的臟腑深處,確實盤踞著一股陰冷、頑固、如同跗骨之蛆的毒性!而她的腦海,每一次使用“惡念感應”後的劇痛,正是“識海翻騰”的征兆!

“不…不可能!”蘇晚猛地抬起頭,那雙因虛弱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眸中,爆發出駭人的、如同瀕死野獸般的求生光芒和瘋狂執念!她死死盯著黑衣人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聲音嘶啞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我不能死!我絕不能現在就死!”

她的恨意,她的複仇,她的誓言!她還未曾手刃仇敵,未曾親眼看著他們墜入地獄!她怎麼能死?!強烈的求生欲和滔天的恨意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奇異的力量,硬生生撐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令牌…你認得令牌!”蘇晚喘息著,用儘力氣將掌心那枚黑色令牌更近地遞向黑衣人,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救我!你需要我做什麼?任何代價!隻要你能救我,助我完成我要做的事,這條命,這副殘軀,任你驅使!”

她的眼神,不再是世家貴女的溫婉,也不是單純的絕望,而是燃燒著地獄業火的瘋狂與交易!為了複仇,她可以出賣一切,包括靈魂!

黑衣人冰冷的眼眸深處,似乎再次掠過一絲極淡的漣漪。他扣著蘇晚脈門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那股探入的涼氣變得更為凝練,在她體內快速遊走了一圈,仿佛在更細致地評估這具“殘軀”的狀況和其主人那驚人的意誌力。

空氣再次凝固,隻剩下蘇晚粗重的喘息聲和夜風吹過枯枝的嗚咽。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鍋中煎熬。

終於,在蘇晚幾乎要被這死寂的沉默壓垮時,黑衣人鬆開了她的手腕。那冰冷的觸感消失,蘇晚卻感覺手腕處殘留的寒意更甚。

“陰蝕之毒,需‘蝕心草’為主藥,輔以‘寒潭冰魄’、‘烈陽花蕊’化解,藥引…需至親心頭血三滴。”黑衣人沙啞的聲音毫無起伏,仿佛在念誦一段與己無關的藥方,“此毒纏綿臟腑,清除需時日,非朝夕之功。眼下,隻能先鎖住毒性,延緩蔓延,穩住識海。”

蝕心草?寒潭冰魄?烈陽花蕊?至親心頭血?蘇晚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這些名字,她聞所未聞!聽起來就絕非尋常之物!尤其是至親心頭血……她的至親?父親蘇將軍?還是……那恨不得她死的繼母柳氏和庶妹蘇瑤?這簡直是一個諷刺的絕境!

“蝕心草…何處可尋?”蘇晚壓下翻湧的絕望,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眼神依舊執拗地盯著黑衣人。這是唯一能暫時保住性命、爭取時間的機會!

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他那雙冰冷的眸子,在慘淡的月光下,轉向了玄清觀後方更深處,那片在夜色中顯得越發幽暗險峻、怪石嶙峋的山崖方向。

“此地往西三裡,斷魂崖。”他言簡意賅,聲音如同碎冰相撞,“崖壁陰濕背光處,或有生長。月華最盛時,其葉泛幽藍微光,可辨。”

斷魂崖!光是聽名字就知是險絕之地!而且要在深夜攀爬濕滑危險的崖壁,尋找一株隻在月華下顯形的毒草!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尤其對她這樣一個身中劇毒、剛剛還吐過血、身體虛弱的閨閣女子!

蘇晚的臉色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但她眼中那簇名為複仇的火焰,卻燃燒得更加熾烈瘋狂!她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抬頭看向黑衣人,斬釘截鐵:

“我去!”

第二節:絕壁采幽,險死還生

夜風如刀,刮過陡峭嶙峋的崖壁,發出鬼哭般的嗚咽聲。斷魂崖下,深不見底,隻有一片吞噬光線的濃稠黑暗。

蘇晚緊跟在黑衣人身後,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黑衣人如同暗夜的精靈,在崎嶇難行的山路上如履平地,動作輕盈迅捷。而蘇晚,每走一步都感覺胸腔裡氣血翻騰,臟腑隱隱作痛,冰冷的汗水早已浸透了內衫。但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憑借著前世被囚禁、逃亡時磨礪出的那點可憐意誌力,死死跟住前麵那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

終於,他們來到了斷魂崖中段一處極其隱蔽的凹陷處。這裡背風,異常陰冷潮濕,石壁上覆蓋著厚厚的滑膩苔蘚。抬頭望去,上方是幾乎垂直的、黑黢黢的崖壁,下方則是令人眩暈的深淵。

“在此處等候。”黑衣人沙啞的聲音不容置疑。他解下腰間纏繞的一盤不起眼的、卻異常堅韌的黑色繩索,一端牢牢係在一塊凸起的、堅固的岩石上,另一端則綁在了自己腰間。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

蘇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黑衣人是要下去采藥!這懸崖如此陡峭險峻,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她緊張地看著那道黑影,如同壁虎般貼著濕滑的崖壁,借助繩索和岩縫,身影迅速而穩定地向下方那片更深的黑暗中滑落,很快便消失在蘇晚的視線之外。

時間,在死寂和寒風中變得格外漫長。蘇晚蜷縮在冰冷的岩石凹陷處,抱著膝蓋,身體因為寒冷和虛弱而微微發抖。每一次風吹草動都讓她心驚肉跳,生怕聽到繩索斷裂或重物墜落的可怕聲響。腦海中不斷閃過前世被火焚身的痛苦和今生柳氏、蘇瑤惡毒的嘴臉,這成了支撐她保持清醒的唯一動力。

不能死!蘇晚,你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蘇晚幾乎要被凍僵和焦慮吞噬時,下方的黑暗中傳來了輕微的摩擦聲。緊接著,那道熟悉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重新出現在崖壁邊緣。他單手攀著岩石,另一隻手中,赫然抓著一株奇異的植物!

那草不過半尺高,莖稈呈現一種不祥的暗紫色,幾片狹長的葉子在慘淡的月光下,邊緣竟真的泛著一圈極其微弱、如同鬼火般的幽藍色熒光!正是蝕心草!

黑衣人利落地翻身上來,解開繩索。他將那株散發著淡淡陰冷氣息的蝕心草遞給蘇晚。入手冰涼刺骨,仿佛握著一塊寒冰。

“速回。”黑衣人言簡意賅,目光掃過蘇晚凍得發青的嘴唇和蒼白如紙的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回程的路更加艱難。蝕心草的寒氣仿佛能透入骨髓,加劇了蘇晚臟腑的隱痛和身體的寒冷。她幾乎是被黑衣人半拖半拽著,才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勉強回到了蘇府後牆外那條寂靜的巷道。

翻牆回到熟悉的後花園角落時,蘇晚已經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雙腿一軟,就要癱倒在地。一隻冰冷卻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了她。

“能自己走嗎?”黑衣人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

蘇晚深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強行壓下喉嚨口的腥甜,點了點頭。她不能倒在這裡!絕不能讓人發現她深夜外出!

在黑衣人無聲的護送(或者說監視)下,蘇晚強撐著幾乎散架的身體,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最後一點意誌力,如同遊魂般,有驚無險地回到了自己的閨房。當她的後背終於貼上熟悉的、帶著暖意的床柱時,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身體像是被重物碾過,每一寸骨頭都在叫囂著酸痛,臟腑的隱痛依舊存在,但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沒有昨夜那般劇烈了。

她猛地坐起身,第一時間看向枕邊——那株散發著幽幽寒氣的蝕心草,正靜靜地躺在那裡!昨夜的一切,不是夢!

“小姐!您可算醒了!”春桃推門進來,看到她坐起,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您都睡到晌午了!夫人那邊派人來問了好幾次,說您要是還不舒服,就請大夫來看看。”

蘇晚心頭一凜。柳氏!她是在試探!昨夜自己強行壓下不適,又經曆了斷魂崖的驚魂,此刻氣色必定極差!

“不必驚動大夫。”蘇晚迅速壓下翻騰的氣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虛弱,“隻是昨夜受了些風,頭還有些沉,休息一下就好。替我回稟母親,讓她不必擔心。”她頓了頓,補充道,“再去小廚房,給我熬一碗濃濃的薑湯來,多放些老薑驅寒。”

春桃應聲去了。

蘇晚靠在床頭,閉上眼,仔細感受著身體的狀況。臟腑的隱痛確實被壓製了,雖然依舊虛弱,但比昨夜瀕死的感覺好上太多。看來那黑衣人……暫時是守信用的?他昨夜在她昏迷後做了什麼?

就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梳妝台上,似乎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根通體烏黑、比尋常繡花針略長、針尾雕刻著極其細微繁複紋路的細針!它靜靜地躺在一方素白的手帕上,散發著一種內斂而冰冷的金屬光澤。

第三節:金針鎖魂,血脈異動

夜幕再次降臨。

蘇晚早早打發了春桃,嚴令任何人不得打擾。閨房內隻點了一盞如豆的油燈,光線昏暗搖曳。

她看著浴桶中冒著嫋嫋寒氣的深褐色藥液。這是黑衣人傍晚時分如同鬼魅般潛入,無聲無息放在她窗台上的。藥液散發著濃烈刺鼻的草木氣息,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腥苦味,正是用蝕心草為主,輔以其他幾味她辨認不出的藥材熬製而成。

“脫衣,入浴,浸沒肩頸。無論發生何事,不得出聲,不得移動。”黑衣人沙啞的指令言猶在耳。

蘇晚沒有絲毫猶豫。複仇是她唯一的執念,隻要能活下去,隻要能獲得力量,刀山火海她都敢闖,更何況是這區區藥浴?她迅速褪去衣衫,踏入浴桶。

“嘶——”

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全身!那藥液仿佛不是水,而是萬載寒冰融化而成!冰冷的氣息如同無數根細針,瘋狂地鑽入她的毛孔,刺向她的骨髓!臟腑深處那股被暫時壓製的陰蝕之毒仿佛受到了刺激,猛地躁動起來,爆發出更強烈的陰寒劇痛!兩股極致的寒氣在她體內瘋狂對衝、撕扯!

“呃…”蘇晚死死咬住下唇,將痛呼硬生生咽了回去。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牙齒咯咯作響,臉色瞬間變得青白,嘴唇烏紫。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投入了冰窟最底層,血液都要被凍僵!

就在這時,一直如同影子般靜立在浴桶旁的黑衣人動了。他手中不知何時已撚起了那根烏黑的細針。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昏暗的燈光下,隻見他手腕翻飛,烏黑的針影如同鬼魅般在蘇晚的後頸、脊椎大穴處接連落下!

噗!噗!噗!

每一次落針,都帶著一股冰冷尖銳的刺痛感,精準地刺入穴位深處!但更詭異的是,隨著金針的刺入,針尾那繁複的紋路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竟隱隱泛起一層極其微弱的、幽藍色的光芒!一股比藥浴更加陰寒、卻帶著某種奇異穩定力量的氣息,順著金針強行灌入蘇晚的體內!

這股氣息如同冰冷的鎖鏈,霸道地壓製住體內瘋狂對衝的兩股寒氣,尤其是那股躁動不安的陰蝕之毒!那翻騰欲裂的識海,也仿佛被這股力量強行撫平了波瀾,劇痛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減弱!

然而,這並非結束!

當第七根金針,帶著幽藍的微光,刺入蘇晚心口上方一處極其隱秘的要穴時——

“嗡——!”

蘇晚的腦海中,仿佛有一根無形的弦被猛地撥動!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灼熱滾燙的洪流毫無征兆地轟然爆發!這股力量是如此陌生、如此霸道、如此灼熱!它像沉睡萬古的火山突然蘇醒,又像被封印的凶獸掙脫了枷鎖,瞬間衝垮了黑衣人金針帶來的冰冷壓製!

“啊——!”這一次,蘇晚再也無法忍耐!一聲短促而痛苦的尖叫從她喉間溢出!她身體猛地向後一仰,撞在堅硬的浴桶邊緣!

原本被金針壓製得服服帖帖的陰蝕之毒和藥浴寒氣,在這股突如其來的灼熱洪流衝擊下,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冷水,瞬間在她體內掀起了更加狂暴、更加混亂的能量風暴!極寒與極熱在她脆弱的經脈中瘋狂對衝、爆炸!

噗!一大口暗紅色的、帶著冰碴和灼熱氣息的淤血猛地從蘇晚口中噴出,濺落在浴桶邊緣和冰冷的地麵上,觸目驚心!

一直如同磐石般沉穩的黑衣人,此刻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露出了震驚之色!他撚針的手指甚至微微一頓!他死死盯著蘇晚心口上方那根兀自顫動、發出細微嗡鳴的金針,以及蘇晚皮膚下隱隱透出的、極其不正常的、如同熔岩流動般的赤紅色紋路!

“血脈之力?!”黑衣人那沙啞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難以置信的波動,如同金鐵刮擦般刺耳,“怎麼可能?!這血脈…這氣息…”

他猛地抬頭,那雙銳利如鷹隼的冰冷眸子,第一次穿透了黑暗和偽裝,帶著前所未有的審視和驚疑,死死鎖定了浴桶中痛苦蜷縮、意識都開始模糊的蘇晚!仿佛要透過她的皮囊,看清她靈魂深處那被引爆的、不可思議的源頭!

浴桶中的藥液劇烈地翻滾著,蒸騰起詭異的氣霧。蘇晚的身體如同風中殘燭,在冰火兩重天的極致痛苦中劇烈顫抖,皮膚時而青白如鬼,時而赤紅如烙鐵!心口那熔岩般的紋路若隱若現,散發著古老而霸道的氣息。

黑衣人一步上前,冰冷的手指閃電般搭上蘇晚的脈門,試圖強行壓製那股失控的灼熱洪流。然而,他的氣息甫一接觸,就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那狂暴的灼熱之力吞噬、反衝!

他悶哼一聲,手指被一股無形的灼熱力量彈開!指尖竟傳來一絲細微的灼痛感!

看著浴桶中命懸一線、體內力量卻狂暴得遠超他預計的蘇晚,黑衣人蒙麵巾下的眉頭緊緊鎖起,那雙始終冰冷的眸子裡,翻湧起從未有過的凝重、困惑,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狂瀾!

“你…究竟是誰?!”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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